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天看小說

第八章 挺身

向羽暈暈乎乎醒來之時,不知已過了多久,一睜開眼,只見自己身處一個破敗的小屋子裡。

環顧四周,卻見得一個人高馬大,滿臉鬍鬚的青年男子正倚在桌子上打盹。向羽頭疼得厲害,一時也想不起前事,道:“喂,喂……醒醒,你是何人?”

那男子恍然驚醒,抹了抹嘴邊的哈喇子,略有些口齒不清地道:“誰……嗯……誰呀?”

他定睛一看,見是向羽,便道:“哦,是你呀,俺還沒問你是誰,你倒先問起我啦,真是的。”

向羽見此人有些天真爛漫,倒是有些憨厚,道:“是是是,請問這位大俠高姓大名?”那人聽罷,欣喜道:“俺叫楚蠻牛,是鑄劍堂弟子……”

向羽奇道:“閣下是蠻族人?”那楚蠻牛驚道:“你怎知道?”

向羽道:“兄臺你身心魁梧,又是氣宇軒昂,頗有蠻族人善戰之風,再者,你這‘楚’姓中原人幾乎便沒有此姓,所以小弟我便大膽猜測,楚兄您定是那武藝超羣的蠻族中人!”

他言語中故意同楚蠻牛拉進距離,那楚蠻牛喜道:“不錯不錯,我確是蠻族人,這麼多年了,還是首次有人識得我這身份。”

向羽續道:“我母親也是蠻族人,如此咱們也算是同族中人了!”

楚蠻牛上下打量著向羽,道:“你能識得我身份,也當是不會說假話了。”

向羽見他話中稍有懈怠,連連朝著楚蠻牛輕笑,以表善意。

又聽得楚蠻牛道:“當年我祖父那輩從蜀州避難遷徙而來,一開始這日子可是難過的緊喲,後來西楚的戰王娶了我族中的女子,我等在九州中才不至受人歧視……”

他滔滔不絕地講著南蠻族中的秘事,向羽心道:多半是他多年未見同族中人,這才如此絮叨。

向羽只得連連附和,好不容易纔打斷他道:“蠻牛兄……蠻牛兄,既然你我並非外人,可否告知小弟是如何惹了您,落得這般田地?”

楚蠻牛道:“不是我將你捉來的。”

向羽正欲再問,卻聽得門外一陣聲音打斷道:“蠻牛,你又敵我不分了。”

向羽聽得那聲音似是小乞丐的聲音,待到門被推開,卻見一個落落大方,皎若秋月的少女走了進來,那少女面容粉嫩,向羽腦海中不由得浮起之前讀過的一句詩“荷葉羅裙一色裁,芙蓉向臉兩邊開。”

向羽呆呆地望著那少女,那少女指著他怒道:“伏血令你從哪裡得來的?”向羽如夢初醒,道:“伏血令?”

一旁的蠻牛補充道:“就是昨晚阿雪師姐從你那裡拿到的那塊令牌阿。”

向羽心道:“原來你叫阿雪。”來人不明,向羽不敢妄然表明身份,便道:“是我撿到的。”

阿雪追問道:“何處撿到的?”

向羽答道:“便是在這匯陽城內阿,那日我剛進城便撿到了。”

阿雪聽完,略有些疑惑,暗暗思考,向羽看準時機,道:“哎,我說你們好生奇怪,女扮男裝偷我的東西,卻還要質問我?”

阿雪慌道:“誰……誰說我女扮男裝啦?……,是你從入城之時便舉止詭異,我這才施計接近你的,況且明明就是那日你連本小姐都認不出來。”

向羽暗暗責怪自己初涉江湖的疏忽,又奇道:“哦?那你是哪一家的小姐?”

楚蠻牛說道:“這位,便是鑄劍堂長老於北冥座下唯一的女弟子,俺便是他的師弟。”

向羽驚道:莫非誤打誤撞尋到於老前輩要我找之人?但爲妥當,向羽仍是暗暗觀察。

“那.........這位雪女俠,還有楚兄,我當真不知如何冒犯了二位,可否先放了我?”向羽只盼可先行脫身,再設法奪回伏血令。

阿雪看了他一眼道:“昨日我不分青紅皁白便那般待你,是我不對了,但你身份不明,又行爲詭異,決不能放過你。”

說罷,從兜裡掏出一套鐵環,將其一端套在向羽的手腕上,又道:“這套鴛鴦鎖構造奇妙,沒我的鑰匙,你是打不開的。”

