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驚德西的議員遇刺案終于水落石出!
FSS和FBI聯手召開新聞記者會,在會上宣布射擊現場的尸體,瓦爾特是議員遇刺案的兇手。至于理由,行為學家和精神專家自然為瓦爾特的“行為”找了一個再好不過的理由。
凱瑟琳沒有出席這次記者會,FSS做此決定的時候,征詢過她的意見。再怎樣,她都是現場的見證者,再加上同行的身份,很有必要通過她獲得CSS的態度。
消息公布后,新聞媒體們當然是大肆動了起來,恨不得把瓦爾特的祖宗八代都挖出來。然后看看哪一代祖先不是德西民族的人,再推論認為“外國人是不可靠的”,掀起一股小規模的排外浪潮。
凱瑟琳沒有參與此案的調查,但她也知道其中必然有層層內幕,只是FSS的事務,外人不便插手。
當本案似乎落下帷幕的時候,凱西那雙冷酷無情的目光正在紅土星——司南作為安德魯的班底,已經在普選開始后抵達紅土星。
艾羅德VS安德魯!
最殘酷的普選階段已經展開。
事實上,司南作為助選班底,除金錢外,能為安德魯提供的幫助并不多。
當然,你也不能指望一個還很年輕的家伙,能夠精通國家政務——即使有練一不斷為他補習,他還是沒辦法徹底的了解和認識治理一個國家需要干的活。
不過,仔細想想,司南總覺得被練一忽悠了。他又沒做總統或主席的理想,事實上,他也從不認為自己有機會成為國家元首,了解這些似乎意義不大。
但練一的答案是,不論是不是做國家元首,作為一名潛伏身份很高的高級蒲公英,必須要懂得這些——然后,才可以通過自己的了解和認識,將情報結合在一起。
氧氣(即普通的掩護身份低的蒲公英)基本只需要將獲得的情報傳出去就夠了,通常不需要自己的判斷。但高級蒲公英不一樣,很多時候,判斷和推算才是情報的關鍵來源。
就以德西財政部為例,要想判斷除了公開的財政收入之外,德西中央政府還有多少特殊用途的金庫。就必須要懂得國家財政知識,知道一個國家的錢大都是花在了哪里。
就譬如德西財政部每年的財政收支報告中,都有一項含糊的——特別行政支出費用,這筆錢就不屬于常規支出。
隨著在德西的日子越來越長,司南的職業素養也正在一天一天的增強。也許他自己看不到環境逼迫和練一逼迫的,潛移默化的改變,但毫無疑問,他正在向著越來越優秀的方向成長。
“我們都知道瓦爾特不是兇手,所以,FSS和FBI的答案是錯的。而且,他們知道自己的答案是錯的。”練一舉出了例子,最簡單的是,FSS沒理由不知道瓦爾特的死亡時間,這就足夠排除了。
“將錯就錯的公布錯誤結論,我猜,FSS一定是被輿論壓力逼得太緊了。”司南的看法有一定道理,要知道因為件刺殺案,國會都緊急開了幾次會呢。
“或者,他們試圖公布錯誤答案以麻痹兇手?其實另有目的?”練一揣測凱西的想法。
司南撇撇嘴,他更多的還是為了FSS公布錯誤答案的舉動而驚訝。如此說來,如果FSS將來沒有真的抓到兇手,豈不是說奧達利諾之死的真相就這樣淹沒在歷史之中——他驚出了一身冷汗,看起來,情報機構似乎很擅長隱瞞真相啊。
“走吧,太無聊了!”格嘉絲拽拽他的袖子,試圖打哈欠。
司南連忙一把將她的嘴巴給掩住,天母啊,安德魯正在演講呢。要是被媒體拍到,第二天的頭條肯定就是格嘉絲打哈欠的照片,被艾羅德用于攻擊安德魯——普選階段殘酷的地方就在于雙方的針對性攻擊越來越多。
梅莉很是不舍弟弟,但到底還是沒有跟著來。反倒是奧斯卡被司南強行拽進了安德魯的助選委員會——反正奧斯卡的假期還有些時間。不知是因為奧斯卡,還是其他原因,維妮卡也嚷嚷要一起。
最后,格嘉絲作為不速之客跟了過來。天知道她到底想干些什么,總不會是司南吧(大家聽出來沒?這句話蠻YD哦)!
