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頻包月的親請加偶的QQ3882385,冰冰有事相求,謝謝!)
楚翔醒來時,腦中仍是一片空白,一時想不起發(fā)生了什么事,轉(zhuǎn)頭發(fā)現(xiàn)自己已躺在留春園中的小屋里,“陛下!陛下!”楚翔下意識地喊著,掙扎著爬起床,踉踉蹌蹌就要往門外走去。忽聽到外面?zhèn)鱽硗▓螅骸盎屎竽锬锺{到!”楚翔一震,皇后?開門已見一幫宮人擁簇著皇后過來,那日在太安殿上曾看到皇后一次,但未曾交談。楚翔見皇后身穿重孝,未施脂粉,雙目紅腫,面頰上猶帶淚痕。楚翔頭上又似被重重地打了一棒,符陵,難道真的已不在了嗎?昏昏沉沉間,皇后一行已到了面前,楚翔也忘了行禮,麻木地隨皇后進(jìn)了屋內(nèi)才回過神來,茫然地問:“皇后娘娘,陛下呢?”皇后平靜地道:“大行皇帝已于昨日葬入泰陵,廟號成宗,謚號仁武皇帝。嗣皇帝也將于明日正式即位。”
“怎么會這么快?”楚翔驚道。
“楚將軍,你今日方醒,已過了整整十二日。”旁邊有人提醒道。
竟已過了這么久?自己竟未送他最后一程!楚翔咬緊牙關(guān),深深吸氣,再吸氣,心知怕是符瑾母子不愿讓自己去送葬,才想辦法使自己昏睡不醒。半晌,楚翔終于艱難地開口求道:“翔懇請娘娘準(zhǔn)許翔去謁陵!”
皇后微微一笑,搖搖頭:“謁陵就不必了吧?你要見先皇,倒也容易。”將手一招,隨從捧上一方白絹蓋著的長條形的托盤,皇后一揭白絹.16K電腦站盤子中赫然是一柄錚亮的匕首和一把紫砂酒壺。楚翔抬頭望著皇后,不解其意。皇后問道:“楚將軍,先皇生前待你如何?”
楚翔雙膝跪地。道:“陛下待我恩重如山本想說“情深似海”。當(dāng)著皇后,卻說不出口。
皇后又道:“既然如此,先皇如今去了,在地下必定十分思念將軍,將軍何不隨陛下而去。既可早日與陛下相見,又可全忠義殉主之節(jié),哀家今日便是來送將軍一程。”說完令人便令人倒酒,那酒液赤紅,濃得如鮮血一般,從酒壺中緩緩地流出來,盛滿了一只琉璃杯。太監(jiān)將杯子拿到楚翔面前。皇后道:“這酒名叫相思,是專為將軍準(zhǔn)備的。”?
楚翔奇問:“為何取這個名?”
“世上最斷腸惟相思而已,故相思是世上最毒地酒。”皇后嘆道。又道:“將軍走后。哀家自會為將軍料理身后之事,并以皇家的名義加以追封。將軍還有何事未了么?”
楚翔搖搖頭,何事未了?多年前自己本就該去了……凝望著那酒杯中的殷紅。喝了這杯酒,就能見到他了么?楚翔凄然一笑。當(dāng)年他以血解毒。自己從此百毒不侵。這杯毒酒,又怎么送自己到達(dá)黃泉地彼岸?楚翔接過酒來。一飲而盡,酒很苦很澀,讓人想起臨別時他到黃河來探望,抱著高粱酒猛喝,那酒,也如這般殷紅……楚翔道:“翔罪孽深重,若非陛下屢次相救,絕不致茍活至今。若陛下已去,翔自當(dāng)追隨,但娘娘為何竟不許我見陛下最后一面?”
皇后聽他這樣說,眼中流下淚來,用衣袖拭了拭,哽咽道:“楚將軍不相信陛下已仙去,哀家更不愿相信,陛下這一走,留下我孤兒寡母,如何支撐?但……我與瑾兒都已驗(yàn)過,確實(shí)是陛下無疑,將軍你想,倘若陛下仍活著,他應(yīng)在何處?”
倘若符陵未死,以他的威望智慧武功,旁人怎敢做下這一切?楚翔思及此處,萬念俱灰,罷了,就隨他去吧!楚翔忽站起來,上前握住那柄匕首,刀尖地寒光晃得人睜不開眼。楚翔笑道:“娘娘,我忘了告訴你,我的血有避毒之效,再毒的酒也毒不死我。”抓住那手柄,就往心窩扎去!
皇后驚呼一聲,未及反應(yīng),見那刀刃已挾風(fēng)刺下。但剛剛觸及衣衫,楚翔腦子中卻電光火石地一閃念,匕首準(zhǔn)頭一偏,只在胸前劃出一道血痕,楚翔手一松,咣當(dāng)一聲,匕首落地。楚翔無力地?fù)u搖頭,臉色慘白:“翔曾經(jīng)答應(yīng)過陛下,不管發(fā)生什么事,都不能求死,不能自行放棄生命。這是我今生對陛下唯一的承諾,翔不敢因已而廢。”
皇后面色微變,輕呼出口氣,道:“既然有諾在先,哀家也不能勉強(qiáng),但楚將軍聽說過人彘的故事么?”
當(dāng)年漢高祖死后,戚夫人被呂后砍去雙手雙腳,剜去雙眼,裝入甕中,使其成為“人彘”,當(dāng)時情形慘絕人寰,無法形容。楚翔聞言一寒,卻輕輕一笑,道:“娘娘若有此心,便請動手就是。”
皇后道:“將軍可要思量清楚,何必受那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地痛苦?”
楚翔抬頭對視著皇后,目光是異常地堅定:“當(dāng)年若不是陛下只身來劫法場,翔早已被千刀萬剮凌遲處死,我卻辜負(fù)了陛下。陛下賓天,我本當(dāng)相從于地下,但陛下當(dāng)時以其性命讓我起誓,我不能再有違背。娘娘若肯成全,便是刀山油鍋,翔也會感激不盡,絕無怨言,何況只是人彘?”
皇后似受了震動,靜靜地凝視了楚翔片刻,清亮的雙眸毫無懼意,皇后沉吟良久,卻吩咐左右:“你們先退出去,哀家有幾句話要和楚將軍單獨(dú)談。”待眾人出去了,皇后閂了門,回身對楚翔道:“將軍請坐!”
楚翔心中疑惑,且坐下聽她要說什么。皇后也找了張椅子坐了,長嘆一聲,道:“我這些年來,一直不明白先皇為何癡戀將軍,今日總算知道了。天下英雄兒女雖多,但如楚將軍這般執(zhí)念的卻是少見!楚翔苦笑道:“執(zhí)念?怕是冥頑不化唄,害人害己而已。”
皇后道:“我有一句話想問將軍,將軍可愿據(jù)實(shí)回答?”
楚翔并不遲疑,道:“娘娘請講。”到了今日,還有什么可隱瞞的?
皇后斂色問道:“楚將軍,你對先皇到底有無真情?”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