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擇將外面的男人提起來,看了眼,依稀有些印象,似乎就是當初在廖仙音家門口胡鬧過的人。只是沒想到他竟然敢帶槍來找廖仙音。簡直該死!
這人已經喝得神魂顛倒了,口齒不清的說:“你們這對狗男友……你們竟然敢背著我……廖仙音你這個婊.子。”習擇一拳頭就轟在他的腹部,打的他嘔出一口酸腐的東西,弄的整條走廊都是臭味兒。
那人慘叫一聲就道:“你敢打我!你……你死定了!我要讓你……死,死無全尸……”這要是在京華城外,習擇直接就將他的脖子擰斷了。
一想到剛才廖仙音被他撕碎衣服壓在身下的情節,還有他竟然還隨身攜帶著槍,若不是自己回來了,恐怕再回來的時候,連廖仙音和囡囡的尸體都見不到了。這種人不該死,誰該死?
習擇道:“小滴,報警!”說完習擇就將那男人丟的遠遠的。那男人也夠硬氣的,爬起來又朝習擇沖過來,“你竟敢動老子的女人!滅了你!”然后就又被習擇踹了出去。再爬起來,再沖過去,再被踹出去。
各家各戶的隔音效果都非常好。所以也不怕會吵到其他住戶。習擇也沒怎么用力,完全就是在戲弄對方,聊以瀉火。那個男人終于給習擇踹醒了,但是也因為憤怒而徹底喪失了理智,“我要殺了你啊!!”
這次習擇將他踹出去的時候,走廊盡頭也跑出來兩個警察。居然等了十分鐘!距離這里最近的派出所走幾步路就到了,這兩貨是騎著蝸牛來的吧?
一男一女兩個警察向習擇了解了情況,就將那個男人銬了起來,同時也將他的手槍收繳了。女警察還要對受害人展開問話,習擇把她攔下了。女警察說這不符合程序。
習擇態度強硬:“現在她不適合接受訊問!我找你們來是解決問題的,不是讓你們制造問題的。我的滴滴妞里有記錄。樓道也可以調取監控。足夠你們事情的全貌。這是一起有蓄謀的強.奸未遂案。”
“并且犯人還攜帶了槍支,剛才更準備用槍行兇。有蓄意殺人嫌疑。邦聯法規定公民必須持有槍牌才能擁有槍支,如果他沒有,還可以再添一條非法持有槍支罪。還有一條,私闖民宅罪。這四條罪足夠判他三十年!”
“還不止!他意圖傷害的人是軍屬。這足夠他到軍事法庭走一趟。你們是想走民事法庭,還是軍事法庭?我只希望這件事情快點解決,不要對受害人造成持續的傷害。”
兩個警察面面相覷。媽的!最煩這種懂法的人。還有,這里是軍人福利大樓。看眼前這個人的氣勢,肯定也是軍人。最討厭和這種丘八打交道了。
突然,老一點的男警察仿佛想到了什么,連忙道:“是,是!習先生,我們會解決好的,請你放心。這個人連犯數罪,一定會等到法律的制裁。小蓮,還不把他銬起來?”
女警察道:“可是老師……”像這種案子,按照程序他們必須見到受害人,得到受害人的筆錄口供才可以定性,就憑這個丘八胡說八道,這不合程序。男警察卻加重了語氣:“還不照做!”
年輕女警察給他一嚇,忙犯人銬了起來。男警察對習擇道:“不好意思習先生,給您帶來這么大的困擾,這是我們工作上的失誤,我們一定會吸取教訓,切實的保障好邦聯公民的人生財產安全。”
習擇道:“嗯。我會繼續關注這次的事件。希望警方能夠對犯人做出公平公正的處置。”什么時候警察對我也需要這么這么恭恭敬敬了?呵呵!感覺這不錯啊。
這個時候那個人還叫囂著:“你們知道我是誰嗎?我是跟東城浩南哥的!你們敢動動我試試?放開,放開我!”老警察拖著他走,道:“還浩南哥呢。這次浩北哥都救不了你。”
女警察扭頭看了習擇一眼,卻看到習擇已經進門了,她忍不住問道:“老師,剛才那個人是誰?你好像很怕他的樣子?”
