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額不足
和福州城內的其他世家豪族一樣,陳家的產業種類繁多,而且多數都是實體資產。有五個大規模的田莊,十余間商鋪,三四間酒樓,不過這些產業雖然名目繁多,但是在陳家中并不占據主要地位。陳家最重要的資產就是一間名為‘福鼎紡織廠’的紡織工廠。
這間紡織工廠還是數年前陳敬云從日本回國后創辦起來的,廠內的機器是清一色最新式的美式進口織機,雖然規模不大,產能在國內同行面前更排不上號,但是從開辦的第一年起它的盈利能力就超過了陳家其他產業的總和。
發展數年后的鼎福紡織廠已經是陳家的頂梁柱產業,每年都給陳家帶來高達數萬元的利潤。
“上半年我們的工廠勢頭尚可,一共盈利六萬五千四百元,我和工廠總辦李巖恩已經商量過了,準備從其他產業抽調流水繼續增購織機,增加產能的同時降低成本。”陳輝陽說起這鼎福紡織廠的時候也是充滿了喜色,當年陳敬云要賣掉眾多產業抽調資金開辦紡織廠的時候,他可是極力反對的,就怕年輕氣盛的陳敬云走錯路,把那三十多萬元打水漂了。如今數年過去了,隨著朝廷越來越放寬對工商業的限制,廠子越來也越來越紅火,連續數年都保持了極高的增長速度。
當然了,他心里頭也明白,廠子之所以能夠取得這樣的成功,和陳敬云本身的地位是關系極大了。在官本位的中國里,身為新軍軍官并深得孫道仁信任的陳敬云才是廠子盈利的根本所在。如果沒有陳敬云在,如果沒有陳敬云手里頭掌控的那些大頭兵,廠子恐怕早就被別人吃的一干二凈了。
不過他的話卻是沒有得到陳敬云的認同,陳敬云摸了摸下巴,沉思片刻后道:“增購織機的事不急!你看看,從紡織廠還有其他產業里包括府里能夠抽調多少現銀!”
聽到陳敬云這么一說,陳輝陽略微一愣,當即疑惑道:“抽調流水?少爺是準備投資其他行當還是另外他用。”
陳敬云自然不會告訴他,他準備銀子是為了準備發動起義。畢竟革命黨人那邊雖然承諾了會拿出餉銀來,但是陳敬云自然知道萬事都要給自己留條后路,萬一到時候起義了革命黨人又拿不出銀子來就麻煩了。到時候沒有銀子的話下面那些大頭兵可不會跟著他陳敬云去造反的。
所以他道:“另有他用!”
陳敬云說的不清不白,陳輝陽雖然疑惑但是也是略微翻了翻賬本后道:“紡織廠那邊大約可以挪出六萬,那些商鋪酒樓加起來大概也可以挪出差不多這個數,至于田莊那邊的米糧還堆積在各處田莊,現銀拿不出來多少。至于府內本有現銀近六萬,但是這幾天為了給林家那邊準備聘禮,已花了兩萬六千余,還剩下兩萬三千多。”
聽到這,陳敬云卻是眉宇一皺:“什么聘禮?那個林家?”
陳輝陽看著陳敬云的臉色有些不好,當即是正了正身:“就是寄居在孫大人府上的林家,按照夫人的吩咐,昨天已經正式下了聘禮!”
此時陳敬云才想起了前些天陳俞氏對他說過的話,說是近期內就會開始下聘,不過當時的陳敬云完全沒放在心上,沒想到自己在軍營里待了幾天,家中的陳俞氏就把聘禮都下了。雖然有心再說什么,但是他也明白,這種事情不好對管家說什么,要說也得找陳俞氏說。
臉色依舊沉著臉的陳敬云道:“吩咐下去,把這些流水換成現銀備著。沒我吩咐,誰也不能抽調!”
“是!”陳輝陽看了陳敬云一眼,接著道:“這府內的現銀還好說,但是紡織廠和其他產業里,抽調流水太多的話恐怕會出現周轉不靈,還有現在府里正籌備著少爺您的婚事,各方面花費也多,你看是不是留下一些,還有如果夫人問起……”
話還沒有說完,陳敬云就是擺手打斷了他的話:“照我說的去做,母親那邊我自會去解釋!”
都準備起義造反了,那些錢財都是身外物,如果到時候自己起義成功的話,這些許銀子已經不足為道,如果說自己運氣不好,在辛亥革命這樣的大浪潮中都能起義失敗的話,那么到時候肯定就是抄家滅族的大罪,這些錢財能保留下來才是怪事。
片刻后,陳輝陽才帶著滿臉的憂慮轉身出門!
陳輝陽剛走,羅漓就是上前道:“少爺,水備好了!”
陳敬云這會腦海里還琢磨著關于起義的事,腦海里不斷的閃過各種各樣的可能性,嘴里隨口應了聲:“嗯!”
