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天真聽到這個詞很是驚訝,吃醋嗎?
何天真沒有心情去想,只是快點離開他,離開這里,但是她被他抵在門板上,她根本走不了。
秦證低下頭來盯著她的眼睛,“你真的吃醋了!”
這一次,是肯定的語氣。
何天真被說的臉紅,不想去承認,因為想要維持最后的尊嚴,但是,他卻不讓她保留,他犀利的眸子讓她無處遁形。
她只能微微紅著臉,別過臉去,不再搭理他,他卻又把她的臉掰過來,讓她再度面對自己。
“你有完沒完?”何天真終于忍無可忍,“我要出去了!我沒有時間陪著你玩,唔——”
話還沒有說完,已經被秦證堵住了嘴,在她快要窒息的時候,他才松開她,她聽到他低低說道,“把我們沒有完成的那次,現在補上怎么樣?”
補你個大頭鬼!
何天真在心里低咒一聲,然后對著他的腳一踩,他吃痛的松開,臉上帶著痛意的惱怒,“你踩我干什么?”
“想補是吧?去找你的MM補吧,”何天真承認她吃醋了,但她更生氣。
聽到她這話,秦證笑了,“那個女人有我們想要的東西,你不要想多了。”
她嘴角微微一抽,他這是什么意思,為了工作犧牲色相了?
他還真是偉大!
“秦局,這話該我送給你,是你想多了,我們雖然是睡了,但不要以為睡了就有什么,而且你還可以繼續跟別人睡,”說著,她不再給他說話的機會,便拉開門,快速的逃離男廁所。
何天真雖然這樣一通發泄,心里的郁結舒緩了一些,可心底的酸澀似乎更濃了,這感覺說不出來。
何天真回到了樓上,卻意外看到寧冉身邊還坐著個男人,她微微一滯。
“給你介紹一下,蘇燮,我的前夫,”聽到寧冉這句介紹,何天真更意外了。
她知道寧冉嫁了個男人,但沒想到會是這么一位看起來優秀又英俊的男人,不對,不對,最近她見到的男人似乎都很帥的。
難道這世界只剩下帥哥了?
但轉念一想也不對,想想局里不是還有幾個老么磕磣眼的人么?
“這位是何天真,我的好友,也是女警官,”寧冉把她又介紹了一下。
他只是微微笑著,何天真知道這個男人懂社交禮儀,女士不伸手,他是不會主動伸手握手的,她大方的伸出手,”你好,蘇先生!”
蘇燮看著何天真眼底也有了一絲驚艷,點頭,微笑,伸出手,兩個人握手。
“請坐!”蘇燮松開何天真的手,待大家落座,他很是紳士的詢問何天真,“何小姐要喝什么?”
本來何天真要說喝酒的,現在她需要一杯酒來壓壓氣,但因為有蘇燮在,她微微一笑,“果汁!”
寧冉卻在這時撲哧笑了,何天真知道她在笑什么,笑她裝淑女。
“在酒吧里喝果汁,現在像何小姐這樣的女孩子不多了,”蘇燮得體的一笑,對何天真發出贊美,不過卻讓何天真有些心虛的臉紅了。
她微微側頭,不經意的一瞥,便看到了樓下,卻發現秦證的視線掃過來,四目相對,幽暗的光線里,她幾乎可以感受秦證的怒氣。
但他身上,現在靠著的正是剛才那個女人,整個人就那樣靠在他的懷里。
想到他說的話,何天真不由暗想,上次他以工作之名,在廁所里對她做了那樣的事,而這次,他也把同樣的戲碼在這個女人身上上演一回嗎?
何天真盯著他的目光,最后微微一笑收回,不再看樓下,專心跟寧冉和蘇燮說話。
可是當聽到寧冉和蘇燮的計劃時,何天真震驚了,她看著寧冉,而寧冉只是淺淺一笑,“真真,不用這樣看我,你知道我這個人很拗,什么事要么不做,要做誰也攔不住。”
“可是冉冉……”何天真突然覺得有好多話想問寧冉,但是看著她眼底的灼著,她忽然覺得什么也不需要問了。
寧冉說的沒錯,她不輕易做決定,一旦做了,便永不后悔。
“冉冉,我支持你,”何天真所有的話最終都化成這樣一句。
不過,她看了眼蘇燮,然后又看了看寧冉,“你們這樣友好的前夫前妻估計是世界第一對吧?”
蘇燮和寧冉相視一笑,“做不了夫妻或愛人,也未必做仇人。”
說這話時,寧冉看了眼樓下,何天真明白寧冉這話是說給自己聽的,可是她做不到。
寧冉能做到是因為她心中只有雷洛城,而蘇燮對于寧冉來說,只是她的一個合作伙伴而已。
他們對于寧冉的計劃一聊就聊了兩個小時,等何天真再去看樓下時,樓下的卡座里,已經沒有了秦證的身影。
她目光微微一滯,隨后苦笑,他今晚,又要跟美女共處一室了吧?
