罵了幾句,司徒神探還不解恨,于是走到鐘厚身邊,掏出一塊手帕,在對方臉上用力的擦了又擦,然后才道:“大家睜大眼睛看清楚。”說罷,還拉著鐘厚轉(zhuǎn)了一圈。
之前在牢房的時候,鐘厚和司徒神探經(jīng)過多番溝通,已經(jīng)對結(jié)果胸有成竹,只要開庭審訊,輕易就能洗脫罪名。
但現(xiàn)在這一幕,并不在兩人的溝通范圍內(nèi),導致鐘厚稍微愣了一下。
雖不明所以,但知道司徒神探肯定另有深意,也就任由對方擺弄。
“大家看清楚沒有,一個十四歲的小孩,難聽一點說,毛都沒長齊。你們這群畜生都好意思去誣陷?”司徒神探指著面館一伙人又罵了起來。
之前因為鐘厚十天沒洗澡有點臟,大家沒看清楚,被司徒神探擦干凈之后,眾人再無異議。
鐘厚雖然已經(jīng)接近一米八的身高,對比同齡人算是高大了,但青澀而稚嫩的臉孔仍然掩飾不了。說是小孩子有點過了,但最多也只能算少年,男人那方面的能力也才剛剛有點苗頭,算是基本能使用,絕對不可能碰到個稍微有點姿色的女人就‘饑渴難耐’,還做出此等禽獸之事。
面館幾個伙計早就無法淡定了,見店主和少女已經(jīng)無力反駁,知道事情已經(jīng)徹底敗露,怕連累自己,干脆就把自家老板給出賣了。
只聽其中一個伙計說道:“大人,不關(guān)我的事,我只負責把人拉進店,至于如何陷害,是店主和他女兒跟你們家那位大人合謀干的,我全不知情。”
說話之人正是那個熱情得不得了的伙計。
而緊隨其后,陸陸續(xù)續(xù)又有伙計表示清白,和店主的非法勾當撇清關(guān)系,并把那位‘大人’指了出來。
眾人的目光同一時間全部落在了眾伙計口中的‘大人’身上。
這位‘大人’不是別人,正是那位紅姐。
見事已至此,店主和少女知道大勢已去,干脆也就不再隱瞞,把紅姐如何威迫利誘,讓他們陷害鐘厚的過程一五一十說了出來。
至于紅姐為何要這么做,又如何借助選拔賽的各種內(nèi)幕消息一步一步給鐘厚下套的,他們也不知道。
此時,司徒拯和其他護衛(wèi)才從剛才的震驚中反應過來。
他們震驚什么?
當然就是鐘厚的實力了。
由于年紀太小,身體沒有完全發(fā)育,如果強行修煉會有損筋骨和經(jīng)脈,所以一般十歲之后才會正式開始修煉。
如果天賦一般的,十五歲左右可以達到后天一層,二十歲左右可以達到后天二層,三十歲左右可以達到后天三層。
這次參加選拔的護衛(wèi)當中,后天二層境界的全都在二十歲以上,后天三層境界的都已經(jīng)超過了三十歲。
至于天賦好的,境界提升速度就很難說了,天才與天才之間的差距可是非常大的。
司徒家數(shù)百年來的第一天才,在鐘厚這個年齡也就是后天二層。其他天賦稍好的,也要在十六到十八歲這個年齡段才有此修為。
而鐘厚小小年紀,出身平凡,居然已經(jīng)達到了后天二層,完全能媲美司徒家歷史上最杰出的天才,他們怎么可能不驚訝。
當然,這是因為司徒家只是一個普通家族的緣故,各種修煉資源匱乏,更缺少先天修煉功法。換作一些修煉家族,在鐘厚這個年齡突破先天的也不罕見。
驚訝過后,一道道憤怒的目光投向了紅姐。如果因為她的陷害,導致司徒家損失一顆好苗子,她死上十次百次也不足以彌補。
如此行徑,和千里堤壩中的蟻穴沒什么分別。往小的看可能沒什么,往大的看可能是毀掉整個司徒家的一個潛在危機。
面對一道道帶著殺意的目光,紅姐嚇得冷汗直冒,當場跪下大喊冤枉。不過她除了能喊冤枉之外,什么實質(zhì)性的東西都說不出來。
司徒拯卻不理會紅姐如何喊冤,一拍驚堂木,怒聲喝道:“你一個小小的雜役主管,為何會得知任務發(fā)布者的信息?又為何會得知參賽者的信息?”
