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朦朧的水下中,不時冒起脆弱的水泡,海水漸漸地從中心推向了四周,拍打在沙灘之上,留下淺淺的印記,掠過蒼藍色的片空的飛鳥,突然停止了飛行,被下方一陣強烈吸引力附著在了海中,一條深藍色的背鰭在海面上飛快地閃過,一只鯊魚突然從水中躍了出來,一口咬住了飛鳥,鮮血從齒縫中噴出,這時,從蔚藍色的海中,緩緩上升起了一座巨大的半圓形城堡,白茫茫的光芒突然閃亮起來,光芒照耀在城堡前的幾個字上面:天之司命!
這時,從城堡的頂端,突然打開了一個圓形的洞,一道蒼白色的突然閃亮在漆黑的夜空中,城堡突然發出震耳欲聾的轟鳴聲,再次奔向了前方……
在城堡中的監 獄,關押著四名誘餌般的少女……
“奧斯洛!快點醒醒吧!”一陣略顯得嬌柔與無奈的叫喊聲下,銀發少年緩緩地睜開了雙眼,四周仍是熟悉的家,銀色公館,以及一副焦急樣子的婭歐密。
奧斯洛用力搖晃著腦袋,從沙發上爬了起來說:“啊,天都亮了啊,話說昨晚的咖啡廳之后,我就感覺到了頭部被什么東西重擊了一下,對了,初瑤呢?”
“你再說什么呀!昨晚你不是在家里一直玩著PS4嗎?看,你都在沙發上睡著了,還有,什么初瑤啊?”婭歐密端過去了一杯咖啡說。
少年突然愣了一下,然后一直迷惑地看著婭歐密說:“我說的,是雨宮初瑤??!”
“雨宮初瑤?從未聽說過,是你昨晚玩的PS4游戲里的角色嗎?”婭歐密漫不經心地回答:“早餐我已經準備好了,那么,我就要先去公會了哦!”
奧斯洛目瞪口呆地說:“那么你是?”
“?。课艺f奧斯洛你不會玩了一個通宵的游戲就腦子壞掉了嗎?我名為婭歐密·塞勒格,也是,奧斯洛的朋友哦!”婭歐密做了一個手勢,推開了大門陰沉著臉走出去了。
銀發少年跪在地板上呆呆地眺望著遠方的照片,原本應該有自己,雨宮初瑤,伊蓮恩,初蝶,愛莉諾,婭歐密,杰西利夫,雷克斯的在上一次祭典的合照,卻只剩下了4個人!奧斯洛對著鏡子搖了搖頭,然后恍然大悟般地跑到了樓上。
在記憶里原本屬于初瑤和伊蓮恩的兩間房間,卻緊緊地扣上了鐵鎖,奧斯洛來不及找到鑰匙,直接撞開了初瑤房間的門——室內是一片荒涼的景象,只有堆積如山的報紙和雜志,以及一排排的紙箱,里面裝著不常用的東西,原本是一個少女的房間,卻突然成為了一件雜物儲藏室,奧斯洛又再次撞開了隔壁伊蓮恩的房間,房間內只有一臺PS3、Box360和一沓厚厚的游戲光碟,這里,居然是游戲室?
銀發少年不確信地搖了搖頭,再次順著樓梯一口氣爬到了頂樓四樓,閣樓上的原本屬于床的位置,居然變成了一張臺球桌,一切的一切都顯得那么詭異,透過天花板上的窗戶,奧斯洛看清了自己的臉,根本沒有變化,只是眼角處冒出了一絲淚花……
“一定是哪里有問題!一定!”奧斯洛艱難地站起了身體,突然,胸前的命運鎖鏈發出了微弱的淡紫色光芒,映照在奧斯洛明黃色的瞳孔之上:“那怎么可能,只是個夢……”
霧蒙蒙的蒸汽飄到了粉發少女的眼前,婭歐密漫不經心地坐在飲水機前按動著按鈕,突然發出了一聲慘叫,將溢出的熱水與被子拋到了地面上。
“唉,這樣下去,奧斯洛真的會相信嗎?”婭歐密自言自語地說:“不過,初瑤說這也是唯一的解決方法了,真是的,突然,事情怎么變成這樣了……”
對面走來的雅士格好奇地湊到了婭歐密面前說:“怎么?我們的公會杰出女性有心事嗎?呦呦?不會是感情問題的吧?”
