林輕染滿頭的黑線,第一次發(fā)現(xiàn)原來與云崢溝通是如此的困難,更是頭一次發(fā)現(xiàn),原來謙謙君子氣起人來,能讓人吐上一缸的血,頓時啞口無言之中帶著莫名的惱怒,但也更加的確定:云崢定然是被什么附體了!
云崢仿佛未曾感受到她糾結(jié)的心情,此時又是輕笑起來,神色之中添了一份歡悅,伸手抓住林輕染的纖細(xì)滑膩的玉手,以不容她拒絕的氣勢道:“小染,咱們快走吧,別讓相爺?shù)染昧耍 ?
他倒是一副迫不及待的模樣!
林輕染發(fā)現(xiàn)自個兒的腦袋又開始疼了,可是對上他那雙異常善閃亮的眸子,口干舌燥之下,一時之間還不知道該說啥了:一廂情愿到了他這等地步,也算是罕見了。
而一旁的銀翼忍不住暗自腹誹了一番:自家王爺坑蒙拐騙的功力似乎又上升了不少,林二小姐危險了!
金翼卻若有所思的看向林輕染,思忖起來,自家王爺對林二小姐的態(tài)度不同于常人,瞧王爺這模樣,倒是有點彩衣娛親的意思,看來日后在林二小姐的面前需要小心再小心,絕不能得罪。
眸光灼灼似火,艷麗的如同夏日的太陽,這般明亮閃耀,令人有些無法喘息的感覺。
林輕染有些不敢與云崢的雙目相對,舔了舔干澀的唇,移開目光,輕喝道:“你別胡說,哪個在等你了?”
笑意就從云崢的眼角眉梢流淌出來,柔和了他的表情,笑顏暖意橫生,線條溫和,手下輕輕的用了細(xì)微的力道,柔聲:“走吧,咱們現(xiàn)在就去相府。”
這人怎么就聽不懂人話呢?
林輕染發(fā)現(xiàn)再好的脾氣遇到這么一個百說不聽的人物,也要冒煙了。
眉心抽了抽,揉了一下疼痛的太陽穴,無奈道:“你能不能好好跟我說話,別再胡攪蠻纏了,行不行?”
云崢卻擺出一副深受傷害的表情,極其無辜,極其委屈的看著林輕染:“誰胡攪蠻纏了,我不正在跟你好好說話?不就是要我去相府嗎?我都說了,我做個聽話的男人,咱現(xiàn)在就去,還不行嗎?”
說著就手下用力,拖著林輕染往外走,若是不看他手下拖著的那個使勁的往后賴的少女,其實他這形象還是還挺清雅高貴的,一襲錦袍,端是賞心悅目,風(fēng)姿卓然。
林輕染被云崢拖著往前走,臉色漸漸的發(fā)燙,一旁的銀翼“撲哧”的笑了起來,笑得她差點頭上冒煙,她發(fā)誓兩輩子加起來,如眼前這般丟臉的還是第一次遇到。
“你放開我!”她使勁的掙扎,奈何男女之間的力氣相距甚遠(yuǎn),再加上云崢雖然有心疾,可是這功夫確實不含糊,她哪里撼動得了云崢,只得張嘴大叫。
“放開你干嘛?你不是讓我去相府嗎?現(xiàn)在我主動去了,你又不樂意。”云崢用一種委委屈屈,不勝了解的語氣說道:“都說女人的心海底針,這話半點不假。不去,你不樂意,去了,你也不樂意,那到底說說,我是去還是不去?”
說罷,他倒是停下步子,一臉再認(rèn)真不過的看著林輕染,一副你讓我向東我絕不向西,再聽話不過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