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不好了,王府讓御林軍包圍了。”
傍晚時分,一個不好的消息籠罩在了王府的上空。
“關(guān)緊府門。命府裡所有的侍衛(wèi)加強(qiáng)戒備。家裡的家丁,從十五歲到四十五歲的,全部分成三個小隊,跟侍衛(wèi)一起巡邏。沒有我的命令,誰來也不準(zhǔn)開門。就是把咱們的府門拆了,沒有我的命令也不準(zhǔn)開門!聽清楚了嗎?”若冰手腳冰冷的下了在王府裡的第一個命令。“還有,去把世子帶到這裡來。”
“是。,王妃。”二管家看到自己的這位新主子的樣子,就明白這是出事了。而且還應(yīng)該是不小的事情。
“菊香,去把裝有首飾的箱子裡,找一個紅色上面雕刻著牡丹花的首飾盒拿來。記住,悄悄的。”屏退了衆(zhòng)人,若冰小聲的對菊香交代著。
“是,王妃,奴婢這就去。”菊香領(lǐng)命出去了。
“王妃,世子領(lǐng)來了。”這時新房門外傳來了丫鬟的喊聲。
“進(jìn)來吧。”雅微稍稍整理了一下思緒,就怕讓人看出了什麼。
“聽說父王進(jìn)宮了?”永善還是那副討厭若冰的樣子,說話也是絲毫沒有敬意。
“你們下去吧,本宮和世子說說話。”若冰沒有立刻回答永善的話,而是揮手屏退了衆(zhòng)人。
“你這是幹什麼。”永善的口氣有些惱怒了。
“住嘴,你知道什麼。你父王臨走時交代,此去兇多吉少。把你交給了我,讓我一有什麼不對,立刻帶著你從地道逃跑。你父王爲(wèi)了你做了這麼大的犧牲,你卻還在這裡擺你的世子架子。真真是你父王的好兒子啊!”若冰本來就心焦的要命,這個時候最是看不慣永善那一副高高在上的嘴臉了,沒有想別的,出口就是一頓狠訓(xùn)。
若冰爲(wèi)了掩飾自己慌亂的心態(tài),趕緊端了一杯茶水,喝了一大口。
“嗚嗚……”
低低的哭泣聲引起了若冰的注意。歪頭就看見永善正眼淚汪汪的看著自己。若冰的心不禁就軟了下來。
“哎!別哭了。陪姨娘在這裡等著吧,希望這次你父王能平安脫險。”若冰不自覺的走到了永善的面前。輕輕的擁著永善做在了榻上。
“王妃。找到了,你看是這個嗎?”這是簾子掀起,菊香側(cè)著身子進(jìn)來了。看到了榻上的永善,遲疑了一下。
“就是這個。菊香。現(xiàn)在馬上給我找兩個大一點的荷包來。我有用。”看到熟悉的首飾盒。若冰放下了懷裡的永善。急忙抓了過來。這個時候,這就是個保命的東西,若冰怎麼不激動。
“是。王妃。”菊香施了一禮,又轉(zhuǎn)身出去了。
再次回來時,菊香的手裡拿了兩個大大的荷包。“王妃,這個行嗎?”
“行,很好。菊香,去把門給我拴上。”若冰抓著荷包,緊張的命令道。這個時候,自己身邊能信任的也就只有菊香了。
待菊香關(guān)上了門,若冰急忙打開了首飾盒,露出了裡面的手槍和一堆的子彈。
“這是什麼?”永善和菊香同時問道。
“保命的東西。”若冰把手槍裡裝滿了子彈,剩下的子彈分別裝滿了兩個荷包,這才把手槍放在了腰間,同時心裡也微微鬆了一口氣,放鬆了一下身體。
“當(dāng),,當(dāng),,,當(dāng)……”遠(yuǎn)處皇宮的方向傳來了一陣響聲。嚇得若冰失手摔了手裡的茶杯。
“菊香,這是……?”
