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天看小說

第一 幕第六場圖書室

111 您有什么好看的書想要和書友們一起分享呢?可以試試上傳一個吧,注意要txt喔,上傳優秀書籍會獎勵不少積分的 111

“世界上怎么會有這么無聊的人?居然故意蓋出這種地板歪斜的屋子。像我,連一間像樣的房子都買不起。簡直是神經病。有錢人揮霍到這種地步,實在叫人生氣?!?

早川康平離去后,年輕的尾崎刑警就開始發牢騷。夕陽早已西沉,窗外開始傳來風的呼嘯聲。

“哎,你別這么說?!迸T桨矒岬?,“有錢人不管是去揮霍,或是認真的拚命賺更多錢,對我們小老百姓來說,都不是什么愉快的事?!?

牛越把椅腳斜向一邊的椅子推向尾崎,要他坐下。

“而且啊,如果世界上每個人都像一個模子刻出來的,那就太無趣了。有大富翁,也有我們這種窮刑警,我認為這樣沒什么不好。有錢人也不見得幸福喲。”

“對了,那些警員該怎么辦?”大熊說。

“這個嘛,可以讓他們回去了。”

牛越回答,大熊遂走出去傳話。

“不過,這簡直是個瘋人屋。剛才我已經仔細調查過了。”尾崎繼續說,“我先畫了一張大略的草圖。就是這個。請你看一下”

(參照圖一)

“這座西洋館有個風雅的名字,叫做流冰館,包括地下一層、地上三層,和東邊鄰接的仿比薩斜塔的高塔。這個塔和比薩斜塔的差異,就是除了最上層是濱本幸三郎的房間之外,下面完全沒有房間,也沒有樓梯。也就是說,下面并沒有入口,不能從地上直接到塔上去。至于濱本怎么回到房間呢?他是從主屋,也就是西洋館,用鎖鏈放下跳板式的樓梯,回到塔上的房間。等他回到房間后,再從塔這頭用鎖鏈把橋升起。簡直就是頭殼壞掉!

還有這邊這個主屋,一共有十五個房間。按照距離東上方——也就是塔上房間——的遠近加以編號。房間的分配也在這張圖上。這個三號房就是放置那具人偶的古董室。它隔壁的四號房,也就是我們現在待的這個房間,是圖書室。這下面的五號房,就是剛才那間會客室。然后再往西,發生命案的十號房是運動器材儲藏室,原本并不是給人睡的房間。它隔壁的十一號房,是室內桌球室。

我要表達的是,除了剛才我舉出的五個房間,這座屋里所有的房間都是附有衛浴設備的客房,簡直和一流大飯店沒兩樣。說是擁有十間客房和各種娛樂室的免費飯店也不為過?!?

“嗯嗯,原來如此?!?

這時大熊回來也坐下跟著聽。

“這么說,上田并沒分配到這十間附有衛浴的客房嘍?十號房原本是儲藏室吧?”

“是的。如果訪客多房間不夠,就會整理出比較干凈的十號房,加張床供人過夜?!?

“這么說,昨晚房間也不夠嘍?”

“不,房間其實夠住,因為十五號房還空在那里。也就是說……”

“也就是說,司機和運動器材的地位一樣。是誰分配房間的?”

“是濱本的女兒英子?!?

“原來如此。”

“如果把地下室也算進去,這棟房子有四層樓,而且分為東西兩半,一邊各有四間房間,共有八間,然后又各自分為南北兩半,就變成十六間,不過會客室比較寬敞,面積相當能兩間房間,所以減掉一間,就變成十五間房間。”

“嗯,原來如此?!?

“還有,北邊的房間要比南邊寬敞。因為樓梯位于南邊,所以房間面積就變小了?!?

“原來如此。”

“所以夫妻檔都被安排到北邊比較大的房間。比方說,目前有兩對夫妻,就是金井夫婦和傭人早川夫婦,金井住三樓的九號房,早川住地下室北邊的七號房,據說他們從這棟房子一蓋好,就一直住在七號房。問題是這個樓梯,這玩意可詭異了,東西兩邊都有。東邊是從那間會客室上去。這是用來去一號房和二號房,還有塔上幸三郎的房間。問題是,它居然只能通到這幾個房間。它跳過了二樓的三號房和四號房。如果走這個樓梯,絕對到不了二樓?!?

“噢?”

“為什么要做這么奇怪的事呢?害我也摸索了老半天。從會客室上了樓梯,就直接到了三樓。而且東邊也沒有到地下室的樓梯。簡直就像迷宮似的,我越走越火大?!?

“這么說,要去二樓或地下室,都只能利用我們剛才走的西邊樓梯嘍?可是剛才的樓梯不只到二樓,還可以繼續往上走呢。”

“沒錯。要去二樓和地下室,必須使用這個西邊的樓梯。既然要去三樓必須走東邊的,我們當然會認為,那西邊的樓梯到二樓為止不就好了,沒想到西邊的樓梯也通到三樓?!?

“噢,這么說,唯有三樓的人,可以利用東西兩邊的樓梯嘍?”

“結果偏偏不是這樣,只有三樓八、九號房的人可以使用西邊的樓梯。即使同樣住在三樓、東邊的樓梯只有一、二號房的人可以使用。也就是說,三樓沒有連結東西的走廊。因此八、九號房的人想去同一樓的一、二號房玩一下,也辦不到。如果要去,必須先下樓梯走到一樓,通過一樓的會客室,繞一圈才能到?!?

“真麻煩?!?

“所以我才說這是瘋人屋。實在很復雜。我剛才本來想去相倉久美看到‘怪老頭’的一號房,結果爬上西邊的樓梯后,繞了老半天,只好又回會客室去問他們?!?

“我想也是?!?

“濱本幸三郎這個人,似乎有這種無聊的嗜好,喜歡這樣逗人取樂,而且還把地板做成這樣傾斜的形狀。起初不習慣時有人會摔倒,等到習慣后,以這東西側的窗子為基準,又常常搞錯上坡和下坡?!?

