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望的時間悄無聲息的進行著,我不愿意也沒有力氣轉頭看向花子投去無能為力的目光,我與這面前死人對視了許久,望著他死魚一般是雙眼仿佛看向了屬于我心底無盡的深淵,一滴腥紅的鮮血從他口中滴落到我的嘴里,該死的面部肌肉再一次出了問題我不知道是在什么時候我又開始了肆無忌憚狂笑,但是也罷,這也總比哭著要好。
不斷滴落的鮮血匯入我的口中流向喉嚨,這種腥臭粘稠就像是媚藥一般立刻讓我感到一陣面紅耳刺以及渾身止不住的燥熱。胸腔以及內臟好似全都在這一刻急劇扭曲拉扯到了一起,我的胃里也跟著開始翻江倒海卷起了一陣洶涌。止不住的疼痛終于讓我收回了臉部肌肉的控制,我竟咬牙關甚至開始有力揮動雙手不斷錘擊我的胸腔喉嚨。
“殺了他們!”
這是我站起身來不斷捶打自己時聽見的第一個聲音,我根本無法分辨這是大腦對我發出的指令還是周圍人群一直不斷響起的議論。
這聲音在我腦海耳邊一直壞繞低沉就像是惡魔正在對我低語一邊,讓我一度無法繼續保持彌留的思考,
劇烈的疼痛與此刻腦中的混亂相比簡直已不值一提,我捂著雙耳咆哮著,發了瘋一般的往著面前墻壁撞去,我根本無法考慮這種做法是否會讓我當場暴斃,我只想用這種更為強烈的疼痛撞擊以此來換取自己腦中清靜然后正常安息。
只聽“砰!”的一聲巨響。我再度睜眼的時候看見的是一副全新的天地,看了好久我這才恍然大悟過來。
“媽的我居然把墻給撞穿脖子給卡進了這墻里......”
我試著往后掙扎了一會兒發現根本無濟于事,我就像是個跳梁小丑一般用著奇葩搞笑的辦法己嘲笑了自己。看著地面略微潮濕的塵土不知為何突然讓我想起在熊子家后院的墻壁。要是現在誰能給我點上一支煙該多好啊。
花子的聲音以及屋里所有人的聲音好像突然就消失了一般變得無比安靜,可能.......是我把耳朵給撞聾了吧。這樣也好,待會兒要是被做成人彘我倒還能美其名曰的跳過一道程序至少也能人身體免去一點痛苦少受一點兒摧殘嘛。
打趣的想著我突然發現自己此時的思緒竟然變得如此清晰,我開始回想盤算自己到底是y因為什么而突然恢復了力氣,這墻壁都給我撞穿了那至少也說明我現在和那瘦子一樣也變成了銅墻鐵壁,說不定找到突變原因我還能抓準契機僅憑一人之力改變當下格局。
好像我在家里也是有著一次同樣的經歷,我想不起是我誤飲了人血還是什么東西,總之當時那種疼痛也是讓我一度痛苦差點暈厥,但好像等到吐出黑血過后我整個人就已經恢復了正常就連以往留下的傷痛也變得莫名痊愈,莫非......是我體內黑血的問題?
剛想到這兒我便感到腳底猛然傳來一陣力氣,有人正在用力我把我往外進行拉扯,這力道來的迅猛太過蠻狠我想都不用想就知道一定不是王球小黑,肯定是那胖子或是瘦子說不定還是那個老婦人想看個稀奇。
我完全沒有感到一絲疼痛就被人整個人拽了出去,脖子上面還帶著殘缺的石頭鋼筋碎片我來不及抹去就被人用手一把給提了起來。果然拉我的人就是剛才那個胖子。
胖子把我按在墻邊仔細的觀察我許久然后對我打趣的問到:“想不到你腦袋比墻還硬,你小子還有點兒爛命嘛,怎么?現在看我也不笑了?”
還沒來得及回應謾罵胖子兩句我又被他給丟了出去,我再度倒在了血泊之中面前四周橫七豎八依舊全是尸體。
與這些倒地的尸體對視一眼嚇的我整個人都有些喘不過氣,,這些死人全都瞪大了雙眼好像都在目不轉睛的瞪著自己。
“殺了他們!”
