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陽揉揉太陽穴,也不再多問,借著火光環視四周地勢,只見處處鐘乳石,光澤剔透、形狀千奇百怪,有的成筍狀,有的似動物,有的像花朵,更有的如人物,有乳白、淺紅、淡黃、紅褐,色彩各異,極為奇特。在火光映照下更是絢麗奪目,極是好看。
以后有機會一定要帶兩個妹妹來看看這美景,秦陽暗想。
夕嵐訝然道:“小弟弟,這些是什么石頭?”
秦陽觀察著地勢,隨口答道:“這些叫鐘乳石,石灰巖洞里常年緩緩不斷地滲水和滴水,沉淀而成。看來我們是身處一個溶洞之中。”
夕嵐更驚訝了,又問道:“小弟弟,你居然連這些都知道?曾到過這里?”
秦陽轉過頭,見人家姑娘一臉驚詫,便笑道:“我采藥曾到過這里,只知這里有個深不見底的大洞,但從沒進來試探過,所以剛才才說要賭一賭,看來我們賭對了……”他說到一半便愣住了,這才留意到夕嵐烏黑如絲的秀發濕漉漉地貼在略顯蒼白的臉上,晶瑩的水珠順著柔美的臉龐滑下,使她本來就秀麗絕倫的花容產生了一種引人犯罪的驚人誘惑力。
秦陽咽了咽口水,目光忍不住落在姑娘家曲線曼妙的身體上。只見那早已濕透的白綢紗裙緊緊地裹在她的胴體上,將她完美無暇的身材展露無遺,那高聳挺立的胸部、婀娜起伏的身姿、修長渾圓的大腿、柔美纖細的小腿,都使得秦陽心臟急速跳動、頭昏目炫,連夕嵐似笑非笑地望著他都沒發現。
當他目光落到姑娘家身上那處處劍傷上、特別是粉頸上被自己匕首刺傷的血痕時,心頭一震,頓時清醒過來,趕緊從身上撕下幾條布帶,連著傷藥遞給她,道:“你身上有傷,先敷上傷藥,再包扎起來。”夕嵐笑意盈盈地伸出柔美嫩滑的玉手接過,偏偏還在秦陽的手心輕輕劃了一下,挑逗之至。
秦陽被她挑逗得臉紅耳赤,心里恨恨道:“狐貍精,別挑戰我的忍耐力,不然有你好看的!”
夕嵐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嬌聲撒嬌道:“小弟弟,人家身上的傷自己包扎不了,要不你幫人家上藥包扎?頂多人家一會也幫你包扎好了。”她輕輕斜躺在巖石上,擺明著就要挑戰秦陽的極限。
秦陽沒好氣地奪過她手里的藥和布條,放到一邊,從懷中掏出金針,道:“老實坐起來,我幫你針灸療傷,免得你以后傷愈后留下疤痕。”
夕嵐美眸一轉,便笑嘻嘻地坐了起來,還像小學生般坐得端端正正。
女人心海底針,這狐貍尤是如此。哼,你再漂亮又怎樣,我家妹妹們可不比你差。秦陽這么一想,頓時收斂起了心神,目不斜視,專心致志幫她金針刺穴,當他發現這狐仙姑娘的穴位和常人無異后,更覺得懷疑。這姑娘除了狐媚些、漂亮得不似凡人、會些小法術外,實在看不到哪里像什么千年靈狐,莫非龍虎山的老道們想升仙想瘋了,隨便把人家姑娘家當成什么靈狐仙狐了吧?
作為一個有常識的二十一世紀有為青年,秦陽不斷地為眼前的非常識尋找著合適的理由。
夕嵐饒有興趣地看秦陽皺眉沉思,嬌笑道:“小弟弟,你還會醫術?”