“若以為是窗子傾斜,那就被他騙了。窗臺離地板較遠的那一頭,容易被當作上坡?!?

“可是地上的球卻向著那個上坡滾過去?!?

“真是嚇人的屋子。不過南北相鄰的房間,像八、九號房,應該可以互相來往吧?”※棒槌學堂の精校E書※

“那當然。因為這邊是用同一個樓梯上下。還有,當樓梯以這種方式建構,樓梯就無法網羅全部房間了。也就是說,就像東邊的樓梯會跳過東邊的二樓,當然西邊的樓梯也會跳過西邊的二樓。西邊的二樓就是那間發生命案的十號房,和十一號房的桌球室。所以這兩間就無法從室內過去?!?

“嗯……說得也是。”

牛越一邊看著圖,一邊有一句沒一句的應道。這實在有點難以理解。

“可是,這里是運動室和運動器材儲藏室,所以只能從外面進出也沒關系。”

“有道理!想得真周到。”

“只有這兩間房間必須利用外面的樓梯進出,所以分到十號房的人,在這種寒冷的季節為了睡覺還得繞道寒冷的屋外,的確很辛苦,不過,誰叫他是司機,這也沒辦法。”

“當傭人本來就很苦命?!?

“十號房改為讓人過夜后,為了儲藏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像農機具、掃把、斧頭、鐮刀之類的,就在院子里另外蓋了一間小屋。那是由早川夫婦管理的。還有,英子利用這棟主屋特殊的構造,很有技巧的分配房間。先說那個相倉久美吧,她長得一副狐貍精面孔。今早櫻田門(棒槌學堂注:日本中央政府機關所在地,此處指東京警署。)那邊很迅速的采取行動,己經把調查資料送來了,據說在千代田區大手盯的菊岡總公司里,不知道秘書相倉是董事長小老婆的人,大概只有明年才要進公司的新職員。因此,如果把這兩個人安排得太近,說不定會打得火熱,于是就把他們各自分到館的兩頭。三樓東邊的一號房是相倉,地下室西邊的十四號房是菊岡。

“不過,菊岡住十四號房似乎是固定的。因為十四號房是濱本幸三郎在這棟屋子里規畫的書房,用來放私人物品或重要文件,而且裝滿了英國制的壁材和照明燈具,更有價值數百萬的波斯地毯,花費了不少錢。因為他不常在這里睡覺,所以床鋪很窄,其實等于是一種長椅,不過椅墊倒是舒服得沒話說。

“菊岡在這次的賓客中算是主客,所以分配到這間最豪華的房間。濱本選擇這間房間當書房的理由,據說是因為這里是地下室,是主屋中最溫暖的地方。其他的房間雖說有二重窗,但從隙縫間吹進的風還是很冷。此外,這里沒有窗子,所以在這里思考事情比較不會分心。反正他如果想欣賞風景,只要回到塔上,就可以三百六十度展望絕佳的風景。

“至于相倉這方面,英子從一開始就把隔壁的二號房當作自己的房間,她把相倉安排到隔壁的一號房,大概是要監視她吧。

“基于同樣的理由,英子把生嫩的嘉彥安排到西邊三樓的八號房。剛才我也說過了,即使同樣在三樓,相倉的一號房和嘉彥的八號房也無法來往,反而可說是距離最遠的。英子一定是怕嘉彥被這個妖媚的相倉誘惑吧。

“還有,三、四、五號房,剛才我也說過,不能住人。至于地下室的六號房,這是廚師梶原的房間。七號房是傭人早川夫婦的房間。雖然比較暖和,但是地下室畢竟沒有窗子,對于短期停留的客人來說未免無趣。所以房子蓋好時,東邊地下的兩個房間就被定為傭人房。

“西邊三樓的八號房是濱本嘉彥,九號房是金井夫婦,十號房是上田,還有一樓的十二號房是戶飼。他隔壁十三號房是日下,十四號房是菊岡,十五號房是空房間。以上就是所有的房間。”

“真是麻煩,光憑一次說明實在搞不清楚,比方說三樓一號房的相倉和濱本的女兒英子,如果她們想從樓下的三號房拿出那具人偶,也無法輕易辦到,因為一、二號房沒有樓梯可以到二樓。”

“是的。如果是西邊八、九號房,立刻就可以到三號房,但是從一、二號房,就必須先到會客室,再從西邊的樓梯繞一圈才行,雖然她們想去的房間近在腳下?!薄糸硨W堂の精校E書※

“那就像八、九號房無法立刻到樓下的十號房一樣。的確有點像個小迷宮,不過還不至能太復雜。其他還有什么發現嗎?”

“我們現在待在這里,隔壁就是三號房,聽說大家都稱之為‘天狗屋’。如果你看了就知道,那間房間正如剛才說過的,堆滿了濱本幸三郎花費大筆金錢從世界各地買來的西洋古董,但是整面墻壁都掛著天狗的面具?!?

“噢?”

“簡直是一片通紅。尤其是南邊的墻,從天花板到地板都掛滿了天狗面具。還有東邊的墻壁,這間房間沒有朝外開的窗子,所以這兩面墻都沒有窗子。因此整面墻壁都掛滿了天狗面具。西邊的墻靠近走廊,有窗子,北邊是朝著眼前傾斜的斜墻,大概不能掛吧,所以北邊和西邊的墻上沒有掛著面具?!?

“他為什么專門收集天狗面具?”

“這也是櫻田門從中央區八重洲的濱氏柴油總公司打聽來的,聽說濱本幸三郎曾經在一篇隨筆中寫過,他小時候最害怕的東西就是天狗面具。據說他過四十歲生日時,他哥哥故意送面具取笑他,結果從此他就開始收集全國珍貴的天狗面具。由于他也是個大人物嘛,聽到傳聞的人立刻爭相送給他,一轉眼就收集到了目前的數量。這個故事在業界雜志上也曾刊載過好幾次,非常有名,所以只要是認識他的人,沒有不知道這個故事的。”

“嗯……關于那個被拆得七零八落的人偶呢?”

