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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時間,凌宇耀起牀洗漱後,叫了roomservice,客房服務員將早餐送入他的套房中。
凌宇耀坐在餐桌邊,一邊吃著早餐,一邊拿出平板電腦滑開屏幕,例行公事查看最新新聞,一則大頭像圖片佔據頭版頭條的新聞,陡然進入他的眼簾。
他放下手中的銀叉,眼神黑沉。
難怪那天下午她會毫無預兆地打來電話,她竟然已經知道了!她爲什麼不追問清楚?
幾乎毫不猶豫,他立刻拿起外套,大步走出套房。
凌宇耀飛車趕回山間別墅時,韓雨芯還沒有從發佈會現場返回。
坐在保姆車裡,韓雨芯神情恍惚,徐菊從駕駛座的反光鏡向後看,以爲她是因爲剛纔被記者們擁擠驚嚇到,便沒有在這時候開口打擾她休息。
韓雨芯閉了閉雙眼,頭又開始隱隱作痛,起先是輕微的,漸漸地頭痛的感覺像是山谷中裂開一道細縫,疼痛感開始放大。
“雨芯,你還好嗎?”車子停在紅燈前,徐菊終於忍不住轉過頭來問。
“我頭有點痛。”韓雨芯微閉著眼,咬緊牙關,聲音低微。
“你的臉色看起來蒼白,是不是很不舒服,要不要我送你去醫院?”徐菊面色擔憂地問。怎麼說她現在還是凌太太,若是她出事,徐菊擔心自己無法向蕾姐還有凌宇耀交代。
韓雨芯頭痛欲裂,連說話都變得費力起來,她倒吸著氣,勉強開口說:“徐菊,你能不能看一下街邊有沒有便利店,請你幫我買一瓶水,我包裡有止痛藥,吃下去就會好。”
“好,沒問題。”徐菊趁著紅燈時,朝前後張望了一下,在前面路口的右側街道上看見一家便利店,“雨芯,你再忍耐一下!我看見前面有便利店,我馬上幫你去買水。”
“謝謝。”
綠燈亮起,徐菊將車開到路旁,停下來後下車去買了水,又立即返回。
“雨芯,水。”徐菊將礦泉水遞給後座的韓雨芯。
韓雨芯痛得整個人縮起來,緊咬著牙齒,太陽穴的青筋突突地跳動。摸出止痛藥,韓雨芯用水服下後,疼痛感緩慢地減輕下來。
徐菊特意將車停在路邊,等待韓雨芯的頭痛稍微平復一些後,纔開口詢問確定她不需要去醫院,這纔開車將她送回家。
凌宇耀的車停在別墅外,下車後直奔進屋內。傭人看見少爺回來了,走過去問好,卻看見素來沉穩的少爺,此刻一反常態神色慌亂。
“少奶奶回家了嗎?”凌宇耀隨便抓住一個傭人問。
“少奶奶……少奶奶今天不在家。”傭人被驚嚇到,顫顫巍巍地回答。
“不在家?她去哪裡了?”凌宇耀從未一刻如此慌張,竟然無法抑制心底的錯亂感。他怕她已經離開,怕她連解釋的機會都不給他。
傭人老老實實把少奶奶今天的行程交代了一遍,凌宇耀聽完後眉宇深鎖,神色比進門前更加嚴峻。
不多久後,別墅外傳來汽車的動靜。
傭人從屋外小跑進來,報告少奶奶回來了。
凌宇耀心事沉重,坐立難安,韓雨芯剛走進門,他站在她面前道:“雨芯,我有話要對你說。”
“正好,我也有話想跟你聊。”韓雨芯頭痛剛減輕一些,頭腦暈暈乎乎的,面無表情地掃了他一眼,而後朝二樓走上前。
凌宇耀跟在她身後,兩人一起上了樓。傭人們見到這副情景,全都機靈地躲開去做自己的事情,以防被捲入戰火中。
韓雨芯頭重腳輕,一步一步走得格外慢。凌宇耀跟在後面,看出她的不對勁,伸手攙住她的胳膊。
他問:“你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我沒事。”韓雨芯從他手中收回手臂,淡淡地回答。
她的動作冷淡,凌宇耀一怔,卻又無法勉強她。他以爲解釋清楚後,一切都會恢復如初。
推門走進臥房裡,韓雨芯放下手中的包,坐在窗邊是沙發上。窗外陽光疏淡,淺金色的光線籠在她的背上,將她整個人包裹在一片逆光中。
凌宇耀走過去,沒有在旁邊的沙發上坐下,反而立在她面前,他從來不喜歡拐彎抹角。
“今天的報紙新聞,你看過了?”他更擔心的是,她今天出現在媒體面前,那些無良媒體是否會因爲之前的緋聞而將矛頭對準她,攻擊她?
