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二十四章 結識王橫(上)
結識王橫(上)
話說張邦宗利用玉璽造了不少假聖旨,如今派上用場。那一天,他造了一道假聖旨派人送到黃河渡口,。那欽差是張邦宗的心腹假冒的,他見到岳飛宣讀了聖旨,要岳飛即刻回京。
“欽差大人請先走一步,岳飛交代完軍中事務即刻趕回?!痹里w說道。
那欽差告別岳飛回張邦宗那裡覆命去了。
岳飛把吉青召來共商大計。
“各位兄弟,朝廷頒下聖旨,要我立刻回京,不知何故?現在番兵在對岸虎視眈眈,我擔心金兀朮會趁我離開的時候渡河過來,此時非同小可,爲兄有一句話要與你們說,不知賢弟肯不肯依從?”
“大哥有何吩咐,小弟照辦就是?!奔嗾f道。
“爲兄此去京城不知何時趕回,守住黃河至關重要,倘若黃河一失,金兵就會長驅直入,到時候你我兄弟可吃罪不起。爲兄擔心你喝酒誤事,要你從即日起戒酒,等我回營之後再開酒戒,不知意下如何?”岳飛說道。
“大哥放心,吉青一定戒酒,遵守諾言?!奔嗾f道。
“好,我們以茶代酒,喝了這杯?!痹里w說罷,端起茶杯一飲而盡。
吉青也端起茶杯一飲而盡。
爲了做到有備無患,岳飛又差一名家將前往張元帥營中告知此事。
張元帥聽說岳飛奉旨回京不知何故,心裡感到非常納悶。
一切安排妥當,岳飛準備啓程,臨行前又再三叮囑吉青,然後帶著張保匆匆上馬,一路奔京都而來。
走了兩天,來到一處河流,河流不寬但水勢很大。河上本來有一座木橋,不知什麼時候被弄斷了。
“張保,你前日怎麼過來的?”岳飛問道。
“小人前日來的時候,這座橋好端端的,怎麼無緣無故的就斷了?”張保一臉疑惑。
“看情形這橋是新斷的痕跡,好像是人爲的。張保,你去附近打探一下,看有沒有船隻過河。”岳飛吩咐道。
張保領命而去,來到河邊,四下張望,並無船隻。只有對河蘆葦蕩裡藏著一隻小船,並不見艄公蹤影。
“對面的船家,有勞你渡我們過河,我們不會虧待你的?!睆埍4舐暫暗?。
“來嘍——”艄公突然從蘆葦蕩裡冒出來答道。
艄公解開繩索,把船駛出蘆葦蕩咿咿呀呀的搖到對岸。
“客官,你們要渡船可以,得先講好價錢。”那人說道。
岳飛仔細打量了一下艄公,但見他生得濃眉大眼,身長一丈,虎背熊腰,紫色的臉龐露出一副兇相。
“這橋是你弄斷的嗎?”岳飛問道。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那人反問道。
回京急迫,岳飛不想和艄公糾纏,於是問道:“船家,你要收多少銀子?”
“不多,一個人十兩銀子,一匹馬也是十兩銀子?!贝艺f道。
“你這不是打劫嗎?”張保問道。
‘“我打劫?你們可以不過去,我又沒有硬逼你們過河?!贝艺f道。
“看來這橋是你弄斷的,你想在這裡發黑心財?!睆埍;腥淮笪?。
“算你聰明。怎麼樣?還要過去麼?不過去我就走了。”船家說罷掉頭搖著擼就走。
“慢著,我們過去,價錢照你說的辦?!痹里w說道。
“算你識相?!贝异妒强堪?,岳飛牽著馬上了船。
“船家,我還沒上船。”張保叫道。
“我的船太小容不下你這個軍漢。”船家看到張保身材魁梧,一臉橫肉,知道他有些本事,因此說出此話。
“船家,我一個人能佔多少地方?我在船艄上蹲蹲也行。”張保說道。
“也罷,在這河裡,憑我的本事,還怕你們倆飛了不成。這個書生摸樣的好對付,只是這個軍漢要多留神。他說在船艄上蹲,我就成全他,到時候船到中心,我只要竹篙輕輕一撮,不費吹灰之力就把他送到河裡喂王八。”船家想到這裡臉上露出了陰笑。
話說岳飛和張保上船,船太小,船艙裡放著馬就沒有人立足的地方。岳飛只好在船頭坐著。張保揹著包裹爬到船艄上,放下包裹靠著船家站著。
船家把船搖到中間,斜眼看了一眼張保,只見他手中拿著鐵棍,睜大眼睛看著他搖櫓,心裡暗暗叫苦。
“怎麼辦?煮熟的鴨子難道讓他飛了?不行,我得想想辦法?!贝彝蝗幌氲搅艘粭l妙計。
“客官,我肚子餓了,去取點點心,你給我把槳拿好了,千萬不要鬆開?!贝艺f道。
張保對船家早有戒心,見他如此說,只好依從,放下鑌鐵棍,雙手搖櫓。
那船家瞧了一眼張保,又看了一眼岳飛,他蹲下身子,打開船板,從裡面取出一把短刀,‘嗖’的一下奔向張保。張保眼疾手快,飛起左腳將短刀踢落水中,又飛起右腳,船家一看事情不妙,叫聲‘不好’,撲通一聲跳到水裡。
岳飛看得真切,囑託張保,謹防船家在水中使壞。
張保說聲‘明白’,拿著鑌鐵棍當船槳在船尾劃過不停,岳飛又用瀝泉槍在船頭當竹篙使。那船頭船尾都防範著,船家根本近不了船身使壞。
船家在水中看到那槍在水中晃盪,發出萬道金光,驚訝不已:“原來這個書生摸樣的纔是真正的厲害角色?!?
兩人搖到了對岸,牽馬上岸。
張??粗e,笑道:“這船家真是晦氣,偏偏碰上我們倆,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倆人說笑著,岳飛上馬,張保隨後,繼續前行,走了不遠,突然聽到有人在後面大聲喊道:“客官等等,你們還沒有給我船錢?!?
張保往後一看,只見那船家赤著膀子,手裡拿著一根熟銅棍飛奔而來。
張保見了,提著鑌鐵棍迎了上去。
“你這賊人,想要船錢,先問問我手裡的傢伙?!睆埍Uf罷舉起棍子就打。
“你口出狂言,敢在老虎嘴裡拔牙,這普天之下,除了兩個人過河不要船錢,其餘的就是皇帝過河,我照樣要收船錢。”船家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