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看到視頻的第一眼,我就知道,不是你。”
白馬望固執地看著范語薇,說出來了自己的心聲。
其實,他們目前所住的0701室里,兩室兩廳的那個廳,全部被范語薇用來做衣帽間了,白馬望有幸進去觀賞過一次。
雖說沒有綠都里范語薇的衣帽間夸張,但是,也不容小覷了。
到處都是不靈不靈鑲著鉆的包包和鞋子。
所以,她還直播帶什么貨,那賣出去的燕窩怕是不值她一件衣服的價錢吧。
“(⊙o⊙)…”
“啊?”
“對了,薇薇,她這么冒用你的身份,你要不要告她,來維權?”
白馬望提議道。
“不,”范語薇卻搖搖頭,她先前是想要直接將這個“笑笑子”告上法庭的,但是后來,她又覺得不想那么做了,“現在暫時不要這么做。”
白馬望洗耳恭聽。
“我想要讓這個消息愈演愈烈,事情鬧得越大才好,最好鬧到人盡皆知,然后,我再出手,一擊斃命,讓她永世不能翻身。”
范語薇說著,還摩擦了一下自己的手掌,已經迫不及待,躍躍欲試了。
范語薇:其實我是個好人。
“好,你想做的,我都支持你。”
白馬望保證道,不過,他覺得還是不夠仿佛自己的身份一點都沒有用場似的,補充道:“只要手段合法。”
范語薇:“......”
她心里頭的那點兒感動,瞬間就煙消云散了。
白馬望啊,你可太直男,不會說話了。
不過范語薇倒也沒有放在心上,生活還是按部就班,只不過,她往鄰居們那里跑的越來越勤快了。
只是,還是沒有能夠得到關于段迎夢同居男友的身份信息。
“咳咳。”
范語薇和白馬望打開了段迎夢的家,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住人了,這里有些烏煙瘴氣的。
還好白馬望有先見之明,出門前用門口的報紙給他和范語薇一人做了一頂報紙小帽子。
“她這房子怎么有點兒奇怪。”
不過,她還說不出哪里奇怪。
范語薇小聲地嘟囔了這么一句,白馬望的眉毛揚了揚。
“我去臥室看看,”范語薇堂而皇之地“指揮”道,“你去,嗯,你去廚房看看吧。”
段迎夢的臥室出乎意料的干凈,粉色的四件套干干凈凈地放在一旁,床頭柜上的照片也是段迎夢的燦爛笑容,照片旁還放著一本書《追風箏的人》,柜子里空蕩蕩的,什么都沒有。
范語薇學著電視上偵探們搜證時的樣子,把床底下翻了個底朝天。
然而,除了吃了一嘴的土,她什么也沒有得到。
范語薇干脆放棄了床,繼而將重點放在了床頭柜左側的單人衣柜上面。
衣柜里倒是有一件不屬于女生的白色襯衣,范語薇小心地拿下來查看了一下。
不錯,確實是男款的。這件男款的某大牌襯衣,范語薇曾經在范向笛的衣柜里看到過,是他們那個年紀會用到的品牌。
只不過,范向笛嫌它穿起來太硬,連標簽都沒剪,丟在了一旁,范語薇沒有見到他穿過。
這件衣服的價格有些小貴,聽段迎夢的好友說,她最近很缺錢,可以從這間房子里看出來,幾乎沒有任何奢侈品存在過的痕跡。
包包,鞋子,衣服......
都不是她家里的那些牌子了,設計雖然簡單有型,但是一眼就能夠看出來,是價格較為親民的小眾品牌。
這件男士襯衣,大概是段迎夢半個衣柜里衣服價格的總和吧。
這件衣服,應該就是段迎夢的那個同居男友的。可是,衣服是誰買的?
他們沒有查到這筆消費記錄。
這間臥室被范語薇翻完了,她除了襯衣沒有找到別的線索,佇立在原地,看著這間不大不小的房間,總覺得,她似乎遺漏了點兒什么。
范語薇試探地走上前,將床上的枕頭抖了抖。
“哐啷哐啷——”
枕頭里邊傳來異物的聲音,范語薇立馬就沖著門外的白馬望喊道:“快來!我發現東西了。”
“撕拉——”
白馬望小心翼翼地將枕頭從中間撕開,為了能夠不破壞枕頭里頭的東西,白馬望是小心小心又小心。
“是一個本子,日記本?”
白馬望很快就從枕頭里拿出來了一個本子,還有一把鑰匙。
“或許,我們可以叫它為段迎夢的秘密樂園。”
-------------------------------------
“這是我們在段迎夢家的枕頭里發現的日記本,經過筆跡鑒定,可以充分斷定,這本日記本的主人屬于段迎夢。”
白馬望拿著日記本,在會議室里對著所有人說道。
“日記本里,有很多篇段迎夢的心情描述,經過一夜的討論,我們認為,段迎夢的日記轉折點出現在去年的十月,注意,我提醒一下大家,段迎夢的母親懷孕的消息被她知道的時間,也是去年十月。”
“十月?”
一片嘩然。
“十月十五日,多云,我的媽媽不再是我的媽媽了,她竟然要生二胎了,可我都十八歲了,她,為什么要生一個拖油瓶來呢,讓我多么尷尬。”
“十月十八日,小雨,怎么會有男生這么溫柔呢。他是我的擦肩而過,也是我的命中注定。或許,我們是前世修來的緣分吧,讓我在這個雨天,認識了他。他有一個很好聽的名字。我稱他為‘Wang先生’。”
“十月二十三日,晴,他竟然像我表白了!!!天啊,我要不要答應他,可是,我現在好窮,家里已經斷了我的生活費,我,談不起戀愛。”
“十一月一日,晴,我們,同居了。我好快樂。他會做家務,會照顧我的心情,一切以我為主,只是,他好像不是每天都在的樣子。”
......
“一月十日,陰天,我們吵架了,他好像外頭有了別的女人。我讓他不要再進我的房子了,雖然房子不是我的。”
“明天,我們就出發吧,離開這里。”
日記已經漸漸接近尾聲,那個段迎夢所說的明天,也就是大年初七,同時,這也是段迎夢的最后一篇日記。
初七那天,她就再也沒有出現在過人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