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鐘這時候用手捏住了自己的下巴,過了大概五秒過後,他微微地搖搖頭說:“城主大人,我真的不知!”
我剛要說話,洪鐘打斷我說道:“您覺得這個人是真實存在的嗎?”
我點點頭說道:“我覺得任何人作畫都不會憑空捏造一個人出來吧,況且這畫不是一般的水墨畫,更像是寫生!”
“如此說來,李城主一定是見過這個蒙面的女人了。如果我猜的不錯,李城主可能是暗戀此女,畫這幅畫來消解相思之苦的吧!”
我說:“但是爲什麼要藏起來呢?而且藏的這麼慌亂?”
洪鐘嘿嘿一笑說道:“這老朽可就猜不透了,人心那麼複雜,估計這就要去問李城主了。不過我想,既然他能把畫藏起來,估計你問他也是白問,他不會說出來的。”
而此時我在想,難道是李泰恆在很久之前見過戴月嗎?或者是見過戴月的前世,但是爲什麼戴月要蒙面呢?還有,我到底可不可以就憑著一雙眼睛就認定這畫裡的女子就是戴月呢?
我再次拿起這幅畫看了起來,越看越像。但是我也知道,世上神似之人雖然不多,但是也存在不少,也許只是個巧合吧!
我將這幅畫裱起來,掛在了書房裡。然後就坐在書房的椅子裡看著這幅畫出神,一直看累了,我起身將這幅畫又摘了下來,掛到了臥房,我倒在牀上,看著這幅畫,不知道什麼時候我就睡著了!
但是當我睜開眼的時候,卻發現這幅畫不見了。這令我有些詫異,現在誰還能不聲不響的從我的屋子裡把東西偷走呢?
我坐了起來,去檢查窗戶和門,都關的好好的。但是這不能說明什麼,只要是有木屬性的人,這窗戶和門都能輕易的打開,不留一點痕跡。
最恐怖的是,這個偷畫的人如果想要我的命,我豈不是已經死定了嗎?
我開了門去外面,正看到洪鐘在院子裡指揮下人在打掃院子,有的在掃地,有的在灑水。我把洪鐘叫過來說道:“洪鐘,昨晚那幅畫你還知道吧!”
洪鐘說道:“知道啊,怎麼了?”
“丟了!”
洪鐘一笑說道:“怎麼會丟了呢?您不是掛書房了嗎?”
我說:“後來我又摘下來掛到了臥房,結果早上我一看,這畫不見了。”
洪鐘擺擺手說道:“不可能,我們城主府的安保做的仙境第一,沒有人能悄無聲息闖進來偷走一幅畫的,就算是一隻蚊子要想靠近你的臥房,都是不可能的。您是不是記錯了地方啊,我以前也犯過這個錯誤。人非聖賢孰能無錯?我看,我們去書房看看吧!”
就這樣,我和洪鐘進了我的書房,結果一進去,我一眼就看到那幅畫掛在書房裡。我這下就詫異了,心說難道真的是我記錯了。
接著我走進了一些,再看這幅畫的時候我頓時就心跳加速,冷汗直流。
這幅畫看起來還是那幅畫,就連細節都一樣,只不過,現在怎麼看那雙眼睛都不再是戴月了,而是換了一個我完全不認識的人的雙眼。我指著說道:“這幅畫被人換過了!”
洪鐘說道:“不可能啊,這還是昨晚那幅畫,一模一樣啊!”
我說道:“洪鐘,你不懂,這絕對不是那幅畫了。”
洪鐘這時候笑了:“城主大人,你是不是太累了?我覺得你該好好休息下了,昨晚你沒有休息好吧!”
首先是那幅畫換了地方,接著就是這幅畫換了樣子,這讓我怎麼理解?
還有就是,我還是有自信的,不會有人能潛入我的房間將這幅畫悄無聲息拿走的。
但是這又怎麼解釋呢?我先讓洪鐘離開了,然後坐在書房裡看著這幅畫發呆了很久。不論怎麼看,我都看不出半點戴月的樣子了。難道是我真的太想念戴月,出了錯覺嗎?
我一捂腦袋,往後一靠,嘆了口氣,然後瞇著眼看著這幅畫,我想試試瞇著眼看這幅畫會不會看出這個戴月來,畢竟昨晚我看圖紙的時候確實有些累了,迷迷糊糊的。
我是越來越不自信了,開始懷疑自己昨晚做了一個和現實有些接近的夢。這幅畫一直就掛在書房,我就回去了,結果在夢裡我還惦記這幅畫,就夢到了自己把這幅畫拿去了臥室裡。
這件事成了一個心病,令我耿耿於懷!我早飯也沒吃,一直就坐到了晌午,剛要吃飯,我就聽到外面有些吵鬧,接著,洪鐘站起來說道:“城主,我出去看看!”
我不用出去就知道,柳姍姍來了。
但是她竟然沒有闖進來,這讓我很意外!我就聽她在外面大吼大叫:“邢雲你這個混蛋,你給我出來!你憑什麼和李泰恆聯手綁架陸英豪,如果你識相的,就立即給我放人,不然等我爹來了,事情可就不好辦了。”
洪鐘這時候回來了,推開門後問道:“城主,是放她進來還是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