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就算許凱文再皮,葉北冥頂多就是教訓下,再關禁閉。
不解的她拿過手機開機,看見里面是一排的未接電話。
她給葉老回撥了一個,就聽到葉老慌亂的聲音:“傾傾,他又回來了,葉宅沒人能控制住他。”
姜傾傾神色凝重起來,沒想到第二人格這么快就回來了。
“爸,你等我回去處理,你們都躲開他。”
掛了電話,她轉頭就呵斥:“還站著干嘛,滾去準備直升機。”
黑狼看見她舉著杯子正要砸向他,嚇得連滾帶爬的跑了。
“我馬上去準備。”
另一邊的葉宅,葉老站在客廳,蒼老的臉上是一陣紅一陣紫。
耳邊是樓上傳來乒乒乓乓的物體雜亂的聲音,還有一聲聲暴怒的嘶吼聲。
這一幕,令葉宅的老人都陷入了恐慌。
傅冰更是沒看過葉北冥發狂的樣子,嚇得她一直捂著心臟,心率更是亂了節奏。
“葉航,以前他也是這樣的嗎?”
以前她都是聽說過他發病的樣子,沒有見過他的瘋狂。
葉老痛苦的閉上眼睛,眼眶里的淚水潸然的落下,咽哽道:“都怪我!都怪我!”
要不是他造孽,他怎么可能會被大家刺激的發病。
無比自責的葉老咽哽的厲害,上氣都不接下氣的喘息。
“葉航,都是我的錯!”
傅冰看到他的樣子,內心更加的愧疚了。
當年,要不是她鬧騰,大家也不會攻擊可憐的孩子,葉航也不會自責的過了這么多年。
兩位老人家抱在一起自責不已,聽著樓上的嘶吼聲,心好像被撕開了一個大口子。
姜傾傾走進來的時候,看到兩位老人家無助的抱在一起的畫面,也聽到樓上的聲音。
兩人聽到門口的動靜,看到姜傾傾的到來,好似看到了希望。
“傾傾,怎么辦?我現在就是把他關在房間里,沒有人可以靠近他。”葉老邁開蹣跚的步伐,就連拐杖都沒有拿上,差點就跌倒在地上。
還是姜傾傾上前扶住,“爸,我去看看。”
“好!你多帶點人。”葉老擔憂的囑咐道。
他知道姜傾傾的身份比較復雜,她身后的這些人一看就知道是練家子。
姜傾傾卻搖搖頭,“沒事兒,我進去看看。”
黑狼也覺得葉老是擔心過多了。
K是誰?
在K組織就沒有人能夠打得過她。
女魔頭?
不不不!我沒說。
葉老聽到姜傾傾要單槍匹馬的闖進樓上的地盤,他伸手握住她的手,嚴肅道:“不行,你一個人上去太危險了。”
傅冰也擔心道:“傾傾,你還是多帶點人上去。”
她目光落在旁邊那些受傷的保鏢在包扎,臉上露出了后怕。
姜傾傾看她欲言又止的樣子,知道他們擔心什么。
“放心吧,他傷不到我。”姜傾傾安撫道。
“不行,北冥現在完全不認得人。”葉老看著葉北冥一路走來,對他還是很了解。
他是不會讓姜傾傾冒險。
場面一度的僵局,姜傾傾又著急時間太急促,也不知道怎么勸兩位老人家。
用一個眼神射向黑狼,讓他自己明白。
黑狼上前就攔住了葉老和葉老夫人,開口:“兩位放心,我們老大不會受傷。”
葉老和葉老夫人看樣子,就知道姜傾傾是鐵了心的要一個人上去。
“傾傾,使不得!”葉老著急的阻止,整個人都看起來很急躁。
姜傾傾:“爸,只有我跟第二人格進行過交流,相信我。”
葉老沉默了,想起這些年人都沒有與第二人格的葉北冥說過話,更不會喚醒他的理智。
見此,所有人都盯著姜傾傾的身影朝著樓上快速的移步。
心急如焚的葉老盯著樓上那道身影消失,提心吊膽的他靜靜的等待。
黑狼知道K有很多暗器,她就算是打不過也會讓對方變成死豬。
所以,這有什么好擔心的?
樓上,姜傾傾看著那扇房門的把手正好被木頭堵住,秀氣的眉頭擰的更緊了。
那一聲聲的嘶吼聲,聽起來特別的瘆人。
她深呼吸了一口氣,伸手拿掉了木頭,輕易的打開那扇門。
“哐”的一聲,房門敞開。
正在砸東西的葉北冥轉過頭,一道寒冷的眸光掃向門口,幽暗的黑眸里藏著一根根分明的紅血絲,令整張臉看起來極其的猙獰。
第二人格的葉北冥看見她的身影,血眸微微的瞇了起來,蹦出了一股冷意。
“砰”的一聲,他用力的砸掉了自己手中的花瓶。
瞬間,臥室里響起了噼里啪啦的聲音,地板上的花瓶四分五裂。
姜傾傾的目光收縮了一下,雙腳迅速的朝著他的方向跑去,整個人如驚弓之鳥一般的躲進了他的懷里。
“老公,怕怕~”
一邊害怕的說出這話,一邊用行為來展現了自己被嚇到了。
這一聲老公講的他神色暗淡,心中的那股無名火被安撫了一些。
“女人,是不是你讓我強制撤退了?”他隱隱的咬牙質問。
雙手青筋暴起的他沒有對她動手,更怕自己會對這個特殊的女人狠下狠手。
提起上次的事情,姜傾傾還是有點心虛。
畢竟,上次的事情確實是她干的。
可是,她怎么可能會承認。
“老公,我怎么會害你呢?你看我兩次見到你都幫你解開了手銬,對不對?”
姜傾傾用最溫柔的聲音陳述事情,讓他放松對自己的警惕。
哎~這個男人太孤僻,有點難騙。
兩人四目相對后,一直收到他那雙打量的黑眸,似乎在試探他說的話是不是真的。
小鳥依人的她露出一雙天真無邪的桃花眼,實則他覺得葉北冥的眼睛太瘆人,差點就要掉進他那雙深不見底的黑眸里。
“那我為什么會沉睡?還自主的讓出了人格的主動權?”這是他不解的地方。
聞聲,她便上演無知狀態的樣子,天真的回答:“應該是你太累了吧。”
太累?
他怎么就這么的不信呢?
當時他很困的時候發生了什么事情,他并不清楚,也沒有什么記憶。
難道,真的是如她所說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