“嗯。”
聽她的語氣淡淡的,凌宇耀的心涼了一截,他迅速地說:“那些都是假新聞!雨芯,你相信我。”
韓雨芯擡眸,迎上他的目光:“耀,媒體報道上寫的那些新聞,我一個字都不會相信。可是,你不該騙我的。”
韓雨芯的話音落地,凌宇耀立刻知曉她話語中的含義。那天她打來電話,故意確認他在哪裡,而他隱瞞了她。
韓雨芯看著他,眼神裡滿是失望的神色:“你知道嗎?我真的很討厭被人欺騙的感覺。特別是……被我愛的人。”
“我並不是故意隱瞞你。”凌宇耀屈膝半蹲在她面前,誠懇又歉意地說,“對不起,我沒有提前告訴你,因爲不想讓你擔心。我上週出國後又返回了,因爲公司的事情。”
“公事和樑曼如有關?”
凌宇耀垂下眼睫沉寂了幾秒,沉悶地點了點頭:“我們公司跟俄國WRB公司合作,是樑曼如牽線搭橋。對不起,我知道這樣會令你不開心,可是那個項目必須要和他們合作。”
“耀,我並不是不通情達理,我知道你有你的事業,你有你必須完成的使命。可是當你做這一切事情的事情,你可曾想過我是你的妻子,當你有煩惱的時候,也可以讓我幫你分擔。”
“我不希望我的女人,爲我受累。”即使是在最艱難的時刻,凌宇耀仍希望用自己的臂膀爲妻子築起一道城牆,卻沒想到他的妻子要的並不是遮風避雨的港灣,她要的是並肩作戰。
止痛藥發揮作用的同時,副作用卻讓韓雨芯的身體逐漸開始脫力。
她垂下眼皮,手肘支撐在沙發的扶手上,支在下顎上。渾身的氣力彷彿正在被一絲一絲的抽
離出體外,連說話也變得費力起來。
“你的事情我第一時間不能得知,反而要從媒體口中知曉,你想過我的感受嗎?”韓雨芯閉了閉雙眼,“那天我去過淩氏大樓,我打電話給你時,多希望你能對我說實話,可是你沒有。”
凌宇耀說這是爲了不讓她爲他擔憂,可韓雨芯卻覺得這其實是一種不信任,因爲他對她沒有完全的信任,所以無法將全部的自己交託給她。
愛情中,信任不平等,他們之間的天秤便會被破壞。就如同此刻。
“我現在很累,想休息一會兒。你應該也有很多事情要忙,你去忙吧,我不會再耽誤你。”
“你又要向上次一樣,生氣時就把我往外面推嗎?雨芯,你要聽的解釋,我已經都說清楚了。我跟樑曼如根本不可能像外界報道的那樣,這些你不都應該是最清楚明白的嗎?”