“當然不會是了!”婭歐密一口咬定著說:“不過學姐啊,如果你要是為了溯瑟而必須欺騙他的話,你會怎么決定?”
雅士格一臉不滿地說:“什么叫做為了溯瑟?為了那個混蛋,我才不會騙他呢!如果是為了他好,就徹底地告訴他呀!那么遲鈍只會越來越困擾!”
婭歐密嘆了一口氣說:“要是我也能夠像學姐你一樣這樣的直爽率真,估計也不會這樣吧……不過你說的,我可能,真的無法辦到……”
“怎么?是關于奧斯洛,啊不,奧斯卡的嗎?”會長希瑞突然出現在一旁的座位上說:“那天的祭典所發生的意外,他知道了應該很受打擊了吧?”
粉發少女搖了搖頭說:“不,我還沒有和他提起這件事,而且,欺騙了他……”
“嗯,原來是這樣,情況我大約明白了,這樣的話,公會是幫不到他的,只能依靠他自己的能力了??!”希瑞放下了手中的咖啡杯說:“那個敵人,到底是誰?”
婭歐密搖了搖頭說:“我不知道,只是聽初瑤以前提起過艾斯特這個人名而已。”
希瑞打了一個響指,一個身著哥特式制服的公會成員突然站了出來說:“卡帝蘭斯公會調查統計科 統計員 麗妮兒為會長效勞!下面就是關于艾斯特的文件!”
會長接過了文件,詳細地閱讀了起來……
“只要來這里,就可以找婭歐密問清楚了吧?”奧斯洛站在教堂門前自言自語。
門外巡邏的杰西利夫警覺地看見了奧斯洛,然后立即跑到了奧斯洛身前說:“是你啊,不過,沒有什么事情,今天請不要來??!”
“杰西利夫,我問你,當初,我是和誰一起加入得公會?”銀發少年陰沉著頭問。
“你和婭歐密!”杰西利夫瞥了一眼回答:“剩下的,無可奉告!”
奧斯洛憤怒地追問著:“無可奉告什么?。∥覇柲?,那天的祭典我都和誰一起去了?。 ?
杰西利夫將雙手圍住了入口說:“對不起,我說過了,無可奉告!”
“那就給我讓開吧!”銀發少年用力甩開了杰西利夫,飛快地跑進了公會內。
“奧斯洛???不對,你不應該進來的!”抹茶色短發少年驚訝地喊著:“事先說明,今天,你什么都不可以的問我!”雷克斯一臉嚴肅地說。
奧斯洛·帕拉迪抓住了雷克斯的雙肩用力搖晃著說:“嚴肅什么啊!你不是這樣的吧!我快告訴我,雨宮初瑤是誰!伊蓮恩,靈宮初蝶,愛莉諾,又是誰!你快告訴我??!你不是很猥瑣的嗎?你不是總喜歡用那種口氣說話嗎?你不是……不是那樣的嗎?當初和我們一起去阿爾卑斯滑雪場的是誰啊!在狙擊場的又是誰??!基馬力實驗室,赫塞羅家,海外荒島,科里邇溫泉旅店,游樂場,咖啡廳,醫院,祭典,那些總在我腦海中出現的人到底都是誰??!你快告訴我?。±卓怂梗∧憧禳c告訴我這到底都是怎么一回事啊!”少年無助地跪在了地板上,溢出的淚水浸濕了衣領。
“你這笨蛋,奧斯洛!”雷克斯推了推眼鏡,從中倒映的白色光芒照耀在雷克斯的瞳孔上:“為了不讓那些人傷心,你最好把一切都忘記了吧!你什么都沒有經歷過,你只是奧斯洛·帕拉迪,你還不懂嗎?你可是,你可是她們最后的希望了??!”雷克斯叫喊著。
銀發少年繼續反駁著:“別想這樣就蒙混過關!我并不是不知道,這一切!只是你們,為什么,為什么都會變成這樣的??!”
