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沖?!你有沒有怎麼樣?!令狐……”見令狐沖一臉痛苦,東方不敗本想看看他到底怎麼了,可話說到一半,剩下未出口的話便被沒入自己身體的長劍給刺了回去……
“令狐沖?”喃喃的叫著他的名字,東方不敗語氣中充滿了不可置信,而後,竟是輕輕的笑了笑,“呵,原來我還是會被你所殺……”
東方不敗一步一步的慢慢後退著,直到劍身徹底抽離出身體,愣愣的看著鮮血染紅了自己的衣襟。
突然身後一陣風(fēng)襲來,任盈盈從地上一躍而起,一掌擊向東方不敗後背,速度之快恐是連嶽不羣也自嘆不如。
東方不敗一收摺扇,反手便是一掌,在對上掌的一剎那,東方不敗不禁眉頭一皺,那任盈盈發(fā)出的陰狠之勢竟是和葵花寶典如出一轍。
“盈盈,你怎會葵花寶典?!”
“哼!你以爲(wèi),當(dāng)年我給你葵花寶典,真的是爲(wèi)了讓你戰(zhàn)無不勝麼?”任盈盈冷哼一聲,另一隻手一揮,一把匕首快速的刺了過去。
東方不敗稍一側(cè)身,摺扇擊在任盈盈手腕上,匕首應(yīng)聲而落,而後腳下一轉(zhuǎn)便閃到了任盈盈身後。
“就憑你這個可有可無的東西,也想殺叔叔麼?”東方不敗在任盈盈耳邊說道,同時一個手刀打在她的脖子上,將她擊昏了過去。
“令狐沖,你,再與我無關(guān)。”東方不敗冷冷的看著單膝跪地的令狐沖,語氣淡然而又冷漠,縱使眼淚在看到他的一刻便順著臉頰滴落,惜,哀莫大於心死。
令狐沖腦中一片空白,種種過往的片斷糾結(jié)在腦中,他想喊東方不敗,偏偏只喊出來東方,他不想殺她,偏偏又彷彿有另一個自己在耳邊一聲聲的催促著,殺了她,殺了她。令狐沖分不清哪個纔是真的自己,眼前的東方不敗漸漸模糊……
“快!圍住妖女!”
“殺了妖女!”
“大家一起上!”
一陣叫喊聲傳了過來,緊接著黑壓壓的一片人殺上了武當(dāng)山,仔細(xì)一看,竟是那五嶽劍派。
“妖女,想不到令狐沖棄暗投明了吧!哼,他特意把你引來,好讓我們有機(jī)會將你一舉殺之!”爲(wèi)首的顯然是之前溜走的嶽不羣。
東方不敗終於明白爲(wèi)何令狐沖在信中說了不再見,卻又告訴她在武當(dāng)山,原來,竟是處心積慮的要殺她……
“好,好,殺的好,哈哈哈哈~~”東方不敗仰頭狂笑,不顧眼角滑落的淚水,低下頭,雙眼已是佈滿了血絲,“那就看看是誰殺誰!!”話音未落,人已是瞬間便來到了人羣中。
“東……東方……”令狐沖似醒非醒的擡眼看了看前方,卻只看到一片模糊,隱約能看到一抹白色的身影與衆(zhòng)人鬥在一起。
“糟了,時間快到了。”嶽不羣處在人羣外圍,見令狐沖有些清醒,急忙縱身來到令狐沖身邊,抓起他和任盈盈幾個躍步便離開了衆(zhòng)人的視線。
東方不敗見嶽不羣救走了令狐沖,對適才嶽不羣說令狐沖投於他們的話,更是深信不疑,否則,那僞君子怎會去相救?
“全都給我去死!!”在人羣中間的東方不敗手中摺扇一開,以不可思議的速度旋轉(zhuǎn)了起來,四周的沙石宛若受到什麼吸引般聚在摺扇周圍形成了一個圓,而後她手一揚(yáng),這圓便瘋了似的向四周炸了開來。
“啊!”
“呃啊!”
