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個當下,寶珠嬌生生的聲音傳來:“爸爸,你好些了嗎,咱們回家吧?我扶你?!?
王飛驀然驚醒,“彪子,那我們就走了,回頭再聯系,這里不好意思,你再收拾一下吧?!蓖躏w站起身來,對著劉德彪擠了擠眼睛,那純粹是無意識的,就是想讓劉德彪不要把他的那點事說出來,畢竟剛才的事,連他自己都不相信,就好像是一個夢般。
劉德彪應了聲,‘摸’了‘摸’腦袋,給了他一個肯定的眼神:“放心吧,這里‘交’給我了,后面有什么事,我替你應著就是了,你就陪……嗯,弟妹和孩子回去吧?!?
王飛牽著寶珠的小手,另一只手拉了拉柳夕月的胳膊,正想著離開的當下,外面卻是晃‘蕩’著走進來一個人。
準確的說,這是一個‘女’人,臉‘色’紅暈,長發散‘亂’,雪白的臉容上沾著不少的水跡,這種凌‘亂’的感覺中‘混’雜著熟‘女’的風情,說不出來的動人。
只是她的眼睛卻是紅紅的,眼神中帶著強大的殺氣,嘴角更是揚著,泛著平日里的強勢,只不過在她的眼神深處,卻是有幾分復雜的盯著王飛,似乎透著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王飛,你就打算這么走了嗎?這次如果我要整你,你完全沒得選擇,你心里應當明白。那么,現在,我們兩個是單獨談談呢,你還是打算就此離開,身后的事不管不問?”
閔明珠雙手抱‘胸’,高揚著頭,那架勢絕對是有種‘女’強人式的高傲,這也是她一直以來的作風。
王飛心中一緊,這一次,雖說責任不全在他,但男‘女’之間的事情,本來就是說不清的,‘女’方是弱勢群體,所以在道理上,他是站不住腳的。
別的不說,你一句不清楚也推不掉,你都清楚怎么進‘門’了,卻還不知道進了誰的‘門’,這完全就是在狡辯啊。
所以在這種情況下,他只能選擇和閔明珠‘私’底下談,正想開口的當下,寶珠卻是站到了王飛的身前,用瘦小的身子擋住了他,怒目看著閔明珠,嬌聲道:“你不許欺負我爸,我爸是個好人?!?
閔明珠一愣,隨后輕輕嗤了聲,正想說話的當下,眼神卻落在了寶珠的右手臂上,身子不由自主的顫抖了起來,順勢用手捂住了嘴,只是眼睛里似乎開始變得濕潤起來。
王飛的手緊了緊,把寶珠給拉回了身邊,隨后‘挺’直了腰桿,淡淡道:“寶珠,你和夕月先出去,等我一會兒就好,我馬上就出去。”
說完之后,他給劉德彪遞了個眼‘色’,接著扭頭看向柳夕月,真誠道:“你不用擔心,沒事的,我的事情會處理好的,我和閔主任之間,會講通道理的?!?
在這一刻,王飛的堅毅感愈發的濃烈了,自己做過的事就得有所擔當,男人不能服軟,不能逃避,這就是原則,就算進了閔明珠的‘門’又如何,這并不代表他就得低她一頭,就得任由她擺布,這不是他的作風。
柳夕月看了他一眼,點點頭,隨后帶著寶珠出去了,經過閔明珠的身邊時,她停住了腳步,輕輕說道:“閔主任,王飛是個明白人,你也應當是個明白人,所以我希望你不要做出那種過‘激’的事情,因為他是我的人?!?
閔明珠用力捂著嘴,拼命的點了點頭,只是眼神一直鎖在寶珠的身上,她的頭發遮住了臉,眼淚大把大把的就往下流,只不過柳夕月和寶珠卻已經錯過了身子,出了包房,所以也沒有人注意到她的這種情況。
劉德彪也順勢退了出去,順手關上了‘門’,并遞給王飛一個肯定的眼神。
王飛這才感覺到閔明珠有幾分的不對勁。只是此時此刻,他卻是暗自警惕,這個‘女’人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平時里潑辣至極,這一次,顯然是要把他往死里整,只是為啥她哭成這樣,還一直盯著大‘門’,眼淚就如同是放了閘的水籠頭般,一直不停的流著,一會兒就打濕了地板,滴落時和地面接觸甚至還傳來一陣噼里啪啦的響聲。
“閔主任,你想說什么,就盡快說吧,一會兒我還有事?!蓖躏w對著閔主任淡淡說道。
閔明珠擦了幾把眼淚,這才抬起頭來,一臉的緊張,隨后泛起一抹強擠出來的微笑,頗有些躊躇的味道,小心翼翼的說道:“我們能坐下來談談嗎?”
兩人坐在了餐桌旁,王飛盯著閔明珠的臉,這讓閔明珠低下頭,泛起從未有過的嬌羞感:“王飛,寶珠是你的‘女’兒嗎?”
“閔主任,如果你對我有意見,有想法,你可以在背地里整我損我,甚至不讓我畢業,那都沒關系,多能理解你對我的恨意。但請不要把事情牽扯到寶珠身上,我身邊的人,和你沒有任何的恩怨,如果你想動她,那么我會不惜任何的代價,那種結果你承擔不起。”
盡管他覺得閔明珠有些不正常,但這和他沒關系,如果她真要打寶珠的主意,那么他甚至會出動海棠,本來他也沒打算走極端的路線,畢竟她也不是那種真正的惡人,但如果她真想著動他的寶珠,那么他也絕不會手軟。
閔明珠拼命搖了搖頭,伸手抓住了王飛的手,緊張道:“王飛,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就是想問一下,寶珠真是你的‘女’兒嗎?”
“當然,這件事你也可以不回答,我不強迫你……其實,……我,我現在來找你,不是為了要對付你,以前是我不對……噢,你放心,以后我會對你好的,剛才你和我好的事,我就當作沒有發生過,我們可以成為朋友嗎?”
看著王飛愈發不解的眼神,閔明珠有些語無倫次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