戶政司的這位劉大人呵呵一笑說道:“我沒必要給一個死人去指什麼。公子琪,就看你的了!”
這位公子琪長劍指著我說道:“還是自己走出來吧,不要讓我費事了。”
話音剛落,外面呼啦啦闖進來十幾個拿著長劍的蒙面人。不用說,這都是這位知府養的鷹犬。這些人裡走出來一個人,本來蒙著面的,結果站到了最前面之後,竟然將蒙面的黑布給摘了下來,漏出了一張歪瓜裂棗一樣的臉。這張臉扁平,小眼睛,小鼻子,嘴脣特別的薄,看起來就像是一個猴子。
他說道:“今天你能死在我候嘯天的手裡,也是你的造化了。還不出來受死!”
簫林此時倒是淡定了,反正這件事和他沒關係了,他往椅子裡一坐,看起熱鬧來了。
我心說你看熱鬧就讓你看好了,我直接就站了起來,一伸手拎著長劍就出來了,到了這貨的面前,沒等他開口,也沒給他通知,一劍就揮了出去。
這一劍出手極快,這貨的修爲本來也不是很高,自然就躲不過去這一劍,直接就被我砍斷了腦袋。鬥魂隨即就化作了一團藍色的火焰炸開了,這個人到死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死的。
這時候,我看向了公子琪說道:“小子,要殺我的人多了去了,你算老幾!”
公子琪舉劍就刺我,我一伸手就抓住了這把劍的劍尖,憑著他的本事,根本就沒辦法動彈分毫,他這下懵了,喊道:“你沒有鬥魂,怎麼可能這麼厲害!”
我一腳就踢在了這貨的褲襠裡,這貨的蛋直接就被踢碎了,他的身體直接就攤在了地上,捂著自己的褲襠打滾起來。
隨後,我舉著長劍從那些蒙面的人羣裡過了一下,頓時一顆顆的腦袋彈了起來,就像是一個個的皮球一樣落在了地上,接著,身體才一個個的摔倒。
這樣的一羣人,不殺的話就真的是婦人之仁了。
我在天界幹了很多婦人之仁的事情,到了這裡,我也該有些改變了。
當我殺光了這些人的時候,再看站在大堂上的知府、師爺和劉大人,都嚇得尿了褲子!
一直到了這時候,這位知府大人總算是跪在了地上,不過他不是對著我,而是對著簫林,他爬過去直接就鑽到了桌子底下,抱住了簫林的大腿。他就和狗一樣在那裡喊道:“簫大人,你可要救救我啊。卑職平時可沒少孝敬您,您可是刑部尚書,求求您,救救我啊!不要忘了,我可是恭親王手下的紅人,你一定要保住我啊!”
簫林一腳就把他從桌子底下踹出來了,罵道:“混賬東西,平時我們關係是不錯,但是你今天企圖謀害太子太保,誰來也救不了你了!”
趙大人這時候一揮手,頓時大理寺的人過來,將這幾個人給捆綁了起來。
雖然我知道誅九族這種罪實在是太過分了,但是我還知道一個道理,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誰知道這些人的家屬裡哪個小兔崽子最後就會成爲要我命的那個呢?
孩子的前途是無可限量的,除非全殺光!
接下來的一個月裡,天天在砍頭,這幾家都是大家族,砍下的腦袋不下兩千。這些人家直系親屬所有男性的腦袋全部都被砍了下來。從老百姓的表現就可以看得出,沒有一個好東西。
在菜市口砍頭的時候,天天都有敲鑼打鼓的,沒有任何人同情這些人。看來,被這些人家的混蛋們也都欺負的太久了。
負責辦理這個案子的是簫林和大理寺,刑部抓了人當場就判了,之後大理寺直接就複審通過,上報給朝廷,皇上硃批,程序上完全合法。可以說,這一次大規模的屠殺,對北朝的官場風氣的整頓,起到了震懾的作用。
這一殺,也把恭親王的囂張氣焰殺下去了不少。
這次事件,簫林又爲什麼這麼配合我呢?他也明白,我要是深究,恐怕他也難脫干係,他這麼識時務地配合我,這件事我也就沒有深究下去!
人頭全都砍完了,省了一羣女人,趙大人問我怎麼辦,我說不要管他們,沒收財產,給她們留下一些生活所需,就讓她們繼續生活就行了。
趙大人提醒道:“還是發配去鹽場吧!讓她們在鹽場自生自滅。不然一旦有人起了殺你之心,還是很麻煩的。你也知道,女人最強大的武器不是武力,而是身體。”
我說:“不必,我不怕。給她們一條活路吧!”
處理完了這裡的事情後,我趕著一輛馬車繼續上路了,簫林竟然跑來城南送我,問道:“秦大人,你此去金陵,所爲何事啊?”
我說:“實不相瞞,我此去是調查關於我秦家丟十三車絲綢的事情。我想知道這是什麼山賊,竟然敢光天化日的搶秦家的鏢。這次我就要他們知道厲害!”
簫夫人在一旁說道:“秦大人,我看你還是回去算了,這件事我勸勸杜老闆,算了。”
我說道:“簫夫人,此言差矣啊,我針對的不是杜老闆,我針對的是山賊啊,所以我必須查清這件事。”
我知道,這件事一定是和杜老闆有關的,和杜老闆有關就一定和簫夫人有關,簫夫人和恭親王的關係又不一般,要是被我抓到什麼把柄,可別怪我不客氣。
我趕著馬車上了路,再次路過靈動廟的時候,發現已經有很多人在這裡賣鎖頭了,那橋上已經掛滿了鎖,還有人在往上面掛呢!
