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眾人面上皆是神色微變,皇帝更是怒氣滔天,神龜與他捅壽,謀害神龜就是謀害他。
皇后見皇帝已經動了大怒,又淡淡的說了一句:“皇上,還是請太醫看看,臣妾總覺得這滿池的死物有些不對勁。”
皇上第一次覺得皇后的話說到他心里去了,當下點頭,讓太醫過去查看。
太醫院最近兩名爬的最快的太醫被叫了過來,細細查看了一番,二人相視一眼,由其中依偎太醫回話:“回陛下,池水中被注入五毒棍液汁,乃是天下奇毒,,據聞,河西曾現五村一夜盡無,皆應歹人在水井中滴了半滴五毒棍之汁。以臣等猜測,池水中應該被下了半瓶有余,才能引起如此大規模的死亡。”
“其心可誅!其心可誅!”,皇上勃然大怒,神色陰冷暴戾:“來人,給朕搜,挖地三尺也要給朕將惡人搜出來。”
一時間人人自危,人來人往,川流不息,眾人的神色都有些壓抑。
獨孤意看了一眼林輕染的方向,眼中閃過一絲擔憂,他總覺得這出戲似乎針對她一般,徐長卿的嘴角卻揚起淺淺的笑容,似冷似嘲,云崢卻只是氣定神閑,一副風吹不動的模樣。
就在這時,忽然林輕染被人撞了一下,緊接著一個白瓷瓶兒掉了出來,眾人一片抽氣聲。
顯而易見,找這么個情況看,皇上親封的昭華郡主就是那下毒之人,不過也有人心里嘀咕,這事情也太巧了,這邊剛說人禍,乃是被毒殺,那邊昭華郡主身上就掉白瓷瓶兒,簡直就跟約好的是的。
但,不管巧還是不巧,物證與眾目睽睽之下出現,昭華郡主怕是滿身是嘴,也說不清楚了。
林輕染的臉色一白,也仿佛害怕不已的模樣,連地上的白瓷瓶兒都不敢撿,只是無措的站著,一副做了壞事慌亂不堪的樣子。
張德妃眼中閃過一抹得意之色,林輕染和她斗,怕是怎么玩死的都不知道,她笑得柔柔的對皇上好心好意的勸道:“皇上,臣妾瞧著昭華郡主不是那等窮兇惡極之人,想必這是個誤會。”
她若是不勸,皇帝心里還沒想太多,她這一勸,皇帝再看林輕染,就覺得有些不對勁了,于是吩咐宮人將那白玉瓶兒呈上去。
林輕染聞言,卻是臉色更白,猛的一下子彎腰,將白玉瓶兒抓在手中,頭搖成撥浪鼓,說道:“皇上,昭華一介弱女子,哪里會做出這等窮兇惡極之事?這白玉瓶兒……這白玉瓶兒里……不是毒藥!”
她越是推卻,越是令人起疑不已,張德妃心中一喜,越發斷定林輕染這個禍害要死無葬身之地了,現如今,什么樣的大事都比不得皇帝的長生道來的重要,林輕染此番算是死定了。
獨孤霖看著林輕染白的無一點血色的臉,看著她眉頭那么驚慌,心里涌上了一陣疼,到底暗自嘆息了一聲:是你自己選擇這條死路的,怨不得我,我……我其實是希望你能靠過來,其實我想將你捧在手心一生一世的,是你自個兒不稀罕的。
不管怎么勸慰自己,他的眼睛都里離不開那個窈窕的身影。
張德妃也死死的盯著林輕染,聲音一聲冷過一聲:“你好大的膽子,難不成還敢抗旨不成?”
她看林輕染的目光,已經將林輕染當成了一個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