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飛還是騎著自行車到醫院的,路上他特意買了束鮮‘花’,順便買了箱牛‘奶’,當然了,他也沒有用同事們捐贈的錢,而是自套腰包了。
李建軍和李明覺住在貴賓病房中,以他們的身價,這點錢倒是沒所謂的,王飛進來的時候,臉上的肌‘肉’不由‘抽’了‘抽’,空氣中還殘存著一股子相當不清新的味道。
兩個人就那樣躺在病‘床’上,面‘色’蠟黃,眼神‘迷’離,看起來相當的凄慘,只不過顯然是已經止住了一泄如注的勢頭。
王飛把‘花’放在了兩人的‘床’頭處,隨后把牛‘奶’放在了地上,輕輕咳了聲,微微笑道:“那啥,李明覺,公司領導讓我來看看你,還帶來了公司的補償金以及同事們的一點心意,這束‘花’和那箱牛‘奶’則是我買的,你的身體好點了吧?”
李明覺聽到牛‘奶’兩個字,臉‘色’頓時變得更加難看了,伸手捂住了嘴巴,極度‘抽’搐的說道:“王飛,你別和我說那兩個字,我現在過敏。”
王飛頓時明白過來,他說的是牛‘奶’這兩個字,看起來對于這次類似于食物中毒的事情,還是讓他留下了不小的后遺癥。
“噢,我知道了,以后保證不提了。這一份是公司給你的補償金,這一份是同事們的心意,你都好好收著吧。”王飛點了點頭,心里卻是泛起幾分的同情來,這兩個人,看起來還真是受害不淺,現在就連牛‘奶’都聽不得了。
李明覺伸手接過錢來,隨后想了想,幽幽嘆了聲道:“王飛,以前我們兩個人相處的并不是很融洽,但你是第一個來看我的同學,這一點我很高興,只是公司這么做,看樣子是打算不會再讓我回去了。”
“你也別想太多了,反正以你的家世,在燕海也沒有什么是不能做的,公司這么做,也是迫不得已,能給補償金,已經算是很講道義了,而且我也左右不了公司領導層們的想法,畢竟咱們都是實習的。”
王飛勸了他幾句,隨后扭頭看向李建軍,皮笑‘肉’不笑的道:“李建軍,你怎么也進來了?不過你不是我們公司的人,所以我就不送禮了,但我希望你早點好起來。”
這番話說得很是虛偽,一點誠意也沒有,對于李明覺,他還有幾分的同學情份,但對于李建軍,他啥都沒有,有的只是彼此的間隙,自從開始,李建軍就因為柳夕月的事情而對付他,后來更是用了不少的手段,甚至還下了‘春’‘藥’,這讓他心中的憤怒到了極致。
李建軍面有菜‘色’的臉容‘抽’了‘抽’,隨后相當虛弱的哼了幾聲,眼神中卻是帶著幾分猙獰之氣,只是說話卻是時斷時續的哼哼著說道:“不勞你掛念,我的身體很快就好了。”
王飛淡然一笑,走到他的‘床’邊,俯在他的耳邊低聲道:“李建軍,我知道上一次韻秋的事情,是你整出來的,只不過我還沒有回應,你這就已經倒下了,所以我也就不為難你了,只不過聽說你這又脫‘肛’又要下半輩子坐輪椅了,所以就節哀順變吧,我要是欺負一個殘疾人,那也太沒有度量了,那咱們兩個之間的事,就這樣算了吧。”
李建軍面帶菜‘色’的臉容頓時變得一片泛紅,只不過一時之間氣急攻心,再加上身體極度虛弱,所以說不出話來,身體不由的‘抽’搐了幾下。
王飛伸手拍了拍他的肩頭,轉身又回到李明覺的‘床’邊,再陪著他說了幾句話,這才離開了醫院。
在他離開之后,李明覺扭頭看了李建軍一眼,嘆了聲道:“建軍哥,你怎么樣了?是不是又不舒服啊?我看你怎么又有點要泄的樣子了,要不要我按鈴讓護士進來?”
李建軍總算是緩過氣來了,哼哼著說道:“不用了,氣死我了,這個人分明就是落井下石,等我出院了,我一定要出這口氣,向來只有我整人的份,哪有別人來整我的份,回頭等秋明哥來的時候,我一定要讓他幫我出口氣。”
“建軍哥,經過這檔子事,我有點心灰意冷了,而且王飛這個人,也不是那種斤斤計較的人,他能來看我,說明還有點良心,所以我不打算再和他作對了。剛才他是不是對你說什么了?難不成前幾天你對他下手了?”
李明覺嘆了聲,頗有幾分落寞的說道,這一刻倒是有那么點想穿了的味道。
李建軍一下子便頓住了,畢竟這件事是他先對付王飛,但要讓他承認錯誤,他倒也不愿意,所以就只是收住了聲,停了幾分鐘后這才說道:“明覺,這事你就別管了,我本來就是看他不順眼,夕月的事情,我是永遠也不會忘記的,本來我很有可能和夕月成為一對,所以我就算是出手對付他,也是很正常的,我和他之間的恩怨,是不可能和解的。”
“建軍哥,你的事情我就不多說什么了,但是我覺得,王飛這個人,未必一直都是一個小人物,他有能力、有手段,一定會成長起來的,你要是再對付他,就要考慮到這么做的后果,更何況這一次之后,醫生也說了,恢復的不好,一輩子就是得坐輪椅了,那又是何必呢?”
李明覺嘆了聲,眼神中泛起幾分的蒼涼感,倒有些大徹大悟的味道。
“明覺,行了,不說這些事了,我不強迫你參與,你也不要游說我放棄,怎么說我們也是堂兄弟,你不要替外人說話。”李建軍相當生硬的說道,顯然因為李明覺的話,一時之間鬧得有一些不開心了。
病房之中一直之間沉寂了下來,只不過李建軍的眼神向下一探的當下,又看到了那箱牛‘奶’,剛才王飛走的時候,特意把牛‘奶’調整了一個角度,能夠讓李建軍全方位的看到。
這讓他頓時渾身‘抽’搐了幾下,聲音細若游絲道:“快……明覺,把那箱牛‘奶’拿走,這*都是什么事,送這種東西來惡心我。”
李明覺迅速按下了護士鈴,臉上的表情也是相當的不自然,這純粹都是牛‘奶’惹得禍。
而王飛這時卻是沒有半點覺悟,騎著自行車,優哉游哉的向家里行去,心頭一陣的舒心,這一次的教訓,如果李建軍還不長記‘性’,還要想著對付他,那么他不介意讓他再來一次這種嘗試,反正多泄幾次,想來他就沒有心思來對付他了。
這就是代價,在整人之前,就要有那種被人回敬的覺悟。這也是王飛向來所堅持的原則,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