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瓜!”凌皓墨頗有些無奈的輕輕颳了一下洛傾城的鼻尖,心中暗道:你這丫頭,難道真的沒看出來金納軒眼裡對你的想法嗎?
洛傾城沒想到凌皓墨會突然做出這樣的舉動,一下子不由得愣住了,等反應(yīng)過來之後,卻是當即變了一張小臉,大叫道:“誰是傻瓜?你纔是傻瓜!你全家都是傻瓜!”
話剛一出口,凌皓墨也是一愣,隨即忍不住抿著嘴輕笑,笑著笑著,卻是變成了不可抑止的大笑,一邊笑還一邊說道:“對對,我傻瓜,我全家都是傻瓜,愛妃,咱們一家子都是傻瓜!”
看到凌皓墨笑,洛傾城還有點沒太反應(yīng)過來,可等他叫了自己一聲愛妃之後,洛傾城陡然明白了自己這是把自己給繞進去了。
說來說去,自己不還是個傻瓜嗎?
意識到這一點之後的洛傾城臉色不由得一陣紅一陣白的,最後竟然也一個沒忍住,噗哧一聲笑了出來。
兩個人倒在一起笑了好一會兒,方纔慢慢的平靜下來,只是這麼並肩躺在地上,誰都沒有開口說話。
偶爾的笑鬧倒是還好,但當再次冷靜下來的時候,兩個人也都不約而同的回想到了眼下的愁事。
“凌皓墨,我們什麼時候離開?”洛傾城雖然還是想不明白凌皓墨爲什麼會突然提出離開,不過既然他提出來了,那自己就跟著走唄!
都說嫁雞隨雞嫁狗隨狗,自己既然嫁了這麼不省心的王爺,那就只能是不省心的過下去了。
凌皓墨是不知道洛傾城此時的想法,如果讓他知道了洛傾城的心裡是這麼想的,估計當場都得被氣暈過去。
本來也沒打算讓她涉入險境,是這個小女人自己不省心的非要捲進來的好嗎?
不過無論怎麼樣都沒關(guān)係,既然她選擇了,那作爲她的男人,自然是要將她好好的護著。
“今晚,等會兒就走。”
“等會兒就走?”洛傾城一驚,“雖說這不是戈國的皇宮,可守衛(wèi)卻也不少。而且你不是知道的嗎,外面有好幾個人在暗處正在盯著我們。想這麼離開?難不成你還想和金納軒告?zhèn)€別再離開?”
話雖然是這麼問的,可洛傾城可沒覺得這是真的。
剛剛從金納軒那回來的時候,說的還是明天要怎麼樣呢,這會兒又說離開,這個真的可以嗎?
“愛妃,難道你真的覺得爲夫我,就只會躲起來,靠著別人的保護才能活下去嗎?”凌皓墨微微側(cè)頭,眼睛微微瞇著看著洛傾城,很明顯實在提醒洛傾城,如果她真的是這麼認爲的話,那他一定會懲罰她的。
剛剛一直都在犯迷糊的洛傾城這會兒總算是清醒了一把,忙搖頭應(yīng)道:“三王爺英明神武,哪能是那樣的人啊!”
說完,洛傾城還很配合的乾笑了幾聲。
可越是這樣,給人的感覺就越像是在說違心的話。
“好了,我們出去吧!”凌皓墨並沒有繼續(xù)糾結(jié)在這個問題上,而是起身,
將手伸向洛傾城。
“嗯,好的。”
剛剛雖然表現(xiàn)的是那樣的模樣,可洛傾城的心裡還真不是這麼想的。
要說凌皓墨是這天下最有本事的男人,這話洛傾城不敢說,可要說是個有本事的男人的話,洛傾城倒是不懷疑。
別的不說,單單是他交到自己手裡管理的那些勢力,就足以說明這個男人絕對不是草包。
而且還是個被世人傳誦爲戰(zhàn)神的男人,總不能說他以前的豐功偉績都是一次次被虛構(gòu)出來的吧!
既然他說了等會兒就走,那就走唄!
即便是沒走成功又能怎麼樣呢?
再想想自己身上的本事,也許對陣殺敵不行,可要是說逃跑走人的話,想要自保還是沒有問題的。
夜,越發(fā)的黑了。
眼瞧著時辰到了人們最爲容易睏乏的時候,因爲經(jīng)過了好長時間的休閒生活,原本夜裡是最爲清醒的洛傾城,這會兒也不由得有些犯起了瞌睡。
原本想問問凌皓墨到底什麼時候走的,可一想到周圍盯著這間屋子的那些人,洛傾城又生生的將到嘴邊的話給嚥了下去。
眼前的景物變得越來越模糊,終於在即將睡著的前一刻,洛傾城突然覺得脖頸子一痛,隨即眼前的世界突然黑了下去,而她自己,也在這一刻沒了意識。
窗外閃進來一個黑影,黑衣人將面罩往下拉了一下,露出了原本的臉。
“墨,你這麼對待她,就不怕她醒來之後和你翻臉嗎?”莊諾神色負責的看著此時已經(jīng)癱軟在凌皓墨懷裡的洛傾城,按照他對她的瞭解,如果知道是被人打暈了送出去的話,怕是會暴跳如雷吧!
