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有一個身份,就是陰間的大將軍。
雖然這個職位對我無關緊要,但是到了現在,還是很管用的。起碼能讓我在管理這些孤魂野鬼的時候名正言順!
本來打算休息一晚上,第二天想辦法離開這裡的,但是現在看來今晚上別想消停了。
這大樓是個商業大樓,地下一層是沃爾瑪超市,一樓都是賣珠寶首飾的,二樓是賣鞋子的,我從二樓開始掃貨,一直掃到了五樓,從裡到外都買全了並且換上。一下就顯得神采奕奕,卓爾不凡了。
我穿著一身優雅的西裝,手裡拽著那巨大的皮箱,走進了樓梯間,再往上就沒有滾梯了,而是樓梯,我感覺得到,就在上面。
樓梯走到了拐角處,我就感覺到了一股股的陰氣朝著我撲來,我一步步向上走,剛出樓梯間,就看到一個孩子在地上爬,他前面有一個球,他一邊爬一邊碰那個球,這個球很快就滾到了我的腳下,我用腳一踩,這孩子一看,將頭擡了起來。
我看到這孩子的眼睛裡滿是兇光,這是一個兇靈!
他隨後張開了嘴,露出了滿嘴的尖牙!
我一腳就把這個兇靈踢開,他被我踢得嗷的一聲尖叫,然後直接就藏到了牆面裡。我要是想抓他,一伸手就能把他從牆內拽出來。這根本就不是一個等級的好嗎!
但是我沒有這麼做,我發現前面陰氣越來越重了,更大的兇靈還在前面。
我一步步向前,在一個門口,站著一個小姑娘,看起來十三四歲,一半臉完美無瑕,另一半臉卻滿是蛆蟲,看我的時候,那蛆蟲噼裡啪啦掉了一地!這不是鬼,這是一具真正的屍體。她伸手抓了一下自己的臉,問道:“叔叔,我的臉怎麼這麼癢啊?”
她之所以還能說話,完全是因爲靈魂被困在了身體裡,在她的腰裡,綁著一根紅線,這紅線上撒了黑狗血和大公雞的血,這靈魂只要想脫離身體,就會被燙一下,立馬就要再次縮回去。
我一伸手就拽斷了她腰裡的這根紅線,頓時這屍體就倒在了地上,靈魂直接就飄了出來。靈魂一出來,這小姑娘就鬆了口氣,說道:“叔叔,謝謝你了,我,我這下輕鬆了。”
我嗯了一聲說道:“很快你就能去陰間了,是誰把你困在這裡的?”
小姑娘用手一指前面。
正對著我的是一條走廊,在走廊的盡頭有兩扇門,小姑娘用手指的,正是前面的兩扇門!我看到,兩扇門裡亮著燈,裡面有一個影子走來走去,而且還有聲音傳出來。是一個男子的笑聲和一個女人的斥責聲。
“我不用你管,你是我什麼人!”
“我必須管你,不然我對不起你的父親。”
“我沒有父親,我只有母親,我就是個沒人管的野孩子!”男子說。
“混賬,跟我走,我不許你在這裡鬼混!”
我越聽越覺得耳熟,怎麼覺得這裡面的女人那麼像我的師妹陳図呢?她不是去了扶桑了嗎?怎麼回來了?
我一步步向前,到了門前一推,正看到陳図站在大廳的中央,而在她手裡有一根繩子,繩子的另一端,拴著一個男孩子。這男孩子看到我的時候一愣,我看著他也是一愣,怎麼看都覺得是我的種啊!
陳図看到我也愣住了,說道:“邢雲,怎麼是你!你去了哪裡了啊!”
我說:“陳図,這,這是誰?”
“還有誰?這是你兒子啊。”陳図說,“離家出走了,每天在這裡鬼混,你看看周圍這些豔鬼,都快把他耗幹了。我都無語了,你怎麼會有這麼個種!”
我指著自己說道:“我兒子?你開玩笑嗎?”
“姬文君和你的孩子啊!”陳図說道:“難道你忘記了?”
我說道:“我沒有忘記,只是,只是他怎麼會變成這樣?沒人管他了嗎?”
“叛逆期特別氣人,陳英德一生氣就將他趕了出來,並且罵他是個野種。姬文君一看瞞不住了,就告訴了他身世,結果這孩子破罐子破摔,每天糾結一羣鬼在這裡胡作非爲。姬文君實在是沒辦法了,就想辦法聯繫我,讓我回來管教他。你也看到了,這孩子誰還管得了!”
我看著這個孩子,心說這孩子像誰啊,我也不好色啊,他媽還是聖女呢,怎麼就弄出這麼一個東西呢?我走到了這個孩子面前說道:“你叫啥?”
“你大爺!”他歪著脖子看著我說。
我擡手就是一個大嘴巴,直接就把他打的倒在了地上。說心裡話,我不想打他的,只是沒忍住!
陳図說:“別打了,打也不會贖嘴的。我已經打過了。不過這孩子修爲還是很不錯的,小小年紀,已經是七品道人了。”
這孩子歪著脖子看著我,我也看著他,說道:“你叫什麼名字?”
陳図說:“傻小子,這就是你父親啊,你不是說自己沒有爹嗎?這就是你爹啊!”
他嘴角流了血,之後用手一擦,然後竟然拿出一張符來,這張符一抖,然後竟然化成了一隻野狗,直接就朝著我撲了過來。我一伸手就捏爆了這張符,看著他說:“小子,我問你話呢?”
“有什麼好問的,我不想見你!”他說。
這敗家孩子我算是服了,我說道:“你不是願意鬼混嗎?走,我帶你去一個地方!叫上你的手下,我請你們吃飯!”
陳図問我:“師兄,這麼多年你去哪裡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