向羽有些憤怒道:“你這人好沒道理,如此顛倒黑白。”阿雪也不肯服軟,二人便哄哄鬧鬧地吵了起來。

不多時,忽聽得門外一人急匆匆地跑過來,道:“師姐,不好啦,六爺的人和二師兄打起來啦。”阿雪驚道:“不好。”

言罷即刻動身而出,向羽所拷之鎖環的另一端被阿雪攥在手中,因此向羽便也被拖拽而去。

一行人穿過庭院來至大廳,向羽見那大廳中擺著兩排劍,廳正中間又供奉著幾把劍,顯是鑄劍堂其中的一個分舵。

只見廳上已有二人在打鬥,其餘人分作兩旁圍看,顯是兩個不同的派別。阿雪急忙喝道:“住手!”但那二人卻似沒聽到一般,仍是纏鬥在一起。

阿雪急道:“伏血令在此,都給我住手。”那二人見她手持伏血令,皆是一驚,接著便各退至兩邊。

向羽暗暗道:這伏血令什麼來頭?何故似足矣號令衆人?轉頭一看,見身旁的楚蠻牛眉頭緊湊,似是很焦急一般,便偷偷打聽道:“楚兄,不知這伏血令是何寶物呀?小弟見識短淺,還望您告知。”

楚蠻牛好像沒意料到向羽會如此發問,有些詫異道:“不用客氣,你叫我蠻牛就好,嗯……不過阿雪說你八成是賊人,她要我少理你。”

向羽見楚蠻牛倒似胸無城府之人,便哀求道:“蠻牛阿,你這了冤枉我了,我被那個刁蠻女子無緣無故的鎖在這,反倒污衊我?”蠻牛急忙比手勢道:“噓――你小聲點,被師姐聽到你可就完啦。”

楚蠻牛望了望周圍,細聲道:“看來你是外來人士吧,整個匯陽城誰人不知,鑄劍堂兩塊伏血令,便是開啓伏血劍所藏之地的鑰匙,哎,伏血劍你知道吧?”

向羽聽他這麼說,心裡已猜到一二:想必另一塊伏血令就在所謂的六爺手中了。隨口敷衍蠻牛道:“嘿嘿,略有耳聞,略有耳聞。”又轉頭朝廳上看去。

大廳上雖是住了手,可言語上的針鋒相對卻比拳腳相見還要激烈得多。方纔向羽與蠻牛低聲細語時,大廳上早便激辯過幾回了。

待到向羽目光轉至廳上時,卻聽得阿雪撇嘴道:“哼,陸師兄,您的話是有理,但我先前說過,伏血令是我師傅暫放在我這裡的,我無權處置它。”

話音剛落,向羽身邊的人齊聲喝彩,原來,那姓陸男子巧言令色,話鋒尖銳,誓要辯得這邊交出伏血令,但阿雪避其鋒芒,三番幾次胡攪蠻纏,卻也倒能夠和那姓陸的辯得旗鼓相當,幾次回言相對都不落下風。

陸姓男子旁邊另一高大威猛的男子顯是不耐煩,小聲道:“歸言,別在和她廢話了,本來想著今天先來這裡威嚇一番,爲明日的大會做準備,豈料卻意外見到伏血令,時不待我,必須立刻奪來。”

陸歸言安撫道:“辛師兄莫急,還得從長計議。”

辛鐵青暗笑道:“本來還以爲四師伯會將伏血令藏在哪,沒想到居然交給阿雪這個黃毛丫頭,此番可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大師哥他們怕是從四師伯那裡的不了什麼了,歸言,這回立功的機會終於是我們的了。”

原來,那日和於北冥打鬥的一羣人,皆是陸、辛二人的同門,只因向羽腳程較快,因此先一步來到匯陽城,襲擊失敗之事身處匯陽城之人還尚未得知。

大廳的另一邊,一人行色匆匆趕來,見大廳人羣紛雜,急忙向阿雪那邊跑去,鑽過重重人羣,來到阿雪身旁道:“師姐,大師兄已到十里長亭。”

蠻牛聽完急道:“怕是來不及了,那姓辛的怕是要動手了,咱們這裡可沒人打得過他。”阿雪安慰道:“莫慌,我設法拖上一拖。”

忽聽得陸歸言道:“阿雪,這伏血令,你交是不交?”阿雪緩緩道:“這樣,陸師兄乃是我鑄劍堂第一謀士,又號稱‘玉面狐’,今日,若是你能辯得我無言以對,這伏血令,自然便是你的。”

陸歸言嘴角一彎,笑道:“好,陸某便應了你這比試。”

心裡暗喜道:我“玉面狐”的稱號可不是白叫的,縱是你巧舌如簧,我也有法便得你啞口無言。

當即朗聲道:“全堂皆知,我師父無論是武林地位,亦或是在全堂的聲望,皆是超過四師伯,伏血令交由我師必能振興鑄劍堂。”

阿雪笑道:“陸師兄也說了,我師爲長,豈有幼奪長之物,此非以小欺大?”