慘叫聲立刻在人羣中響起,沙石猶如飛針般從衆(zhòng)人的額頭、身體中穿出,竟是連同身後人也一齊貫穿。
倖存的人連滾帶爬的往山下退去,可惜沒邁出幾步,便被東方不敗擋住了去路。
“不是想殺我?跑甚?”東方不敗面色已有些許蒼白,想來是因身上傷口流血過多,她卻絲毫不管不顧。
“妖女,你莫要囂張,今……”天栢道人死硬著嘴還未說完,便已沒了聲息,“撲通”一聲倒在了地上。
衆(zhòng)人大駭,未見東方不敗出手,天栢道人竟已身亡,這是何等恐怖的實力。
“你……你到底……要怎樣?”丁勉緊張的問道,臉上的汗水順著臉頰滴落。
“哈哈哈~我想怎樣……”東方不敗放聲大笑,而後突然收聲,一手掐住丁勉的脖子將他舉了起來,“我想殺了你!!”手中一用力,只聽“喀嚓”一聲,丁勉的脖子便應(yīng)聲而斷。
“你……你莫要再過來……”莫大一步步後退著,直到腳下一滑跌倒在地。“你這妖女……嶽……嶽盟主他不會放過……”
“手下留情!”儀玉開口請求道。
彷彿沒聽見般,東方不敗摺扇一揮,扇頁便如利刃般割斷了莫大的喉嚨。
“無論你是怎樣殺人,我相信,你一定會找到儀琳。”儀玉閉上眼睛說道。
“你都知道了?”東方不敗擡眼看了看儀玉。
“在江湖上都以爲(wèi)你死了的時候,儀琳全都告訴我了。”
“那個傻孩子,我告訴過她不要讓別人知道。”東方不敗淡淡一笑,“不過既然她告訴你了,就代表你對她來說是重要信任的,看來,我不殺你是對的。”說完轉(zhuǎn)身欲走,卻在無意間看到莫大的屍體後停了下來。
東方不敗俯下身子,盯著莫大脖子上的傷口看了又看,伸手捏住了屍體下巴上的一個褶皺,然後用力一拽。
“什麼?!”儀玉在旁邊驚呼一聲,隨著東方不敗手的拽動,莫大的臉皮竟是被揭了下來,臉皮下卻並不是血肉模糊,而是一張陌生的臉。
“這……莫掌門怎麼會……”儀玉呆呆的盯著那張陌生的面孔,著實驚到了。
“莫大是假的?”東方不敗也是皺起了眉頭,真的莫大又去了哪裡?這假莫大又是誰的人?何時被調(diào)包了?
“怪不得……之前莫掌門一直都對那嶽不羣心有疑惑,可是那天突然間便換了態(tài)度,想來,自那時起便……”儀玉突然想到了莫大態(tài)度的轉(zhuǎn)變,當(dāng)時她還百思不得其解。
“嶽不羣陰險狡詐,小心了。”東方不敗淡淡的說了一句,起身的時候卻牽動了傷口,不禁又皺了皺眉。
“這天香斷續(xù)膠乃是我恆山派的靈丹妙藥,想來作用你也知道。”儀玉拿出一個藥瓶遞給東方不敗。
“不必了,多謝。”說完,東方不敗向儀玉點了點頭,一掌擊爆那假莫大的人頭,以免被嶽不羣發(fā)覺,然後身影一縱便離開了。
儀玉搖了搖頭,突聽一陣腳步聲傳了過來,心中一驚,看著這遍地的屍體,一咬牙,將自己手臂上劃了一道傷口然後佯裝昏迷躺在了地上。
腳步聲越來越近,儀玉只聽到一陣喧囂聲,猜測是其他門派趕過來的人。
“這……這妖女太殘忍了,五嶽劍派竟無一人存活。”
“唉,可惜我們沒能力除去她……”
“這樣下去,恐怕我們早晚自身難保啊!”
“想不到這妖女竟殺上武當(dāng)山,太囂張了……”
“這妖女欺人太甚,可惜沖虛道長仍在閉關(guān),否則怎容那妖女如此放肆!”
“誒?儀玉師太還活著!”一個人突然大聲喊到,衆(zhòng)人急忙跑了過去。
“儀玉師太,你怎麼樣了?”
“我……我沒事……”儀玉微微睜開眼睛,然後便再次閉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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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內(nèi),令狐沖已然昏了過去,反而是任盈盈在嶽不羣的救助下慢慢醒了過來。
“衝哥?!衝哥你沒事吧?”任盈盈看到昏迷的令狐沖,不禁有些焦急,“希羅多!你不是說不會有什麼傷害的麼!怎麼會……”
“別嚷嚷,出去說。”嶽不羣小聲說道,而後拉上希羅多和任盈盈走出房間。
離令狐沖所在房間有段距離後,三人這才停下腳步。
“希羅多公子,衝哥他到底怎樣了?”
“本來並不會有傷害,但令狐沖的意識突然自己覺醒,並且不斷抗拒我的控制,這才導(dǎo)致了他頭腦受創(chuàng)。不過放心好了,無礙,醒來就好了,頂多會造成他記憶混亂罷了。”希羅多在一邊解釋道。
“希羅多,你之前說可以維持一柱香時間,怎麼纔不過半個時辰便……”
“嶽盟主,一來我並不是專修此術(shù),二來,這令狐沖的意志著實不好控制,竟半路脫離了我的勾魂術(shù)。”希羅多頓了頓,接著說:“不管怎麼說,你的目地也達(dá)到了不是麼?”
“令狐沖醒來後,會記得他看到的一切麼?”嶽不羣想了想,挑眉問道。
“應(yīng)該不會,他就像是做了場夢而已。”
“你們在做什麼?”隨著一陣不規(guī)律的腳步聲,令狐沖搖搖晃晃的從房間走了出來。
三人對視一眼,任盈盈首先開口道:“衝哥,東方叔叔他殺上了武當(dāng)山,莫掌門和儀玉師太他們都遭了毒手……”
“什麼?!”令狐沖頓時便呆住了,“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