“鑒識課暫時帶回去了,不過好像還給他也不要緊。”

“如果還給他,腦袋和手腳還能恢復原狀嗎?”

“是的。”

“那是可以自由拆卸的嗎?”

www ?тt kдn ?¢Ο

“好像是?!?

“原來沒有壞掉啊。那到底是什么人偶?”

“好像是濱本從歐洲的人偶店買來的。據說是十八世紀的東西,其他的就不知道了。待會兒你可以直接問濱本?!?

“兇手為什么要把那個人偶從收藏室搬出來呢?那是濱本特別珍愛的寶貝嗎?”

“好像也不是。聽說還有很多更值錢的東西?!?

“嗯,真搞不懂。這個案子奇怪的地方還真多。如果是和濱本有仇的人干的,那他殺了菊岡的司機也沒有用啊。啊,對了,十號房雖說是密室,但在東邊墻壁一角有個小小的換氣孔,大約二十公分見方,那是朝著這間屋子西邊樓梯方向開著的吧?”

“是的?!?

“從那里可以動什么手腳嗎?”

“恐怕沒辦法。你看了就知道,樓梯沒經過十號房所在的西側二樓,從十二、三號房前面的走廊看來,那個換氣孔在墻上遠遠的另一頭,在上空孤孤單單的開著。因為十二號房和十號房上下重疊,墻壁有兩個房間那么高,就像監獄的高墻一樣。恐怕很難動手腳吧?!?

“換氣孔好像每個房間都有吧?”

“是的。聽說本來預定裝抽風機,但是目前還沒有裝。每個房間朝著樓梯處都有開孔。關于換氣孔,我順便再說一下,西邊的八、十、十二、十四號房,就像積木似的重疊,換氣孔全部都和十號房一樣,開在東邊墻上的南上角。

“至于九、十一、十三、十五號房,也是重疊的,因為樓梯在南側,所以開在南面墻上,靠東的天花板附近。

“如果再移到東邊,一、二、三、四號房和剛才的西邊形式完全一樣。一、三號房和八、十、十二、十四相同,位于東側的南上角。二、四號房和九、十一、十三、十五相同,換氣孔開在南面墻上的東上角。

“剩下六、七號房,七號房和上面的二、四相同,開在南面墻上的東上角,六號房比較特殊,整棟屋子只有這個房間的換氣孔是開在西側墻上的南上角。五號房就是那間會客室,如果也加上換氣孔,在構造上應該也會在西側墻上吧,不過會客室并沒有換氣孔。以上就是我的補充說明,不過這種小事大概跟案情沒什么關系吧。

“順便說一下窗戶,我剛才提到的開著換氣孔的墻壁,全都沒有窗子。除了三號房之外,原則上窗子全部都向外,也就是朝著屋外而開。朝著室內空間的是換氣孔和門,朝著戶外的是窗子,這似乎是這座建筑物設計的基本原則。

“靠戶外的墻壁全都有窗戶,靠樓梯的室內墻壁,則裝有換氣孔和門,只要這么想就不會錯了。乘下地板、天花板,還有與鄰室相接的墻壁,這些地方如果開了洞,那可就糟糕了。

“比方說這間圖書室,從走廊的關系位置來看,只有這個房間的門位置比較奇怪,有一點變形,不過基本上這項規則并沒有例外。正如我剛才所說,應該鄰接東側樓梯空間的,這邊南面墻壁東上角,你看,那里關著換氣孔,可是沒有窗子。就是因為這面墻鄰接室內空間。窗戶分別位于鄰接戶外的北側和東側。

“門的位置正如我剛才所說,它和上面的二號與下面的七號,西邊的九、十一、十三、十五等等不同,像那樣開在南側墻壁的西端。也許是因為走廊的位置吧,不過,有換氣孔的墻壁就有門,這個原則并沒有改變。”

“嗯,真羅嗦!我根本搞不懂!”

“唯一的例外是三號房。唯有這個房間在鄰接戶外的南側墻壁上沒有窗子。而且在鄰接室內空間的西側墻面有一扇大窗子。同時在西側墻壁上也有門,相對的東側墻上有換氣孔。這大概是為了避免收集的古董直接照射到陽光吧。不過為了換氣,必須將窗戶加大?!?

“不要再說了。你調查得真仔細,可以當建筑師了。我完全沒聽懂,這種事和這次的調查有關嗎?”

“我想應該沒有?!?

“我也不希望有,這簡直是復雜透頂。我們今天頭一次來這棟怪屋,等于是菜鳥,當然會暈頭轉向,不過那些客人應該不是今年冬天第一次來吧?”

“不,也有人是第一次來,像相倉久美和金井的老婆初江。菊岡和金井夏天時來避暑過一次?!?

“嗯,不過大部分的人都己經了解這個怪屋了,或許就是利用它瘋狂的構造想出什么巧妙的殺人方法。我還是覺得剛才十號房的換氣孔很可疑。”

牛越佐武郎這么說完后,好像要做結論似的開口說:

“剛才你說那個換氣孔開在墻上相當高的地方,那是從一樓的……呃……十二號房門前的走廊往上看吧?”

“是的。”

“對了,我們剛才走上來的樓梯是金屬制的吧?”

“對?!?

“只有從會客室到二樓轉角處的樓梯是木造的,鋪著紅毯,看來很氣派,其他全都是金屬制的。這是為什么?就連札幌分局的樓梯也比這里好。那是新蓋的便宜大樓才會裝的爛貨。如果走得稍微用力,就會發出噪音。這好像跟這棟中世紀歐洲風格的建筑不大相配?!?

