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放學后,謝天宇沒回家吃飯,被劉金的一個電話叫到了四中飯店。 此時正是吃飯的點,加上今天又開業大吉,門口停了好多車和摩托車。中間還有一塊兒紅地毯,兩邊擺滿了迎賓花木。 “來,快點,幫我給客人點著菜。”謝天宇一進門,劉金就招呼他干活。 “cao,敢情不是請我吃飯呀!是讓我打小工。”謝天宇點上煙,悶悶不樂的說。 “待會兒再吃,你看這人,都忙不過來了,服務員太少,你先充當一下吧,一會兒忙完,大餐伺候你。”劉金今天穿的挺正式,里面的白襯衣還系上一條藍色花紋的領帶,昨天還是校服,今天就是村長的打扮,這讓謝天宇看著別扭。 “你大爺,忙完后飯就不吃了,給100塊工資就行。”謝天宇接過劉金手里的點菜單。 “沒問題,給你250。”劉金拍他一下,就上了二樓,身后再次傳來謝天宇的那句你大爺的。 其實看見劉金的飯店生意這么好,他心里也挺高興,都是兄弟,雖然不在學校里和他們一起打拼玩鬧了,可是一日是兄弟,一生為兄弟。只要還是兄弟就好。 就在謝天宇好不容易忙完一陣,坐在吧臺里抽煙休息時,紀林生走了過來。 “謝天宇,你在這兒干嘛?”紀林生顯然是喝了酒,臉都紅到了脖子。 “紀主任呀!吃的怎么樣,我幫劉金看門呢!”謝天宇笑呵呵的說,還抽出煙遞給紀林生。 這些鎮上的通校生中午的時間都是自由的,出了校門,人家愛這么著就怎么著,你老師也管不著。 紀林生接過他的煙,自己點上,說:“再給拿瓶龍州大曲。” 謝天宇說了句“好嘞”,然后趕緊從貨架上拿下一瓶遞給紀林生,“主任,中午使勁喝呀!不夠我再給你拿。” “喝多難受呀!你豁上酒,我還能豁上命呀!”紀林生和謝天宇說話時,語氣變得輕松多了。不像在學校里那樣,總是板著臉,見誰都發火。由此可見,再嚴厲的暴躁的人,喝上酒有時也會變得可愛。 紀林生拿著酒進了屋,劉金就走過來了。 “哎,希特勒剛才來要了一瓶龍州大曲。”謝天宇說。 “拿唄,他那桌免費,cao,李國富也在里面,我爸也在里面陪著呢!這個房子其實是四中的,所以就請他們喝酒。”劉金點上煙,憤憤的說。 “哦,原來如此呀!你也沒少給李國富送禮吧,哈哈。”謝天宇笑呵呵的說。 “不送禮能行嗎?雖然這和四中只有一墻之隔,但,這就是復雜的社會,里面就是純潔的校園。”劉金吐著煙霧,幾天不見,感覺挺深奧。 “我cao,你行呀!幾日不見刮目相看呀!哈哈。” 過了一會兒,紀林生又從包間了走了出來,他看了看大廳沒有人,打著酒嗝挺神秘的走到謝天宇旁邊。 “哎,謝天宇,今天來了多少桌?”紀林生明顯已經喝多了。 謝天宇以為他又要龍州大曲,于是拿起一瓶便放倒吧臺上。 “主任,酒量可以呀!”打趣的說道。 紀林生笑了笑,陰險的臉上,似乎還有一點火燒云在綻放。 “別打岔,我……跟你說個事兒。”紀林生看著眼前這個讓自己又氣又恨的學生,自己在四中的一世英名就掌握在這個學生手里,法律要是允許暗殺的話,估計謝天宇早被紀林生暗殺了。 “什么事兒主任,盡管吩咐。”謝天宇開玩笑的說。 紀林生回頭看了幾眼,還挺小心,不知道是喝醉了有點虛張聲勢,還是真的要和謝天宇說點見不得人的事兒。 “你給我保密,這事兒就咱倆知道,行不行?” 謝天宇有點驚訝,心想紀林生你要干什么?莫非要問問這飯店里有沒有小姐? 那會兒,龍州市的*業還不是很發達,即使那些市里的練歌房里,小姑娘也只是*而已,陪著唱歌喝酒,時刻遵守著賣藝不賣身的職業道德。其余的地方,像是洗浴桑拿這些地方,都很正規。所以一些暗娼都潛伏在鄉鎮或者城鄉結合部的飯店里,尤其是位于省道國道附近的飯店,都會暗藏小姐,小姐數量非常之多,你吃飽喝足就可以去后面的客房這個小姐放松一下。 這也是為什么謝天宇驚訝的原因。 “主任,這個飯店應該挺正規吧。”謝天宇小心的說道。 “你什么意思,什么正規不正規,難道劉金要開黑店?哈哈。”紀林生哈哈的笑起來,他沒有聽懂謝天宇的意思,因為他已經喝醉了。 “哎,今晚你給我在2樓準備一個包間,弄幾個好菜,我要請客。”說完,紀林生又從口袋掏出100塊錢放到吧臺上,再次小心的說:“這錢你拿著,待會兒去蛋糕店給我定一個蛋糕,知道不?這事兒我交給你,你要給我辦好,要不然以后你在學校里再犯錯,我可不管你了。”紀林生醉醺醺的說完,朝謝天宇使了個眼色,似乎像是恐嚇他。 謝天宇愣了一會兒,說:“主任,錢你拿著就行,不用你出錢,我替你買,你過生日我送蛋糕。” “不是我過生日,對了,你跟那賣蛋糕的說,是個女的過生日,上面最好弄上點花什么的,清楚沒有,切記,不要和任何人說。”紀林生沖謝太宇點了點頭,然后就要回包間。 “主任,這錢你拿著吧,就當我請客。”謝天宇急忙說。 “你拿著吧,要不然就當今晚的飯錢了。”紀林生頭也不回就進了包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