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給他上藥吧!”
說話的是一個穿著樸質(zhì)棉衣的中年男子,古銅的膚色還有皮膚上清晰可見的紋路說明他時常日曬雨淋,他的頭上綁著深藍(lán)色布條,面容盡顯滄桑。
和他說話的是一個美麗年輕女子,頭上戴滿了各種各樣頭飾,身上的衣服像極具少數(shù)民族特色,手上、脖子上和腳踝上都戴著丁玲作響的飾物,而她唯一呈現(xiàn)出來的臉龐,卻足以讓任何男人爲(wèi)之銷魂。
中年男子交代一聲後走出了屋子,屋子環(huán)境有點昏暗,用的是木製材料搭建而成,裡面的擺飾和傢俱盡皆爲(wèi)木質(zhì),很古樸,給人感覺像是回到了深山老林。
女子從一旁的櫃子中取出好幾罐不知名的中藥材,而後將它們攪和並平整放在一片巨大的芭蕉葉上。
拿著芭蕉葉,女子走到牀前,牀上躺著一個人,準(zhǔn)確的說是一個渾身是傷的男人,雖然身上一百多處傷口的鮮血已經(jīng)止住,身上的血跡和污垢也已經(jīng)被女子用毛巾擦掉,但是那些外翻的肌肉依然讓人觸目驚心。
女子看了看牀上那面無血色的男人一眼,將一片又一片芭蕉葉貼到男人的傷口上,並且熟練的用繃帶將男子受傷的位置包紮起來。
若是普通人,估計已經(jīng)被嚇得臉色發(fā)白,然而此女子在面對傷痕累累的男人時卻表現(xiàn)得異常淡定。
很快,女子替男子包紮完畢,她又端來清水,替男子擦拭手腳,神情很是認(rèn)真。
經(jīng)過女子的梳理,男人臉上的泥土很快被洗掉,露出的,是一張蒼白卻不失英氣的英俊臉龐。
看著這張英俊的臉龐,女子居然有幾秒鐘的失神。
回過神後,女子端起水盆走出了屋子,並輕輕的合上了門。
不知道過了多久,秦龍緩緩睜開了眼睛,眼皮很重,就像睡了一場很長很久的覺一樣。
睜開眼睛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打量起四周,秦龍發(fā)現(xiàn)自己正躺在一間寬敞的木屋裡。
之前發(fā)生的一切浮上心頭,當(dāng)時爲(wèi)了保住性命,他毅然選擇了跳懸崖,落入河中後他已經(jīng)受了重傷,扛著疲憊的身體隨著河水漂到了大海之中,而後,他上了一條遊輪,在船上躲了兩天,之後因爲(wèi)被人發(fā)現(xiàn)便跳入了海中,之後他便隨波逐流來到了一片不知名的原始森林。
當(dāng)他拖著已經(jīng)疲憊不堪的身體從河中爬起來後,體力的嚴(yán)重透支讓他再也承受不住昏倒在地,之後便是這間陌生的小木屋。
秦龍很慶幸自己沒有死,因爲(wèi)在他昏迷之前他分明聽到那原始森林中有野獸的吼叫聲傳來,他沒有成爲(wèi)野獸的口中食,確實值得慶幸。
他掙扎著想要坐起來,但是剛剛動了一下,全身上下便傳來劇痛,他只能無奈的躺下,實際上他連一點力氣都使不上,重傷加上幾天幾夜沒有東西下肚,若不是他有著超凡的身體素質(zhì),只怕早已去見了閻王。
無奈,秦龍只能繼續(xù)躺在牀上,慢慢等待身體自行恢復(fù),他的基因組織不僅具有自動進(jìn)化的能力,還有自動修復(fù)的能力,所以,只需等上些時日
,秦龍身上的傷自然能夠痊癒,當(dāng)初決定叛離神主時,秦龍所受的傷不比現(xiàn)在輕,但是後來還是沒有治療就自己好了,正是這個道理。
“吱呀~”,大門打開,揹著光,一個倩影走了進(jìn)來,秦龍定睛一看,居然是個美麗女子,而且,看她身上的穿著,應(yīng)該是中國某個少數(shù)民族的服飾。
女子端著一個托盤走到牀前,中藥苦澀的味道撲鼻而來。
“咦?你醒了!”,女子有點意外的發(fā)現(xiàn)醒轉(zhuǎn)過來的秦龍。
秦龍一怔,女子說的話分明是中國西南某種方言之一。
秦龍本身精通將近二十種語言,所以他一下子就分辨出來,自己所在應(yīng)該是中國西南一帶。
“嗯!”,秦龍點了點頭,說道:“是你救了我嗎?”
女子微微一笑,用標(biāo)準(zhǔn)的普通話回答秦龍道:“是的,我那天到森林裡去採藥,剛巧在河邊看到你,見你受了那麼重的傷就把你帶回來!”
“謝謝!”
“你的傷很重,加上失血過多,要好好休息,這碗藥你喝了,對你的傷有好處!”,女子將托盤中的一碗不知名中藥遞到秦龍面前。
秦龍努力想要坐起來,卻是有心無力,女子見狀,上前一手將之扶起。
也無需秦龍動手,女子將藥送到秦龍嘴邊。
秦龍露出感激的微笑,喝了一口,發(fā)現(xiàn)女子給自己喝的藥還真不是一般的難喝,他連忙做出愁眉狀,“這是什麼?這麼難喝!”