“是的,不過大概是因為樓梯坡度比較陡,所以才選用堅固的金屬吧?!?

“是啊,的確是很陡?;蛟S是因為這樣吧。還有樓梯轉角處,或者該說是走廊吧,各層樓的走廊好像也是金屬制的吧?”

“對?!?

“這一層雖然不同,不過一樓和樓上好像都是,全部都做成L型?!?

“是的,東邊的三樓也是如此。只有這一層樓例外。”

“在L型的兩端,也就是走廊兩端的盡頭,不知是設計錯誤還是怎么搞的,兩邊都沒有和墻壁密合。大約有將近二十公分的縫隙。”

“是的。那還真讓人有點毛毛的。如果把頭貼著墻壁,從那個縫隙往下看,比方說,從樓上八號房門前走廊盡頭的縫隙往下看,下面可是三層樓高的縫隙。可以一直看到地下室的走廊,雖然有扶手,不過還是怪嚇人的?!?

“所以啦,說不定兇手利用那個縫隙,從換氣孔穿入什么繩子或鐵絲,動了手腳也不一定。畢竟,十號房的換氣孔就開在三樓那個縫隙的正下方,對吧?”※棒槌學堂の精校E書※

“啊,你是說那個嗎?那我也考慮過,比方說八號房前的縫隙,我試過盡量貼緊墻壁,可是換氣孔并不在伸手可及的地方。距離走廊還很遠。我想想看,大概在下方一公尺吧。除非是兩個人一起有計劃的行動,否則實在很困難。”

“看不到十號房內的情形嗎?”

“不,那是不可能的?!?

“是嗎?畢竟只是個二十公分見方的洞,實在太小了?!?

“是啊,就算想動什么手腳,也很困難吧?!?

尾崎的怪屋講座終于結束了。

“大熊兄,你有什么意見嗎?”牛越對著一臉凝重的大熊說。

“沒有。”他立刻回答,看他的表情,似乎是本于的回避這種麻煩事。

“今晚大概會有暴風雪吧?!贝笮芙又f出完全不相干的話。

“是啊,吹起了好大的風。”牛越應道,“不過這地方還真冷清,周圍完全沒有人家,真虧他們在這種地方住下來。在這種地方就算發生一兩樁兇殺案,也不希奇?!?

“是啊。”

“真虧他們會想在這種地方住下來?!蔽财橐舱f。

“不過,有錢人本來就是活在俗物的包圍下,所以大概是想逃離這些俗世糾葛吧。”

牛越雖然是窮人,倒說得很理解似的。接著他又說:“那么,應該先叫誰呢?我個人倒是想先問問那三個傭人。像他們那種人,對于主人往往積壓了許多牢騷,在人多的地方就像木頭似的悶不吭聲,一旦私下一個人時,就會說出一大堆。反正那些家伙膽子小得很。如果不肯說,只要敲兩三下頭,立刻就會吐出實話了?!?

“早川康平、千賀子夫婦沒有小孩嗎?”

“好像有,不過聽說已經死了。詳細情況我們還沒調查出來。”

“那他們現在一個小孩也沒有嘍?”

“好像是。”

“梶原呢?”

“他還沒結婚,今年二十七歲,還算是年輕。要不要先叫一個來?”

“不,一開始就找傭人不好。先叫醫學生日下來吧。對不起,請你去叫一下好嗎?”

警官就像三個閻羅王似的并排而坐,被傳喚的人隔著桌子與三人相對而坐。日下坐下時開玩笑說:“簡直像應征工作時的面試一樣嘛?!?

“廢話少說,請你回答我們的問題。”尾崎用嚴厲的口吻說。

“你待在這里還兼任濱本幸三郎的健康顧問是吧?”牛越說。

“是的?!?

“我們主要有三個問題。第一個是你和被害人上田一哉的關系,你們來往到多親近的程度。這個只要調查一下就會知道,不過為了節省時間,我希望你毫不保留的說出真話。

“第二個問題是你的不在場證明,我知道這很困難,不過如果你可以證明昨晚零時至零時半之間,你不在十號房,換句話說,你能證明你在別的地方,就請你說出來。

“第三個問題,這是最重要的,類似之前你所說的棒子或什么都可以,昨晚你可曾看到什么可疑之處,或是‘具體看到某人’的異狀。這種事在大家面前畢竟不好說。我們絕對不會泄漏是誰說的,如果有這樣的事,請你告訴我們。以上就是這三個問題?!?

“我知道了。首先是第一個問題,我想我大概是最清白的人了。我和上田總共只說過兩次話,而且說的是‘菊岡先生在哪里’之類的,還有一次我忘記說什么了,總之也是像這樣的內容。當然,除了在這里之外,我和上田既沒有在東京見過,也沒有那樣的機會,因此我們可說是毫無交情。我和你們倒還比較親近呢。

“接著是不在場證明。這就有點困難了。我在九點就己經回到房間,因為國家考試就快到了,我一直在看參考書。進房后就沒有再出去過,所以第三個問題我也沒什么可說的?!?

“你是說你回到房間以后,就沒有再到走廊上嗎?”

“是的。每個房間都有廁所,所以沒有外出的理由。”

“你住的是十三號房吧?難道你不會去找隔壁十二號房的戶飼嗎?”

“以前曾經去過,不過現在他正在專注思考某件事,我也要準備考試,總之昨晚我并沒有去找他?!?

“他在思考什么事?”

于是日下就說出昨晚幸三郎提出的花壇謎題。

“原來如此?!迸T秸f,尾崎則又輕蔑的哼了一聲。

“結果你待在屋里,沒聽見奇怪的聲音嗎?”

“沒有,因為窗子是雙重的。”

“那走廊和樓梯呢?兇手把那么大的人偶從三號房搬出,應該會經過十三號房附近。”

“我沒注意到。因為實在沒想到會發生那種事件。從今晚起我想我會小心一點?!?

“昨晚你幾點睡著的?”

