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天玄劍雖強,卻也並非完美無缺,傲玄乘風、傲玄御劍、傲玄破虛三招雖然威力不窮,但施展起來太過消耗元力,僅僅是那靈虛沖瀾,便幾乎掏空了吳虞全部的元力。
“看來不到萬不得已,還是少使用這幾招爲妙,不過別人練習劍法,一般最多使用兩柄劍,但是自己若是練成這傲天玄劍,全身各處均可爲劍,那簡直……”吳虞心中思忖,試想一下,若是有人從背後偷襲,自己背後射出一道劍氣,將之斬殺,豈不痛快?
吳虞無限嚮往,隨即看了看天色,自己現在已經出來七日之久,是時候返回宗門了。
走出山洞,要經過點將臺,纔可下山。
倒不是沒有別的路,只是吳虞之前修爲太低,而只能走山洞和點將臺之間鐵松林的邊緣地帶。
那鐵松林深處,時常有妖獸出沒,武極大陸,一階妖獸便相當於練氣期第五層的武者,饒是現在,吳虞以第四層中期的修爲,也不敢輕易入內。
此時正值傍晚,一輪殘陽掛在遠處的山頂,將鐵松林染黃,時而有輕風吹來,那林中鐵鬆便如歌者般吟唱起來,吳虞一邊左手負在身後,一邊右手託著從藏書閣借來的“武極大陸見聞錄”讀著,好不悠然快哉!
“此藥草可滋經脈,可拓經脈……嗯?可滋養經脈?”吳虞心頭一動,便想起父親替人打擂臺時經脈重創,那是父母雙親,乃至真個家族永遠的痛。
。當年吳虞的父親吳繼業,十三歲便突破練氣期第五層,成爲吳氏宗門外門弟子,其後更是一路高歌猛進,十八歲時,便突破練氣期十層,破例成爲宗門的內門長老,然而,正當吳繼業前途無限光明之時,恰趕上吳氏宗門與臨郡胡氏宗門擂臺比武,現任族長吳霸是那一屆吳家的黑馬選手,但卻因外出歷練獵殺妖獸時受了重傷,無法出戰,宗門迫不得已下,唯有讓吳繼業代替吳霸出戰。
卻不想吳繼業首戰便被人一招轟下擂臺,經脈受損,功力由第十層巔峰跌至第八層不說,更是一生再難存進,饒是平日與人交手時,也要忍受經脈反制之苦。並且每逢陰天,便會病發。
現在想起父親病發時痛苦的表情,以及爲了不讓母親和自己擔憂,躲在角落裡獨自嘶吼的情形,吳虞整顆心都被揪了起來。
雙親自小便對吳虞寄予厚望,異常疼愛,吳虞也是懂事的孩兒,在吳氏宗門學習的日子,更是四處打聽能偶滋養經脈讓父親解脫病痛折磨的辦法。
但畢竟年紀小,而且見識有限,一直沒有什麼收穫。
卻不想從那藏書閣好奇下借來的“武極大陸見聞錄”裡竟然見到了這種草藥,雖然不見得立竿見影,但是聊勝於無。
吳虞激動之下,便去看那草藥的名字。
“小畜生,留下命來吧!”
卻是一聲獰笑,打斷吳虞。
“救命……”
嘶啞的求救聲傳來,吳虞眉頭一簇,便朝鐵松林處看去。
只見一身形狼狽的玄衣少年,正踉蹌著朝他踉蹌而來,見到他時,更是如見了救命稻草一般,雙目放光的朝自己飛奔而來。
吳虞淡淡一掃,這少年雖然看似狼狽,卻是勝在身法輕靈,除了一些植被的刮痕,倒是沒有受傷。
“哪裡跑!”
這時一黃衣大漢,追著少年出來,滿臉的猙獰之色。
少年很快便到了吳虞身旁,急聲道:“我是吳家弟子,師兄救命。”
吳虞一見躲不過,便點頭,此時那黃衣大漢已經到了兩人身前,面目猙獰的盯著吳虞兩人,冷聲道:“小子,不要多管閒事。”
接著便盯著吳虞身後的少年道:“小畜生,快告訴我那青鱗蟒的洞穴,否則別怪我心狠手辣。”
“嗯?”
吳虞轉頭看著那少年,問道:“到底怎麼回事兒?”
那少年悲憤道:“是我和吳奎師兄發現的青鱗蟒,並且將它打成重傷,但是這傢伙卻趁著師兄受傷時偷襲,想趁機殺人奪寶……”
“看招吧。”
吳虞心一沉,看來此戰在所難免,那黃衣大漢已經朝他攻來。
“小心!”
那少年驚呼一聲,此時他已經是元氣耗盡,根本就沒有再戰之力。
那黃衣大漢身形撲來,單拳打出,竟然帶著噼噼啪啪的聲音,拳頭上有隱隱黃光閃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