又是一陣詭異的聲音響起,我站起身來左顧右盼依舊沒能找到這莫名襲來的聲音軌跡。
我還沒來得及看向小黑看過花子一眼這胖子突然就又跳到了我的身前,二話沒說就是朝著我的右邊臉龐打了一個巴掌。
本以為我恢復了身體可能就會因此獲得了蠻力,我微微一笑猛一甩手就朝胖子打了過去,事態發展根本沒有我想的那么順利,我這一拳對于這胖子來說一點威力都沒有還被他硬生生的用頭頂去借機抓住我的身體又是一陣摔打拳腳相繼。
我其實也沒感到有什么威力,甚至一點兒疼痛都沒有,只是自己掙扎力氣太小,雖然好毫發無損但還是像個螻蟻一般面對胖子沒有任何還手之力。
挨打之余我在地面再次將那把短刀撿起,可還沒來得及朝著胖子刺去我便又一次被他一把揮起朝著小黑他們那邊丟了過去。
啞巴這次倒是機靈了,見我整個人廢飛了過來他立刻撇下小黑就朝我沖了過來。
殘疾人果然就是殘疾人啊,當我倒地的時候啞巴都還沒沒能跑到我的面前,他好像腿腳突然也變得有了些問題,一瘸一拐面容焦急的朝我跑來,我真怕這家伙稍不注意自己還會跌倒下去。
我像個沒事人一般拍了拍血跡自己起來身來朝著啞巴走了過去,花子的處境其實并沒有想的那么危險,我一直還不斷擔心花子會被這兩個殘暴怪人虐待甚至玷污,可沒想到花子此時卻什么事兒沒有只是被這瘦子綁在了一把椅子上。
花子的眼神再度告訴我她沒事,她甚至直接開口告訴我不要過去,她一時半會兒不會再有危險。
我是真的有些看不懂當下格局感到越發好奇,難道我剛才撞墻的瞬間自己其實就昏過去一次了?這再度醒來所有事情就已經全部發生變化了?
我還沒來得及問起面前剛到的啞巴,就聽瘦子不可耐煩的扭頭對著胖子喊了一句:“快點!別耽誤事”
還好我是親眼看見親耳聽見這瘦子從嘴里發出的聲音,要不然打死我也想不到如此嬌氣稚嫩的話語能從他的嘴里傳出來,剛才他可是一對一把王球給打暈過去了,按理說有這般體格的家伙怎么說聲音也會粗礦無比至少也會是一種雄壯的嗓音吧,怎么會是如此嬌羞像個女人一般的語氣呢?還真是夠稀奇的。
我回頭又看了一眼胖子,這家伙本來是拿著棍子跟在我后面悠閑慢步準備再次襲擊的,可被這瘦子一喊他卻腳步偏立刻移點頭哈腰就朝著瘦子跑了過去。
我問了啞巴半天他也表達不出什么東西,不愿在他身上浪費時間我便直接走到了小黑癱倒的身前。
我先是關切的詢問了小黑受傷的情況,小黑笑著告訴我他沒事,剛才那一下只是扎的有些太深傷了筋骨往后最多殘廢丟條腿而已,危機不了性命。
不知為何我倆說著說著居然又是相視一笑,好像剛才發生的腥風血雨全都像是曇花一現一般瞬間消除了所有蹤跡,我有些搞不明白為什么我和小黑當下會變得如此輕松甚至還覺得有些隨意。
聽著王球嘴里的呼嚕聲響起我真是又氣又笑,說到底這家伙才是完完全全福大命大的一個人啊......這都什么時候了他還有心思掉進夢里,說不定他還真就是一只豬妖變的。
小黑不知從哪兒又找出了一支煙來,抽過一口便遞到了我的手邊。我剛抽兩口準備看向老婦人思考辦法小黑便拍了怕我的肩膀指了指花子說到:“剛才你受傷的時候啞巴給我說了一些事情,咱們現在暫時還算是安全的,至少你和花子兩人是不會輕易喪命或者被做成人彘的”
我又抽了一口手里的煙轉手遞給一旁的啞巴然后對小黑問到:“為什么”
小黑看了看地上的王球熊子突然嘆了口氣說到:“這個地方一直都是重女輕男你也知道,剛才那個瘦子過來以后只是怕花子掙扎亂跑所以才會下手打了一下花子,你剛才在那邊離得太遠沒看見也沒聽見,這瘦子打了花子以后沒多久便主動給花子主動認錯甚至還跪著一直磕頭”
“磕頭?怎么會這樣啊?難不成他把花子當成是他媽了?”
“胡說什么呢......他們應該是想和花子成親把她當成未來的老婆吧,你忘了這瘦子和胖子都是戴著婚帽的嗎?”
聽聞我又看了倆人一眼,這胖子此時已經來到花子面前。他一邊擺弄著手里的精美木箱一邊又抬頭認真的細看花子臉龐。
“這胖子懂一些化妝的知識,剛才她就已經把花子臉洗干凈還把眉毛給花子修了一遍”
“我去......這兩個家伙到底是什么變態啊,這瘦子還真想把花子給娶回家啊?”
小黑又是語重心長的嘆了一口氣:“唉......恐怕不止是那個瘦子吧,你看這胖子也戴著婚帽,可能是他倆準備一起迎娶花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