韓雨芯眼神無光的看著他,搖了搖頭:“我真的累了。”
“好,我今天不會離開別墅。你先休息,我等你醒來。”
韓雨芯收回目光,支撐起身體,從沙發上站起來。她知道凌宇耀的脾氣,他一旦決定的事情,任何人都無法改變,不過……這一點,她也一樣。
韓雨芯走到牀邊,和衣躺下。
頭痛的暈眩感,讓她很快陷入淺睡眠,昏昏沉沉的,彷彿身陷深潭之中,意識一點點下沉,直至一片漆黑。
凌宇耀沒有離開,他坐在韓雨芯剛做過的沙發上。身體陷入柔軟的沙發中,他轉過頭凝視著大/牀的方向。
這一刻,凌宇耀才真正懂得一個道理。
比女人的眼淚更可怕的是,她不哭也不鬧,她的沉默,讓你無言以對。
這件事情過去了幾周,韓雨芯沒有再問起,凌宇耀時時刻刻留意著她的情緒波動,而韓雨芯只是變得越來越沉默。一切似乎都開始風平浪靜,凌宇耀也便寬下心來,沒有再特意提及那件事。
天氣已經進入初夏,日光晴暖,在太陽下站一會兒便讓人感覺目眩。
這幾日韓雨芯的頭痛頻率變得更加頻繁起來,而且因爲懷孕,胃口也變差了許多,時常出現反胃的癥狀。
身體上的變化,她沒有對任何人說過,韓雨芯心想著等雪莉哪天有空的時候,讓她陪她一起去醫院做個身體檢查。
就這樣,又過去了一週。
午後,韓雨芯坐在書房裡。
今天從早晨起牀起,她便有點反胃,早餐喝了幾口白米粥後,就再也吃不下其他食物。
陽光斑駁,從窗外照射進來,落在寬闊的實木書桌上。
韓雨芯轉動著手指上的那枚婚戒,目光空曠而無望,失焦地盯著手上的那枚婚戒。
往事依稀歷歷在目,而面前卻已物是人非。那些最美好的時光,彷彿已經隔了一光年之遠,如同虛幻的鏡像。
她深深記得,年初時凌宇耀帶她去了希臘補過蜜月,那時凌宇耀的眼眸裡彷彿撒了一把星子,熠熠動人,眼神深邃又專情。他動作輕柔地將那枚心形鑽戒緩緩地套入她的無名指,而後動情地注視著她起誓:“你是我的生命,你是我的自由,我願意將畢生所有,交託與你。起誓人,凌宇耀。”
誓言聲聲猶在耳畔,一幀幀的畫面清晰地保存在她的腦海中,可短短數月後,他們之間卻已經產生了間隙。
凌宇耀沒有將所有的信任交託與她,他甚至欺騙了她。雖然事後韓雨芯能理解並接受他的說辭,可是心底卻產生了一個結,解不開,忘不了。
於是,她變得更加沉默。
韓雨芯沉浸在過去的回憶中,思緒忽然被一陣手機鈴聲拉回了現實裡。
是徐菊的來電,接起手機。
“雨芯,你昨天打我電話啊?我昨天在片場忙得要命,沒有接到你的電話,後來回家直接躺下呼呼大睡,到現在纔剛睡醒。”
“你這個星期中,哪一天有空?”
“啊?這星期?”徐菊似乎想了想,停頓了十幾秒鐘後,才後知後覺地問道:“有什麼事嗎?”
“有時間陪我去一趟醫院。”
“雨芯,你怎麼啦?身體不舒服嗎?”徐菊立刻緊張起來。
“我最近經常頭疼,我想去醫院檢查一下。”
“哦,我沒問題,明天吧。”
“好,那明天我去你家小區門口接你。”
“好的呀,我們們到時候手機聯繫。”徐菊一邊說,一邊打開電腦上網。
跟徐菊約好了明天見後,韓雨芯掛斷電話,把手機放在一旁,打開擺在書桌上的筆記本電腦。
晚飯前,凌宇耀按時回到家。梅姨上樓請韓雨芯下樓時,她正在書房的電腦前。
韓雨芯隔著門應了一聲,聽見梅姨的腳步聲逐漸在門外走廊上低下去。
韓雨芯揉了揉眉心,可能是下午一直坐在電腦前,頭又開始隱隱作痛。她關了電腦,擡起雙手伸了個懶腰,剛要站起來,突然一陣頭暈感衝上大腦,眼前陡然間天旋地轉。
眼前昏黑,韓雨芯失去平衡,一頭栽在書桌上,手臂掃到桌上的茶杯和書本,“咚”一聲茶杯掉在地板上,磕掉了手柄。
凌宇耀原本正在樓下等著,但過了兩分鐘還沒有看見老婆下樓來,他迫不及待大步走上樓。
走到書房門外,手搭在門把上剛要開門,突然聽見裡面傳來一陣異常動靜。
他臉色大變,立刻衝了進去。
“雨芯!”