何天真帶著這份苦澀離開,她并沒有回公寓,因為她竟害怕一個人的寂寞,這些年,她一直都是一個人,哪怕以前有薄楊,但他們都是獨立的,她也從來沒有覺得一個人是孤獨的。
但現在,她突然覺得自己好孤獨,有種被全世界遺棄的感覺,而這一刻,她忽的好想薄楊,想念他對她冷冷,不待見的樣子。
可是,她還有資格想他嗎?
她已經負了他!
不知不覺間,何天真竟來到了薄家,看著薄家的大門,眼淚在眼眶翻涌,她想進去,想去薄楊的房間,看看他的東西,聞一聞他的味道,來慰藉一下自己思念的情感。
可是,她又不敢!
她站在薄家的門口下徘徊,最后蜷縮在路燈成,縮成了一小團,直到有腳步聲響起,她抬頭看到了拐著拐杖的薄老爺子站在她的面前。
“丫頭,怎么不進去?”如果不是傭人透過監控看到她,薄老爺子還不知道她要在這里蹲多久。
真是個傻孩子!
“爺爺!”看著薄老爺子,何天真壓抑的脆弱再也崩不住,她起身撲過去,緊緊的抱住他。
“爺爺,我好想薄楊,好想好想他!”何天真哽咽的低喃。
此刻她不知道自己的這份思念是因為被秦證冷落激起,還是因為她覺得愧對了薄楊而難受,總之,這份思念好真實,好真實。
薄老爺子也微微抬頭,紅著眼眶,“我知道,我知道。”
“爺爺,”何天真跺腳,她是急的,那種思念無處而泄的滋味太難受了。
“傻丫頭,”薄老爺子輕撫著她的頭發,除了這幾個字,也不知道給她什么安慰。
何天真抱著薄爺爺哭了好一會,才心情平復下來,看著薄老爺子被自己弄花的衣服,她又笑了,“爺爺,改天我賠你件新衣服。”
“好哇,”老爺子也不客氣,“不過爺爺不想你哭,爺爺喜歡你笑,楊楊也一定是這樣。”
說到薄楊,何天真又垂下眼瞼,然后再抬起頭來,決定坦白,“爺爺,我喜歡了一個人,他,他與薄楊有些相像。”
最后兩個字,她說的很慢,眼睛一直看著薄老爺子,想觀察出他的反應,可是薄老爺子十分的平靜,甚至還點了下頭,“我理解,你應該追求你的幸福。”
“不,爺爺,”何天真搖頭,“我,我也分不清是喜歡這個人,還是喜歡他與薄楊相似的樣子,我,我也很亂。”
是的,她分不清!
尤其是剛才她那么想念薄楊,何天真自己都弄不明白了,她對秦證的感情到底是一種寄托,還是她根本就把他當成了薄楊的影子?
“孩子不用亂,情感這種東西你越想理清越理不清,有句話不是叫剪不斷理還亂嗎?順其自然就好了,”薄爺爺的話讓何天真笑了。
“爺爺,你是不是也有什么浪漫的愛情故事啊,”那么一句精典的愛情臺詞,他用的很精典,何天真知道他也是有故事的人。
薄老爺子淡淡一笑,“這丫頭還八卦起我來了?”
“呵呵……”何天真笑了,她抬眸看了向院內,“那個……媽,在家嗎?”
之前叫莊婉‘媽媽’的時候,何天真真是抱著敬仰和尊重的,但現在叫出這個字,她覺得特別艱難,但怕老爺子看出什么,她只能硬著頭皮叫。
“沒有,”薄老爺子回答的十分自然,他似乎并不知道莊婉在外面的事。
何天真看著一頭銀發的老人,想著莊婉現在是他唯一相伴的人,她終是不忍說什么,“爺爺不早了,我該回去了。”
“不要走了,今天住這里吧,”薄老爺子留她。
何天真想到要面對莊婉,終還是搖了下頭,“我回去還要審案子。”
她這樣騙真心留自己的老人家不對,但沒有辦法,她真的無法面對莊婉,她真怕自己會忍不住的拆穿她的真面目。
“那好吧,工作要緊,不過身體也更重要,不要把自己累垮了,”薄老爺子囑咐。
何天真點頭,準備轉身要走,薄老爺子叫住了她,“真真,你讓我查的結果,現在還沒有。”
聽到這話,何天真有種松口氣的感覺,其實她很想知道答案,但似乎又在害怕答案。
“嗯,”何天真沒說什么,和薄老爺子再見后離開。
可是她從薄家離開,便接到了陳兵的電話,他說,“姐,你快來,頭出去車禍了。”
何天真懵了一下,好一會才反應過來這個‘頭’是指的誰,頓時全身一涼,雙腿發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