老警察道:“你們這些年輕人啊。叫你們少打一些游戲,多看一些實事新聞。今天要不是我在這里,你非要跟他按照程序來,這件事就會鬧的不可收拾了。”
女警察越聽越糊涂,“他到底是誰啊?住在這種地方還能有大人物?”老警察道:“前幾天,拿什么汪星人來的時候,每次報道都有他的身影。能出席那種場合的,那一個不是位高權重的。就連我們警務總部的部長都不夠資格參見。”
“啊?!難道是某個大家族的公子?”
老警察道:“你見過哪家公子少爺上的了真正臺面的。總之這個人不是我們能惹的。剛才他的滴滴妞隨身紀錄你也看了,冤枉不了他。等下再去保安室把監控調出來,到時候筆錄一作,再讓習先生把名一簽就移交到司法部門。這事咱們早脫身早安生。”
進了電梯,老警察就諄諄教誨起來,“小蓮啊,你別看**總是吹咱們邦聯是依法治國,這些你聽聽就算了。自古以來咱們都是以權治國。權高勢大說了算。所以以后辦案要靈活,不要死腦筋。”
女警察點點頭,道:“我知道了,老師。”都出了軍屬大樓,把那男人塞進車了,那男人還在嚷嚷:“我是浩南哥的人……我要找浩南哥滅了……滅了你們……”
習擇回道廖仙音的家,就聽到廖仙音的房間里傳來的廖仙音和囡囡的說話聲。習擇想了想,還是敲開了廖仙音的門,開門的是囡囡,習擇把囡囡抱起來。囡囡問:“叔叔,那個壞伯伯呢?”
囡囡還是有點記憶的,認出欺負媽媽的人就是伯伯。當然,現在是“壞伯伯”了。習擇道:“壞伯伯已經被警察抓去坐牢了。不會有人來欺負媽媽了。”這句話其實是對廖仙音說的。此時廖仙音正用被子裹著身子,昏暗的燈光下神色慘淡。
習擇然后又道:“囡囡我們去外面玩好不好?媽媽要休息,不能打擾她。”習擇豈能看不出廖仙音是在囡囡面前故作堅強?她現在恐怕最需要的是獨處,而不是誰的安慰。廖仙音是外柔內鋼的性子,她絕不會讓任何人看到自己的軟弱,即便是囡囡也不行。
果然,廖仙音道:“囡囡,媽媽沒事,媽媽就是有些累了,你和叔叔去玩吧,好不好?”囡囡少有的不情不愿的說道:“好吧。”
關上門之后,習擇立馬就聽到了屋里傳出來的壓抑的哭泣聲。習擇心里嘆氣一聲,就抱著囡囡來到客廳,打開電視。可是囡囡的情緒很低落,遙控器一直按,每一個臺看得下去。
突然,囡囡道:“叔叔,我要怎么樣才可以變的和你一樣厲害。如果和叔叔一樣厲害,我就可以保護媽媽不會被壞伯伯欺負了。”
習擇道:“小丫頭,你還小,你現在最主要的就是開開心心的長大。長大之后,你就有力氣了,就可以保護媽媽了。”囡囡道:“可是我現在就想要保護媽媽呀。”
習擇捏了捏囡囡的包子臉,道:“囡囡真乖。但是呢,媽媽不要囡囡保護,媽媽只希望囡囡可以開開心心,快快樂樂的長大。囡囡開開心心的,媽媽也就開開心心的。”習擇發現自己和囡囡待久了 ,連轟小孩的本事都見長了。
囡囡道:“那叔叔會保護媽媽嗎?”習擇一愣,隨即笑道:“叔叔不但會保護媽媽,還會保護囡囡。叔叔絕不會讓任何人傷害囡囡和媽媽的。”
小不點的孩子可沒那么容易打發。于是習擇火力全開,連哄帶騙,好不容易才把囡囡臉上的陰霾去掉。小孩子不經熬夜,到九點就呵欠連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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習擇就牽著她去刷牙洗臉,等到最后囡囡卻是把習擇推出了洗手間,說:“囡囡要洗屁屁,叔叔不許看。”直把習擇逗的樂不可支。
洗好之后,囡囡就拍響了廖仙音的門,“媽媽,媽媽,我要睡覺覺啦!”習擇把囡囡抱上床,給她蓋上被子,調好空調,臨走給了她一個睡前的額吻,“做個好夢,小乖乖。”
“叔叔晚安。”
“晚安!”
