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第一次約會的日子, 雨南精心做了打扮,梳理好,換了一身潔凈的衣裳, 在鏡前照了照, 確保每一個角度每一處細節都讓自己滿意, 才出了門去。
影院對門的咖啡廳, 雨南在咖啡廳門口停住腳步, 調整了下呼吸,緩緩推門入去。靠窗的其中一張桌上低頭看著書本,雨南見到, 上前說:“對不起,路上耽誤了些時間, ……你來多久了?”
女生合上書本, 看了下時間, 笑道:“你又沒遲到,干嘛道歉, 我也剛來沒多久。”
雨南坐下,眼神飄閃,偷偷看了眼女生又離了開。
女生似感覺到雨南的眼神,不過見雨南這般倒不知說何好。
偶爾視線對上,雨南則是心里暗爽半天, 然后伴隨著一陣沉默尷尬。
“今天天挺熱的。”雨南說。
“嗯。”女生答。
“肚子餓嗎?”雨南問。
“不餓。”女生答。
“你怎么不說話?”雨南問。
“嗯, 好像沒有什么好說的。”女生答。
……
“呵呵, 好無聊啊~, 最近都干什么了?”雨南問。
“嗯, 就是無聊呆著,偶爾看看書。”女生說。
“哦~, 看書好,看書增長見聞。都看什么書了?”雨南慶幸終于抓到一個話題聊了。
“都是些快餐小說,不值得推薦。”女生答。
很明顯這個話題要胎死腹中了。
幾句對話,間斷沉默,一陣尷尬。
“一會,一會我們去看電影吧。”雨南提議。
“嗯~,晚上可能有事,不太方便,下次?”女生說。
“……,好。”雨南答。
終于女生主動開口說了一句:“時候不早了,今天就到這吧,我該回去了。”
雨南臉帶失望,不過還是調整了下情緒說:“我送你。”
說著便準備站起。
“啊,不用了,你也早點回去吧,從這里你回去也方便些,到我那的話就遠了。”女生道。
“沒關系,就多走幾步路的事。”雨南說。
“真的不用了,謝謝啊。”女生說。
雨南不好堅持,只能答應。
兩人走出咖啡廳。
不多一會,雨南和女子一前一后又進了來。
“咦!服務員,我的飲料呢?”雨南看著原本的桌面此時空空如也,大喊道。
服務員趕忙過來,帶著歉意說:“不好意思,我以為你們已經走了。”
雨南搖搖頭,道:“不不不,我只是出去呼了口空氣,趕緊去把我剛才的飲料端上來。”
服務員面有難色,猶豫了陣,最后到:“我給你們重新端一杯吧。”
雨南滿意地點點頭,身后的女生則是白了雨南一眼。
雨南和蔡星媛對坐著,蔡星媛摘下了眼鏡,馬尾也放了下來,靜靜地吸著杯里的飲料。
雨南也出奇地不再講話,看著窗外人來人往,心思卻不知飄向哪~……
蔡星媛在回味著剛才的片段,時不時看著眼前的雨南。
最后忍不住說:“無趣男~,剛才那個真是以前的你啊?”
“怎么了?”雨南回神問。
“和之前的你交談,我有種想用腳踹你臉的沖動!”蔡星媛直接表達了自己的看法。
出奇雨南沒有生氣,反而笑起道:“我發覺最近和你添了不少默契。……有可能的話,我也想踹啊!”
“切?~”蔡星媛一愣,隨又理解了,不過還是說:“誰和你這無趣男默契了,是你慢慢地趕上本小姐的腳步,知情知趣,懂配合了而已。”
雨南淡淡一笑,托起下巴,看向了窗外,倒不計較蔡星媛的抬杠。
蔡星媛見他這樣子,只是不滿地撇了撇嘴,倒沒發作。
顯也是習慣了,每回的回憶片段結束,這小子就不時的渙散放空……
蔡星媛從包里掏出一本子,看了起來。雨南消化掉涌出的情緒后,滿意地回頭看向蔡星媛,蔡星媛沒有料想雨南這么快回復過來,還是專心地看著手里的小本,雨南趁此機會,細細打量了一番蔡星媛,大眼,鼻子細挺,顯得靈動而富有主見,小嘴,尖下巴,典型的美女胚子,平常卻非要把自己弄得亂七八糟。
專注的神情帶動整個人的氣質面貌,分外吸引人。
其實現在和蔡星媛的關系頗為古怪,要說熟悉,好朋友什么的,肯定談不上,見面次數不多,平常生活也沒交集,而且每回必吵。
但是兩人卻又感到如此的相互熟悉,雨南更是與之分享了一個自己最為私密的秘密,雖然是被動才為之,但不能否認兩人還是在進行著這種古怪的交流。
