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痛之余,也在掙扎之中,我松開易芯宇,走到莫展輝身邊,問道:“莫局,咱們鳳凰影城的案子還查不查,現(xiàn)在是結(jié)婚還是查案子?”
莫展輝擺了擺手說道:“不急,線索這么明確,鳳凰影城又跑不了,里面的內(nèi)部人員全部記錄在案,現(xiàn)在終身大事重要,先結(jié)婚,先結(jié)婚。”
說罷,我轉(zhuǎn)頭看向邱石,就連邱石也贊同莫展輝的意見。
石頂武大手一揮,站起身來,“好,就這么定了,小孫,你可好福氣了,跟我徒弟對上眼兒,你祖宗八輩積德。”
你姥姥的,石頂武,你祖宗八輩不積德,活該你和莫展輝瘸腿。
石頂武繼續(xù)說道:“莫局長,邱主任,什么時候把事辦了?咱們定個時間吧!”
……
媽的,我手里就是沒有槍,辦喜事你不找當事人,跟他們倆商量得著嗎?
老李安撫好姚莎莎從別墅中走了出來,也參與著討論,再看,易芯宇臉上洋溢著幸福,更像是在跟我炫耀。
老李張羅著,“青蔓,來來來,咱們挑挑日子。”
對于喜事,李青蔓自然不會拒絕,正在大家商討正歡的時候,一個成熟老練的身影走進秦家。
我們轉(zhuǎn)頭之余,老李馬上迎了上去,握手歡迎道:“哎呦呦,易總大駕光臨,真是難得啊!”
易總?看此人的做派,和英俊的長相,應該是易芯宇的父親,松海市,易氏集團的掌舵人,易凡!
身后邊兒,還跟著幾個人,抬著大包小裹的禮品,看樣子應該是嫁妝。
易凡也是很客氣的說道:“李師傅,自從秦大師入股我們集團,股票連連攀升,您的功勞也不小嘛!”
老李笑道:“大家發(fā)財,大家發(fā)財。”
逐漸的,易凡的目光注意到我,對我招手,“孫葉,過來。”
我打心里由衷佩服易芯宇,演戲全家上陣,不帶有一絲馬腳的,連我的名字都叫得出來。
我走了過去,易芯宇很自然的就挎上我的胳膊,擺出一副親密的樣子。
易凡打趣道:“按照松海市的規(guī)定,出嫁之前,芯宇還不能和你同房啊!”
哈哈哈……周圍一片笑聲。
我連忙點頭,說道:“一定,一定,我肯定遵守規(guī)定。”
易凡左右瞧了瞧,說道:“大喜日子哪一天?我好張羅張羅。”
老李抹著胸膛說道:“易總,咱們?nèi)旌螅诤L膷u舉辦儀式吧!”
眾人一拍即合,就連李青蔓母女倆,也跟著高興起來。
……
在這三天之內(nèi),我不敢面對姚莎莎,秦家大宅內(nèi),總是能聽見一縷悠長的哭泣聲。
我不清楚神經(jīng)病惡化能到什么程度?不過,我三番四次找到老李,詢問姚莎莎的情況,雖然,不是拜我所賜,但也或多或少跟我有關(guān)系,心里很不是滋味。
老李對我擺了擺手,說道:“這是無奈之舉,不過,從這段時間來看,老爺?shù)姆磻淮螅负L膷u的婚禮,老爺能坐得住。”
秦絕能坐住,老李話內(nèi)的含義就是,婚禮時,秦絕要在場,深一層的含義
是,姚莎莎也要在場,我倒吸一口涼氣,這不是要把我往死里整嗎?易芯宇這是什么餿主意,姚莎莎招誰惹誰了。
我急忙問道:“李師傅,結(jié)婚現(xiàn)場,姚莎莎也要在嗎?這太過份了,不行。”
老李的表情也是很難看,嘆了口氣,說道:“既然都走到這一步了,你為什么不把戲演好,莎莎的心已經(jīng)傷了,現(xiàn)在只能委屈她了。”
三天后。
海棠島是個獨立的島嶼,聽說是秦絕的個人資產(chǎn),上面娛樂設(shè)備一應俱全。
我穿著西服,穿梭在人群中間,婚禮比較熱鬧,但是,我看這幫人都像演員,按說,易凡嫁女,那應該是多風光的事,但是易凡的朋友,松海市的名流卻一個都沒有來,來得都是莫展輝調(diào)來的警察。
嗨……讓我說你們什么好啊,演戲都不帶演全套的,憑秦絕的智商,比猴都精,如果裝傻,一定演得比你們像。
我無聊的和每一位警察來賓打招呼,機械般的笑容,臉都僵了。
典禮終于開始了,隨著主持人滔滔不絕的嘚瑟,實在乏味的很,我掃了一眼臺下,秦絕正細心的照顧李青蔓母子兩人。
同桌的姚莎莎,在秦絕眼前就如同空氣一般,也不知道是誰安排的,姚莎莎左右都是陌生人,眼淚汪汪,一雙絕望的眼睛,目不轉(zhuǎn)睛看著臺上的我。
我心里很難受,兩個不相干的女人,為了爭取我,真是天大的笑話,天底下最嘲風的事,不過如此。
一鞠躬,二鞠躬,三鞠躬,交換對戒,交杯酒,接下來就是擁吻。
我不是很抵觸這一環(huán)節(jié),不過多少有些別扭,當我和易芯宇抱上的時候,我余光掃了一眼,姚莎莎在座位上消失了,我不由得轉(zhuǎn)頭,小聲地說道:“莎莎不見了,咱們要不要找找。”
易芯宇急忙將我的腦袋掰過來,微笑著說道:“媽的,你當老娘愿意親你啊!找你妹啊,有一幫人看著她呢,什么時候輪得著你操心了。”
易芯宇溫柔的將這些話說完,緊接著,主持人對著麥喊道:“咱們的新郎官害羞了,不敢親新娘了,咱們是不是給點掌聲鼓勵一下。”
“嘩嘩嘩”潮水般的掌聲,吵得我耳聾。
我還在猶豫之時,易芯宇雙手揪過我的腦袋,濕乎乎的對上我的嘴唇,一條綿軟的舌頭,探進我的嘴里,此時,掌聲、尖叫聲更是熱烈,都要把屋頂掀開一樣。
一番黏糊糊的纏綿過后,我看見易芯宇羞紅著小臉,軟在我懷里。
幾分鐘后,萬惡的結(jié)婚儀式總算結(jié)束了,易芯宇一個鯉魚打挺,直接跳到我的手里,我將易芯宇抱下臺,雷鳴般的掌聲加起哄聲,接踵而至。
我將易芯宇抱到化妝間,掏出紙巾,擦了擦嘴上的口紅,接著,腦袋就挨了一下,“嘿!怎么著,你還嫌棄我,是不?”
