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橘曾經見過很多情侶,往往最后勝出的不是專情男人一生摯愛的那個女人,就是心機最重的那個女人。
她想做前者,躺贏的那種。
嵇珹對她不僅沒有侯爺的架子,還噓寒問暖關懷備至,每日小禮物、大禮物不斷。
她對小和尚越發滿意,每日心情都不錯。
戀愛的感覺,在不經意間滋生。
沒過幾日就傳來消息,她的長兄涂樸即將抵達燕京。
在父親獲罪后,涂樸從衣食無憂的少年跌入塵埃,補伍,發肅州衛。
原本,是要永遠充軍的,但孝毅帝為之平反,追封涂禎為安樂伯,涂樸也就回燕京謝恩了。
涂橘得到消息時,嵇珹還在宮里不能抽身過來,她便穿的美美地,帶著幾個婢子和護衛出去,到城門口迎接長兄。
幼時的記憶還在,那時她被房秦氏換成了房家的姑娘,只能叫涂樸表哥。
涂樸與房清妍在一起說說笑笑,她卻只能靜靜的做個背景板。
但現在她夫榮妻貴,不僅為父親洗刷了冤情,且還榮耀母族,終于能挺起腰板做人了。
等了大概小半個時辰,一輛藍蓬馬車停到了附近。
“請問可是平津侯夫人?”馬夫抱拳,對著涂橘一行人問道。
“正是!”墨眉得了涂橘的指示,過來回話,道“來人可是涂家的?”
涂橘打量過去。
馬車的窗牖被一簾藍色的錦簾遮擋,兩側候著五位身穿黑衣腰挎大刀的護衛,他們身高體壯,一看就是練家子。
此話剛落,一只小麥色修長的手掀開車簾,一張俊美無儔的臉豁然露出。
這張臉的同涂橘有三四分相似,只不過陽剛氣十足,青絲如墨,膚色是健康的小麥色。
他輕提袍裾,也不踩著馬凳,直接跳下馬車。
修長的身形展露無遺,唇角勾著淺淺的笑容,眸光輕掠城門,而后落在涂橘這行人身上。
“這是橘兒吧?”他的語氣似疑問,又似肯定,道“這些年來橘兒送到肅州的御寒衣物,長兄都收到了,可是頂了大用,長兄在這里多謝橘兒。”
“不謝,都是橘兒攢的,雖是寒磣了些,但橘兒已經盡力了。”涂橘人緣還算可以,每年都會托去肅州做生意的車隊,力所能及的給涂禎送些東西。
倒不是她對涂樸有多深厚的感情,而是她占了“小涂橘”的身子,自要近些義務。
兄妹二人正要再敘舊,就見馬車里又鉆出個姿容嬌艷的女子。
“橘表妹,許久不見。”
涂橘:“……”
她一聽這聲音,就認出那人正是房清妍。
好家伙的,這個女主可真是陰魂不散。
“真是好久不見,對了聽說清妍表姐因為被齊彥名搶走霸占,成了壓寨夫人,待起義軍大敗后,就關在海津鎮的牢房了?”
涂橘說這話的時候,視線瞧著涂樸。
別告訴她,涂樸是借了自己的風頭,將房清妍弄出來的。
倘若,某些預想成真的話,她現在就絕對要同涂樸保持距離了。
哪怕沒有母族給自己撐腰,她也要遠著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