陸歸言搖動手裡的扇子道:“非也非也,領導全堂,本就該由能力強者居之,師妹這番以大欺小之論,豈非可笑?”

他這話一說完,身後之人皆歡呼喝彩,氣勢一瞬間漲了不少。阿雪一時無法反駁,眼看就要落敗之時,只聽得向羽高聲道:“統帥全堂,靠的是仁義,而非強奪手段。”

衆人轉眼看去,只見一個柳眉玉眼的少年站在阿雪身旁,卻是誰也不認識他。陸歸言問道:“阿雪,這是何人阿,莫非是你的有情郎?”

阿雪頓時面紅耳臊,一時也不知如何解釋,向羽卻不慌不忙,道:“休要胡言,我乃師父座下大弟子,方纔見師父辯論,看得我如身處其中,故而失言,想必師父要回辯之言應是和我差不多,亦或是比我更加精闢一些,對吧師父?”

向羽此番乃情急之下的行爲,阿雪心領神會,道:“不得無禮,那是你陸師伯,不過你能和爲師想到一處去,倒也沒枉費爲師平時對你的教導。”

阿雪身旁的同門雖是見此狀況有些摸不著頭腦,但當此危急情況,誰也沒有多想。

陸歸言冷笑道:“哼,阿雪幾月不見,你倒收了個伶牙俐齒的好徒弟喲。”向羽拱手道:“師伯過獎。”

辛鐵青有些憤怒道:“歸言,莫要再拖延了,直接動手!”陸歸言看著對面阿雪一幫人,似是胸有成竹一般,心道:再拖下去也不是辦法,說不定秦會之便要趕過來了。

想罷,立刻附身在辛鐵青耳旁暗道:“待會我穩住他們,你伺機動手。”

又轉頭笑道:“師妹伶牙俐齒,陸某甘拜下風,只是素聞伏血令是由四師伯保管,師妹手中莫非是僞造之物?”

阿雪知道,僞造伏血令乃鑄劍堂大罪,十年前堂內有位前輩窺探伏血劍,假造伏血令以暗中掉包真物,險些成功,後被發現,全身武功皆被費盡,並逐出本堂,此後,私造伏血令便成了鑄劍堂大忌。

又見陸歸言一幫人皆離自己幾尺之外,便又從兜中掏出伏血令,道:“伏血令在此,不得造次,速速退.........”

話未說完,只見辛鐵青一躍而至,瞬時到了阿雪前面,冷不防地給了阿雪一掌,衆人只知辛鐵青素來一力氣聞名,卻也不知其速度也如此敏捷,皆是反應不過來。

阿雪已倒地吐血,向羽急忙扶住她,一部分同門也慌忙圍在阿雪身邊。辛鐵青手執伏血令,得意道:“伏血令在此,衆人聽令!”

阿雪雖是受傷倒地,嘴上卻絲毫不服軟:“呸,你休想我們聽你號令,要殺便殺!”她身邊的同門也皆是十分硬氣,大有要和辛鐵青拼命之意。

向羽見阿雪臉色憔悴,顯是十分痛苦,暗暗道:“你別動,我給你療傷。”當即兩掌相對,運起“純陽神功”爲其療傷。

陸歸言見衆人不肯服氣,便道:“爾等不遵伏血令,莫非想背叛本門?你們可得想清楚,真要做這欺師滅祖之事?”

此語一出衆人皆是驚訝,有些人躊躇不定,有些人已是默默走向陸歸言那一邊。阿雪雖是焦急,但身受重傷,也無可奈何。

忽聽得檐角傳來一陣笛聲,向羽聽那笛聲如怨如慕,如泣如訴,及其哀怨,又見得陸、辛二人身邊已有不少人捂著耳朵,表情痛苦不堪。

陸歸言面露愁色道:“‘玉笛蕭蕭’當真是名不虛傳。”阿雪喜道:“是大師哥來了!”

