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衆(zhòng)人以爲戰(zhàn)鬥就此結(jié)束的時候,蒯俊的氣勢突然暴漲,散發(fā)出星殼境纔會有的氣息,讓所有人都有種窒息的感覺。
“突破了?”
包括鍾厚在內(nèi),現(xiàn)場大部分人都是這樣認爲的。不過只有小部分人知道,蒯俊‘突破’的真正原因。
氣勢暴漲的蒯俊重新站了起來,雙眼泛著血紅之色,略微混亂的氣流把他散亂的頭髮吹得四處飛舞,剛吐出來的鮮血染紅了衣襟,整個人如同地獄修羅一般。
蒯俊當然不是真的突破,他是把含在嘴裡的怒還丹給嚥下去了。
怒還丹,能在短時間內(nèi)提升三倍實力的逆天丹藥,而且能夠瞬間恢復(fù)到最巔峰狀態(tài)。
雖然只能維持一刻鐘,而且事後會有一個月的虛弱期,但是在生死攸關(guān)的重要時刻,卻是扭轉(zhuǎn)乾坤的重要手段。
特別蒯俊已經(jīng)是星表境九層,提升三倍實力直接就把他修爲推到了星殼境一層。
這才造成了突破的假象。
這時候提升一個小境界等於跨越了一個大境界,是星表境到星殼境的飛躍,其效果直接產(chǎn)生了質(zhì)的變化。
這是蒯俊的最後一張底牌。
只是正常來說,比武臺這種重在切磋的擂臺上,怒還丹是不允許使用的,是禁藥。
也就是說,蒯俊作弊了。
不過蒯俊事先已經(jīng)打通了各個關(guān)係,知情者都會對他的作弊行爲視若無睹。
蒯俊一下子從星表境九層突破到星殼境一層,那股因爲‘突破’而難以掩飾的氣息肆無忌憚的橫掃全場。
手中赤炎劍上的溫度更是持續(xù)攀升,彷彿要把世間萬物焚燒殆盡。
“鍾厚,你給我的恥辱我會十倍奉的。”蒯俊滿懷怨毒和不甘的聲音響徹整個現(xiàn)場,聲音中的寒冷和殺意讓所有人都感覺心底一顫。
鍾厚此時也感覺到了一絲壓力,眼神變得凝重起來。
“有什麼本事就使出來吧。”
蒯俊冷哼一聲,手中赤炎劍一抖,直取鍾厚咽喉。
雖然和之前相比,無論是氣勢、速度還是威力都只是提升了三倍,但綜合起來卻不是一加一加一等於三那麼簡單。
鍾厚知道厲害,九齒釘耙如風(fēng)車般揮舞起來,防守得密不透風(fēng)。
叮叮叮。。。
蒯俊一連刺出三劍,全被九齒釘耙擋下。
同時間,鍾厚也連續(xù)退了三步。
“哈哈。。。煉體者不過如此。。。”
見一招把鍾厚逼退,蒯俊心中大定,臉上更露出狂喜之色。
轉(zhuǎn)眼間數(shù)十招過去了,場上局勢不但翻轉(zhuǎn)了過來,還呈現(xiàn)一面倒。
鍾厚強悍的防禦力加上出色的戰(zhàn)鬥技巧,雖然把赤炎劍的鋒利全部抵擋了下來,但卻無法阻擋對方熾熱能量的持續(xù)滲入,導(dǎo)致他此時如置身火爐般,持續(xù)受到灼熱的炙烤。
至於寧封子所贈的靈隱甲,雖已貼身穿上,但契合度太低,擋住赤炎劍的鋒利不至於讓他受外傷已經(jīng)是極限,對於對方的熾熱能量同樣毫無辦法。
問題最大的是,鍾厚的速度已經(jīng)跟不上對方,導(dǎo)致他的攻擊全部落空,防守起來也十分吃力。
所以,數(shù)十招過後,鍾厚全面落入了下風(fēng)。
在場局勢所有人都看得明明白白,鍾厚落敗只是遲早的事情。
鍾厚也明白這一點,只是一時半會也想不到辦法,所以他決定暫避鋒芒,再徐徐圖之。
