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找鳳遙是因為修習(xí)陣法等事宜?”鳳沃見燕悠悠臉色難看,就如同霜打的茄子,一個不忍心保證道:
“你放心吧,鳳遙不在萬象宮,有我也是一樣的,你有什么問題都可以來問我。”
燕悠悠的臉色并沒有多少好轉(zhuǎn),鳳遙和鳳沃雖然都姓鳳,可是兩者之間是天壤之別。
鳳遙是仙氣四溢的謫仙宮主,而鳳沃是挺著一個大肚子的女人,這對她的謫仙宮主簡直就是侮辱。
“宮主去哪里了?”燕悠悠有點想哭,她怎么感覺自己好像再也見不到謫仙宮主了呢?
她還是盡早問清楚,看看能不能在有生之年找到鳳遙再說。
“無可奉告。”鳳沃干脆了當(dāng)?shù)膩G下四個字,心中一陣?yán)湫Α?
燕悠悠也把她想的太好人了,她會接手燕悠悠這半個徒弟,是因為這是鳳遙欠下的債。
鳳遙欠下的,也就是她欠下的。
至于鳳遙下落等等事情,則不在她接手的范圍內(nèi)。
“你……”燕悠悠一陣氣結(jié),原本她就對鳳沃看不順眼。
不但得到了白遙那么多的寵愛,還死死霸占著鳳遙,甚至還讓鳳遙淪落成一個男寵。
鳳遙那么好的一個人,不僅陣法造詣高超,就連才智都是一頂一的,鳳沃太糟蹋她的謫仙宮主了。
“你有什么事大可跟我說。”鳳沃沉聲重復(fù)了一遍,燕悠悠那天塌下來一般的小表情是怎么回事,搞的她好像有多對不起燕悠悠似的。
“宮主什么時候回來?”燕悠悠不答反問,其實她找鳳遙也沒有什么事情,就是沒事她也能找出事情來。
鳳沃懶散抬了抬眼皮,眼珠子動了動:“短時間內(nèi)不會回來。”
“啊?”燕悠悠錯愕抬頭,要是鳳遙十年二十年不回來,那她在有生之年豈不是見不到白遙了?
那她還有什么必要留在萬象宮,還不如回天遙殿躺平做回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天遙殿少主得了。
她衰敗著臉,垂頭喪氣,又不甘心就此灰溜溜的離去。
“你還有什么事情嗎?”鳳沃敲著桌子,催促著燕悠悠。
這姑娘今天表現(xiàn)的太奇怪了,難不成是對鳳遙芳心暗許?
嘶......
鳳沃忍不住打了個寒噤,連忙打住自己的聯(lián)想,這也太惡俗了,是違背人倫的感情啊。
“沒、沒有。”燕悠悠搖晃著腦袋想離開,可腦中飛快的閃過白遙的囑托,反應(yīng)過來后立刻改了口:“主上,我有事的!”
“說。”
“我可以留下來幫你照顧胎兒,雖然我不會醫(yī)術(shù),也沒有生過孩子,但我最起碼一些端茶倒水還是會的。”
燕悠悠的態(tài)度立刻來了個三百六十度大反轉(zhuǎn),殷勤的讓人毛骨悚然。
鳳沃輕咳兩聲掩飾尷尬,她總覺得燕悠悠喜怒無常的情緒有些怪異。
“不用了,端茶倒水還用不著你。”
“哎呀。”燕悠悠嗔怪的看著鳳沃,殷勤湊上前,極力毛遂自薦:“反正多一個不多,少一個不少,多一個人使喚總不會吃虧不是。”
“我第一次知道原來云海還有這么賤的人,上趕著去給人使喚的。”福它沱從門外走了進(jìn)來,掩嘴譏笑。
燕悠悠眼皮一跳,聽著聲音,似乎是鳳沃的新寵來了。
她急急忙忙扭過脖子,想一睹新寵的風(fēng)采。
這一看之下,她忍不住又要扼腕嘆息,鳳沃簡直就是美男收割機!
回頭看看白遙,再看看謫仙宮主,再看看眼前的這個男人,哪一個不是絕代美男?
