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此時的田伯良冷哼一聲道:“道友難道認(rèn)為我閣花費如此代價請二位來,只是為了對付一個同階修士不成?”
“你……反正在下叔侄不會冒這種風(fēng)險的!此事就此作罷亦可!”狄峰此時也是絲毫不讓。
眼看著雙方僵持不下,一旁的韓蕓卻微微一笑道:“二位前輩,萬事好商量!此事雖然有些風(fēng)險,但也是目前狀況之下的最佳方案了!”
說完她便再次扔出一只儲物袋,似乎她對此早有準(zhǔn)備。而狄峰在接過之后探入心神一查,不禁也是倒吸一口涼氣,里面竟然整齊的擺放著三十塊高階靈石。即便是以狄峰之富,在面前如此數(shù)量的靈石之時,不禁也是心神蕩漾。
見此韓蕓繼續(xù)說道:“這些做為此次任務(wù)的額外補償,而妾身之前所承諾之事不變,不知二位前輩意下如何?”
其實狄峰對此早已預(yù)料,只不過樣子還是要擺一擺的,否則他們準(zhǔn)備的補償也不會輕易給出。
在接過這袋靈石之后,狄峰的臉色頓時一變,竟然干脆利落的回道:“韓閣主的話也很在理,如此在下與族叔也只能冒險一搏了!”
韓蕓沒想到狄峰的變化竟會如此之快,事先準(zhǔn)備好的大量說詞全然沒用上,雖然結(jié)果是她所期望的,然而心中卻感覺有些堵的慌。而身在一旁的田伯良卻是鄙夷的冷笑一聲,不過狄峰卻對此完全無視,在他看來這完全是一場交易,自然是要爭取利益最大化。
很快圍島的弟子便被對方發(fā)現(xiàn),雙方也展開了激戰(zhàn),而狄峰與分身二人則緊跟在田伯良身后,遁速全開的向著島內(nèi)激射而去。
此時島上的一座洞府之內(nèi),兩位結(jié)丹期修士正在品茶閑聊,卻感受到了一股強大的靈壓,兩人便立即起身向著洞外疾奔而出。然而他倆剛剛奔出洞府,卻正巧遇到迎面而來的狄峰三人,雙方見面自然是兵戎相見。
只見田伯良頓時大口一張,吐出了一口綠色長劍,對上其中的一位面容蒼老的結(jié)丹初期修士,而狄峰與分身則是圍上了一位中年大漢。大漢身材魁梧滿臉橫肉,但是卻又身著一席白衫,看上去是那般的不協(xié)調(diào)。
不過狄峰此時根本無心顧及這些,因為對方此時已經(jīng)全力爆發(fā),只見一件高階盾牌環(huán)繞自身,同時操控著數(shù)柄極品飛劍分別射向狄峰與分身。而他身上所散發(fā)出來的強大氣息靈壓,明顯已是浸淫結(jié)丹中期多年,狄峰心中不禁暗罵田伯良不已。
只見分身瞬間吐出玄晶玉印,全力擋下其中三柄極品飛劍,不過也是勉強打的有來有往,似乎根本騰不出機會來幫助狄峰。而狄峰則是激發(fā)一塊高階盾牌,暫時擋下一柄飛劍,另一柄飛劍則被他祭出的兩柄高階飛劍纏斗在一起,一時之間也是相持難下。
不過極品法器在結(jié)丹中期修士的手中,已經(jīng)能完全發(fā)揮出其最大的威力,因此狄峰的盾牌與兩柄高階飛劍,很快便落入下風(fēng)明顯有些不支起來。然而狄峰卻是沒有一絲的驚慌之色,隨即又是祭出兩柄飛劍加入戰(zhàn)斗,頓時又將劣勢追平。
同時他還分出心神四下查看,只見那田伯良正與那位修士激戰(zhàn)在一起,打的是天昏地暗氣浪滾滾,并且已然遠離了這片區(qū)域。而隨同而來的梵音閣弟子,此時也與島上的其他凝氣期修士交戰(zhàn)在一起,他們之間看起來竟然要比結(jié)丹期修士的對戰(zhàn)還要激烈,每時每刻幾乎都有人受傷或是死亡。
這時只見大漢大喝一聲,張口吐出一柄三叉戟模樣的法寶,瞬間漲大到四、五十丈大小,并向著狄峰呼嘯而來。隨即只見分身驅(qū)動著三十多丈的玄晶玉印將之接下,不過兩者在激烈的相撞過程中,玄晶玉印上明顯不敵幽光暗淡。