“這是我爹配的中草藥,對外傷有很好療效的!”
見女子滿臉熱誠,秦龍也不忍破壞這麼好的氣氛,於是便忍著那難聞的味道將一大碗藥水喝了下去。
“這裡是什麼地方?”,女子將秦龍輕輕放下後,秦龍問道。
“中緬邊境!”
“中緬邊境?”
“準(zhǔn)確的說,這裡還算是雲(yún)南境內(nèi)!”
秦龍聽完心中一笑,看來自己是太過思念甄白等人了,處於半昏迷狀態(tài)居然還能夠跑回中國來,不過現(xiàn)在所處的這個地方和上海貌似有著不小的距離。
思索間,一箇中年男子走了進(jìn)來,“阿爸,他醒了!”,女子高興說道。
中年男子走到牀邊,和秦龍對視了一眼,“小兄弟,感覺怎麼樣?”
他同樣說著一口流利的普通話。
“動彈不了!”,秦龍搖頭苦笑。
“你受了這麼重的傷,沒有死已經(jīng)命大,不要急,慢慢來,有我特製的藥草,會好起來的!”,中年男子顯得很親和。
“謝謝!”
“我叫吳生,她是我的女兒若齊!”,叫吳生的中年男子介紹道。
“你叫什麼名字?”,叫若齊的美麗女子露出迷人的微笑,她打量著秦龍。
“我叫秦龍,謝謝你們救了我!”
“你怎麼會受這麼重的傷?”,若齊好奇問道,她所問,顯然也讓吳生頗感興趣,兩人齊皆打量著秦龍。
“遇到敵人的埋伏!”,秦龍只是簡單的回答了一句,吳生見秦龍
似乎不喜歡多說,也就沒有追問,交代若齊照料秦龍後離開了房間。
“你好好休息!”
若齊端著托盤也離開了房間。
秦龍?zhí)稍跔椛先粲兴迹凑杖酏R父女的說法,他現(xiàn)在所處的位置是雲(yún)南境內(nèi)山區(qū),會來到這裡完全是個意外,不過吳生和若齊父女對自己這個陌生人挺好,看來,這些生活在大山裡的人還是挺淳樸的。
反正現(xiàn)在身體動彈不得,秦龍哪裡也去不了,加上這裡地處偏僻山林,秦龍相信就算是神主的手下也絕對不可能那麼快找到這裡來。
他決定先在這裡把傷養(yǎng)好再做其他定奪!
另外一間木屋內(nèi)。
“阿爸,要讓他留下來嗎?問他問題他又不說,會不會是其他人派來的奸細(xì)?”
“我搜過他,他身上什麼東西都沒有,加上那些傷口,看起來更像是從什麼地方逃出來的,讓他留下吧,派人全天盯著他!”
“好!工廠那邊上午來人,說是有下家想要直接跟我們接洽!”
“什麼地方的人?”
“上海!”
“有沒有留下電話?”
“留了,等阿爸你定奪!”
“不急,最近獨眼龍和狗腿那邊蠢蠢欲動!”
“難道他們想搶我們的生意?是的話我跟他們拼了!”,美麗的若齊突然表現(xiàn)出男性的陽剛一面,面對秦龍時的柔情似水消失無蹤。
“雖然我們的工廠面積最大,擁有天時地利人和之勢,但是他們和外國的勢力勾結(jié),論火力,我們還是吃虧,不可硬拼!”,吳生若有所思。
“只要他們敢亂來,我一定親手結(jié)束他們的性命!”,若齊從腰間拔出手槍,刷拉一聲上了膛。
秦龍就這樣在這荒山野嶺之中住了下來,吳生特製的藥草和藥水確實效果不錯,加上秦龍本身的體質(zhì),不到兩天功夫秦龍便已經(jīng)可以下牀自由活動,身上的傷口也已經(jīng)癒合,讓吳生和若齊父女驚歎之餘,也讓兩人更加疑惑秦龍的身份。
若齊每天都會抽空看望秦龍,秦龍從她口中得到了許多信息,原來他現(xiàn)在所處的位置是雲(yún)南和緬甸邊境的原始森林中,若齊一家長年住在山上。
和若齊一家一同住在山上的還有許多若齊的族人,這些人都屬於苗族,他們祖祖輩輩隱居在山上,並在山上蓋起了山寨,築起了高高的木圍牆,爲(wèi)的是防止野獸的闖入,或許,還有其他原因,不過他們並沒有向秦龍說明。
吳生是苗族的族長,在族裡威望相當(dāng)?shù)母撸缱迦松畹孟喈?dāng)簡樸,以買賣草藥爲(wèi)生,不過秦龍總覺得在這簡樸的生活下似乎隱藏著許多不爲(wèi)他所知的秘密。
雖然受了傷,但是秦龍的腦子並沒有糊塗,吳生和若齊兩人的談吐便讓秦龍感覺兩人的不簡單,尤其是隔三差五總會有一些不明身份的人到他們所住的小山寨來找吳生,然後就拿著大包小包的東西離開,這更加加深了秦龍的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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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