葫蘆胖子之前激怒陸飛,是為了讓陸飛盡快殺了他,因為他實在沒有臉面繼續(xù)活下去。
在太皇樓中,可以說除了吳老三之外,他便是實力最強的人之一。而且,在太皇樓中,他也是一個位高權(quán)重的大人物。可如今,他卻淪落到這般田地。若非他無法自殺,恐怕從儲物袋中出來的瞬間,早就毫不猶豫的自爆而亡了。
他知道陸飛在他身上布置了鎖元陣,所以他在出現(xiàn)時,便一臉平靜的看著陸飛,也沒有想過要逃。因為他知道即便是逃,也無法逃得掉的。
只可惜,他原本打好的算盤,卻是沒有實現(xiàn),陸飛是被他成功的激怒了,可他萬萬沒有想到陸飛能夠如此之快的平靜下來。
也因如此,在陸飛說出那些堅決的狠話時,葫蘆胖子似乎看到了太皇樓的末日……
陸飛說了那話之后,便將葫蘆胖子收入儲物袋中。陸飛不想殺他,更不想逼迫他收回儲物袋上的精血。陸飛要留著他的性命,讓他親眼看見太皇樓的人,一個個的在他面前死掉!
這是陸飛的決心!
復(fù)仇的決心!
不管這一條路有多么難走,也不管要等多久才能夠重新殺回飛龍山脈,陸飛現(xiàn)在只想一個……那就是變強!
強到可以擊殺吳老三的時候,就是殺回飛龍山脈的時候!
陸飛又將儲物袋一拍,音無效跟另外兩個元嬰頓時飛了出來。緊接著,陸飛又將那些從他們手中剝削過來的法器、丹藥、煉器材料,全都拿出來。
隨后,陸飛單手一招,有兩塊玉簡分別飛落在他們的面前。陸飛這才說道:“你們將其他人面前的東西,用神念把它們的用途跟效果,全都記錄在玉簡里面。”
聽到這話,那個元嬰中期的男子,頓時一驚,眼神開始有點慌亂。
而音無效跟另外一個元嬰初期的男子,卻是開始用神念,在玉簡中記載他們所知道的東西的用途。然那個元嬰中期的男子,卻是要比音無效兩人慢上一拍。
那男子的異常,陸飛自然看在眼中,便將他之前所注釋好的玉簡,拿過來瞧瞧。
一件名為甲魁的人偶法器,頓時引起了陸飛的注意。
從這玉簡上的記載來看,此法器乃是元嬰中品層次,其作用便是能夠增強使用者兩倍的修為,最高層次為元嬰后期。
一旦陸飛使用這甲魁法器,就能夠從應(yīng)氣中期的實力,一下子提升到應(yīng)氣巔峰的層次!
不過,這件法器的使用條件卻是金丹初期,也就是說陸飛目前根本無法使用。
而且,在使用的時候,必須將這甲魁法器滴血煉化之后,收入體內(nèi),這樣才能夠使得自身的修為增長起來。
隨后,陸飛又看了看其他的東西,發(fā)現(xiàn)這里面也沒什么不對勁的地方。
當(dāng)下,陸飛只好將這玉簡收起來,靜候音無效她們的玉簡。畢竟陸飛的見識,只是建立在張狂還有其他人的基礎(chǔ)上,根本無法跟這些元嬰境的老怪相提并論。
就這樣的,陸飛靜靜的等著。
一會之后,音無效率先將那兩人的東西給記錄好,然后交給陸飛。下一秒,那個只有元嬰初級的男子,也弄好了,同樣將玉簡交給陸飛。最后才是那個元嬰中期的男子。此時的他,心中卻是忐忑不已。
陸飛接過音無效三人的玉簡之后,便拿音無效的那兩份先來看看。
看著看著,特別是看到甲魁那里的時候,陸飛頓時來了興趣,將關(guān)于甲魁的介紹
全都看完之后,陸飛卻皺起了眉頭。
這個元嬰中期的男子,一看到陸飛那帶著不善神色的眼神時,頓時嚇得渾身微微抖動了起來。
陸飛沒有抬頭,也沒有說話,繼續(xù)看另一個人的玉簡。此刻,陸飛主要尋找的也是關(guān)于甲魁的注解,其他的東西全都一律跳過。
甲魁,是一種奇特的法器,其珍貴程度在太皇樓中,也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
但,這種法器卻有一弊端,那就是需要將他人的金丹,或是元嬰喂養(yǎng)甲魁,這才能夠讓使用者多出兩倍的修為。
若是甲魁沒有吞吃他人的金丹或是元嬰,那甲魁將反噬其主,將其命魂吞吃。一旦發(fā)生這種情況,那其主人的意識,將會被甲魁主導(dǎo),失去自我。
這一段特別重要的信息,那達(dá)到元嬰中期的男子,卻是一點都沒有提起。
“好你個斐河!”