“王妃,奴婢也不知道啊。王妃等等,奴婢出去問問。”
“我知道,這是皇祖父殯天的喪鐘。”這時坐在旁邊的永善突然開口道。
一句話,就讓若冰心底涼的透透的。
“小姐,我們該怎麼辦?”這個時候菊香也嚇傻了,小臉慘白。
“別慌!慌什麼。再等等。再等等看。”若冰顫抖著身子,儘量的讓自己平靜下來。
“王妃,楊公公來傳旨,聖上殯天了,讓您和小世子進(jìn)宮哭喪。”門外有丫鬟稟報。
“不準(zhǔn)開門,就讓他們在門外等著,告訴他們,本王妃換了衣服就和世子出去。”
聽到這裡,若冰是百分之百的肯定,這宮裡一定是出事了。恐怕這康王也已經(jīng)讓人給囚禁起來了。若不然,這報喪的太監(jiān)沒有這麼快就上門。恐怕這楊公公也是敵人的人了。
“菊香,這個手槍和子彈給你,你趕緊帶著世子從地道離開。去東城三十里處和王雨辰會和。記住,不管京城發(fā)生了什麼,都不準(zhǔn)你們回頭。保護(hù)好世子才重要,聽到了沒有。”聽到了這個消息,若冰知道自己是必死無疑了,爲(wèi)了不牽連柳家,也爲(wèi)了完成康王最後的囑託,若冰最終決定讓菊香帶著永善離開。
“不,小姐,菊香一家的命都是小姐救的。要是沒有小姐,菊香一家早就死在了那個人伢子手裡。哪能像現(xiàn)在過上這樣的好日子。小姐,你帶著世子趕緊離開,菊香代替小姐進(jìn)宮哭喪。”菊香緩緩地跪在了若冰的面前,滿面的淚水,目光堅定的說道。
“不,菊香,你跟著我也吃了許多的苦,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你爲(wèi)我而死。菊香,你趕緊帶著世子走,快,走。”若冰狠心的推了菊香一把,就要推門出去。
“王妃,外面的御林軍已經(jīng)撞門了。王妃……”這時門外的丫鬟焦急的喊道。
“給我頂住,不準(zhǔn)放他們進(jìn)來。本王妃馬上就好。”
“小姐,你快走,不然你和世子就都走不了了。小姐,菊香知道小姐心疼菊香,菊香來世再來服侍小姐。”說著,菊香就跑了出去。
“菊香,菊香。”
“姨娘,嗚嗚……”
“永善別哭。走,咱們趕緊走。永善知道地道入口在哪裡吧?”看著菊香跑了出去,若冰無法,只能關(guān)了房門,準(zhǔn)備帶永善離開。
“知道,就在牀底下。”永善哽咽著指著新房裡的喜牀。
“太好了,永善,我們走。”找到了入口,並且這入口是在這間房子裡,這讓若冰欣喜若狂,胡亂的抱起了首飾盒,就拉著永善到了牀邊。
若冰用手摸索了牀底片刻,就找到了暗格。往下輕輕一按,牀上的牆壁突然就開了僅容一人通過的一個口子。
“永善,來,快進(jìn)去。”若冰在在密道里催促道。等永善進(jìn)了密道,若冰回身把牀上的東西整理了一下,確定別人發(fā)現(xiàn)不了什麼了之後,才進(jìn)了密道,關(guān)上了密道入口。
密道里,若冰揹著永善一個臺階一個臺階的向密道下面走去。越往下走,密道里就越潮溼陰暗。好在密道的牆上還有幾盞昏黃的油燈,若不然,根本就看不見路。順著密道走了大約一個時辰,若冰纔看到前面有光亮傳來,這讓若冰高興極了。
“永善,我們到洞口了。”
小心翼翼的又走了幾十米,若冰就來到了洞口處,小心的掀開洞口掩蓋的草,若冰先探出了頭,四周看了看。發(fā)現(xiàn)這裡是一個小土坡。周圍都是一些灌木從。從外面輕易看不見這裡有這樣一個洞口。
若冰把永善從洞口裡拉了出來。站在小土坡上四周看了看。認(rèn)準(zhǔn)了方向,就拉著永善向東邊走去。“如果估計不錯的話,這裡離三十里坡不遠(yuǎn)了。”若冰默默的想到。
一路有驚無險的到了三十里坡,和在那裡的王雨辰等人接上了頭。之後就在王雨辰的安排下,進(jìn)了一間尼姑廟,等著城裡的消息。
“王妃,今早的消息,定王登基了。登基大典三天之後舉行。還有,菊香冒充王妃,當(dāng)場就被皇后娘娘,哦,不,是太后娘娘,除以絞刑,死了。康王和裡皇貴妃到現(xiàn)在還沒有消息,恐怕已經(jīng)慘遭不測了。還有李家昨天晚上就被滅門了。全家六百多口人命,一個活口都沒留。”王雨辰看著從昨天開始就一言不發(fā)的若冰,心痛的要命,但是嘴裡卻說著今天剛得到的情報。
“柳家呢,柳家有什麼消息?”聽到這些情報,若冰的臉上才露出了一絲焦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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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和新皇因爲(wèi)沒有抓到你,已經(jīng)下令,把柳家人全部被關(guān)進(jìn)了大牢。等候?qū)徟小2贿^,只是抓的你的嫡親,你幾位叔叔家都沒事。”王雨辰說出了讓若冰崩潰的消息。若冰終於支持不住,暈了過去。
“王妃,王妃,若冰,若冰。來人,找大夫過來,王妃暈倒了。”王雨辰抱著若冰嬌軟的身子,焦急的朝外面大喊。
不知道過了多久,若冰被搖晃的牀給晃醒了。睜開眼就看見了一個靑布的馬車棚的頂子。還有永善那焦急的臉。
“永善,咱們這是在哪裡?馬車上嗎?”若冰費力的做了起來,問著身邊呆呆的永善。
“姨娘,你終於醒了。嗚嗚……”還沒有回答若冰的話,這永善就哭了起來。
這時馬車上的簾子掀了起來,王雨辰的大臉也隨之出現(xiàn)在了若冰面前。“你醒了,那裡不安全了,咱們再去下一個安全的地方。你就是驚嚇過度,不礙事的。休息幾天就好了。”
“柳家怎麼樣了?王大哥,你告訴我,柳家現(xiàn)在如何了?他們是不是都死了?是不是?”看到他,若冰立刻抓住了王雨辰的胳膊,竭嘶嘀哩的叫喊著,想從他的嘴裡知道柳家現(xiàn)在的狀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