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說道張獻忠要斬孫可望,李定國求饒道:“大王,孫將軍跟隨您多年,乃我軍宿將,如今大敵當前,斬之不利軍心。況且此次孫將軍擾亂了敵軍布置,吸引了敵軍的全部精力,才讓我等能一戰而勝,雖有小錯,卻有大功。”
張獻忠道:“可望,你知不知道今天擅自行動,若不是我發現的早,帶大軍前來接應,你就沒命了。既然定國幫你求情,你確實又有些小功,這一次就功過相抵算了,如果再敢有下次,定斬不饒!”
孫可玩逃得一條性命,哪里還敢多說,只是喂喂若若,保證下次不敢再犯。張獻忠命令士兵原地休息,明天一早,便去和賀錦、馬守應、藺養成會合,消滅中路黃得功部。至于逃走的劉良佐,必定也投黃得功去了,到時在一并消滅。
張獻忠猜的不錯,劉良佐率軍逃出包圍,直奔高林鎮一帶,尋找黃得功去了,不過黃得功在高林鎮也不好過。
黃得功大軍到達高林鎮,便遇到了藺養成、賀錦和馬守應統率的三萬兵馬。黃得功立即指揮大軍掩殺過來,藺養成、賀錦和馬守應卻并不和他交戰,三然各帶一萬兵馬分三個方向逃走。黃得功命令馬得功帶兵追敢藺養成,田雄帶兵追趕賀錦,自己追殺馬守應。可是追著追著,發現馬守應帶著自己圍著高林鎮逗了一個大圈,更氣憤的是不知道什么時候,藺養成、馬守應的主力軍隊都和賀錦的軍隊會合到一起,并且包圍了田雄部官軍。自己和馬得功追趕的只是小股賊軍。
黃得功大怒,和馬得功合兵一處,向賀錦殺來。賀錦等見黃得功主力殺來了,立即又舍下田雄,各自逃了。
黃得功即中兵力,專心追擊賀錦部,希望各個擊破。然而賀錦卻依然帶著他圍繞高林鎮打轉,氣人的是藺養成、馬守應帶部隊時不時的在背后騷擾,連賊軍影子都沒看到,自己卻每天有人傷亡。
黃得功無奈,只得駐扎在高林鎮,以不變應萬變。賊軍見黃得功駐扎不動,就天天前來挑釁,黃得功一出戰,他們又拔腿就跑。
劉良佐帶著一群殘兵敗將來到高林鎮,恰巧藺養成部在鎮外叫罵,劉良佐先是大驚,以為中路軍也大敗了,又見賊軍只有萬余,自己手下殘兵尚有二萬,便指揮士兵殺了過來。
藺養成沒想到后面來了大批明兵,被劉良佐偷襲了個正著,陣型立馬被沖得四分五裂。藺養成收拾殘兵,拔腿就跑,劉良佐不敢追擊,帶領大軍進入高林鎮和黃得功會合一處。
黃得功得知劉良佐東陸軍大敗,張獻忠帶領七萬賊軍殺向高林而來,立即一面命人加強防守,等待張獻忠大軍,一面派人向黃佩玄求援。
張獻忠帶領大軍來到高林鎮,馬守應、賀錦和藺養成早就前來會合,兵馬總數達到十萬人。張獻忠命令大軍圍了高林鎮,準備明日開始攻打。
黃得功和劉良佐商議道:“此次賊軍人多勢眾,有攜勝勢而來,我軍必不能擋,來日和敵軍決戰,若是不利,可先回廬州,再做商議。”
劉良佐本就怕死之輩,聽到這個建議,立刻說道:“甚好,只是不知道朱震將軍的西路軍怎么養了。”
黃得功道:“朱震將軍的西路軍約二萬六千人,而去迎戰的賊軍應該在兩萬以上,再加上賊軍不敢正面作戰,只怕朱震將軍現在被纏在廬江縣一帶吧。”
劉良佐道:“若是我們回廬州,應該派人去給他送個信,畢竟同僚一場,以后還有見面的時候。”
黃得功點頭應是,劉良佐連日逃命,顯得有點累了,就向黃的告辭,回去休息了。
第二天,黃得功和劉良佐近七萬大軍列陣高林鎮前,張獻忠十萬大軍面對列陣,兩陣對圓處,張獻忠叫道:“黃闖子、花馬劉(劉良佐因常騎一匹花馬,所以綽號花馬劉),以前你們兵多只是和我交戰,尚且每次大敗,如今我兵多勢眾,你等還不歸降,要等我砍下你的頭時才肯投降嘛。”
黃得功回道:“張獻忠,你那次和我正面交手勝我了,不是偷襲就是耍詭計,這次你敢和我正面決戰嗎?”