而原本攻擊分身的三柄極品飛劍,只能由狄峰祭出的飛劍將之接下,分身則要集中精力操控玄晶玉印。然而高階飛劍始終要比極品飛劍的品質(zhì)相差一籌,外加狄峰自身的法力又比對方略遜一絲,因此也只能憑借著自身細(xì)膩的操控,以及數(shù)量上的優(yōu)勢與對方糾纏。
此時他也是有苦難言,由于土屬性法劍剛剛煉制成型,至少需要三到五年的時間蘊養(yǎng),才能令自身的法力完全浸染并與之融合,否則根本無法完全掌控。他此時只能勉強支撐,并期望著田伯良那邊能夠盡快結(jié)束,如此他才能安全脫身。
然而這位大漢的心中卻是更加焦急,因為越戰(zhàn)越遠的那位初期修士,已經(jīng)向他發(fā)出多次求救訊息,似乎是遇到了極大的危機。大漢見一時之間竟然難以拿下狄峰二人,于是便目露兇光心念急轉(zhuǎn),竟然將護體靈罩與盾牌瞬間收回,同時還將上空不斷飛舞的極品飛劍撤回兩柄。
這讓狄峰有些疑惑不解,不過隨之他便明白了對方的意圖,雖然數(shù)量上看似減少,然而大漢的心神與法力卻是更加集中。只見三柄極品飛劍的威力驟然猛增,竟然打狄峰十?dāng)?shù)柄高階飛劍連連后退,其中還有數(shù)柄已然崩解。
而那件三叉戟的法寶,在大漢注入更多的法力之后,體型又明顯漲大一分,竟然將分身的玄晶玉印擊不斷后退。分身此時竟也受到牽連,已經(jīng)噴出數(shù)口鮮血。
此時狄峰已經(jīng)不敢再有絲毫藏拙,瞬間祭出數(shù)十把飛劍,將那三柄飛劍纏住的同時,竟還分出一部分幫助分身抵擋。于此同時他還手握那桿裂開戟,施展雷霆瞬身向著對方激射而去。
大漢見狄峰有如雷霆閃電一般向他襲來,頓時也是大吃一驚,于是立即想要祭出寶物來阻擋。然而這時他的腦海傳來一陣刺痛,竟然令他頓時一陣失神。不過他也不愧是從無數(shù)次生死之中闖過來的兇人,隨即便意識到危機臨身,立即用盡全身的力氣扭轉(zhuǎn)身體。
不過還是未能完全躲過這一擊,頓時肩部傳來的一陣劇痛讓他瞬間清醒。然后轉(zhuǎn)身看向不遠處的狄峰,眼中滿是殺機與憤怒,同時取出一粒丹藥吞入腹中。
而不遠處的狄峰也是暗叫可惜不已,剛剛?cè)羰菍Ψ缴陨苑磻?yīng)遲鈍一點,那么他便取下了對方的人頭。同時也感嘆結(jié)丹期修士的神魂強大,自己的五道神識針才勉強刺穿他識海的防御,否則他也不會如此快就清醒過來。
然而正當(dāng)對方似乎要施展什么大法術(shù)之時,只見身周不知何時出現(xiàn)了十?dāng)?shù)只六彩的飛蛾,并且環(huán)繞著他不停扇動著翅膀。隨即他眼前的景象變幻,竟然來到了一片綠樹成蔭的小湖之畔,不僅見到了很多年以前的老友,而且還有他那位心心念念難忘的道侶。
不過正當(dāng)他想開口說些什么之時心中頓時警覺,立即意識到自己已經(jīng)陷入幻境之中,于是用力咬碎一截自己的舌頭,想通過疼痛來刺激自己迅速清醒。雖然他這一招不僅狠且非常有效,然而卻是始終慢了一步。
當(dāng)他眼前的幻象消失之時,只見一桿長戟已近胸口,此時他再也無力躲避。隨即便覺得心胸一陣清涼,他下意識的低頭一看,胸口的血肉竟然紛紛墜落,并露出了一個盆口大小的圓形洞孔,而人體最重要的心臟也被震成一團血霧。
此時的狄峰不禁也是緩緩看向手中的裂天戟,沒想到一式大成之后的落日余暉竟會如此厲害,不僅洞穿了對方的一件貼身內(nèi)甲,而且殘留的內(nèi)勁還將對方的骨骼血肉震成血霧,并留下一道恐怕的大洞。
這時大漢自知必死,然后眼神疑惑的開口問道:“這是什么戰(zhàn)技?怎會如此厲害?”