我說道:“不是這個意思,口紅粘了吧唧的,沾在嘴上別扭。”
“哼!”
我看著易芯宇不害羞的表情,說道:“芯宇,剛才太進戲了吧!比劃一下就得了,還至于玩真的。”
易芯宇雙手叉腰,氣鼓鼓的說道:“怎么著,你還怕老娘吃了
你不成,這么跟你說吧!這招要是騙不了姓秦的,今天晚上就洞房。”
尼瑪!我徹底沒了脾氣,你這是逼良為娼啊。
我耷拉著腦袋,把易芯宇逗樂了,“哈哈,瞧你這幅慫樣,想得到美!”
這時,邱石面色凝重的走進來,我和易芯宇都意識到有事情發(fā)生,急問道:“邱哥怎么了。”
邱石靠近我和易芯宇,說道:“不要驚動客人,姚莎莎在外面尋短見,鬧著跳海呢!”
跳海,我出了一口氣,破門而出。
海邊,老李、石頂武、莫展輝還有秦絕“兩口子”都追了出去,我看秦絕完全就是一副看熱鬧的樣子,兩只眼睛巴不得姚莎莎跳進海里呢!
看到姚莎莎跟老李還在拉扯著,我放心了,心里打定主意,死也不上前去。
易芯宇在一邊,說道:“喂,相公,現(xiàn)在有個女人為你跳海,你不表示表示?”
我一笑,向后撤了一步,躲在易芯宇身后,輕聲說道:“我怕姚莎莎把我拽海里去,晚上沒命跟你洞房了。”
“胡鬧!”易芯宇一本正經(jīng)的給了我一肘子,“現(xiàn)在都要出人命了,你還瞎想。”
“我可沒瞎想,你是我明媒正娶的老婆,戒指你戴上了吧!天地咱拜了吧,交杯酒也喝了,你想賴賬是嗎?”我說。
易芯宇沒心情跟我瞎扯,“你還不去幫幫忙,姚莎莎也是練家子,我怕李師傅拽不住,真要跳進茫茫大海,你可后悔也來不及。”
我后悔,關(guān)我屁事,不都是你們安排的嗎?從頭到尾我發(fā)表過意見嗎?我真怕過去之后,姚莎莎會拉著我一起殉情。
我說:“你有時間攛掇我,還不如去問問秦大師是什么態(tài)度呢!”
易芯宇腦袋一怔,向秦絕走去,我來了好奇心,也跟了上去,只見,易芯宇湊到秦絕身后,“嘿,姓秦的,你是不是也發(fā)揚一下紳士風度,這都有人要跳海了。”
秦絕搖了搖腦袋,問道:“我不會游泳,還是讓別人去吧!”
我頓時泄了氣,我就說秦絕不好騙吧!找這么一幫演員來,誰能信啊!這幫警察就把婚禮現(xiàn)場出賣了。
我灰心喪氣,正想上前將姚莎莎拽回來,心想著,一個神經(jīng)病患者,給兩句好話就能哄回來,所以就抱著試試的心態(tài)往前走。
臨近海邊的時候,我發(fā)現(xiàn)海水“噗通,噗通”沉了兩下,好像有什么東西在海里喘氣。
所有人都被這響動驚住,就連姚莎莎也停止了舉動,我下意識的回頭看了一眼秦絕,他和瀝青忙手拉手,退了好幾步。
“噗通,噗通”又是兩聲,老李急忙拉著姚莎莎后退,我扎著膽子向前探了探,看向海面,就好像有什么在海里面,形成漩渦狀。
“哇!”一注海水噴出,我看不清什么東西,就勢坐在地上,大喊道:“不好,快跑。”
緊接著一個龐然大物,從海面上竄起,雙手扒在岸邊,我的天吶,這簡直就是巨人的手掌,跟個土簸箕一樣大。
我連滾帶爬的向回跑,不出我所料,秦絕帶著李青蔓第一個向大廳內(nèi)跑去,而且速度奇快,就像搶著活命一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