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吆,終於有口熱乎飯吃了。兄弟們,趕緊的動手,我都餓死了。”一個暗衛主動的上前幫著四丫端飯菜,還不忘回頭招呼衆兄弟。
“來了,大哥,柳公子,你們也吃一些唄。”一名暗衛手裡拿著一個饅頭,招呼坐在牀邊的泥巴和王雨辰兩人。
“王大哥,你也去吃一點吧,我沒有胃口,就不吃了。”泥巴看著昏迷的小石子,擔心的要命。怎麼會有胃口呢。
“雨澤(泥巴的大名,柳雨澤。),吃一點吧,不吃哪有力氣照顧小石子?這要是讓你大姐知道,恐怕又得爲你擔心了。”王雨辰看著泥巴心疼的樣子,上前勸慰道。
“二哥,你吃一些吧,我看著三哥。再說了,吃完了飯,你也得上一點藥,看你,你胳膊也受傷了。”四丫強忍住了自己的眼淚,心疼的上前勸慰泥巴,讓他可以吃一點東西。畢竟眼下來說,二哥和三哥可是自己最親的親人了。
“哎,好吧。咱們都去吃一點吧。”看著四丫關心的目光,泥巴終於是不忍傷了小丫頭的心,就隨著衆人也吃了一點。
吃過了飯,四丫把碗筷都收拾進了廚房,又給刷洗乾淨了,這才擦了手進了屋子。
這個時候,已經是深夜子時末了。除了泥巴,王雨辰和四丫之外,其他的暗衛,都和衣坐在地上打起了瞌睡。
“四丫。你也休息一會兒,這裡有我看著三弟就是了。”看著連打著哈山的四丫,泥巴開口道。
“不用。我不困,二哥和王大哥都去休息吧,我看著三哥。”聽到這話,四丫揉了揉眼睛,強打起了精神。
“看你今天又累又嚇的,就別逞強了,趕緊去睡吧。二哥身體強壯,一夜不睡沒有關係的。”泥巴心疼的摸了摸四丫的頭。
“那好吧。二哥,我睡一會兒,等會兒就替你。”說著,四丫也就沒有堅持。倒在牀的另一側睡了。不大一會兒就進入了夢鄉。
王雨辰也拗不過泥巴,也和衣靠在牀邊睡了。
“四丫,快醒一醒,小石子發燒了。”正睡得正香的四丫,迷糊之中就聽見了自己的二哥叫自己。嚇得一個激靈就起來了。
“二哥,怎麼了,三哥發燒了?”四丫說著就穿鞋子下了地,就要上來摸摸小石子的額頭。
可是,四丫卻發現自己的二哥趴在三哥的手邊睡著了。“原來是做夢啊?”四丫鬆了一口氣。上前摸了摸小石子的額頭。發現沒有發燒,臉色也好了許多,不再是昨天的那種慘白。
“四丫。怎麼了,小石子發燒了?”王雨辰本來就睡得淺,聽到四丫的聲音,立馬就醒了。
“哦,沒有,是我剛纔做夢了。王大哥。你再接著睡一會兒吧。”對上王雨辰焦急的目光,四丫滿面通紅。不好意思的說道。
“哦,沒事就好。天也快亮了,我就不睡了。”王雨辰起身活動了一下身體道。
“我也不睡了,我去給大家做飯吧,順便也得把三哥的藥給煎好。”四丫看了看天色,果然外面朦朦朧朧的快要亮了。索性也就不睡了,起身到了廚房忙活去了。
衆人醒來的時候,四丫已經做好了飯菜。當然,四丫也沒有忘記老大夫,做好了飯菜也給老大夫送去了一份。惹得老大夫多看了四丫幾眼。
飯後,小石子又吃了一貼藥。已經悠悠轉醒了。爲了不連累老大夫,衆人只能買了一輛馬車,告辭離去了。當然,泥巴也沒有忘了在老大夫的藥鋪抓了足夠小石子養傷的藥材。
再說三丫這邊。三丫無奈之下引開圍剿的官兵,自覺的是必死無疑了。只能放開了手腳,一個勁兒的往前跑。慌不擇路之時,竟然遇上了一大隊的馬車。這個發現讓三丫驚喜異常。
三丫貓著身子,小心的避開了守夜的人,悄悄的爬上了一輛馬車。
“誰?”