見赤炎劍再次帶著滔天氣焰直刺而來,鍾厚毫不猶豫的雙腳一蹬,整個人如炮彈般一下子衝出了三十餘米。
可是蒯俊的速度也不慢,紅色的劍芒緊隨而至,雙方距離迅速拉近。
鍾厚腳步再點,毫不停留的再次往另外一個方向衝了出去。
“看你能逃到什麼時候。”
不能使用星力,基礎(chǔ)身法無法使用,單純?nèi)馍砹α浚俣葋K不快。相比於蒯俊來說,甚至可以說十分緩慢,輕易就被追上。
不過鍾厚並不與對方糾纏,硬拼了一招之後借勢再次遠遁。
就這樣,場上兩道身影快速閃爍,一個在逃,一個在追。
而每當被追上之時,鍾厚都能夠藉助精妙的招式,和對方交鋒數(shù)招之後,藉著反震之力再次爆退。
只是這樣一來,他的內(nèi)傷越發(fā)加重,即便有作弊神器在身,恢復(fù)速度也遠遠跟不上。
反觀蒯俊,因爲怒還丹的時限性,形勢對他同樣十分不利。
怒還丹的藥效只能維持一刻鐘,一刻鐘過後,他將會陷入一個月的虛弱期。在虛弱期內(nèi),就算是一個普通人都能輕鬆取其性命。
如果鍾厚繼續(xù)採取這種遊斗的方式,最後輸?shù)目隙ㄊ撬?
蒯俊非常清楚這一點,不過除了被氣得哇哇大叫之外,卻毫無辦法。
再怎麼生氣,追還是繼續(xù)要追的,總不能放棄吧。。。
“有種你別逃。”
“有種你別追。”
“你這個懦夫,有種就跟我正面一戰(zhàn)。”
“這是策略,你懂嗎。”
雙方一邊你追我趕,一邊磨嘴皮子,氣氛在如此兇險的戰(zhàn)況下居然多出了一絲輕鬆。
“你逃不掉了。”眼看鐘厚再次進入自己的攻擊範圍,蒯俊揮舞起赤炎劍,把鍾厚所有的退路全部封鎖。
蒯俊這次沒有急著強攻,而是發(fā)揮出烈火劍法的精妙,準備切斷鍾厚的退路,逼鍾厚和自己正面戰(zhàn)鬥。
可是論精妙,烈火劍法和基礎(chǔ)耙技完全不在同一個檔次上,蒯俊的攻擊輕而易舉就被鍾厚全部化解。
不過這回蒯俊可是鐵了心要把鍾厚困住,已經(jīng)把吃奶的勁都使了出來,整體實力又硬生生的拔高了幾分。
無奈,鍾厚再次全面落入下風(fēng)。
僅僅過了數(shù)招,鍾厚的手腳就各添了幾道傷口,衣服更變成了乞丐裝,根本看不到一塊完整的布料。
鍾厚一咬牙,拼了。。。
只聽他一聲大喝,十分野蠻的掄起釘耙,往對方的烈焰劍幕中央位置狠狠的砸過去。
不過這種做法,在蒯俊看來只是垂死掙扎罷了。
卻不知道,鍾厚是在賭。只要賭贏,就能換取一絲緩衝的機會。
賭輸了。。。
鍾厚壓根就沒想過會輸。
因爲,他賭的是雙方的命。
他可不相信蒯俊願意一命換一命。
只見,蒯俊烈焰劍幕一收縮,避開那野蠻的九齒釘耙,輕輕鬆鬆的刺到了鍾厚的胸前。
鍾厚好像沒看到對方長劍刺來,看似野蠻的九齒釘耙忽然一個橫掃,完全是一副同歸於盡的架勢。
這個場面,嚇得在場觀衆(zhòng)忍不住一陣驚呼。
就連裁判也做好了隨時出手的準備。
眼看赤炎劍和鍾厚胸口只剩下不到半米的距離,蒯俊突然感覺到一道恐怖的巨力正往他身後襲來。
如果他的長劍繼續(xù)刺出,即便能把長劍送入對方身體,但九齒釘耙也同樣能在他後背開九個窟窿。
蒯俊哪裡肯和鍾厚拼命,只能雙腳挪移的同時,長劍改刺爲削,直接削在九齒釘耙的耙柄之上,止住釘耙的橫掃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