“十點半左右吧。”

從日下那里幾乎毫無收獲。接下來的戶飼也一樣。如果要說不同,那就是他和上田的關系更明確,也就是說,他們竟然連一次也沒交談過。

“剛才那個是政治家戶飼后作的兒子?!蔽财檎f。

“噢,真的嗎?”

“他是東大的學生,一定很聰明吧?!贝笮芤舱f。

“剛才這兩個人,日下和戶飼,可說是爭奪濱本英子的情敵?!?

“原來如此。光憑著血統優良,就讓戶飼占了便宜?!?

“可以這么說吧?!?

“接著叫菊岡公司的人來吧,關于這幾個,有什么需要先知道的事嗎?”

“菊岡和秘書相倉的男女關系,之前我己經說過了。至于金井,這十幾年來對菊岡死心塌地、百般奉承,才爬到今天的主管地位?!?

“菊岡公司和濱氏柴油間的關系如何?”

“這個嘛,原本只是小公司的菊岡機軸能發展到今天的局面,完全是因為一九五六年時,菊岡投靠到濱本旗下的關系。有濱氏柴油才有菊岡機軸。濱氏柴油公司的拖車使用的機軸,將近一半都是菊岡公司的?!?

“是技術合作嗎?”

“是的。就是因為這樣,他才會被邀請來此?!?

“最近這兩家公司的關系,有傳出什么問題嗎?”

“好像完全沒有。兩家公司,尤其是在出口業績方面,可說是非常順利。”

“我知道了。那個相倉沒有和上田勾搭上吧?”

“啊,這一點完全不可能。上田是個毫不起眼的男人,另一方面,菊岡的疑心病很重,而且又善妒,所以以錢為目的的小老婆,絕不可能作出這種傻事?!?

“我知道了,叫他們來吧。”

然而,菊岡公司的人也和日下、戶飼差不多。相倉久美在工作上應有機會和上田碰面,但她也說幾乎沒有交談過。關于這一點,菊岡公司其他的人也加以證明,看來的確是事實。

金井夫婦在這一點也完全相同。令人驚訝的是,連菊岡榮吉本人也說出類似的話。對于上田,他只知道他是個沉默的單身漢,沒有兄弟,父親己經去世,換言之,只剩下母子相依為命。他的母親住在大阪的守口市,如此而己。他和上田曾經一起喝過兩三次酒,幾乎完全談不上什么密切的交往。

警方除了三個問題之外,又加上“是否知道誰會殺上田?”這個問題,但是卻毫無收獲。眾人都異。同聲的說沒有概念。

“金井先生,你跑到一號房時是幾點?”

“我聽到相倉的尖叫聲,大約是一點五分。后來我又在被窩里猶豫了十分鐘左右?!?

“你有聽見男人的慘叫聲嗎?”

“嗯,聽見了。”

“你有檢查窗外嗎?”

“沒有?!?

“你是幾點回到房間的?”

“大約快兩點時?!?

“你是經過會客室來回嗎?”

“那當然?!?

“途中你曾遇到誰,或看到什么可疑之處嗎?”

“沒有?!?

這可以說是唯一的收獲吧。換句話說,如果金井的話可信,在一點十五分和五十五分時連結九號房和一號房的路線上,并沒有可疑人物出現。

不管怎樣,他們都同樣沒有不在場證明。他們在九點半回到房間后,立刻換上睡衣,乖乖遵守穿睡衣絕不外出的規則(只有金井道男例外)。吃完飯后,客人們就像冬眠的狗熊似的窩在房間里。

的確,這個每間房間皆附有衛浴設備的屋子,因為很像飯店,自然會有這種情況,但是對于出身貧困的三名警官來說,就有點難以理解了。像他們警校的宿舍,一到了晚上,走廊比房間還熱鬧。于是接下來輪到嘉彥時,他們就問他其中原因。

“剛才你也說,大家幾乎沒和上田說過話,一進了房間就再也不出來,所以什么也沒聽見,什么也沒看到,因此也沒有不在場證明。為什么大家一回房間就不再出來了呢?”

“那自然是因為大家雖然有帶睡衣……”

“嗯、嗯……”

“……可是沒準備睡袍?!?

嘉彥說的時候,刑警們雖然跟著點頭,其實卻一頭霧水,心中只能確定,看來他們真的來到大人物家里了。那么,自己連睡衣也沒有,今晚將會有什么下場呢?

三人接下來輪到濱本英子,牛越對她重復提出了三個問題。

“我舉不出不在場證明。如果是一點之后到將近兩點之間,我和父親,還有相倉小姐、金井先生,曾經在一號房碰面。至于從零時到零時半的不在場證明,那我實在沒辦法?!?

“嗯,不過除了金井先生之外,總算出現了走出房間的人??磥砟阋欢ㄓ兴??!?

“啊?”

“噢,我在自言自語。你和上田一哉熟識嗎?”

“幾乎從來沒有交談過。”

“果然,我想也是?!?

“還有一個是什么問題?”

“你有沒有看到什么異狀,或是聽到什么可疑的聲音?”

“啊,我沒看到?!?

“嗯,你回到房間后,只有在聽到相倉的叫聲時才到隔壁房間去過一次吧?”

“對……不,正確的說,應該還有一次。”

“噢,那是什么時候?”

“因為很冷,所以我就醒了過來。我打開門出去,想要確認跳橋的門是否關好了?!?

“結果呢?”

“果然沒有關好?!?

“這種情形常常發生嗎?”

“偶爾會。有時候塔那邊好像會關不緊。”

“那你關好了嗎?”

“是的?!?

“那是幾點的事?”

“不知道。大概是聽見相倉叫聲的二三十分鐘前吧。我沒有看表?!?

“這么說,是接近零時三十分羅?”

“應該是。不過或許更晚也不一定?!?

“請你詳細說出聽見相倉叫聲時的情況?!?

