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師大人,這些牛肉制品不錯,我覺得挺好吃,就多帶了一些,回來前的那天晚上,我洗劫了一家超市,把里面所有的牛肉制品都帶了出來,你嘗嘗看。”
海棠用爪子從那一堆東西里面扒拉出來幾包東西,包括了牛肉干、真空包裝的牛肉以及牛肉粒之類的東西,看起來的確不錯。
只是聽到她把一整個超市的牛肉制品全搬空了,這讓王飛再次無語起來,這顯然是她生前的習慣,愛吃零食,否則也不會把她整個人吃成那么福態(tài)的樣子,這吃零食的習慣,到她變成了貓也沒有改變,唯一可慮的是,或許有那么一天,眼前的這只貓會變得比加菲貓還要肥。
“好吧,一會兒我嘗嘗,只是這么多的東西,要吃到什么時候?而且最后總是要讓紫鳶來做這些東西,這就純粹是在折騰人。”
王飛嘆了聲,這推東西多數(shù)都是生的,放在家里也只能讓寧紫鳶來處理了。
海棠看著眼前的食物,也難得的嘆了聲:“其實以前我倒是個美食家,也做得一手好菜,只可惜,現(xiàn)在沒有這個條件了,而且這具身子,也太懶了點,總是不停的打著哈欠,或許這就是貓的命遠。”
“行了,你去外面曬太陽吧,也別總是把所有的責任都推到貓的身上,你好像本身也就是這種脾氣。”王飛揮了揮手,把海棠給打發(fā)了出去,她總是這樣一副哈欠連天的狀態(tài),讓他也有點想睡覺的感覺了。
回身坐在沙發(fā)間,王飛又看了幾眼那兩份報紙,心下的感嘆愈發(fā)濃烈了,這寧守財、寧小天父子,看起來死前的狀態(tài)極其的凄慘,想來海棠對他們進行了極其深刻的教訓,雖然報紙上的照片不大,但兩人的身上都有一部分的血肉模糊感,那一定是經(jīng)歷了酷刑。
四周靜悄悄的,寧紫鳶今天也不知道到哪兒去逛了,但小蝶也不在家,這倒是有些奇怪,這個小郵筒一般情況下,都是呆在家里,甚至睡起來的時候比海棠還要生猛。
算算時間,寧守財、寧小天父子魂歸地府已經(jīng)有那么五六天時間了,看來他應當寫一封信給黑白無常了,是時候讓他們幫著處理一下這對父子,讓他們在那邊也要天天受盡折磨。
王飛并不知道地府里是怎么量刑的,這些事他也不關心,他現(xiàn)在只想動用手頭的這點關系,讓這對父子死后也不安生,受盡陰間的折磨。
寧紫蘇回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下午三點了,她依然是一身雪白的長裙,襯著骨感削瘦的身子,透著一股別樣的美。
看到海棠躺在草地上曬著太陽,她先是驚訝的打了聲招呼,隨后便進入了別墅之內。
王飛坐在沙發(fā)上扭頭看著她,她瞇著眼睛一笑,隨后一個轉身,揚起裙子的一角,徑直坐在了他的身邊。
說到底,她也只不過才24歲,只是從小操持家務,為了寧紫蘇犧牲了太多,也還沒有來得及享受少女的時光,就已經(jīng)到了這個年紀。
“猜猜看,今天我買了什么東西?”寧紫鳶笑著,露出雪白的牙齒,陽光中,那抹唇紅齒白襯著她的容顏,有種說不出來的燦爛。
王飛一時恍惚,伸手攬過她的腰身,就那樣看著她,隨后便搖了搖頭。
寧紫鳶微微嘟起紅唇,頭卻靠在了他的肩膀上,頗有幾分女人式的幽怨:“讓你猜猜嘛,一點也不幽默。”
只是說話的當下,她也沒有給王飛幽默的機會,慢慢從手中的手袋里面拿出了一樣東西,赫然是一個新手機,正是現(xiàn)下流行的愛瘋手機。
王飛心下嘆了聲,這些天雖然她經(jīng)常逛街,但給自己買的東西還真是不多,也就幾身衣服而已,其余買來的東西全是王飛的,當然了,也并不是很多,畢竟她也不是那種真正大手大腳的女人。
“你留著用吧,我用不上這玩意,上班了還是要低調一點,總不能一個實習的拿著個奢侈品手機,這有點說不過去。我用手機的目的很簡單,就是打打電話就行了,所以用不著這么華麗的手機。”
王飛把手機遞到了她的手里,同時摸出了自己原來的手機晃了晃,那還是一款相當古典的手機,還不是彩屏的,但勝在結實耐用。
“誰規(guī)定實習的就不能用好手機了?你用吧,這樣我們以后還可以視頻一下,反正家里也有一臺電腦。我是真用不著,你什么時候見過一個家庭主婦用著這么好的手機?”
寧紫鳶搖了搖頭,又把手機遞到了他的手里,臉上卻是揚著一抹笑意。
王飛嘆了聲,把手機放在了茶幾上,心下卻是在想著,若是在以前,他還真用不起這種手機,現(xiàn)在手里總算是有點閑錢了,但卻突然發(fā)現(xiàn),這點錢用來干什么都不夠,所以他才只能去找溫玉生合作,以他手里的錢,在現(xiàn)下這世道,就只能是先付著水電煤氣費吧,說起來家里的電腦,也還是以前陳國華留下來的。
“紫鳶,你用吧,因為你連個手機都沒有,這是必須的。不過這件事先放下,我也給你看樣東西。”
王飛的話帶著不容拒絕的堅定,這種事情本身也不需要讓來讓去的,這只不過是個手機,若他真是喜歡,完全可以再去買一個。
說話的當下,他把手里的報紙塞到了她的手里。
寧紫鳶在疑惑中,攤開這兩份不同的報紙,只是看了幾眼之后,身子頓時僵住了。
只是在王飛的心靈深處,她的所有情緒都一一反應在他的腦海中,先驚后喜,那種帶著解脫般的釋然,讓她的心中泛起從未有過的輕松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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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后,她的臉上布滿了淚水,本來在她的執(zhí)念之中,也有找寧家父子報仇的念想,但那始終都不及保護寧紫蘇來得重要。
只是在她遇見了王飛之后,寧紫蘇也已經(jīng)成長到了自立的地步,她心中剩下的唯一執(zhí)念就是寧家父子了,但她為了王飛,選擇了默默的留在燕海,并且以人的身份生活在陽光之下,這樣就沒有機會再去想這些事了,只是執(zhí)念始終如鯁在喉,每天都會折磨著她。
現(xiàn)在看到了寧家父子慘死的照片,這讓她心中的執(zhí)念頓時煙消云散,那種壓在她心中的石頭一朝移除,那種輕松感無以形容。
“阿飛,謝謝你,我能帶著報紙到樓上去看看嗎?”寧紫鳶抬起頭,纖手摸了摸臉容,只是眼淚依舊如珍珠般滾落。
王飛點點頭,順手把那款愛瘋手機塞到了她的手里,再沒有說別的話,他知道她這是想一個人靜靜,這股子喜悅或許會讓她忘乎所以,她不想讓王飛看到她的這種姿態(tài),王飛可以理解。
寧紫鳶這次沒有拒絕,抱著報紙和手機就匆匆忙忙上樓了,甚至連樓下那堆土特產(chǎn)也沒有注意到,這說明她的注意力全都放在了寧家父子的事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