秦陽回過神來,一邊幫她上藥包扎傷口,一邊答道:“學過幾年,還有,狐仙姑娘,你叫我秦陽便可,不要再叫我小弟弟了。”
夕嵐湊到秦陽耳邊,吐氣如蘭道:“那小弟弟你也不要叫我狐仙姑娘了,要叫我夕嵐姐姐。”
“夕嵐,坐好點,不然包扎不了。”秦陽直接無視掉她那“姐姐”二字,毫不客氣把她按回巖石上坐好。他表面上一臉淡定,心臟卻不受控制地急劇跳動起來,如此近距離接近一個身材火爆、嬌艷動人的大美女,光是那股淡雅的幽香便足以讓人血脈賁張了,何況這狐貍精挑逗人的功夫實在了得。
“3.14159265358979323846……”秦陽一邊努力背著圓周率的前百位,一邊用盡平生最快的速度幫夕嵐各處傷口上藥包扎,傷口在肩、小腿的還好,有些傷口卻是在腰腹、大腿,那光滑如玉的手感,使得秦陽這樣慣于調戲妹妹的老手都臉紅耳赤。特別是幫夕嵐包扎脖子上的傷口時,感覺姑娘家溫熱清香的呼吸就噴在耳旁,秦陽甚至明顯感覺身體某些部位開始不聽話了。
他忽然覺得夕嵐安靜了下來,眼角余光發現她玉手正緊緊地攥著衣裙,微微發抖。
秦陽心中一動,飛快地偷瞄過去,見到人家姑娘家也是臉頰飛紅,目光左右搖擺不定。他暗自好笑,硬要裝成成熟的姐姐來挑逗著自己玩,明明本身也只是個清純至極的姑娘。
待得包扎完夕嵐的傷口,秦陽眼珠一轉,笑嘻嘻道:“夕嵐姐姐,輪到你幫我包扎傷口了,需要我脫光衣服不?”夕嵐還沒從剛才的親密接觸中回過神來,嚇了一跳,縮成一團,當發現秦陽得意的笑容時,不由得又羞又惱,舉起粉拳就要打他。
秦陽哈哈大笑,快步走到一邊,熟練地包扎起自己左肩上的傷。
他包扎完傷口,抬頭便見前面有一汪深潭,寬約十丈,深不見底,水面波光粼粼,潭邊怪石嶙峋,正是兩人適才掉落之處。
冷風不知從哪里鉆了出來,吹在兩人身上,徹骨的凍。
秦陽體內真氣回復了兩三成倒還不覺得什么,那邊重傷未愈的夕嵐已開始打起噴嚏了,身體也簌簌抖起來。
秦陽耳朵何其靈敏,已聽出這個妖媚的狐仙姐姐牙齒打架,當下深吸一口氣,體內真氣全速流動,體溫急劇升高,渾身上下水蒸氣升騰而起,貼身小衣和外衣都迅速干了大半。這下以氣干衣極耗內力,他緩了幾口氣才理順呼吸,脫下外衣,遞給夕嵐,道:“把你的衣裙脫下來,換上我這衣服,不然會著涼的。”
夕嵐抱著他尤有體溫的衣服,眼眸著閃過一絲水氣,隨即又恢復常態,似乎要報復秦陽剛才的捉弄,她一臉嫵媚嬌羞道:“小弟弟,你是要姐姐脫衣服?”
秦陽怕她鬧下去真會著涼生病,快步走開,擺出平時當哥哥的威嚴訓道:“別鬧了,把火滅了,趕快換上,不然著涼了我可沒空照顧你。我們還得盡快找逃出去的路,說不定那些道士們會追上來。”
秦陽當了這么多年的哥哥,這下板起臉來還真有幾分威勢,夕嵐不由自主地應了聲:“喔……”
秦陽只覺得眼前一黑,火團已瞬間滅掉,背后開始傳來悉悉索索換衣服聲音,秦陽想像到身后一個風華正茂的絕代妖嬈正在寬衣解帶,鼻子一熱,差點連鼻血都流出來了,連忙走到潭邊,手捧清水洗臉。
冰涼的潭水頓時將他升騰而起的邪火壓了下去,他再敢不想胡思亂想,盤起雙膝,默運“混合丹功”療傷。
不一會,溫柔的火光再次亮起,背后的夕嵐輕咳一聲,小聲問道:“小弟弟,在練功?”
秦陽想到她柔美至極的身姿只披著自己的外衣,哪里敢看她,裝作專心練功充耳不聞。夕嵐又柔聲道:“人家換好衣服了,你可以轉過頭了。”
秦陽繼續潛心運功,沒搭理她。夕嵐百無聊賴,翻著秦陽外衣的各處衣袋,忽然“咦”了一聲,掏出一個東西問道:“小弟弟,你怎么會有女孩子用的香囊?”
秦陽眼皮一跳,避而不答。
接連被無視,夕嵐似乎有點火了,哼了一聲道:“喔,你不回答我就扔掉了。”
秦陽睜開眼睛,緩緩答道:“一個朋友送的。”
“女孩子?和你關系很好?”
“從小一起玩大的青梅竹馬。”
“喔……”夕嵐臉上閃過絲古怪的神色:“是你的小情人?”
想到和孟小綺之間復雜的關系,秦陽沉默了一會,答道:“還不是。”
夕嵐窮追不舍問道:“以后會是?”
秦陽不答,只是說道:“別鬧了,把這香囊還給我吧。”
夕嵐美目一轉,笑道:“男子漢大丈夫帶著這香囊怪怪的,要不轉送給人家吧?反正又不是你小情人送的。”
秦陽收功完畢,依然不看她,站起來伸出手道:“是不是也與你無關。快把這香囊還我。”
夕嵐忽然惱了,用力把香囊扔還給秦陽:“還就還,誰稀罕!這衣服也還你。”她探手就要解衣扣。秦陽慌了,一手接住香囊放入貼身小衣的袋中,幾步沖過去按住她道:“你干嘛要和自己過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