把格嘉絲拽到一旁,司南郁郁半晌,也不知該說些什么。
突然間,格嘉絲的熱唇迎上來,摟得緊緊的,似乎全身的熱量都隨著貼肉的身體鉆進了司南的身體中。
激情四射的吻了一會,司南才醒悟過來,掙開了手,不知該得意還是該難過:“格嘉絲,你……”
“我就是想再試試……”格嘉絲大大剌剌的擺手:“我不會上癮的,新鮮嘛,新鮮嘛。”
聽起來,司南感覺自己像一條剛剛從泥土里拽出來的大白菜,被豬給啃了,如果不想被拱,就得潔身自摸——不,應該是潔身自愛。
正在這時,一個通話請求猶如天籟之音,把司南從尷尬中解救出來:“海因策,是你?”
他匆匆忙忙的走了,格嘉絲壞笑目送他離去——雖然這個詞用來描述一個女生有些怪異,但確實是壞笑
司南再見到海因策的時候,他正在與一個司南的老熟人在一起,見到老熟人的時候,司南還著實吃了一驚。
“他是我的弟弟博格!”海因策其實不是一個惜字如金的人,只是沒朋友,使得他沒有什么說話的機會。跟司南在一起的時候,他就從不沉默:“科曼,CSS派來跟我搭擋的。”
科曼,患有狂躁癥的科曼,倒霉的科曼。
第一次碰到司南,科曼慘遭連降兩級的處理。第二次碰到司南,甚至于直接被搶走了中將閣下,最后被密林逮捕——如果不是CSS把他給撈出來,怕是要在密林監獄里呆上一輩子。
不過,就算他僥幸回國了,在相當長一段時間里不得不被內務部門調查,所有職務被徹底解除,閑了相當一些日子后,才以白丁的身份重新起用——如果不是科曼CSS高層有一位好同學的話,怕是早就倒大霉了。
按科曼自嘲的說法,他們是來公費旅游的。
“練一,你認為奧#謝爾蓋#林奇對CSS,是不是重要人物?”其實練一不用回答,司南有答案。很顯然,奧#林奇一定是重要人物。既是如此,就實在沒利用派一個連續兩次辦砸事情的家伙來跟海因策搭檔。
司南要和海因策私談,科曼自然就先離開了。
帶了海因策到不必擔心被衛星竊聽的地方,海因策還很小心的啟動反竊聽器,然后才說:“博尼,什么事?”
“我想你去跟一個人談談,我只負責為你們牽線,至于你們能夠做出什么,與我毫無關系!”司南依然淺笑不已,但卻漸漸有了一些攝人氣質。
“溫士頓,你應當知道,他救過我。我無法得知他是否故意接近我,但他最近直言,他是‘公爵’在德西的二把手。”司南的指尖輕柔的敲著,不知不覺的,竟是敲出了《獻給維妮卡》的節奏:“他想要一些好處。”
海因策絕對不笨,聞言愕然望著司南,心頭涌過一陣暖意:“我明白,博尼,這件事,交給我辦!”
司南笑笑,他漸漸相信發展海因策會成為一個非常正確的決定。一個聰明的,但又無比適合這職業的人,顯然有很大的成功機會,尤其是背后還有萊斯頓家族的支持——即使這種支持的力度很小。
海因策遲疑了一下,摸出一塊晶片塞在他手里。如果起初他還有些猶豫,那么現在,他就顯然堅定了自己的想法。
“這是?”司南隱約猜到,但又不敢相信。
“謝謝!”海因策冰涼的身體貼住司南,摟了摟!
走下樓的時候,司南和海因策各行各路。但司南卻沒見到,海因策走了一會,就頓足調頭看著他的背影。
海因策很理智,他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司南幫他是有目的的,就像遠房叔叔把他帶出垃圾星也有目的。但這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感覺得到,司南是真誠的。
越是如此,他越是要給予司南更多的回報。
家族沒有給他幫助和支持,但司南給了他想要的,給了別人都不能給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