凌宇耀一把推開門,第一眼瞧見韓雨芯倒在書桌邊,緊閉著雙眼,滿臉痛苦。他衝過去抱起她,一腳踹開書房連接臥房的小門,抱著她走到牀邊才放下來。
“我們去醫院!”
韓雨芯頭痛欲裂,迷迷糊糊地拒絕:“不要……我不去醫院,讓我休息一會兒。”
“雨芯,聽話好不好?我帶你去醫院,要不我打電話給家庭醫生,讓醫生過來給你做檢查?”
韓雨芯咬著嘴脣搖頭:“我沒事,我在牀上躺一會兒就會好。”
凌宇耀眉宇深鎖,
終究拗不過她,心急又心疼地抱起她,穿過連接臥房的小門,將她抱到了大牀上。掀開被子,幫她脫了拖鞋,躺在牀上,又蓋上了薄被。
“雨芯,你哪裡不舒服?”凌宇耀坐在牀沿邊,握住韓雨芯的手。
頭痛感一次比一次嚴重,韓雨芯痛得眉頭緊鎖,卻仍下意識想把自己的手從凌宇耀的手中抽離。
“你生病了,這時候不要跟我鬧彆扭了。聽話,讓我照顧你。嗯?”感覺到她抗拒的動作,凌宇耀微怒地語氣稍稍加重道。
韓雨芯頭頂一陣暈眩,終於沒有多餘力氣去反抗他,任由凌宇耀握住她的手,見她的手納入掌心,用體溫溫暖著她。
這一刻,彷彿又回到了他們恬靜幸福的時光。
韓雨芯閉著眼睛,躺在牀上,多希望此刻時光能夠停駐,不再流轉。
眼淚從眼角緩緩流淌出來,凌宇耀見她哭了,以爲是身體難受。
他焦急地問:“是不是很難受?我還是送你去醫院,好不好?”
韓雨芯緊抿著脣角,不回答,只是搖頭。
“雨芯……”凌宇耀守在她的身邊,眼睜睜看著她受苦,卻無法爲她分擔。最近幾次的爭吵,讓他們的感情脆弱如紙,如履薄冰。
連凌宇耀都無法想象,自己竟然會變得小心翼翼,顧忌著她每一絲感受,從未在任何人面前服輸過的他,居然對她徹底妥協了。
“幫我到樓下倒一杯水,好嗎?”韓雨芯閉著眼,聲音輕微地說。她想一個人安靜地躺一會兒,凌宇耀陪在身邊,只會令她心事重重,無法放鬆休息。
“你說的我都會爲你去做。”凌宇耀幾不可聞的嘆息著,輕輕放開她的手,幫她掖好被角,而後起身走出臥房。
休息了一整晚,第二天起牀時,韓雨芯感覺身體好了一些,頭腦也清楚許多。
前天她提前打電話給蕾姐,請她幫忙約好了那家位於市郊的私人療養醫院,蕾接關心地多問了幾句,韓雨芯只含糊地說身體有些不舒服。
這段日子她特意晚起牀,避開和凌宇耀一起共進早餐的時間。雖然她沒有再繼續追究那件事情,可心裡還是在意的。媒體針對凌宇耀和樑曼如的事情追蹤報道,把他們之前曾訂婚後又退婚的舊聞一一翻出來。
凌宇耀似乎是囑咐過家裡的傭人,把那些報紙處理掉,可網絡發達,韓雨芯即使不想看,但偶爾幾次仍會掃見網站版面上的圖片新聞。
沒有任何一個女人,忍受的了自己的丈夫和另一個人傳緋聞,韓雨芯也不例外。
跟徐菊約好下午一點,去她的小區門口接她,而後在一起去醫院。
韓雨芯吃完午餐,換好衣服,正打算出門,手機卻響起來。
“雨芯,我突然有事情要趕去片場,下午可能沒辦法陪你去醫院了,怎麼辦啊?”徐菊又著急又爲難地說。