“啪!”一個耳光狠狠地打在了奧斯洛的臉頰,雷克斯陰沉著臉說:“沒有人會舒服,但我知道,我所做的都是為了你而著想!你是個男人,奧斯洛,再那樣跪在地上凄涼地哭泣的話,我會讓你知道的!”雷克斯轉身走開,只留下的孤單一人的奧斯洛。
銀發少年原地躊躇著,胸前的鎖鏈突然再次發出淡紫色的光芒,突然,幻象漸漸浮現在奧斯洛眼前:一個黑發少女手持著蝴蝶結,朝奧斯洛友好地笑了笑,這時,突然從未知方向卷來了巨大的潮汐,將黑發少女沖走,飄到遙遠的彼岸,而一個紅色的蝴蝶結,落在了地上,奧斯洛搖了搖頭,原來,只是一只鴿子飛進了屋子,鴿子的喙中掉落出一個深紅色的蝴蝶結,銀發少年撿起了蝴蝶結凝望,然后確信地點了點頭自言自語地說:“看來,只有這些還不夠?。 焙Y中,沾染著透明的淚珠……
【天之司命堡壘】
黯淡灰暗的監 獄中,分別囚禁著四名少女,四人沒有說任何一個字,只是默默地等待著。
雨宮初瑤眼神中透露出一股無可奈何與惋惜,蜷縮在墻角的身體不停地抽搐著,頭頂缺失著一個深紅色的蝴蝶結。
“嘩~嘩~”監 獄墻壁上的電視突然亮了起來,一個身著著褐色風衣的男人背朝著屏幕說:“各位晚安,這里可是最血腥,最為恐怖的天之司命囚禁室,不過,AS18和AS17都應該知道吧?對了對了,還有你,碧綸風信,你可能都不記得了吧?哈哈!”伴隨著肆虐的笑聲,傀儡師艾斯特喪心病狂地說:“很榮幸,能夠在卡帝蘭斯公會的祭典上遇見我最忠誠的傀儡和原來的手下,伊蓮恩,你這個叛徒也該被懲治了吧?”
黑發少女抬起了頭,一副恐懼的表情用腹語說:“是你……”
電視中傳來拍掌的聲音,艾斯特繼續說:“不錯,AS18居然學會了腹語?還真是,滑稽?。”緛?,語言就不應該屬于滑稽的傀儡??!”
“少對初瑤用那種口氣了!”愛莉諾不服氣地回答
艾斯特咋舌了咋舌說:“嘖嘖,我當是誰啊,這不是天之司命·諸世百紀有史以來最為敗筆的傀儡實驗品,AS17嗎?怎么?以為擁有一半零之銘刻的能力就可以了嗎?”
“你最好不要對奧斯洛下手,否則,以我們四個人的能力,足矣拆了你的堡壘!”伊蓮恩·艾爾莎甩開了栗子粽色的劉海,亮出了右手的手刃說:“用這個,即使是鈦合金,也能夠輕而易舉地切開吧?”
“那又如何?別忘了,你的光型手刃可是我和赫塞羅發明出來的!”艾斯特繼續嘲諷著。
伊蓮恩哽咽了一下說:“你自認為固若金湯的堡壘,也是我父親設計的吧……”
“滑稽?。∵€不明白嗎?現在是你們懇求著我,不要我取了那少年的性命??!那掛在他身上的鎖鏈,可不是一絲一毫的危險??!而你們卻用這張口氣……”艾斯特拋出了一個按鈕說:“只要我按下這個東西,那可就會……”
海藍色雙馬尾少女立即組織了艾斯特說:“我們,都已經按照你的命令到了這里呀!你到底還想做些什么過分的事情!奧斯洛已經,歸為零點了??!”
“不曾有一個人看到了那么真切的未來,直至這個世界的終結,另一個新世界的起始。那少年的零點,自然也會崩壞!而一切的終結者,則是我,艾斯特!用那創世之手,再次將丑陋的世界捏碎吧!希望,便是滑稽?。 敝T世百紀狂笑著說。
而在世界另一端的奧斯洛,正在尋求著一切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