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了范語薇說的前情后續之后,喬從云也不禁對那個陸家人沒有一點兒好臉色。
她憤懣地把手里的橙子一骨碌扔了出去,直直地砸向了門口。
“這個陸家,真當丁氏是他們自己的了,這么多年,我看在老丁的份上,從來沒有主動和他們搶過什么,竟然這么對老朋友留下的唯一女兒。太過分了。”
喬從云氣不過,打算發動“太太戰略”,她上樓去給自己的小姐妹們挨個打電話去了,讓他們遠離陸氏,陸傲云這個人都可以這樣,陸氏說不定也不是什么好東西,指不定里頭的水有多混呢。
范葉碩倒是能夠很快冷靜下來,他所占的角度是以一個商人的角度,他出聲問道:“陸氏,現在是何人在掌管?”
陸傲云已死,偌大一個陸氏還有誰有資格管。想來,陸傲云年紀輕輕不會立下遺囑,那,陸氏現在是怎么樣了?
“不知道。”
范語薇和范向笛都搖了搖頭。
陸氏現在應該已經亂了。陸氏總裁身死,原丁氏唯一繼承人丁問安又在醫院里,退一萬步,就算丁問安好好的,她也沒有辦法來管理一個公司啊。
他們兩個唯一的繼承人就是陸沛藍了。陸沛藍才六歲啊!
“不對,還有一個人,陸傲云的母親!”
范向笛突然想到了這一點,開口說道。
“兒媳智力不足,孫子又太過年幼,恐怕,陸氏董事會會選擇讓陸傲云的母親當一個空頭總裁,總不能說出去,陸氏沒有總裁吧。”
范向笛眸中精光一閃。
“那,那怎么行呢!”
范語薇第一個就不干了。
陸氏,哦不對,是丁氏是丁問安的爸爸留給他們的,唯一的念頭不過就是為了讓陸傲云對他的掌上明珠要好一點兒,陸傲云他們沒有做到,還想要徹底剝奪丁問安的公司。
這像話嗎?!
“丁氏絕對不能再到他們的手中了,作為商人,我知道此刻將丁氏收購是最重要的事情,可是,作為一個同樣擁有子女,和丁希民一樣的父親,我希望,丁氏可以完完整整的交還到陸沛藍的手中。所以,我有一個想法——”
范葉碩說道。
范葉碩的意見是,一方面悄悄收購陸氏股份,成為董事會一員,以防萬一。就算以后陸沛藍繼承家業,他們也可以保持合作。另一方面,讓陸沛藍順應法律成為唯一的丁氏繼承人。
后邊的要比前邊要難的多。
首先就需要丁問安醒過來,讓她親口說出繼承人是陸沛藍的事情,徹底打消陸母的想法。雖然陸沛藍還年幼,不過只要他成為繼承人,可以雇一個職業經理人,在他未成年前替他打理公司事務。
范葉碩說完之后,范向笛喝范語薇一致沒有意見,同意了范葉碩的想法,并且準備實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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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隊,你看一下陸傲云的尸檢報告,我覺得有些奇怪。”
昨天夜里,鐘白也調了過來,拿著報告,遞到了白馬望的手中。
“我看一下。”
白馬望放下了手里的苦咖啡,狠狠地掐了一下自己的眉心,讓他能夠更加的清醒一點兒。
尸檢報告上顯示,陸傲云除頭部外,身上大大小小有八處傷口,所用的兇器均是就在放在他身側的同一把菜刀。
這也是讓他七竅流血的原因所在。
可是,那些都不是致命傷。真正的致命傷,是橫亙在他頭顱中的,那個大大的洞。
他們還沒有找到造成他頭顱穿洞的兇器,根據測量傷口的大小,那是一把長約二十厘米,而且十分鋒利的匕首。
兇手似乎是恨極了陸傲云,這把匕首多次從陸傲云頭顱的左側狠狠鑿向另一端。
因此,才能夠造成那么大的一個血洞。
不過,匕首?白馬望心下微凝,想起丁問安身上的傷口,似乎也是來源于匕首。
會是同一把匕首嗎?
“你去醫院一趟,將丁問安被送過去時的那把匕首拿來化驗,看看是不是同一把匕首。”
白馬望囑咐道。
“對了,最好不要讓范語薇他們看到,我怕嚇到她。”
白馬望不放心地又多說了一句。
“知道啦,放心,我辦事兒您還不清楚嗎?”
鐘白當然是懂得白馬望的意思的啦,無非是害怕范語薇再一次看到和兇案現場有關的物品而擔驚受怕的啦。
小女生,他們都懂的啦。
鐘白:我知道的可多了!
“對了,趙安安呢?案發時她在哪里?”
白馬望問道。
易秋回答道:“她說她在小區花園里看花。”
“她說她在小區花園里看花?”
白馬望重復了一遍。
“是這樣的望隊,因為不是《心動這一刻》錄制節目的原因,所以小區里的監控是特意避開他們的。”
也就是說,沒有人能夠證明趙安安那個時間,真的在花園里。她沒有目擊證人。
“丁問安醒了的話,讓醫院一定第一時間打電話給我們。務必保證好她的安全,以防兇手對她進行二次傷害。”
如果丁問安看到了兇手的臉,恐怕她會有生命危險。
可是為什么,陸傲云身上那么多傷口,丁問安只有一個,根據受傷時間以及失血成度來判斷,陸傲云先受傷,隨后是丁問安,然后,陸傲云才因頭部的致命傷死去。
兇手為什么一會兒上樓攻擊二樓的陸傲云,一會兒又下樓攻擊丁問安,他這么反反復復的,難道不累嗎?
難道,兇手只是簡單的仇恨男性?
對待女性反而不忍心下手,而范語薇來的時間又很巧合,那范語薇是不是也在某一程度上,有可能,見到過兇手?
白馬望猜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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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瑩瑩!”
張思遠最近有點兒忙,一邊要“坐牢”贖罪,一邊還要照顧年幼的女兒,偏偏他最近忙的連自己的房子都回不去,只好托人把瑩瑩送到了范家。
范語薇早上一醒過來,就看到了瑩瑩穿著粉色的公主裙(一來范母就給她換上的),正十分乖巧地坐在餐桌上,由范母投喂著食物。
而范母的另一邊,曾經范語薇牢固的地位,也端端正正地坐著陸沛藍。
范語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