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覺得李四小姐有些陰魂不散的意思。她是來監視我的還是來幫助我的呢？我只能說，這兩種都是！

進了城之後，我們在酒店的房間裡聊起了王大錘的事情。

李四小姐說：“王大錘的案子已經取消了，你放心吧！”

我說：“王大錘不是個壞人。”

李四小姐說：“是啊，王大錘的確不是個壞人，只不過，我們做這行的，有時候難免要昧著良心幹一些事情！試問天下，哪個人是該死的呢？又有哪個人不該死呢？大家都是按照叢林法則在生活，弱肉強食纔是大道真理。我們殺人，也只是爲了生活而已，並非爲了正義！”

我明白她說的，誰也別把自己想的太過於高尚。即便是你覺得自己很高尚，也是因爲你覺得這樣做人符合生存的價值觀罷了！

我說道：“可是我實在是接受不了王大錘竟然和白淨羽那個傢伙混在了一起，那麼好的一個人，白瞎了！”

李四小姐一笑說道：“白淨羽怎麼了？白淨羽修爲精深，哪一點配不上王大錘了？”

“可是她曾經是個男人啊，即便是現在，她讓自己看起來和女人一模一樣，但畢竟曾經是個男人啊，想想都覺得噁心！”

李四小姐呵呵笑了，說道：“是啊，一個人的歷史是沒辦法改變的。其實整件事，只有白淨羽心裡擦纔是最痛苦的啊。她真的喜歡王大錘嗎？不一定，也許白淨羽只是在用這種辦法折磨你，她在利用王大錘在報復你！”

“報復我做什麼？”我說，“即便是報復我，直接衝我來啊！”

“她喜歡你。”李四小姐說，“你太不瞭解女人啦！”

我一挺直接就笑了：“什麼？你說白淨羽喜歡我？李四小姐，你開什麼玩笑。就算是天下女人死絕了，我也看不上她啊。這麼說吧，世界上只有兩個女人，你和白淨羽，我毫不猶豫就會選擇和你在一起！”

這話我說完，突然覺得味道不對，解釋道：“我只是打比方，你別介意哈！我並不是說你長得多醜！”

她摸摸自己臉上的雀子，說道：“我知道自己什麼樣，我不會放在心上的。”

李四小姐說完站了起來，剛好外面就來人了，兩個夥計拎著兩個桶進來了，很快就擺滿了一桌子的菜和酒。其中一個說道：“你們父女倆就慢用吧！”

此時，我的臉還是山羊鬍老孫的，自然就被外面的小二當父女關係了。想不到的是，剛出去，另一個小二就嘀咕：“這女的從後面看像是女神，結果從前面一看，比女鬼還磕磣呢！嚇死我了！”

“別胡說，幹你的活！”另一個小聲訓斥！

他們雖然壓低聲音，但還是被我們聽在了耳朵裡。

李四小姐不以爲意，坐下後，拿起筷子指著說道：“吃啊，據說這家的紅燒鯉魚做的很好吃的。”

我這時候說道：“你想過沒有？一定是先有人間，纔有仙境的。”

李四小姐說道：“你怎麼看的？”

我說道：“很簡單，就說這紅燒鯉魚吧，一定是從凡間傳過來的。凡間菜譜上有的菜，仙境不一定有。但是我發現了，仙境菜譜上有的菜，凡間一定是有的。這說明什麼？文化在傳播的途中，遺失了。總不能說是菜譜從仙境傳播到凡間的時候，繁殖了吧！”

李四小姐聽後笑了：“我以前怎麼沒有想到啊，你說的沒有錯，仙境一定晚於人間的。如果這麼說，我們到了神界的話，也可以用這個辦法考察下神界的情況了！”

“有句老話說的好，一定是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我說道，“神界一定是晚於仙境的，這天上的人啊，都是仙境人的子孫！”

李四用筷子指了指上面說：“舉頭三尺有神靈，你說話小心點！”

“我纔不信這樣，再說了，我這只是在說學術方面的事情，即便是錯了，也不能上綱上線的吧！”我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喝了起來。

我和李四小姐是在一個房間裡睡的，我晚上醒了好幾次，有一隻貓經常的撞斷我佈置的警戒，結果我幾次醒來，然後發現的只是一隻貓。李四小姐睡的倒是踏實，晚上的時候還磨牙，打呼嚕了。

我心說這姑娘，真的有點夠嗆啊！

早上起牀的時候，她還放了個震天響的打屁，自己羞的臉通紅，我就假裝沒聽到。但是她卻和我來了句：“不許告訴別人。”

我說：“啥啊？”

她一撅嘴說：“你裝傻！我不理你了！”

我頓時就哈哈笑了起來。

這下，她的臉就更紅了，一伸手就掐住了我的胳膊，然後咬著牙擰，但是接著不擰了，蹲在地上哈哈地笑了起來。

我說：“你笑啥啊？”

她說我手抽筋了！

我心說這個缺鈣的姑娘啊，得多喝點牛奶才行了。

我倆出去吃了早飯後，沒有急著行動，而是回來繼續談。按照李四的說法，這三角城中京，除了那三位城主之外，基本都控制住了。只不過一些人懼怕城主們的威嚴，有些三心二意，現在只要是殺了這三個城主，三角城立即就會一呼百應，順利拿下這裡的一切。

李四看著我說道：“只不過這三個人確實難對付！”

我說道：“你和我一起去嗎？”

“我不能去。”她搖搖頭說道，“我去不得！”

我一笑：“爲什麼？”

“會遭到報應的。”她說道：“白淨羽對你出過手吧，現在她落下個什麼下場？真人是不可以對仙人出手的，除非是自衛。”

我一聽愣住了，說道：“你的意思是，你是個女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