細看了會,突然發覺蔡星媛的臉蛋變紅,雨南趕緊避開了眼神,看向別處,掩飾一番。
“我想了解清楚一點,既然這事發生在一學年的時候,按理你的個性已經壞到渣了,剛才那個純情男是怎么回事?還是時間你為了需要,延后了?”蔡星媛問。
“她是我的真命女,是我純愛的方向和執著。一切手段都沒法對她用的。”像蔡星媛的這種質疑中的討論已經不是一兩回,不過雨南就因為這樣,越是佩服蔡星媛。
這種嚴謹推敲合理邏輯的行為也是對自己的負責。
雨南給蔡星媛做出了解釋。
蔡星媛立有所悟。這是另外的一點好處,蔡星媛很聰明也很敏銳,跟她解釋很多問題非常省心省力……如果能改改她那氣人的調調就更好啦。
“初戀女友?”蔡星媛敏銳的問。
“不是,……她是我第一個在自己理性的推動下促成的戀愛對象。”雨南說。
“……,后邊的幾幕怎么辦?有些是你和她網絡上的交流,難道我們真要去弄兩臺電腦,然后各自在電腦屏幕前醞釀情緒?”蔡星媛雖是震撼于雨南剛才說的,但還是掩飾了起來,這樣才能更好地不經意得到秘密,轉移了方向,提了個疑問。
“這個問題等我把最后的幾節發給你后,統一討論吧。”雨南想了想說。
蔡星媛點了點頭,說:“那好,我們先解決當前的問題吧,下一回憶片段會出現我和一男生并肩走著,怎么辦?要找別人配合嗎?”
雨南笑:“其實你心里不就有答案了嘛?我又沒攔著你,該改得還是要改,不用這般激我。”
蔡星媛一聽,沒好氣說:“無趣男,你是不知道你的固執,本小姐我是有領教的。”
“有些確實是受限制,換種形式表現無可厚非,但不得變了心情,影響了整體,破壞了結果。”雨南鄭重強調。
蔡星媛這話已經聽了不止一遍,自然懶地響應雨南。
雨南眼神飄到窗外,不經意瞄了一眼,卻見到兩個熟人。
一男一女從電影院出來,動作親昵,男子摟著女友的腰,說了句什么悄悄話,逗得女子咯咯笑起,然后男子探頭準備欲親女子,女子含羞退避了一下,卻沒責怪。
雨南見此情景,忽生感觸,看著外邊的西門風和吳麗,見吳麗那副小鳥依人樣,偎在西門風的身上,一副幸福地樣兒,暗慶曾經沒對吳麗伸出觸手。
但同時心里涌起一股更大的酸意,不知是何緣故,讓自己不是很舒服。
女性的感覺總是敏銳的,吳麗的鏡頭感,似捕捉到了一個眼神,順著望去,頓時愣在原地,沒有察覺得西門風湊近欲親,更是讓吳麗有種莫名的尷尬。
西門風也感覺不對,跟著吳麗不受控制時不時瞟去的方向,他也見到了雨南,還有邊上的一名女子,秀發遮臉,模樣看不真切。
西門風立直身子一股怨憤地敵意看向雨南。
邊上的吳麗意識到西門風也發現雨南,一陣內疚,本來就和雨南沒什么,我慌亂什么呀!
西門風定是誤會了,欲待解釋,誰想西門風蠻橫地抱緊自己,作勢欲親。
吳麗頓時激烈反抗,用力推開湊近的西門風。西門風怒火更勝,不顧吳麗的反抗,湊前親去。
吳麗其實并不反對西門風親自己,可是她不希望是在這里,在這時候,原因她也不知道,如果給她時間她或許能想明白,然后做出正確的決定。
西門風親了一陣,大感無趣,吳麗緊閉嘴唇,眼中流下淚來。
是氣憤?是委屈?還是傷心?西門風放開吳麗,看了一眼雨南,帶氣扔下吳麗一個人走了。
吳麗一人含淚站在街中。
雨南站起欲出,吳麗看了眼雨南,朝另一方向跑了開去,顯是不愿意見雨南,雨南原地悵然……
一旁的蔡星媛自然也是完整旁觀了剛才一幕,看出雨南和那女生關系不一般,心內不悅,見雨南此下神情更是來氣,沉聲道:“你一人好好留戀回味吧,本小姐不奉陪,走了!”
收起本子,起身走出咖啡廳。
本已站起的雨南趕忙追出幾步道:“哎,怎么說走就走,我們之后的回憶段子還沒討論……。”
雨南話到一半,蔡星媛的一腳已經飆到腦門,趕緊側開身子,仍是躲閃不及,肩膀吃痛,摔倒在地。
雨南怒罵:“惡魔女,你又發什么瘋!”
蔡星媛回身說:“活該你沒事到處留情作孽!哼!”
說完邁步走出咖啡廳!
“……!什么亂七八糟的!你給我回來說清楚!”
人已經走遠,雨南看著門口一陣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