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明艷的聲音插進來,“天駿,你堂表舅沒事就再好不過了,可是如果他自知不行了,就會像以前那樣暗示你外公把幫派交給阿誠,那怎么辦呀?”
“這兩三個月我有可能要動用幫派的勢力,所以暫時不能將幫派交給阿誠管理,而且我們還要觀察他一段時間,因為他心太野難管束!”高天駿將剛才跟我分析的話復述。
“我也覺得是,他那些手下居然敢跟老娘叫板!說不是他教他們的,我還真不信!”傅明艷生氣地說。
傅老爺子馬上喝止她,“明艷!在沒有真憑實據之前別太武斷!阿誠雖然有野心但是還不至于敢公然跟我們作對的!畢竟咱們都是姓傅的,將來天駿不接手也是他接手了,難不成我死后交你掌管到老得動不了?或者交給外人去管?!”
“明艷、天駿,我覺得爸的話有道理!過段時間就跟阿誠坐下來好好談談了!”高偉旌適時發表個人意見。
“那好,爸您還好好的健在,就先緩一陣時間再談接班人的問題。”傅明艷做結論。
“同意。”高天駿附和,傅老爺子和高偉旌也表示沒有異議。
這種大事,輪不到我這還沒過門的人指手劃腳,所以我把當作空氣一直沉默到底。
結束通話后,剛好車子也在減速,鄭維切入內線問高天駿,“駿少,已經到療養院門口。”
高天駿沒有馬上答他,摸摸我的臉問,“餓了嗎?已經中午了。”
我對他淺笑搖了搖頭,他回復鄭維,“開進去吧。”
透過窗簾的縫隙隱約看到車子開過了門崗,開進一條林蔭路,郁郁蔥蔥的樹木飛掠而過,很快停到一棟樓房前面。
不過,高天駿沒有下車意思,也不見有保鏢或者鄭維來給我們開車門。
“我先派了光明過來這邊探聽情況,再等等。”高天駿摟緊我說。
“駿少,光明哥過來了。”鄭維再切入提醒。
高天駿掀開窗簾一角往外看,我也探頭去張望,果然看見秦光明從樓道里奔出來,直接到我們這輛商務車的后座車門邊。
降下車窗,高天駿問他,“怎樣?”
“堂表舅還在搶救中,”秦光明說著,再湊近些壓低聲音說,“他帶來的人并不多,跟我們這邊差不離。”
“好!阿維已經調派人過來周邊戒備著,我們先上去!”高天駿點點頭,開了門下地,再扶我出去。
非常時期,再加上權力斗爭的話,真是連親戚也得防著的。
在二十來個黑衣保鏢以及秦光明和鄭維一左一右的護送下,我們上了三樓。
不太長的走廊上每隔兩米便有一個男人站守著,這些男人都板著臉審視我們,一看就知道不是一般人。
而醫療室門口,身材魁梧的傅誠地眉頭緊皺杵在那里盯住地面,聽到腳步聲后才慢慢轉過臉來看我們。
高天駿抬抬手,鄭維馬上示意隨護的保鏢止步。
我們四個走上去,高天駿跟傅誠打招呼,“誠哥。”
秦光明和鄭維也跟著喊,傅誠淡淡回應,“都來了。”之后拿眼望向我。
“我介紹一下,這是我老婆,齊黛。”高天駿從容淡定的介紹著,“黛兒,喊誠哥。”
“誠哥好。”我淺笑著向傅誠躬躬身。
“名模齊黛,我看過掛得滿大街都是新片的宣傳照。”傅誠點點頭。
禮節性的客套完了,我識趣地后撤半步,高天駿接著問傅誠,“堂表舅不是病情穩定了嗎?怎會突然變成這樣?”
“他半夜里感冒發作燒了起來卻忍著不說,到今早看護喂他吃早餐時才發現,吃完了他說要睡覺,看護侍候他睡下就給我打電話,我剛好有點事便讓這院里的醫生過來看他,醫生看了覺得沒什么大事,給他吃了感冒藥,可他很快出現了呼吸困難,醫生馬上進行處理已經見好些了,但我也聯系了市醫的專家出診一同趕來,半路上又說情況惡化。”傅誠搖搖頭重重嘆了口氣。
“一開始就該召急救車送醫院啊。”高天駿說。
“連專家都說不宜移動,先就地急救。”傅誠一拳擊掌心里
“怕就怕是迸發癥引起器官衰竭!這里醫療設備又不完善!”高天駿繼續肉緊地說他。
“唉!的確是我疏忽了,一早送醫院或者會好些!可已經變成這樣了,只能等醫生出來再作處理!”傅誠眼眶猩紅,咬緊腮幫子。
對!今早堂表舅的病情變化得實在蹊蹺,連醫生的處理手法都有些不得當,難怪高天駿會一再責備他為什么不送醫院急救。
難道,這場急救風波的背后有貓膩?我暗暗觀察傅誠表情變化,沒覺得他在說謊呀。
瞧著傅誠這樣自責,高天駿反倒不好再說什么,抬眸看看他,挑眉問,“阿棠呢。”
“剛讓他走了,我那件事還沒辦完呢,得交給他處理。”傅誠說。
秦光明的手機響了,走到一邊聽了一下便回來稟報,“傅老爺子他們到了。”
傅誠和高天駿對望一眼,都一起領著所有人走向樓梯口恭恭敬敬守著。
很快,傅老爺子由傅明艷和高偉旌一左一右攙扶著一步一步走上來。
“老爺子!”傅誠躬身喊道,他身后的手下人隨后一齊喊著。
這才輪到高天駿和我們上前去跟他們長輩們打招呼。
一邊走向醫療室,傅老爺子一邊問傅誠,“阿誠啊,你爸怎會這樣啊?”