第十九章 盟約第四十五章 入宮第二十九章 奇遇第七十八章 俠道第五十九章 暗探第五十四章 返京第十章 力挽第七十四章 呈冤第六十四章 真謀第一章 兵變第三章 陰謀第五十三章 剿賊第十五章 尋道第六十二章 力戰第四十四章 歸位第三十六章 亂鬥第六十七章 闖山第六十三章 抗敵第五十五章 主審第五十五章 主審第五章 驚變第四章 除賊第三十三章 監守第十章 力挽第三十九章 公裁第五十二章 入燕第三十六章 亂鬥第七十章 故人第二十三章 破綻第五十九章 暗探第二十二章 密派第四十一章 對決第六十三章 抗敵第五十三章 剿賊第五章 驚變第二十一章 宗師第十九章 盟約第二十九章 奇遇第七十一章 入朝第六章 奮起第二十九章 奇遇第五十七章 質子第六十六章 尋藥第四十四章 歸位第三十六章 亂鬥第八章 挺身第二十章 激鬥第五十章 退兵第四十一章 對決第五十二章 入燕第四十八章 北進第四十六章 奪權第四十章 激辯第六十章 破陣第七十章 故人第五十六章 解職第五十七章 質子第六十七章 闖山第三十一章 遇襲第七十九章 終戰第十二章 囚籠第五十三章 剿賊第五十五章 主審第二十五章 對陣第四十章 激辯第六十四章 真謀第七十一章 入朝第二十九章 奇遇第四十三章 暗渡第四十章 激辯第六章 奮起第四十一章 對決第七十三章 舊恨第七十三章 舊恨第二十五章 對陣第四十五章 入宮第四十五章 入宮第三十八章 大白第二十四章 禦敵第九章 相助第三十九章 公裁第五十二章 入燕第七十一章 入朝第六章 奮起第六十章 破陣第七十五章 昭雪第四十二章 相助第七十一章 入朝第十四章 誤會第十七章 險途第六十七章 闖山第三十章 授道第十三章 謎團第四十章 激辯第三十五章 疑禍第七十九章 終戰第四十九章 力戰第七十八章 俠道
第十九章 盟約第四十五章 入宮第二十九章 奇遇第七十八章 俠道第五十九章 暗探第五十四章 返京第十章 力挽第七十四章 呈冤第六十四章 真謀第一章 兵變第三章 陰謀第五十三章 剿賊第十五章 尋道第六十二章 力戰第四十四章 歸位第三十六章 亂鬥第六十七章 闖山第六十三章 抗敵第五十五章 主審第五十五章 主審第五章 驚變第四章 除賊第三十三章 監守第十章 力挽第三十九章 公裁第五十二章 入燕第三十六章 亂鬥第七十章 故人第二十三章 破綻第五十九章 暗探第二十二章 密派第四十一章 對決第六十三章 抗敵第五十三章 剿賊第五章 驚變第二十一章 宗師第十九章 盟約第二十九章 奇遇第七十一章 入朝第六章 奮起第二十九章 奇遇第五十七章 質子第六十六章 尋藥第四十四章 歸位第三十六章 亂鬥第八章 挺身第二十章 激鬥第五十章 退兵第四十一章 對決第五十二章 入燕第四十八章 北進第四十六章 奪權第四十章 激辯第六十章 破陣第七十章 故人第五十六章 解職第五十七章 質子第六十七章 闖山第三十一章 遇襲第七十九章 終戰第十二章 囚籠第五十三章 剿賊第五十五章 主審第二十五章 對陣第四十章 激辯第六十四章 真謀第七十一章 入朝第二十九章 奇遇第四十三章 暗渡第四十章 激辯第六章 奮起第四十一章 對決第七十三章 舊恨第七十三章 舊恨第二十五章 對陣第四十五章 入宮第四十五章 入宮第三十八章 大白第二十四章 禦敵第九章 相助第三十九章 公裁第五十二章 入燕第七十一章 入朝第六章 奮起第六十章 破陣第七十五章 昭雪第四十二章 相助第七十一章 入朝第十四章 誤會第十七章 險途第六十七章 闖山第三十章 授道第十三章 謎團第四十章 激辯第三十五章 疑禍第七十九章 終戰第四十九章 力戰第七十八章 俠道
主站蜘蛛池模板: 眉山市| 梅州市| 乌什县| 西盟| 新和县| 吉木乃县| 玛纳斯县| 嵩明县| 谢通门县| 霍林郭勒市| 南涧| 赤壁市| 卫辉市| 滨海县| 涞水县| 吐鲁番市| 泸州市| 济宁市| 当涂县| 凤翔县| 崇明县| 尖扎县| 赤峰市| 焦作市| 延庆县| 虞城县| 罗甸县| 正定县| 化德县| 上犹县| 堆龙德庆县| 新竹市| 洛川县| 和田县| 探索| 阿拉善右旗| 铁岭市| 阿尔山市| 庆安县| 林芝县| 若尔盖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