看完之后,陸飛刷的一下抬起頭來,臉龐猙獰的喝道。
“饒命!饒命啊!我、我是一時忘記了,真的是一時忘記了!”
他內(nèi)心恐懼得連忙跪了下去,不斷地對陸飛磕頭求饒。
而一旁的音無效兩人,看到他這樣并沒有輕視他,也沒有可憐他,有的只是深深的無奈……想當(dāng)初她們可是一派之師長,位高權(quán)重不說,實力之強,到哪里都會受到尊重。而如今,她們的生死卻掌握在他人的手中,為了能夠茍延殘喘的活著,不得不屈膝于人。
最讓她們接受不了的是,所屈膝之人,還是一個毛頭小子,其真正的實力只不過應(yīng)氣境,這……讓她們真的無法接受。
“一時忘記了?呵呵……”
陸飛冷冷的笑了一聲。
隨之,一滴精血就這么的從陸飛的手中,飛入到甲魁的身上。
這甲魁,只有手掌那么長,人形模樣,有著一張猙獰恐怖的臉,手中拿著刀叉,不知有何作用。
當(dāng)血液被甲魁吸收時,這甲魁的眼睛突然紅光一閃,整個人頓時活了起來,他的雙手握著刀叉,就這么的在空中揮舞了幾下。
可一轉(zhuǎn)眼,這甲魁卻是站在那里一動不動,陸飛都以為是自己的錯覺。
看到陸飛將甲魁收服,那個實力達(dá)到元嬰中期的男子,本能的飛了起來,想要逃跑。
他本來是想利用甲魁的神情效果,來誘惑陸飛將甲魁收服,然后令陸飛成為的意識被甲魁所控制,到那時他就可以逃了。只可惜,他的計劃泡湯了,音無效跟另外一個元嬰早就被陸飛嚇怕了,又怎么敢欺騙?
“跑?你跑得掉嗎?!”
陸飛沉聲一喝,那殺龍刷的一下飛了過去,張開大口頓時將他這個元嬰,給咬在口中。殺龍并沒有將他的元嬰體咬散,而是限制他的行動。
陸飛伸手將殺龍嘴里的元嬰給抓了出來,也不管他如何求饒,直接丟在甲魁的面前。
那元嬰本來還想要逃,可當(dāng)甲魁的雙眼再度亮起來時,這元嬰頓時神識不清,傻愣愣的站在原地。
而那甲魁則是將這元嬰當(dāng)做食物一般,用他雙手上的刀叉,將元嬰切分開來,然后遞入嘴中啃咬著。說來也怪,元嬰體一旦破損,便會徹底潰散。可在甲魁的刀叉中,這個元嬰雖出現(xiàn)了破損,但沒有一點潰散的痕跡。
他萬萬沒想到,有這么一天,他自己會成為甲魁的食物。
說實在的,這個甲魁自從被他得到后,還未使用過。因為他本身就已經(jīng)達(dá)到了元嬰中期的實力,而他這一尊甲魁最
多只能夠到元嬰后期,那所需要的祭品卻是虛神,才能夠有如此效果。
虛神,只有達(dá)到虛神境的時候,由元嬰蛻變而來,可他根本不是虛神境修士的對手。而且,他太皇樓也只有吳老三一個虛神境,難不成要他將吳老三殺了?