正在這時候,窗外又閃進來一個黑影,那黑影倒是沒蒙面,只是在看向洛傾城的時候,表情微微有些驚訝,“哎呦,真沒看出來,這個女人倒是有幾分本事,竟然讓你這麼上心了。”
“白亦,你是不是太久沒過過沒錢的日子了?”凌皓墨面無表情的看了一樣洛傾城,之後則是低著頭,很是溫柔的用被子將洛傾城裹住,然後一個打橫,直接抗在了莊諾的肩上。
“莊諾,先把她帶到你那去,我今晚連夜趕回去,去接米粒兒那孩子。”凌皓墨一邊說著,一邊開始更換身上的衣服。
“米粒兒?”白亦一聽到這名字,一愣,忙又問道:“喂,墨,你說的不會是這個女人之前不知道和哪個男人生的那個孩子吧!”
“就是他。”凌皓墨也不隱瞞,很是直接的回答了白亦的問題。
這下白亦的臉色可不僅僅是意外那麼簡單了,他看向凌皓墨的眼神,簡直就像是在看怪物那般,“嘖嘖,我的三王爺啊,我不在你身邊的這段日子,你到底發(fā)生了什麼事?你之前不是說……”
“白亦,夠了!”凌皓墨並沒有給白亦說完話的機會,厲喝之後緩了口氣,冷冰冰的說道:“我們就這麼走了肯定不行。金納軒雖然這次做得有些過,但他之前終究是幫
過我。你負責導(dǎo)演一出偷人的戲,務(wù)必要讓人知道傾城是被人給擄走的,而我,則是去追查傾城下落了。”
說完,凌皓墨又看向莊諾,“三天,最晚三天,我定會趕過來和你匯合。如果到時候我還沒到的話,就麻煩你先帶傾城離開。稍後我會帶著米粒兒直接去若善城找你。”
“好!”莊諾並沒有多言,點點頭,緊了緊手,將洛傾城抱安穩(wěn)了之後,便轉(zhuǎn)身從窗戶離開。
至於白亦,則是在一旁又是搖頭又是嘆息的嘖嘖了兩聲,便也從窗戶跳出。
沒多會兒的功夫,院子外面便傳來了有刺客之類的聲音,凌皓墨將換下來的衣服隨意的捲了卷,打了一個簡單的包袱之後,便推開房門嗖的衝了出去。
趁著行館裡一片混亂,莊諾扛著洛傾城快速離開,朝著莊家所住的行館快速掠去,而凌皓墨則是騎上來停在城外不遠的馬匹上,朝著米粒兒所在的方向快速奔去。
至於白亦嘛!
凌皓墨還真是一點都沒擔心白亦的安危,而白亦自己也爭取,再把戈國所住的行館攪合了個底朝天之後,就瀟灑的離開,只留那一院子崩潰的侍衛(wèi)和抓狂的家丁。
結(jié)果第二天一早,那個會變魔術(shù)的侍女被擄走的消息就在烈焰國京城的上流傳了個遍。
金納軒去看過洛傾城住的房間,根本沒有任何打鬥的跡象。
按照他對凌皓墨的瞭解,對方就算武功再高,也絕對不會沒有任何反抗和打鬥就把人給擄走。
加上昨天晚上那個刺客的行徑,那哪裡是擄人的樣子,根本就是逗侍衛(wèi)和家丁瞎跑。
不傷人,不害命,更不爲財,除非他金納軒是傻子,纔會看不出來這根本就是凌皓墨給自己演的一齣戲。
心裡自然是氣憤異常,但也不得不說,這麼一來,戈國就有了理由推掉碧波耶國說的演出的事。
金納軒本就沒有要和凌墨軒交好的打算,這一次洛傾城再被“擄走”,在一定程度上,也還真是合了金納軒的心意。
至於生氣的事嘛……
“立刻飛鴿傳書回去,將那個叫米粒兒的孩子控制好,沒有本宮的同意,任何人都不能把他帶走。”
一聲不吭的就走了,金納軒肯定是生氣的,再加上洛傾城神女的身份,金納軒怎麼可能會輕易的放他們離開。
而這會兒他們既然已經(jīng)離開了,那麼想要讓他們再次回來的法子,那就只有利用米粒兒了。
這種事非君子所爲,但大丈夫做事不拘小節(jié),爲了天下之主的位置,金納軒還真不介意使用點小手段。
至於碧波耶國那面,在知道了那個會變魔術(shù)的侍女被擄走的消息之後,自然也有氣憤,不過氣憤之餘更多的卻是可惜。
本來還想借著這次機會拉攏一下和戈國之間的關(guān)係,現(xiàn)在看來,怕是沒希望了。
而在桑納國那面,君若公主在得知了這個消息之後,卻是高興的差點沒跳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