如果紅姐沒有這些信息,肯定無法設(shè)計出這個計劃,故此司徒拯才有此一問。
不等紅姐回答,司徒神探就搶先道:“稟報大人,據(jù)下屬調(diào)查所得,鐘厚本來并沒有報名參與這次的護衛(wèi)選拔,他的名字是有人在背后加上去的。”
聞言,司徒拯更怒道:“豈有此理,你這刁婦,我司徒家選拔人才是何等大事,你居然在背后搞鬼。快快說出背后和你串通之人,否則大刑侍候。”
紅姐早已嚇得花容失色,根本不知道如何回答。
她想過把司徒健仁供出來,但是如果把司徒健仁也拖下了水,那么誰也救不了她。現(xiàn)在如果司徒健仁的身份還未曝光,也許在背后運作一下,或許還能保住她的性命。
況且,一旦把司徒健仁供出來,他們那見不得人的關(guān)系必定隨即暴露,到時候被司徒健仁的老婆知道,后果可能比死更嚴重。
見紅姐還不肯招供,司徒拯一聲令下,兩名護衛(wèi)就對紅姐開始用刑。
事情已經(jīng)水落石出,鐘厚長呼一口氣。只是他怎么也想不到,紅姐居然如此狠毒,這是想把他往死里整的節(jié)奏啊。
不過看她現(xiàn)在的屁股都被打開花了,心中怒氣也就散了。
至于誰是紅姐背后的靠山,自有人去追查,他操心也沒用。
司徒拯見紅姐被打得快要斷氣了仍不肯說,只能不耐煩的揮揮手,命令手下把犯人先行扣押,連同面館的一眾人一并收監(jiān),等候發(fā)落。
見鐘厚沉冤得雪,幾名考官臉帶笑容的來到鐘厚面前,道:“恭喜你沉冤得雪,接下來的復賽好好表現(xiàn),我看好你。”
鐘厚不太確定的看了看主考官,問道:“我進入復賽了?我不是沒通過初賽嗎?”
“你找到了目標物品,理應通過。”
“但是。。。”
鐘厚還想說什么,不過司徒神探卻打斷了他,道:“說你通過就通過,還猶豫什么,我還期待著將來和你共事呢。走吧,還有三天時間,回去好好準備,這次的參賽者實力都不弱,不能大意。”
看到幾人鼓勵的眼神,鐘厚重重的道了一聲謝,回到自己住處,為三天后的復賽作準備。
至于被收監(jiān)的眾人是什么下場,他已經(jīng)沒興趣去關(guān)注了。
同時,司徒家執(zhí)法的公正嚴明,讓鐘厚對司徒家的好感直線上升。之前因為出了紅姐這粒老鼠屎,讓鐘厚對司徒家的些許不良印象全部消失。
鐘厚非常明白,在星辰大陸這等武力至上的地方,能做到司徒家這樣,不擾民,無冤案,其實是非常困難的。
只是讓人意想不到的是,紅姐被關(guān)押的第一天,居然懸梁自盡了。表面上是自殺,可實際是自殺還是被人滅口,又要勞煩司徒神探多費功夫了。
聽到這個消息后,鐘厚一陣唏噓。
不過紅姐背后之人是誰仍然是個謎。
事情會因為紅姐的死而宣告終結(jié)還是延續(xù)?
無論如何,鐘厚接下來的日子仍然不得不小心謹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