“由于剛才那個原因,我回到床上還沒睡著,就聽到了慘叫聲,非常驚人。我連忙豎起耳朵仔細聽,這次聽到的卻好像是男人的叫聲。于是我就從床上起來,打開窗子向外看?!?

“你看到了什么嗎?”

“沒有。因為有月亮,所以可以看到雪地上極遠之處,可是我什么也沒看見。后來我又聽到了她的叫聲,所以我就跑到一號房去敲門?!?

“嗯,接著你父親也出現了?”

“是的,后來金井先生也來了。”

“你認為相倉看到的是什么?”

“我認為她在作夢?!庇⒆訑蒯斀罔F的說。

接著他們傳喚幸三郎。聽完牛越的三個問題后,他說出了令人意外的話。

“我和上田曾經親密的談過很多次?!?

“噢?這是為什么?”

牛越和大熊都一臉不解。

“這叫我該怎么說呢?我和上田不可以有來往嗎?”

“哈哈哈,當然不是不可以啦,不過說到濱本幸三郎先生,就算立個銅像也沒人會意外,可說是大大有名的人,所以聽到你說和一個司機親密交談,多少會覺得有點奇怪?!?

“哈!從見多識廣的警方聽到這種意見,才真叫人奇怪呢。只要能帶給我知識上的刺激,或是某種精神上的滿足,就算是娼妓我也樂于交談。對了,我跟他很談得來,大概是因為我在軍隊待過吧。我想向上田打聽現在自衛隊的狀況?!?

“原來如此。不過,你跟他的交往,只限于在這里嗎?”

“那當然,因為我們沒有別的機會碰面。其實那也是因為我離不開這里。不過,這棟房子是大約一年前蓋好的,之前我住在鐮倉,那時菊岡先生曾經來拜訪我,上田那時也以司機的身分一起來過,不過那時我們并未交談。”

“菊岡和上田來這里,只有夏天和這次而已吧?”

“是的。”

“夏天時他們待了多久?”

“一星期?!?

“是嗎?”

“關于第二個問題,我十點半左右就回房去了,叫我舉出不在場證明我也沒辦法?!?

“十點半嗎?還真晚啊?!?

“因為我和英子在聊天。不過,我不知道這算不算我的不在場證明,各位也都知道,我的房間在塔頂,除了走跳板式的樓梯外,沒別的方法回去。這個跳板式樓梯在升降時,會發出響徹全屋的聲音,而且現在又是冬天,不可能放下來不關,否則主屋會非常冷。所以升降這座跳橋的聲音響過一次后,直到隔天早上再度響起升降的聲音為止,可以證明我沒有離開塔頂的房間一步?!?

“原來如此。我們當然不可能懷疑你。像你這樣有地位又有聲望的人,沒理由去殺一個小司機,搞得自己身敗名裂。今早你是幾點放下跳橋的?”

“大約八點半左右吧。如果起得太早,把我女兒吵醒了,會被她埋怨。不過,照這樣來看,兇手應該不在這個家中吧?!?

“這么一來,就只能判定上田是自殺的。但根據我們的經驗,那實在很難說是自殺。如果那是他殺,很遺憾,兇手必然是在這個屋里。”

“可是,明明就沒有啊?!?

“你說的沒錯。不過東京方面也己經采取行動,說不定會查出隱藏的動機。對了,關于那座跳橋升降的聲音,這里每個人都可以聽見嗎?”

“應該聽得見吧,因為很大聲。不過地下室聽不聽得見,我就不知道了。就這個意義來說,菊岡先生住的十四號房是特等房。一、二號房的人如果沒睡著,應該會聽得很清楚?!?

“那么,關于第三個問題呢?”

“你是說誰的行動可疑嗎?因為我的房間在塔頂,和大家完全分開,所以實在不得而知。我只聽見男人的慘叫和相倉小姐的尖叫聲,此外沒聽見也沒看到任何可疑之處。”

“嗯,對于相倉小姐看到的東西,你認為那是什么?”

“這個我實在不知道。我只能猜測她是做了惡夢?!?

“可是你聽到了男人的慘叫聲吧?”

“我是聽見了。不過因為聲音很微弱,我還以為是遠處什么地方有醉漢在亂叫呢?!薄糸硨W堂の精校E書※

“是嗎?還有,為什么會從隔壁的三號房把那個……叫什么來著?”

“你是說高雷姆嗎?”

“是的。為什么兇手會特地把它拿出去?”

“我不知道。不過那具人偶就在窗邊,可能比較好拿?!?

“如果想要折磨你,偷走那具人偶是個好方法嗎?”

“那倒不見得。還有更小、更名貴,我更心愛的東西。而且如果真要這么做,應該不只是把它拆散,而會把它破壞才對。而且他在三號房動手就行了,沒必要搬到外面。”

“那個并沒有那么貴重嗎?”

“是的。我只是臨時起意買下來的。”

“為什么會叫高雷姆這樣的名字?”

“是布拉格的人偶店老板這樣稱呼的。高雷姆是它的綽號。它還有一個奇特的故事,不過跟警方說這個也沒用。”

“是什么樣的故事?”

“據說它會自己走到有水的地方。”

“怎么可能?”

“哈哈哈,我也不相信。不過,在中世紀的歐洲有各種不可思議的傳說?!?

“真是令人不舒服的人偶。你為什么要買那種東西?”

“這個,該怎么說呢?……總之,我對法國人偶之類的東西特別感興趣。”

“對了,這個屋子也有點奇怪。我一直想找機會問問你,樓梯還有各層樓的走廊,那全是金屬制的吧?而且還裝了金屬的扶手。此外,各層樓L型的走廊兩端,沒有和墻壁密合,留著縫隙,也裝了扶手。到底是基于什么理由做成這樣的?”