“工作要緊,我沒事的,我自己可以去醫院,你別擔心我了。”
“雨芯,對不起……”徐菊的聲音裡滿是愧疚。
“沒什麼好對不起的,你快點去工作吧,我知道這是你喜歡的工作。”
徐菊又囑咐了幾句,讓韓雨芯檢查完身體後一定要告訴她情況,而後才滿懷愧疚的掛斷了電話。
韓雨芯收起手機,微微地嘆了口氣,這時候多希望有人能陪在她身邊啊。
蕾接把醫院的地址發給了她,韓雨芯直接下樓走進車庫,把車開出來,設置了導航,便下山去了。
到達位於郊區那座療養醫院時,離預約的時間還有半小時。
韓雨芯停好車,一轉身卻看見一道身影立在身後。
“炎惑羽?”她微微一驚,而後眉眼含笑。
炎惑羽站在一輛黑色轎車旁邊,不是他平時使用的保姆車,身邊也沒有跟著助理和經紀人。
只有他一個人,沒有墨鏡和口罩遮掩,他面含微笑,靜靜地站在日光中,彷如發光體一般,真正的星光璀璨。
“hi。”他擡起手,笑著和她打招呼,如同朋友一般恬靜融洽。
“你……你怎麼會在這裡?”韓雨芯歪了歪腦袋,疑惑地問。
“你猜啊。”衆星捧月的名流巨星盛塵夜,在萬千星輝之下,獨此一人面前,纔會露出這樣鬆弛的表情。
站在韓雨芯的面前的他,不似平日在鏡頭前那個時刻保持完美狀態的影帝,他走下神壇,一舉一動,真真切切的,讓人不自覺陷入他的溫柔之中。
韓雨芯不知不覺也跟著放鬆下來,搖搖頭:“猜不到。”
“你是懶得猜吧。”炎惑羽向前走了幾步,走到她面前,故意微微一側頭,清冷的嗓音帶著一絲溫和的語調,“前天我聽到蕾姐在和你通話,所以……”
“噢!”韓雨芯恍然大悟,“你會是特意來這裡等我,要陪我一起做檢查吧?”
“不要有負擔,只是朋友之間的關心。”炎惑羽害怕自己的過分主動,會讓她產生抗拒,他特意輕描淡寫地說,“其實我是特意拿你做理由,請假半天,放一天假。這幾天經紀人把我的通告排得滿滿當當,我快累死了。”
沒想到他也會有這樣調皮的一面,韓雨芯捂著嘴脣撲哧一笑,氣氛越加輕鬆愜意起來。
“好吧,我不介意你拿我做擋箭牌。”
“放心吧,我會補償你的。等你做完檢查,晚上我請你吃飯,你應該不會拒絕吧?”炎惑羽眼眸流轉,眼底溫和似風,令人無法抗拒。
韓雨芯想了想:“有好吃,我當然不會拒絕。”她笑著回答,心中卻有些蒼涼。
她答應和炎惑羽一起共進晚餐,只不過是想有個藉口,晚上能夠避開凌宇耀。最近凌宇耀雖然天天晚上按時回家陪她一起吃晚餐,可他們之間的氣氛再也回不到從前,飯桌上啞然無聲,連吃飯都變成一場壓抑的默劇。
韓雨芯擡眸,看了眼站在身邊的炎惑羽。不知爲何,以前和炎惑羽在一起,總會覺得尷尬,可現在當他們都放下心事,讓過去的事情隨風而逝,他們反而成爲能夠平淡相處聊天的朋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