傅誠又把先前的話再說一遍,傅老爺子聽了少不得又跟高天駿一樣責備這事處理不當。
這時候,醫療室的門開了,醫生摘著口罩走出來宣布,“患者因感冒引發迸發癥導致器官衰竭,已經快不行了,家屬們進去看看他陪陪他吧。”
頓時,大家都一震,傅誠更是雙眼發直。
還是傅老爺子先回過神來,火燒火燎地喊,“阿誠,快進去看你爸!”
傅誠這才恍然,急急跑進去醫療室里,我們也簇擁著傅老爺子一起走進去。
只見室中央的病床上,躺著一個皮膚灰黑灰黑骨瘦如柴的男人,他看上去有五十多六十歲了,正雙眼緊閉著,呼吸雖輕但鼻翼深陷。
光看那灰敗的皮膚,那眼窩深陷的樣子,就知道他確實是在彌留狀態的。
“爸!我們來看你了!”傅誠雙手緊攥著病床的鐵圍欄,彎下腰叫喚道。
“阿明!”傅老爺子也呼喊一下,眼里閃爍著淚光。
傅明艱難的睜開了眼瞼,空洞的眼神在看清楚圍在床邊的人后才恢復了一點光彩,他抖了抖干枯蒼白的嘴唇,氣若游絲的說,“大伯,我要,比你先一步走了,可是我這心,放不下阿誠啊。”
“爸!”傅誠瞬間淚如雨下。
傅老爺子伸手緊握住傅明的手,顫聲說,“阿明,你放心!我們會照顧好阿誠的!”
“這就好,這就好。”傅明輕輕點著頭,“想我們祖孫三代,跟隨大伯您闖蕩,到現在幫里的規模越來,越來越大,實在不容易,我從不后悔自己,自己當年為您擋了那一刀,但如今我快要死了,還有個心愿未了,就是看著阿誠能有所成就……”
說到這里,傅明的呼吸變得急促起來,胸口起伏得很快,可他還不打算停住嘴先緩口氣,而是用盡全力握緊傅老爺子,“大伯,天駿是商界奇才,他不會,不會接手我們幫派的了,明艷也有好歸宿了,您能不能等您百年之后將,將幫派交給阿誠接掌?啊?讓我死也死得瞑目?”
傅老爺子為難地瞪著他,正要說話的時候,傅明艷先一步說話了,“表哥,您慢慢說,別急啊。”
可是傅明已經兩眼一翻白,極力呼喊,“答應我吧,大伯”
“醫生,醫生!”傅誠見老爸這樣,狂喊。
兩個醫生和護士從身后一擁上來,又進行施救,護士將我們請到外面等著。
幾分鐘后,傅明終是宣告不治。
傅誠作為兒子,自然是只顧著傷心不懂得處理后事,高天駿讓秦光明幫著他忙前忙后辦事,之后親自把我送到樓下坐進商務車里。
“等殯儀館運走人了,我們再走。”高天駿對我說。
“我懂的,你去陪長輩們吧,別讓傅老爺子太累著,他剛動了心臟搭橋術。”我揮揮手讓他快回樓上。
高天駿揉揉我的發絲,走了,我獨自坐在車廂里,想了想,拿出手機來翻看熱點新聞。
幾天前蘇珊娜發了微博呼吁不要性別歧視,由古奕宸和閔敏以及幾個大腕明星力撐聲援,接著眾星齊轉發,已將姚林那邊的誹謗詆毀聲音壓制住,甚至他們那邊的小報和媒體被質疑是故意針對高天駿旗下娛樂公司藝人。
你有張梁計,我有過墻梯。
娛樂圈的風波從來是此起彼伏,從未停息過的。
姚林沒有得到好處,反而替蘇珊娜和古奕宸的新片宣傳了一把,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我很想知道,鐘凱琳眼看這一計不成,心里會是如何的煎熬呢!
登錄郵箱,秦君昊發來一封郵件:茵茵,我這是心疼你,不過你忍著也是對的,我們先以大局為重,你接下來的行程能不能告訴我?估計要不了多久,姚林要開新一輪的碰頭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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