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海郊外一處偏遠的菜市場,在這裡有一處地下的加工廠所,專‘門’就是生產假‘雞’蛋的,這世道,連‘雞’蛋都能造假,而且還造得連吃的人都分不出來,造這樣的一枚蛋出來,似乎也沒什麼問題。
只不過王飛並不想造一枚假蛋,而是想整一枚真蛋出來,到時候就算是孵化出來,那也是一條生命,想來西方地獄代表團也不會有什麼意見的。
畢竟聽黑白無常的意思,那枚蛋究竟會孵化出什麼東西出來,誰也不知道,否則西方地獄代表團也不會讓地府來研究。再加上就算是孵化出小‘雞’來,在地府也會發生巨大的變化,到時候所有人也都會認爲那是正常的。
但這裡面關鍵的,外形一定要像,尤其是這些‘花’紋,那是一點都不能馬虎。
好在鄧安揚的手底下,有不少這種人,?!T’和這些三教九流的人打‘交’道,而鄧安揚按照王飛的意思,把這事給安排了,但做假的人雖然答應了,但還是想看看原樣,畢竟沒有原樣,這玩意也造不出來。
車子停在路邊,鄧安揚手底下一名個子小小的黃‘毛’已經等在那兒了,看到兩人,他小心翼翼的對著王飛和鄧安揚打了個招呼,隨後頗有幾分緊張的帶著兩人在一條小‘弄’堂裡穿來穿去,最後來到了一間隱在居民區內的地下室中。
地下室中的空間很大,分成了好多的房間,大部分地方都掛著熾熱的燈光,那是在孵化小‘雞’,但卻也有幾間房內在造假‘雞’蛋。
造假‘雞’蛋的老闆是個胖胖的男人,年紀在四十幾歲,提前知道王飛和鄧安揚要過來,他?!T’就等在這裡,畢竟相比起白道,他更畏懼****的勢力。
“飛哥、揚哥,你們好。”胖胖的‘雞’蛋老闆鄭重的鞠了一躬,一臉的笑容。
王飛看了看四周,皺著眉頭道:“替我做完這件事之後,這造假‘雞’蛋的事就別幹了,你還是專心養養****,要是有什麼困難,就直接告訴我或者安揚也行。”
‘雞’蛋老闆的臉‘色’一暗,但在這種情況下,他也不敢多說什麼,相當謙卑的點了點頭,應了聲:“飛哥請放心吧,這種事我以後一定不做了,別的困難,其實我也沒有,畢……”
話還沒有說完,就被鄧安揚伸手打斷了:“你這裡是我的地盤,以後你每個月都要收的例錢就算了,要是還有別的困難,你就直接告訴我,飛哥已經開口了,這事就必須得這麼辦,但我們騰飛集團也是講道義的,不會讓你做不下去。”
‘雞’蛋老闆這才鬆了一口氣,臉上掠過一抹喜意,隨後重重點了點頭道:“揚哥,您放心吧,您都這麼大度了,我什麼要求也沒有了,而且這樣一來,我倒是可以賺錢了?!?
說完之後,他扭頭看著王飛,相當興沖沖的說道:“飛哥,您有什麼要求,儘管提,做這個是我的強項?!?
“這樣,你找一枚一定可以孵化出小‘雞’來的‘雞’蛋,外面給我‘弄’成這個樣子,一定要‘逼’真,不管是誰都不會發現異常,而且蛋一定要‘弄’得結實點,不要輕輕一碰就碎了?!?
王飛取出他脖子上掛著的那枚蛋,相當鄭重的說道,畢竟他手裡的這枚蛋,特別的結實,要是份量上差了,那就要‘露’餡了。
‘雞’蛋老闆小心翼翼的在手裡‘摸’了幾下那枚蛋,感覺了一下蛋的份量,這才點了點頭道:“沒問題,飛哥,這事‘交’給我吧,不過這枚蛋可真結實,也不知道是什麼蛋,回頭我在蛋殼外面加點東西,一般摔上幾下是不會碎的,再把顏‘色’給整整,外面的東西就只能雕刻之後再粘上去,再打點特殊的顏料,這樣一來就會慢慢的改變顏‘色’。”
王飛心中鬆了一口氣,隨後陪著‘雞’蛋老闆進入了裡面,在這件事上,他不太放心把這枚蛋直接放在這兒,畢竟這玩意‘弄’不好就會惹出大麻煩,還是他親自看著比較好。
所幸這個‘雞’蛋老闆的確是個高手,他選了十枚‘雞’蛋,先後處理了一下,然後又找了兩個人,?!T’做復古雕刻的,‘花’了整整一天的時間,從早上折騰到晚上九點,這十枚蛋總算全都‘弄’好了,這讓王飛鬆了一口氣。
整個過程的確是十分之複雜,不過‘雞’蛋老闆的確很細心,用天平來回校正了無數次,這才把真假蛋‘弄’成了相同的份量。
而且從外觀上看的確是一模一樣的,看起來現代技術的造假,已經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太過驚人了。
“飛哥,這些蛋還要經過最後一道手續,要用特製的水刷幾次,這樣顏‘色’和手感就更加好了,而且我特意‘弄’少了一克左右,就是爲了最後的準備工作,您等兩天時間,就完全‘弄’好了,到時候我再和揚哥聯繫?!?
‘雞’蛋老闆小心翼翼的把蛋放好,隨後話鋒一轉:“不過呢,飛哥,這些蛋要儘快孵化,否則拖得久了,想孵也孵不出來了,這都是自然的規律?!?
王飛點了點頭,扭頭看了一直站在他身後的鄧安揚一眼,鄧安揚迅速走到前面,笑著說道:“既然都好了,那就走吧,辛苦你們了,飛哥的意思是想請你們吃個飯,回頭這也算是一份‘交’情?!?
‘雞’蛋老闆頗有些受寵若驚的站了起來,連忙搖了搖頭道:“揚哥,這怎麼好意思讓飛哥請客,今天我請客,請飛哥和您吃個便飯。”
王飛搖了搖頭道:“走吧,都別客氣,這事就這麼定了,請你吃個飯而已,你不用壓力那麼大,走了?!?
‘雞’蛋老闆這才收了聲,隨後一‘波’人出了地下室,只是王飛心中卻是在念想著,西方地獄代表團這麼著急著想要回這枚蛋,是不是這枚蛋也到了要孵化的時間了呢?如果真是這樣,這批‘雞’蛋倒是真可以應付過去。
念想的當下,他伸手‘摸’了‘摸’脖子間掛著的蛋,指尖似乎感覺到了幾分的溫度,這幾天他一直覺得這個蛋好像在不斷跳動著,就好像是心跳似的,蛋殼上那些‘花’紋總是散著若有若無的光澤,看起來好像要經過什麼變化似的。
這或許就是要孵化出來的徵兆,只不過他的心裡不免有一些忐忑,如果這枚蛋真孵化出來了,那是福是禍,他還真是吃不準,畢竟能夠引起地府的人這麼重視,這萬一是一隻極其恐怖的生物,那豈不是人世的災難?
在這一刻,他甚至都有了那種要把這枚蛋還給地府的衝動。只不過這種衝動隨即便被他壓了下去,經歷過這麼多的事情,他的‘性’格中已經有了願意冒險的一面,而且他也不確定黑白無常究竟有沒有對他說真話,所以男人不能被這種事情輕易的嚇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