可是在習擇觀賞門的剎那,卻聽到里面的傳來一聲“爸爸晚安”,習擇一下子就僵住了。這一聲仿佛夢囈的呢喃,如果不是習擇聽力超人,根本不可能聽得清楚。
莫名的,習擇只覺得自己有些呼吸不暢,微微吸了口氣,便緩緩的將門關上,非常的輕,仿佛害怕驚動了某個迷迷糊糊即將入睡的小公舉。
習擇本來還想和廖仙音說一下有關安全的事情,可是這個時候顯然不合適說。然而就在習擇準備離開廖仙音家的時候,廖仙音卻從房間里走了出來。
習擇道:“時間也不早了,廖姐早點休息,不要想太多,事情我已經幫你處理了。”廖仙音勉強一笑,點點頭,道:“真是麻煩你了。不好意思,讓你遇到這種事情。”
習擇笑道:“這有什么。對了,廖姐,是這樣的,我正好想讓我父母去一個環境風景好的地方度假,都已經安排好了。我因為臨時有一個突發任務離不開,沒辦法陪他們一起去。如果只是我父母兩個人去,他們肯定是不愿意去的。所以我想能不能請你待我陪一陪我的父母。正好,也帶囡囡去好好玩一玩。幼兒園那邊也不是非要天天都上不可。廖姐你看你方便啊?”
廖仙音道:“這……你之前來找我就是因為這個事情嗎?”習擇道:“嗯,就是這個事。剛才的事……對囡囡造成了不少的影響,我覺得還是應該帶囡囡去散散心,不要讓她留下什么不好的陰影。”
如果是說讓廖仙音去散心,她只怕會猶豫,然后未必會答應,可是關系到囡囡就不一樣了。果然,廖仙音由于一陣子,道:“什么時候?”
習擇笑道:“也就明兩天吧。行,廖姐你竟然不反對,那我就當你答應了。實在是汗顏,本該是我陪父母去度假的,最后卻麻煩你去。OK!那就這么說定了,你和囡囡隨時準備好出發。等我的消息。”
說完就奪門而去。
廖仙音啞然失笑。
走廊上,習擇撥通了余羅畢的滴滴妞——自然是獲得了特許的,否則他的通訊會被直接攔截,簡單的上下屬見面禮之后,習擇道:“長官,我想給我的父母安排一次度假。你知道的。現在這種時期。京華城都不一定安全了。我還是有些不放心他們。所以只能麻煩將軍了!”
余羅畢道:“沒問題。實際上,安排你父母去安全系數高的地方度假也是計劃之一。就去[瑤池]吧。那里是部級以上級別的度假療養地。有宋大元帥的一名弟子坐鎮,絕對的安全。”
習擇道:“另外,我還想捎上我的兩個鄰居,我想你應該知道她們。那個小女孩……一定不能有事。否則,我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么事情來!”
余羅畢心中一凜,如果是以前,習擇這話他不會放在膝上,可是現在,習擇手里有一架“幼龍號”,“幼龍號”里頭有一顆歸一彈,如此,習擇的這句話份量就大不一樣了。
“看來那個小女孩在習擇心中的份量非同一般……”余羅畢如此想著,這是好事啊,“行!我知道了。明天就會有人去接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