張獻忠笑道:‘有和不可!我你、不是把陣勢把在這里了嗎?”
黃得功道:“好,今天就正面和你決戰一場。”說完,就命令火炮營開炮,張獻忠也命令火炮營回轟,不過他炮少,在炮戰上吃了大虧。黃得功見火炮已經挫動了敵軍的銳氣,立刻命令道:“馬得功,你帶騎兵給我沖!”
張獻忠見黃得功派騎兵先上,也讓李定國帶領騎兵前來迎戰。黃得功寶劍一指,大軍齊齊朝張獻忠殺來,張獻忠見黃得功不留預備部隊了,也命令十萬大軍乘勢掩殺。戰場上十七萬人混戰在一起,殺喊之聲,驚天動地。
黃得功一如戰場,就忘了身份,把指揮權交給劉良佐,自己卻舉起大刀沖在最前面,親兵見總鎮沖在最前面,唯恐有失,也跟了山來。黃得功一馬當先,剛一交手,就斬殺了幾名賊兵。孫可望這幾天正滿肚子悶氣,見到黃得功,心想自己翻身的機會來了,大聲叫道:“黃得功,上次沒分出勝負來,今天一定要和你一決高下。“拍馬就來迎戰黃得功。
黃得功又斬殺了兩名賊兵,然后說道:“黃毛小子,老子帶兵打仗的時候,你不知道還在那個**里呆在,現在敢跟老子叫板了,你過來,讓老子給你長點記性。”
孫可望大怒,舉刀朝黃得功頭上劈下。黃得功單刀一架,在用力一挑,孫可望手中的到差點被他挑落,虎口被震的隱隱發麻。黃得功笑道:“來而不往非禮也,剛才你劈我一刀,現在也接我一刀試試,說著一招“力劈華山”就朝孫可望頭上劈來,孫可望連忙舉刀架住,“砰”的一聲,刀口相交,綻出幾點火花來,孫可望執刀的手竟然被這一刀震得出血了。
好強的一刀,孫可望心里想道,看來不能硬拼,想這撥馬便走。黃得功勇猛,但并不傻,見孫可玩逃走,并不追趕,又朝身邊的賊兵殺去。孫可望見黃得功并不追趕,只得有轉了回來。黃得功笑道:“黃毛小子,怎么了,還敢回來送死啊!”
孫可望咬了咬牙齒,便開始和黃得功游斗。黃得功越戰越勇,可是戰場上的情況卻越來越不妙了。張獻忠占人數優勢,很快就控制了局面,官兵正在慢慢的敗退。
劉良佐見官兵快要敗了,就叫道:“黃總鎮,快撐不住了,你先撤吧,我在拖住一陣子。”
黃得功這才發現戰場上明兵已經敗退。狠狠的朝孫可望劈了幾刀,撥馬就往回趕,孫可望見黃得功想逃,拼命追了上來。
張獻忠見自己已經占住了勝勢,便開始指揮士兵左右包抄,務必殲滅更多的敵人,把戰果擴大。
然而就在此時,西邊的天空下飄起一團灰霧,灰霧之中一大隊騎兵向這邊沖來!張獻忠大驚,心想難道賀一龍沒有拖住西路洛陽朱震的大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