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著事情一天天臨近,我卻只能傻呆呆的坐在房間裡任他們擺佈。在婚期的前一天,我突然想起擺在書桌上那把用來小鉛筆的小刀。我拿起小刀,銀色的鋒利刀鋒閃爍著冰冷的光芒。我承認我沒有那個勇氣去自殺,可是,爲了逃避,我也只能選擇自殺來結束這一切。
冰冷的刃抵上手腕,眼一閉一劃。殷紅的血從傷口中流出,疼,真的很疼,疼到麻木了神經。現在,我終於明白了媽媽當初自殺是需要多大的勇氣,我看著自己的血一點點的從身體裡流失。眼前的一切在逐漸變得模糊,冷,真的很冷,我想蜷縮起身子,可是一點力氣都沒有。隱約間,我聽見了門被撞開的聲音,有腳步聲,還有,女人的尖叫聲。
眼前一黑,什麼也不知道了。
不知道誰了多久,耳邊的聲音很嘈雜,但更多的是一個男人溫柔的聲音。是父親嗎?不,應該不是,父親,不是在三年前就已經死於車禍了嗎?我記得當時在醫院裡的時候,我哭的很厲害。但,那會是誰。
意識處於遊離,但是我能聽到聲音,周圍很黑也很寒冷,我漫無目的的亂跑,期待有人能夠拉我一把,跑了很久也累了。蹲下身,抱著膝蓋無助的哭著。終於,我聽見有人在喊我的名字:“雪雅,雪雅……”從四面八方,很溫柔的,喊著我的名字。
“雪雅,雪雅。”是誰?是誰在喊我,動了動手指,很疼,特別是右手,我聽見有人很興奮的說:“醒了,她醒了。”緩緩睜開眼,眼前,是白茫茫的一片。這裡,是哪裡?我記得,我在房間裡自殺,然後,然後,然後門就被踹開,有腳步聲,還有尖叫聲。這麼說,我沒死,我被救了,那我現在,應該是在醫院了。
大腦混亂的很,眼前閃過一個個模糊的身影,我聽見有一個聲音在喊:“諾維少爺,諾維少爺。”諾維,是許諾維嗎?他來巴黎了?眼前不停有人在晃動,弄得我快不知道眼前到底有多少人,等到視線慢慢恢復,我終於看清了,諾維,真的是許諾維,他真的來巴黎了。
“諾維,真的是你嗎?這,不是我的錯覺?”我伸出自己的左手,想去撫摸她的臉。他一把握住我的手,貼在自己的臉上,溫熱的觸感讓我知道這不是夢。“雪雅,你昏迷了兩個星期了,你知不知道,剛見到你時,我真的嚇了一跳,當時我真的以爲,你已經……”我感覺到他臉上溼溼的,是哭了嗎?
我牽扯嘴角,努力的笑了一下。“我現在,不是活著在你的面前嗎?”說完,我發現自己的聲音嘶啞的就連我自己都快不認識了,馬歐同意讓許諾維來見我,這是不是表明,馬歐要放棄了。“諾維,對不起,讓你擔心了,對不起。”我一直在道歉,眼淚模糊了原本就不清晰的眼睛,許諾維摸摸我的頭,寵溺的說了聲:“傻瓜。”
病房外,我一直沒有看見的馬歐,一臉落寞的離開了病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