黑暗中,一個威嚴略帶沙啞的男子的嗓音傳來。這可是嚇壞了三丫。
“是我。我被壞人追殺,求公子救救我。”三丫嚇得趕緊跪在了馬車上,希望這個人能救自己一命。
“啪。”的一聲,上官銘打開了太陽能手電。馬車瞬間就亮了起來。這也讓他看清了面前不知死活,敢貿然爬上自己馬車的女人。此時的上官銘心裡鬱悶的要死。本來自己就十分懊惱此次沒有及時的前來,致使自己訂購的輪胎和太陽能手電,因爲柳家被充軍,而沒能接到貨物。這一來,自己可就損失了很多銀子。沒想到,這人倒黴,真是沒話說。這回程的路上,居然也敢有人不知死活的敢來招惹自己。這怎麼能不讓自己惱火。
馬車裡一亮,也讓三丫看清了馬車裡的上官銘。此男子十七八歲的樣子。身穿白色上好絲綢長衫,上面繡著雅緻的竹葉花紋。金色的滾邊,趁著頭上帶著的發冠,金光閃閃,更添一絲富貴。腰間的玉帶上,還佩戴著一塊墨綠的帶有古樸花紋的玉佩,一看就知不是凡品。這樣的一個男子,不禁讓三丫看直了眼。
“滾下去。你給我滾下去。”上官銘咬牙切齒的看著面前這個髒兮兮的女人,眼裡滿是厭惡。
“咦,你居然也會用我大姐做的手電啊?是不是在我家的作坊買的?”三丫好像是沒有聽到上官銘厭惡的話,目光轉移到了他手裡的手電上。
“你這死丫頭,你大姐算哪根。。。什麼,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三丫的話引起了上官銘的注意,讓他生生的把自己後面的話嚥了下去,反而帶著一絲焦急,問道。
“我說這個手電是我大姐研製出來的。不只這個,我大姐還研製出了輪胎,可厲害了。”三丫好像根本就忘了自己這是在逃亡。居然這麼容易就把自己的底細,告訴了一個陌生人。
“這麼說,你是柳家的人了?”上官銘神色莫測的盯著三丫。
“當然,我叫柳寧,柳樹的柳,寧靜的寧。我大姐叫柳若冰,是安寧郡主,我二姐叫柳玉兒,是安平縣主。我也是個縣主哦,我是安和縣主。”三丫得意洋洋的說道。
“哼!什麼縣主。家都讓皇上給抄了,還縣主呢。”上官銘冷哼一聲,譏諷道。
“你,嗚嗚。。。”三丫聽了對面男子的話,這纔想起了家裡的事情,忍不住就哭了起來。
“哎,你別哭啊。別哭。”三丫突如其來的淚水,徹底搞垮了上官銘。上官銘感覺自己的腦子要炸了。
“真是怕什麼,來什麼。”上官銘揉著發疼的腦殼,儘量的用溫柔的話語,哄著面前的小丫頭。
“什麼人,站住。”這時,馬車外傳來家丁的怒吼。
“噓。。。”上官銘立刻就捂住了三丫的嘴巴。關上了手電。“要是不想被抓住,就不要哭了,也不要出聲。”
“嗯,嗯。”三丫也乖乖的點頭,小聲的答應著。
“這裡有一個暗格,剛好能讓你藏在裡面,但是,你記住,千萬不要出聲,知道嗎?”上官銘指著自己屁股底下的小榻子,說道。
“嗯。”三丫有輕聲答應一聲。然後就在上官銘的幫助下,鑽了進去。蜷縮在裡面,大氣也不敢出一下。
“我們是大齊的官兵。剛纔有一個囚犯往這邊跑了,你們看見沒有?”
聽到這個聲音,三丫更是嚇得不敢動了。因爲這個聲音三丫很熟悉。前幾天自己只是多吃了一口黑窩頭,就讓這個官兵把自己毒打了一頓。到現在傷口還疼著呢。
“這裡沒見過什麼逃跑的犯人,你們走吧!”馬車外另一個聲音如是說道。
“哼,你說走就走啊。這裡這麼多馬車,指不定犯人就藏在那一輛馬車上,我們要搜一搜。”剛纔那個官兵又開口說道。
“哼,大膽,你們知道我家主子是什麼人?就是你們的皇帝見了也要以禮相待,你們又是個什麼東西,居然敢這麼跟我們說話。”
“這。。。哼,你們少嚇唬我們,不讓我們搜,就別想過去。”遲疑了一下,剛纔說話的那個官兵又開口了。
“何四,住嘴。讓他們查。等他們查完了,你拿上我的玉佩,快馬加鞭回到京城,去向御史大夫稟報這裡發生的事情,順便請他稟報當朝的皇上和太后,請他們給我一個交代就是了。”馬車裡上官銘慵懶的聲音傳來,擊碎了外面幾個官兵心中的僥倖。
“敢問閣下是?”終於,外面的官兵有點害怕了,遲疑的問道。
“我們主子是北國的九皇子,景王殿下。你們膽敢放肆?”馬車外的上官銘的親衛拿出了代表北國皇室的印章,怒喝道。
“小的們該死,不知道這是景王殿下,請景王殿下大人?大量,饒了小的們吧。”這時,圍捕三丫的官兵看到了印章,嚇出了一身冷汗。全都戰戰兢兢的跪下了。口中直喊饒命。
“那我們可是能走了?”上官銘挑眉問道。
“能,當然能。殿下請。”攔路的官兵趕緊給馬車讓出了一條路。
“出發。”
緊緊兩個字,卻帶著十分的威嚴。這讓外面攔路的官兵,不自覺的抖了幾下身子。冷汗冒的就更多了。
就這樣,上官銘就帶著三丫在這羣官兵的眼皮子底下,大模大樣的離開了。這一去等待三丫的,將是潑天的富貴。只是,三丫一生卻再也沒有機會回到自己的故土,大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