雖說鳳沃的新寵看起來是風(fēng)騷了一點,不僅粉衣加身,還長著一張一看就很嬌媚的臉,但弱柳扶風(fēng)這種款式細(xì)品起來也是很有味道的。
饒是燕悠悠看不慣鳳沃霸占著那么多美男,此時也不禁要感嘆一句,鳳沃艷福不淺。
“像你這種主動送上門來的,我們主上才不屑使喚呢。”
福它沱扭動著挺翹的臀部,一扭一扭的走到鳳沃身邊,手里的藥碗穩(wěn)穩(wěn)的擺到鳳沃面前。
燕悠悠原本就紅潤的臉更是憋得通紅,就是她再記掛著白遙的囑托,也不可能在忍氣吞聲恬著個熱臉?biāo)蜕先ソo人輕賤。
“你怎么突然這么刻薄?”鳳沃等燕悠悠氣呼呼離開后,才抓到福它沱仔細(xì)盤問。
“我一看就知道那個女人有壞心思,沃兒你離她遠(yuǎn)些。”福它沱把藥碗挪到自己面前,細(xì)心的替鳳沃吹著藥汁。
鳳沃鄙夷的看著福它沱的動作,又是擔(dān)心又是嫌棄:“你、你小心點,別把唾沫星子吹進(jìn)去。”
福它沱努著嘴巴的動作一頓,卻是再也吹不下去了。
“你嘗嘗吧,這藥可比那些亂七八糟的苦澀藥汁好多了。”福它沱干脆把藥碗撂在鳳沃面前,懶得再花費力氣還要遭人嫌棄。
鳳沃捧起溫度正好的藥碗,小心翼翼的抿了一口,居然發(fā)現(xiàn)這碗安胎藥雖然也泛著一股濃濃的藥味,但卻并不是苦澀的藥味,而是充斥著滿滿的藥香味。
“福它沱,我第一次覺得你還真有那么點用。”
“切。”福它沱一臉不屑的湊到鳳沃面前,指著自己的鼻子認(rèn)真道:“我有用的地方多了,你要不要試試?”
就在這時,虛掩的門板被人猛的用力踹開,門板怦然碎裂,轟然砸落在地上。
鳳沃察覺到這番大動靜,卻是連眼皮子都不抬一下。
她知道有些人就算自己不想去見,也有辦法能夠闖進(jìn)來。
倒是福它沱,立刻戒備的從椅子上蹦了起來,警惕看向人。
白遙自帶著一身的煞氣從破碎的門板上走了進(jìn)來,臉色陰沉得都快滴出墨汁。
他是被燕悠悠偷偷帶進(jìn)來的,可他滿心熱切的來到笛園,聽到的看到的卻是另一個男人對鳳沃關(guān)懷備至,甚至還進(jìn)行著言語上的挑逗。
有用的地方多了?要不要試試?
這些都是什么亂七八糟的話,簡直就是不堪入耳的污言穢語!
“主上!”云揚云卿凡音塵等人都被笛園的動靜吸引過來,一見到白遙,一個個都全神貫注如臨大敵般戒備著這個不速之客。
“鳳沃,你好狠的心!”白遙無視眾人,眼里只有鳳沃,冷冷的控訴。
“你就是白遙?”福它沱率先站起來,不屑冷哼聲。
白遙一見到花里胡哨的福它沱就煩的要死,據(jù)顏豫調(diào)查,這個男人是暮光派某個長老的親傳弟子。
他也不知道這個男人怎么就入了鳳沃的眼,兩人還說那些亂七八糟類似于調(diào)情的話,這實在不能忍!
“你滾一邊去,我和鳳沃說話呢!”白遙手掌一揮,兀自走向淡定低頭喝藥的鳳沃。
他都快被鳳沃氣昏頭了,鳳沃還能跟個沒事人一樣,這絕對是故意的。
“白島主,我們主上不想見你。”云卿帶著人站在鳳沃身前,把鳳沃堵的嚴(yán)嚴(yán)實實的,嚴(yán)防死守著白遙的靠近。
福它沱也不是吃素的,當(dāng)下怒聲責(zé)問:“白遙,你現(xiàn)在是什么身份,池碧生的夫君,你有什么資格讓我滾?”
白遙不屑冷笑,不過就是暮光派一個弟子,還敢這么和他說話,是想找死不成?
不過,他沒想到這個男人挺硬氣的。鳳沃找的男人怎么一個比一個難纏,真是不讓他省心。
“小沃,你聽我解釋,千萬不要因為一時賭氣做一些糊涂事。”他也深知此時絕對不是發(fā)脾氣最好的時機,他越發(fā)火,只會把鳳沃推的越遠(yuǎn)。
他已經(jīng)很盡力在壓抑自己的憤怒了,可一見到鳳沃和別的那人在一起,他就恨不能把那些男人都宰了。
“你說的糊涂事是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