隨著羅漓走進了房內,腦子里繼續想著事情的他一不留神,身邊的羅漓已經開始幫他解開了腰帶,紐扣,褪下了外衣。融合了兩世記憶的陳敬云前幾天就已經試過這種富家子弟的享受生活,但是一時間內心里還是覺得有些別扭。當然他不是什么假正經的偽君子,只是還沒有覺得這種生活方式是理所當然而已。
縱使一開始有些別扭,但是不用一會他就已經被脫光光,之后坐在浴盆里的他也只能是微閉雙眼,任由小丫鬟的一雙小手揉`搓著后背。
然而這個身體卻是一個年輕力壯的的男人,這不用多時就出現了該有的正常生理反應。
此時,背后的羅漓已經從陳敬云后背轉了過來,這會的她身上的外衣早已經褪去,只穿了一件乳白色的貼身小衣,身上的貼身小衣小半已經沾水,變的幾近透明,粉紅的肌膚有了這么一層若隱若顯的貼身小衣遮掩,起到的不是遮掩效果,而是誘惑。
陳敬云原本微閉的眼睛已經睜開,目光落在了羅漓的胸前,他隱約間可以看見她胸前的那對白兔頂端的兩粒葡萄,葡萄似乎想要掙脫布料的束縛一樣,直挺挺的聳立著,把貼身小衣頂出了一個明顯的凸點。
暗自吞了吞口水的陳敬云視線往上移動著,滑過高聳的胸脯,光潔的鎖骨,嫩白的香脖,看著她精致的瓜子臉,臉上有著淡淡的脂粉痕跡,在霧氣熏過后顯得有些朦朧,臉蛋也許是因為羅漓用力給陳敬云擦洗而變的微紅,小口微開,輕輕的喘著氣,一雙眼睛此時也是轉了過來,霎時就是觸及到了陳敬云的目光。
發現陳敬云正看著自己,羅漓略微一愣,而后立即就是醒悟過來陳敬云的目光里蘊含了什么,耳根已經變的微微紅潤起來。
她進府雖然已經有兩年多,但是之前一直都在跟在陳俞氏身邊伺候,前些時候陳敬云因為受了風寒,陳俞氏心痛兒子,責備陳敬云身邊的丫鬟伺候不得力的同時,還把身邊的羅漓也給送了過來。
從她被送到陳敬云房中的第一天起,她就知道總有一天會發生眼前的這種事,作為一個世家豪族少爺的貼身丫鬟,想要保持身子的清白幾乎是一件不太可能的事,她很輕清楚之前伺候陳敬云的那兩個丫鬟無一例外都是被破了身子的。如果自己也被破了身子的話,那么以后自己該怎么辦?少爺他肯收自己為妾嗎?還是過幾年等自己姿色不在就被打發出府去?
“想什么?”愣著的羅漓渾然沒發現,她的每一絲變化都落在了陳敬云的眼中,看著眼前這小女孩從臉蛋到耳邊,甚至到脖子下都開始變成了通紅,陳敬云開始還以為她情動了,但是隨后就發現她貝齒輕咬紅唇,眼光迷離,似乎在想什么。
“沒有,奴婢只是走神了……”回過神來的羅漓重新把毛巾沾水,然后接著替陳敬云擦洗。
陳敬云不是神仙,自然不可能知道此刻羅漓心里頭想著什么,這會的他目光已經是重新落在了羅漓胸前,而水中的下半身反應更是強烈。
此時此刻,身在陳敬云身前的羅漓自然不可避免的看見了陳敬云下身的變化,臉色更是通紅了,連替陳敬云擦洗的手上力道都是弱了好幾分。
看著她這副模樣,陳敬云心中的欲`火更是強烈了三分,忍不住的出聲調戲:“看,它正在和你打招呼呢!”
如此赤裸裸的話語聽到羅漓耳邊,頓時就讓她的雙手甩了開來,還向后小退了半步,饒是她剛才心里頭已經接受今天會被破掉身子,但是心里接受是一回事,少女的本能又是另外一回事。這剛后退一步,她立即就是反應過來自己的反應有可能激怒陳敬云,害怕陳敬云生氣的她又是連忙上前一步,但是那雙橫在身前使勁扭著毛巾的玉手已經充分表明了她的緊張。
不管她是真緊張也好,假緊張也好,陳敬云不是正人君子更加不是性無能,如此美人擺在眼前,而且是衣衫半解,面色通紅,一副任君采摘的模樣,他要是能繼續保持鎮定恐怕就不是陳敬云了。
右手伸出,握住了羅漓的玉手:“你也進來!”
貝齒輕咬著紅唇的羅漓已經是心因為緊張而怦怦的跳動著,腦子里閃過了各種各樣的想法,自己是要按照少爺說的做還是掙脫他的手跑出房去!但是腦子里不斷的閃過各種想法,但是身體卻是不由自主的把陳敬云帶動著,跨步后就是踏進了浴盆。
還沒等她做出什么決定,她就發現自己已經靠在了陳敬云懷里。
這個時候的她終于做出了一個正常女子該有的反應:立刻是掙扎著想要起來。但是她此刻被陳敬云的雙手環抱著,那里起得來啊,同時她又不敢大聲的尖叫,只能說輕聲討饒著:“少爺!別……別這樣!”
這個時候的陳敬云那里還顧得上她說什么啊,這短短的幾句話停在陳敬云耳里彷佛就像是情人間的情話一樣,讓他更是興致高漲,隨后雙手上滑,輕輕一挑,就把已經濕透,幾乎和透明無異的貼身小衣挑了下來。
感覺到陳敬云雙手動作的羅漓卻是沒有和之前一樣繼續掙扎著,反而是停了下來,只是嘴上還在不斷的發出輕語求饒:“少爺,求你了……別……別這樣……”
此時陳敬云雙手已經覆蓋上了羅漓的雄偉雙峰,揉捏著的同時低頭,對著羅漓的紅唇吻了過去!
霎時,輕語求饒就徹底消失了。
房內似乎安靜了下來,但是不用多久,就是響起了另外的聲音,似痛苦的呻吟,似快樂的歡叫,聲音綿長有力,凝而不散,聲音傳至外間的丫鬟房中,讓原本已經迷迷糊糊睡下的幾個丫鬟都是睜開了眼睛,幾乎都在心里暗罵著:“浪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