我把馬車停下了,花驚羽探出頭來看看,說道:“這都是誰啊,怎麼會這麼多人在這裡賣鎖呢?”
我說道:“看著吧,要出事了1”
我話音剛落,這座橋轟然倒塌!橋上的鎖已經太重了,只有人往上鎖,沒有人往下拿,整座橋遲早是要壓塌了的。我這時候說道:“這下好了,這羣賣鎖的攤上大事了,賣鎖的錢不知道夠不夠修橋的。還好沒死人,不然都要抓起來判刑!”
花驚羽說道:“所以說,這並不是長久之計!”
我說:“當然了,你看那邊的泉眼處,爲了搶地盤打起來了,動了刀子了!”
花驚羽看著一笑說道:“我們走吧!”
我說:“你不回巫山嗎?我看你身體也恢復的差不多了吧!”
“我需要你保護,現在我還是非常的虛弱,至少還要四個月才能恢復。離開你,我很可能會死,碰上仇家就不必說了,還有最要命的就是碰上流氓,我就死定了。”
我說:“我怎麼覺得你是賴上我了呢?”
“誰叫你對我下手的!”她嘟囔道。“最關鍵的是,我去金陵有事要辦,剛好四個月後,到時候你要幫我去參加一下。”
我說道:“不會又是什麼比武大會之類的吧!”
“不是,你也知道我是巫山女王,在江湖中也算是一個響噹噹的人物了吧。”
“是啊,令人聞風喪膽,弄的連說你壞話的人都沒有,你這手段還真的了得。”
“你們有你們的圈子,我也有我的圈子。玄門說我們巫山是邪教,說我們巫山的人都是妖人,用的都是妖術。殊不知,我們其實是道門的分支,我們會的是控符術和心劍術。”她掀開了車廂的簾子,靠在了旁邊,看著我說道:“奇葩的是,道門竟然也不承認有我們這一門,也說我們是邪教。這就有點太氣人了吧!”
我說道:“的確是有點氣人!”
“所以,道門要舉行道宗選舉了,我想參選。他道門不承認我是沒有根據的,我要據理力爭,只要我拿下了道門的道宗,那麼我巫山一門就再也不是什麼邪教了。”
我說道:“女人就是女人,你這不是多餘的嗎?你何必非要當什麼道宗?你就做你的女王不好嗎?你只要給巫山正名就行了,改名叫巫山道門,不是很好嗎?”
“但是大家都不認,有什麼用?”
“別人想不認你,不論你怎麼做都不會承認你的。你按照他們的標準去做,你一旦做到了,他們又會提出新的標準,所以,你是永遠不會滿足他們的要求的。除非……”
“除非什麼?”
我呵呵笑著說道:“除非你聽我的。”
“秦川,你先是控制了我妹妹,現在你又想控制我嗎?你別妄想了!”
我說道:“我承認你武力值很高,但是你的邏輯能力可就差遠了。我控制你什麼了?你要是不願意就算了,你要我和你一起去參加什麼道宗參選的大會,我陪你去就是了,但是你一定會後悔的,他們不會承認你的地位的。”
“他們沒有理由不承認我們巫山的地位。”
我說道:“走著瞧!”
這就是幼稚啊,這就是不仔細研究歷史的結果。這種事在人間幾乎天天在發生,你順著別人的意思去做,別人永遠不會滿意的。你將自己的骨髓油都壓榨出來送給人家,人家還會嫌棄你骨髓油太少。要得到別人的尊重,首先要活出自我才行。
我們走走停停,用了將近兩個月的時間,總算是到了南朝地界。這裡有一條東西走向的大江,江上是一座鐵索橋。這邊就是北朝,那邊是南朝。
這南朝和北朝同文同種,就是不知道什麼時候就分裂了。現在是隔江而治,在安全上是極大的隱患。只有統一才能帶來長治久安。內部有矛盾也無關緊要,可以將矛盾轉移出去,轉移給另一個大陸,設置一個假想敵,讓大家同心協力,讓朝廷不敢懈怠,總想著有人要來攻打我們就行了。
但是這些不是我該想的事情,我要做的是拯救屬於我的世界。一旦這玄門恢復過元氣來,就會再次對天界進犯。到時候估計再也沒有人能抵擋他們的這一輪進攻了。
我趕著馬車上了橋,到了橋中間的時候,被南朝士兵攔下了,讓花驚羽下車。
士兵問道:“去南朝做什麼的?”
我說:“做生意的!”
“做什麼生意?”
“想進一批絲綢,聽說金陵布坊的絲綢天下一絕,我想去談一筆大生意。”我說道,“你聽說過京城秦家嗎?我叫秦川,是秦家人!”
“拿通關憑證來!”士兵一伸手說道。
“什麼憑證?難道去南朝還要辦理護照嗎?”
“沒有使領館發的憑證,你是誰也不能過去!”
我心說這下麻煩了,想不到這麼麻煩,我把車趕回來,停到了岸邊說道:“最近的領事館也要兩天路程,來回就是四天。我看乾脆,我倆今晚游泳過去好了,我水性還是很好的。”
花驚羽說道:“沒問題啊,你說行就行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