看著甲魁就這么的將那人當(dāng)做食物給吃了,音無效跟另外一個元嬰,都嚇得魂不附體,擔(dān)心下一個就是她們。
甲魁將元嬰吃完之后,一道光芒猛的飛沖而起,一股強悍的氣勢也從甲魁的身上爆發(fā)出來。
感受到那氣勢之強,陸飛不由得有些心動,只可惜,要施展此物必須達(dá)到金丹境。
一會之后,那光芒重新縮回到甲魁的體內(nèi),而那一股氣勢也漸漸消失了,陸飛也便將這甲魁給收了起來。至于音無效兩人,還有其余的寶貝,則被陸飛放入儲物袋里頭。
而后,陸飛又從儲物袋里面拿出兩塊玄石,握在手心中,開始修煉起來了。
陸飛本來是一塊玄石都沒有,如今下品玄石卻有兩萬一千七百零九塊,至于中品玄石,則是九百二十塊。這么多的玄石,足夠陸飛突破到金丹境了。
只不過陸飛能否借用這些玄石,達(dá)到金丹境,這就難說了。
時間在陸飛修煉中漸漸消逝了,天微微亮了起來。
陸飛也在此刻,睜開了雙眼,離開了這個臨時打造出來的洞府,來到唐煙三人所在地方。
對于陸飛一夜未歸,唐煙三人都沒有詢問什么,吃了一些干糧之后,便繼續(xù)趕路朝唐國的方向而去了。
與此同時,在一片距離唐國還有些路程的海域上,一艘船正不快不慢的移動著。
這是一艘商船,甲板跟船艙都堆滿了貨物,目的地就是陸飛所去的唐國。
而在船尾上,卻是有個人靜靜的站著,任由風(fēng)吹亂了他的長發(fā),露出了臉上一道、從眉心直直右眼下方的刀疤。
他的身后還背著一把劍。
這把劍是如此的干凈,都能夠?qū)㈥柟饨o反射出來。
想來此劍的主人,一定是個愛劍之人,時常會擦抹劍身,才能夠讓此劍不沾塵埃如此的明亮。
他似乎是在看海,但又好像不是在看海。
因為他時而睜眼,時而閉眼。
眼里的神色,只有平靜跟追憶。
這是從未在他的眼里出現(xiàn)過的神色。
但他的眼里,最近只有這兩種神色。
一個月前他從高峰上墜落下來,掉入大江中僥幸不死,雖昏迷過去,但好在被一只出海的商船所救,這才使得他出現(xiàn)在這里。
他對前方所去之路,充滿了茫然跟畏懼。
因為那個地方,他感到十分的陌生。這一份陌生,使得他內(nèi)心中充滿了害怕。
“小兄弟,早晨的海風(fēng)冷,船長叫你進(jìn)來喝口熱湯。”
說話的是,一名頭發(fā)斑白的老者。
那個背著劍的男子,緩緩的回過頭來,也沒有說話,更沒有看這個老者一眼,但卻照著他說的,朝船艙走去。
對此,老者笑了笑,并沒有怪罪這個不懂禮貌的年輕人,因為這一個月以來,他早就習(xí)慣了這個從不說話的年輕人的脾氣。
可老者卻不知道那個年輕人……不是他想要拒絕別人,而是環(huán)境造就了他拒絕別人;更不是他不想說話,而是他根本無法說話。
ps:猜猜陸飛是怎么達(dá)到金丹境的?猜到的話,我三更,連續(xù)三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