“戟法《殘陽九式》!只不過被我改良成了法武技!”狄峰也不知為何會向大漢開口解釋,或許是大漢死前的平淡表情對他有些觸動。
“哈哈,好!真是不錯的法武技!能死在這種技下也值了!”大漢瘋狂大笑之后又繼續(xù)說道:“你是為梵音閣的物資而來的吧?”
狄峰并未隱瞞,開口如實的回答道:“是的!在下二人是受邀而來!沒辦法拿人錢財替人消災(zāi)嘛!”
“哈哈,好!梵音閣的物品全都在這里面,不過就看你有沒有本事逃出去了!”說完大漢解下腰間的一只儲物袋扔給狄峰。
然而狄峰卻是不敢大意,只是利用裂天戟將之輕輕挑起,然后放開神識進行查看,確認(rèn)沒有任何危險之后,他才緩緩將之收入懷中。
這時狄峰一臉疑惑的看向大漢,只見大漢又是凄涼的一笑道:“呵呵,其實這本就是梵音閣安排好的一場試煉,我等早已被下了神魂禁制,根本無法離開此島……”
當(dāng)?shù)曳逶僖儐栔畷r,頓覺天邊傳來一股強大的威壓,只見一團巨大的烏云向著此島疾速飛來。而此時的大漢已經(jīng)氣息斷絕,然后便一頭栽倒墜落到地面,隨即一顆金丹從他體內(nèi)緩緩升起。
然而狄峰此時卻未敢下去收它,只是悄然將十八只幻月蛾收入靈獸袋,以及收回之前被祭出的那些高階飛劍,接著又將分身喚回與他并肩站立。只因田伯良已然帶著那位老者的尸體趕回,隨同他一起的還有韓蕓與那位離婆婆,以及十?dāng)?shù)殘存下來的梵音閣弟子。
當(dāng)他們與狄峰二人匯聚到一起之后,田伯良看了一眼地面之上大漢的尸體,雙目之中明顯露出震驚之色,同時還有一絲淡淡的忌憚。
這時只見韓蕓面色凝重的看向半空,此時那片烏云已經(jīng)來至此島上空。然后只見烏云降落,從中走出數(shù)十道身影。而為首的竟然是一位打扮妖艷的女子,還有一位面色烏黑的老者。老者竟然是一位結(jié)丹后期境修士,女子與身后的其余眾人,也都是凝氣期的修為。
“黑云老祖!”此時的韓蕓驚呼道。
“呵呵,想不到坤閣主也知道老夫之名!”黑臉老者一臉淡然的捋須道。
“怎么?黑云老祖,你這是要幫助乾閣主來對付我嗎?”此時的韓蕓一臉憤恨的說道。
“呵呵,韓蕓,勝者為王敗者為寇!既然愿賭就要服輸嘛!”這時前方的那位打扮妖艷的女子開口說道。
“哼!韓麗,你別以為勾搭上黑云老祖就必勝!目前誰勝誰負(fù)還說不定呢!”
“哦?沒想到你還滿自信的嘛!不過勾搭這個詞用的好!那你又是用什么方法讓你的二叔甘愿為你服務(wù)呢?若是田仲愷知道后,恐怕會從棺材里爬出來吧!哈哈……”
“閉嘴!”聽著這位韓麗的話,韓蕓是滿面羞紅又氣又急,不禁立即喝止道。
這讓眾多在場的坤閣弟子,頓時覺得難以接受尷尬不已。尤其是那位離婆婆,此時不禁面色蒼白的看向一旁的田伯良。然而田伯良此時卻如同沒事人一般,依舊一臉淡然的看向?qū)γ娴呐樱幢闶堑曳逡膊坏貌慌宸拿嫫ぁ?
“好!好!我不說就是了!其實我們也都是各憑手段而已,并沒有什么對錯好壞之分的!”
“知道就好!”韓蕓此時情緒竟然迅速平復(fù)了下來,接著又繼續(xù)毫不服軟的說道:“難道你今日定要與我拼個你死我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