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氏都親自鉆密道過來了,里面還能有什么危險?”涂橘理直氣壯的狡辯。
嵇珹看她一眼,沒有多說什么。
他因自幼習武,六識靈通,之前在那處也嗅到一股淡淡的藥草香,清淡雅致,味道很淡,倘若不仔細地聞,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遂只以為是屋里之前熏香殘留下的味道。
誰知就因為這個疏忽,險些害了小橘子。
“這次計算了,下次不許,一定要等為夫過來。”說著,他拉著她就要出去。
涂橘面頰微鼓,有些生氣,兩條小腿往走坐,耍賴般的不走,在他耳邊小聲嘀咕,道“夫君,這小金庫的東西可不能落下……”
“把心放肚子里吧!讓暗二與墨眉他們留下。”嵇珹不動聲色地沉了眼眸,繼續(xù)拉著她往外走。
聞言,涂橘稍放下心,但還是給墨眉使眼色,道“墨眉你是個姑娘家要信息些,給暗衛(wèi)哥哥們幫忙知道不?”
“夫人,奴婢明白。”墨眉秒懂夫人暗示的意思。
她一定好好的盯著暗衛(wèi)們搬東西,細心到一件不落的那種。
今日要守歲,佛堂里的下人都被談氏提前打發(fā)走了。
嵇珹出了佛堂的門,一彎腰就抱著小橘子蹬上了屋頂,一路飛檐走壁。
最后,落在之前談氏給他們準備的院子里。
涂橘瞧著屋里已經(jīng)被收拾好了,看不出任何的血跡,挑起秀氣的眉,疑問道“夫君,那談氏做下的營營茍茍,不告訴公爹了?”
“我那父親是個念舊情的,不然也不會留談氏到如今。”嵇珹面容沉靜淡漠,那是對親情無所期盼的神色。
“夫君是不是早就想弄死她了,只不過沒有機會,而如今談氏自己蹦噠了出來,也算是自投羅網(wǎng)對吧?”涂橘暗自思忖著。
嵇珹將人攏在懷里,指腹捏著她軟綿的耳垂,輕輕地揉了揉,眼底溫軟,情不自禁地彎了唇角,道“娘子果然是為夫肚子里的蛔蟲。”
“那晚上咱們正常守歲,裝作什么的都不知道好了……”涂橘眼睛一眨,給他拋了個媚眼,道“放心橘兒會配合夫君的。”
“那就有勞娘子了。”嵇珹手指微頓,瞧著她一張一合的唇瓣,情不自禁地彎了唇角,猶豫片刻,俯下身。
清雋矜貴的俊容在涂橘面前放大,壓迫感隨之而來。
她怕在被人窺視,反射性地側身避開,小臉一紅,有不好意思的從唇齒中溢出來一聲呢喃,道“待明個回家再說。”
“好,都依娘子的……”嵇珹將臉壓在她柔軟的脖頸中蹭了蹭,留下了一絲溫熱和酥麻。
小橘子那精致明艷的面容越發(fā)羞紅。
待到了夕陽落下的時候,二人重新更衣。
嵇珹衣冠端肅,平視前方,步法穩(wěn)重,端的是君子如玉,哪里能看出是會打情罵俏的人?
涂橘的腿比他的短,想跟上他的腳步就有些不穩(wěn)重,嵇珹沒走幾步就放慢步伐。
涂橘勾起唇角,不緊不慢地跟著他,將誥命夫人的氣質端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