“啊,那個縫隙純粹是‘失誤’。當時年輕建筑師訂的尺寸和送來的鐵板不一致。他本來說要重做,我說這樣也沒關系,反而比較好,因為看起來好像空中回廊。不過,我叫他幫我加上扶手。不知為什么,我就是喜歡那種陰沉的空間,樓梯和通路全是鐵做的,看起來粗糙不堪又加了扶手,同時樓梯很陡,還生著鐵銹。大概是因為我從學生時代,就很喜歡義大利畫家喬望尼·巴提斯答·匹拉內吉(GiovarmiBatistaPiranesi)的銅版畫吧。匹拉內吉這個人,留下了很多這種陰沉的監獄銅版畫。他是個監獄畫家。數層樓高的天花板、黑鐵制的樓梯,還有高塔、空中廊,或是跳板式的鐵橋,這些東西在他的畫里經常出現。我那時就很想把這個屋子做成那種感覺。我幾乎想把該里命名為‘匹拉內吉館’呢?!?

一談到這個話題,幸三郎的語氣就變得熱切多了。

“哈哈,我懂了?!迸T秸f。

輪到傭人。然而梶原春男是個只對做菜和在房間看電視有興趣的男人,既沒有和上田交談過,昨晚也沒看到任何可疑之處。

早川千賀子也一樣,唯有康平給人的印象不一樣。他的年紀應該在五十歲上下,但是卻畏畏縮縮的,看起來比實際年齡老很多。

由于早川康平的回答宛如政治家的辯詞,聽起來好像在告訴人家全部都是謊話,刑警立刻憑直覺感到他有所隱瞞。

“那你和上田既沒有交談過,十點半后回到房間就沒有再出去過,所以沒有不在場證明也沒看到任何可疑的事。你的意思是這樣嗎?”尾崎的聲音高了起來。之前大家的回答都太尋常,他們也有點焦躁了吧。

康平膽怯的低下頭。老練的刑警直覺到,只要再加把勁,他就會說出什么。外面的風聲越來越強,似乎已經開始刮起暴風雪了。

牛越和尾崎開始思索,在三個問題中哪個回答是假的。如果能夠順利猜中,就可以有效的乘勝追擊。但是如果猜錯了,對方或許就會下定決心,死也不開口。

“我們不會告訴任何人是你說的?!迸T經Q定賭一下,“昨晚你看到一些可疑的事吧?”

康平頓時抬起蒼老的臉,說聲:“沒那回事”,然后不管刑警問他什么,都不再說出任何具體答案??磥硇叹耆洛e了。牛越苦澀的轉移問題。

“那么,早川先生,你認為外來者昨晚能夠侵入這個家嗎?”

“那是不可能的。廚房后門那邊有梶原在,會客室的玻璃門就在大家旁邊,玄關和其他地方的門窗,每天太陽一下山我就會鎖起來?!?

“廁所的窗子呢?”

“廁所整天都鎖著,而且又有鐵欄桿?!?

“嗯,不過你沒辦法連客房的門窗都管理到吧?”

“客房那邊,每次有客人住時,除了客人有需要,我們不能擅自進入。不過小姐對于這一點,好像也常拜托客人小心?!?

“嗯,是嗎?”牛越說。

這個問題本身就問得很奇怪。

若說外來者為了殺上田而侵入流冰館,可說是本末倒置。兇手鎖定的十號房,門戶朝外,可以從外直接拜訪,根本沒必要潛入主屋。同時,昨天入夜時那個高雷姆人偶是否真的在三號房,最好再向幸三郎確認一次,刑警想。

“謝謝你。”牛越說完后,便將康平釋放了。

“吹起暴風雪了?!蔽财榭粗岷诘拇巴庹f,“看來今晚會下大雪,我們回不去了。”

“暴風雪也在說,今晚不讓我們回去呢?!贝笮苡珠_起無聊的玩笑。

“當然,我們也是這么打算?!?

牛越茫然自語。他正在思考沒什么收獲的偵訊過程。如果要說了解了什么,那就是上田是個不該被殺的人,還有英子在零時三、四十分到跳橋的門旁時,什么也沒看見,所以那時一、二號房附近應該也沒人出沒。此外,金井在一點十五分和五十五分時,曾經經過會客室往返一號房和九號房,那時他也沒看到任何可疑人物,所以兇手在那時己經殺了人,返回房間去了。或是他聽到腳步聲,在倉促中躲藏起來了?

“牛越兄,不知道還會發生什么事。我看還是叫一個年輕小伙子來吧,今晚睡在這里,說不定會抓到兇手。”

要是能這樣,就最好不過了,牛越心里想。

“我局里有個力氣特大的傻大個,今晚正好輪到他值班。我叫他來好嗎?”

“也好,既然大熊兄認為這樣比較好,那就這么做吧。”

“我個人是認為這樣比較好啦,那就這么做吧?!?

第二 幕第八場會客室第一 幕第四場一號房第一 幕第一場流冰館的玄關第二 幕第十場會客室第二 幕第七場圖書室第三 幕第二場天狗屋第二 幕第二場十四號房菊岡榮吉的房間第三 幕第一場會客室終幕第一場會客室西側樓梯一樓轉角處第二 幕第三場九號房金井夫婦的房間第二 幕第二場十四號房菊岡榮吉的房間第三 幕第一場會客室終幕第一場會客室西側樓梯一樓轉角處尾聲第三 幕第六場會客室第二幕第四場再度回 到會客室第二 幕第八場會客室第三 幕第一場會客室第三 幕第三場十五號房刑警的房間第三 幕第五場圖書室第一 幕第一場流冰館的玄關尾聲第二 幕第九場天狗屋第二 幕第一場會客室第三 幕第一場會客室第一 幕第五場會客室第一 幕第一場流冰館的玄關第二 幕第八場會客室第三 幕第六場會客室第一 幕第一場流冰館的玄關第三 幕第四場會客室第一 幕第四場一號房第二 幕第一場會客室終幕第四場會客室第二 幕第七場圖書室第二 幕第六場會客室第二 幕第六場會客室第一 幕第四場一號房第二 幕第一場會客室第二 幕第九場天狗屋第三 幕第四場會客室第三 幕第四場會客室終幕第一場會客室西側樓梯一樓轉角處第二 幕第五場塔上幸三郎的房間第三 幕第三場十五號房刑警的房間第二 幕第三場九號房金井夫婦的房間第二 幕第六場會客室終幕第五場小丘第二 幕第一場會客室第二 幕第十場會客室第一 幕第六場圖書室第一 幕第四場一號房終幕第二場十四號房第一 幕第二場流冰館的會客室第二 幕第七場圖書室第二 幕第十場會客室第二 幕第三場九號房金井夫婦的房間第二 幕第一場會客室第二 幕第一場會客室第三 幕第三場十五號房刑警的房間第三 幕第四場會客室終幕第三場天狗屋第一 幕第四場一號房第二 幕第八場會客室第三 幕第六場會客室序幕第二 幕第二場十四號房菊岡榮吉的房間第一 幕第一場流冰館的玄關第一 幕第六場圖書室第二幕第四場再度回 到會客室第一 幕第五場會客室第三 幕第五場圖書室第三 幕第五場圖書室第一 幕第四場一號房第一 幕第四場一號房第一 幕第二場流冰館的會客室第三 幕第三場十五號房刑警的房間第二 幕第九場天狗屋第二 幕第十場會客室第三 幕第三場十五號房刑警的房間第二 幕第三場九號房金井夫婦的房間第一 幕第一場流冰館的玄關第一 幕第六場圖書室第一 幕第二場流冰館的會客室第二 幕第五場塔上幸三郎的房間第一 幕第五場會客室第二 幕第九場天狗屋尾聲終幕第三場天狗屋第一 幕第二場流冰館的會客室第三 幕第六場會客室第一 幕第一場流冰館的玄關第二 幕第三場九號房金井夫婦的房間第一 幕第四場一號房第三 幕第二場天狗屋第二 幕第七場圖書室
第二 幕第八場會客室第一 幕第四場一號房第一 幕第一場流冰館的玄關第二 幕第十場會客室第二 幕第七場圖書室第三 幕第二場天狗屋第二 幕第二場十四號房菊岡榮吉的房間第三 幕第一場會客室終幕第一場會客室西側樓梯一樓轉角處第二 幕第三場九號房金井夫婦的房間第二 幕第二場十四號房菊岡榮吉的房間第三 幕第一場會客室終幕第一場會客室西側樓梯一樓轉角處尾聲第三 幕第六場會客室第二幕第四場再度回 到會客室第二 幕第八場會客室第三 幕第一場會客室第三 幕第三場十五號房刑警的房間第三 幕第五場圖書室第一 幕第一場流冰館的玄關尾聲第二 幕第九場天狗屋第二 幕第一場會客室第三 幕第一場會客室第一 幕第五場會客室第一 幕第一場流冰館的玄關第二 幕第八場會客室第三 幕第六場會客室第一 幕第一場流冰館的玄關第三 幕第四場會客室第一 幕第四場一號房第二 幕第一場會客室終幕第四場會客室第二 幕第七場圖書室第二 幕第六場會客室第二 幕第六場會客室第一 幕第四場一號房第二 幕第一場會客室第二 幕第九場天狗屋第三 幕第四場會客室第三 幕第四場會客室終幕第一場會客室西側樓梯一樓轉角處第二 幕第五場塔上幸三郎的房間第三 幕第三場十五號房刑警的房間第二 幕第三場九號房金井夫婦的房間第二 幕第六場會客室終幕第五場小丘第二 幕第一場會客室第二 幕第十場會客室第一 幕第六場圖書室第一 幕第四場一號房終幕第二場十四號房第一 幕第二場流冰館的會客室第二 幕第七場圖書室第二 幕第十場會客室第二 幕第三場九號房金井夫婦的房間第二 幕第一場會客室第二 幕第一場會客室第三 幕第三場十五號房刑警的房間第三 幕第四場會客室終幕第三場天狗屋第一 幕第四場一號房第二 幕第八場會客室第三 幕第六場會客室序幕第二 幕第二場十四號房菊岡榮吉的房間第一 幕第一場流冰館的玄關第一 幕第六場圖書室第二幕第四場再度回 到會客室第一 幕第五場會客室第三 幕第五場圖書室第三 幕第五場圖書室第一 幕第四場一號房第一 幕第四場一號房第一 幕第二場流冰館的會客室第三 幕第三場十五號房刑警的房間第二 幕第九場天狗屋第二 幕第十場會客室第三 幕第三場十五號房刑警的房間第二 幕第三場九號房金井夫婦的房間第一 幕第一場流冰館的玄關第一 幕第六場圖書室第一 幕第二場流冰館的會客室第二 幕第五場塔上幸三郎的房間第一 幕第五場會客室第二 幕第九場天狗屋尾聲終幕第三場天狗屋第一 幕第二場流冰館的會客室第三 幕第六場會客室第一 幕第一場流冰館的玄關第二 幕第三場九號房金井夫婦的房間第一 幕第四場一號房第三 幕第二場天狗屋第二 幕第七場圖書室
主站蜘蛛池模板: 雷波县| 大宁县| 北海市| 冕宁县| 西平县| 濮阳市| 扶余县| 二手房| 崇阳县| 尤溪县| 姜堰市| 藁城市| 永靖县| 柳河县| 喜德县| 乌恰县| 栾川县| 板桥市| 衢州市| 清远市| 湘西| 安徽省| 天峨县| 平邑县| 呈贡县| 乐都县| 车致| 二连浩特市| 句容市| 高阳县| 西丰县| 舟山市| 香港 | 泾川县| 龙陵县| 天峨县| 白河县| 金塔县| 广丰县| 东乌珠穆沁旗| 新巴尔虎左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