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有一輪紅毛月亮,地上一個人皮稻草人(陰人)。..在陰人旁邊站著一群死相凄慘的惡鬼,還有一個人。
所有的陰雷全都落在了陰人的身上,而那個戴著金色彌勒佛面具的男人卻絲毫無損的站在陰人旁邊。
這個男人出現(xiàn)的無聲無息,又似乎是一直就站在那個地方一樣。
一個人站在一群惡鬼中間,看上去卻并沒有顯得有不協(xié)調(diào)的地方,反而我覺得那個面具男就應(yīng)該站在那里。
這個想法剛剛在腦海出現(xiàn),我瞬間就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一股涼氣從腳板心一直竄到天靈蓋上面。
我重新將貔貅玉牌取了下來緊緊捏在手中,雖然這個貔貅玉牌對活人沒有什么作用。但是捏在手里的感覺始終要踏實一些。
我還暗中把龜甲銅錢的活扣松了一點。
之前和我說話的那個小鬼冷冷的看著我,似乎是在譏諷我的膽小。而其余的惡鬼則肆無忌憚的放聲大笑著,罵著。無一不是難聽的難以入耳的臟話……
“閉嘴!”
面具男終于開口說出了第一句話。聲音并不大,聽上去十分的平靜。可是所有的惡鬼卻同時在面具男開口的瞬間全都變的安靜了起來,甚至能夠感覺到他們臉上的猙獰也要收斂了許多。
陰雷不停的閃現(xiàn),照亮了我和惡鬼群還有那個帶著金色彌勒佛面具的男人。
“干活!”
依舊是很平淡的一句話,所有的惡鬼一時間全都動了起來。
我起初還以為是要對我動手了,可是剛剛舉起手里面的貔貅玉牌之后才發(fā)現(xiàn)。那些惡鬼的目標(biāo)并不是我,而是一直列陣在山壁前面的那群士兵惡鬼。
面具男趁著陰雷落下時的一個空檔,飛快的拔出了插在地面上的陰人。雙腿蹬地,一跳就是五六米遠(yuǎn)。每跳一下落地之后,陰人也就被插進(jìn)了面具男腳邊的泥土里面。
每當(dāng)陰人剛剛被插進(jìn)地下之后,一道陰雷就會瞬息而至。兩道陰雷之間間隔的時間幾乎還不到一秒鐘啊!而面具男卻能輕松自如的做完這些事情。
看來即使沒有這些惡鬼我也不可能全身而退了,就憑面具男的身手,相信就是蕭沫來了也不一定能夠打得過他。
兩群惡鬼又開始了新一場的爭斗。我正準(zhǔn)備趁亂離開,可是卻感覺到始終有一雙眼睛盯著我看,我朝陰人的方向看去。果然,那個面具男正肆無忌憚的看著我。
雖然他的眼神看上去很淡漠,可我始終感覺到在他的雙眼之中飽含著很強(qiáng)的侵略性。
呼嘯的山風(fēng)來回的刮,將我后背上的冷汗全部吹走,一股股涼意不停的侵襲著我。
我和面具男的注意力都沒有放在爭斗的兩方惡鬼身上,我盯著他,他看著我……
面具男的眼睛往上一瞥,然后拔起陰人往前又是一跳。在連續(xù)跳躍了幾下之后,所有的惡鬼群全都接觸在了一起。
陣陣陰風(fēng)怒號,各種怪異的聲音頓時響徹在山壁前面。
我聽到了鋼琴彈奏時的聲音,甚至還有汽車轟隆作響的聲音。這些聲音全都是面具男帶來的那群惡鬼嘴巴里面發(fā)出來的。
而士兵惡鬼這邊的聲音就比較單調(diào)了一些,全都是在戰(zhàn)場上面廝殺時才會發(fā)出來的聲音。
在確定惡鬼群能夠和守墓的士兵惡鬼痛快廝殺之后,面具男在這個時候似乎終于記起我來了。他朝我這個方向一步一步的走來,步子慢的像是在閑庭散步一般……
手心里面的貔貅玉牌變得有些滑,那是因為我手心里面冒出了許多冷汗。
“鬼我都不怕,還怕你這個人嗎!”我在心里這樣安慰著自己。
面具男離我越來越近,我的一雙拳頭也捏的越來越緊。
就在面具男還離我有十多米距離的時候,一陣犬吠聲突兀的從一旁的草叢里面?zhèn)髁顺鰜怼kS之而來的便是一道龐大的黑影騰空而起,直直的撲向幾色彌勒佛面具男。
我一眼就看出來那道黑影是那頭瞎眼黑狗,老黑。
老黑是一頭惡靈。它辟邪,但是也懼怕辟邪的法器。它吞食惡鬼,但是也不能吃下所有惡鬼。
撇開老黑是一頭惡靈之外,它還是一頭半人多高的大狗!
即使雙眼瞎了,甚至一顆眼珠子都被挖走了。但是夠最得意的就是它的鼻子,有沒有眼睛并不是很重要。
一個人即使再身手了得,對付一只半人多高的大黑狗也不可能很輕松。
果然,老黑一撲上去就將面具男撲到在地。一雙爪子不停的朝面具男身上招呼。
可面具男卻絲毫沒有顯得慌亂和害怕。僅僅憑一雙手掌就將老黑的所有攻擊都擋了下來,甚至有時還會朝老黑的肚子上面打上一拳。
老黑和面具男,一人一狗不停在的地上翻滾。有時老黑的爪子會抓破面具男的衣服,留下一道撕裂的口子。有時面具男也會一拳打在老黑的身上,不過卻并沒有看見明顯的傷勢。
面具男有一拳打在了老黑的下巴上,一陣咔嚓的聲音傳到了我的耳朵里面。
雖然老黑是烏長鐘養(yǎng)的,但好歹它現(xiàn)在是在幫自己打架。所以我準(zhǔn)備上去幫一下忙。
可就在我剛剛準(zhǔn)備抬起腳的時候,一顆石子從后面一下子打在了我的后腦勺上面,疼的我牙關(guān)緊咬。
我猛的回頭一看,出了重重疊疊的樹林,還有就是或高或低的草叢。根本看不到半個人影。
“難道有一只惡鬼躲到了我的身后準(zhǔn)備偷襲?”
“笨蛋!這邊……”
正當(dāng)我疑惑不解的時候,一道非常輕微的聲音從一處草叢里面?zhèn)髁诉^來。聲音很小,我要仔細(xì)聽才能聽到。
“這邊!”
這一次我確認(rèn)是有人在喊我,并且我也聽出來是誰的聲音了。
我走到發(fā)聲的草叢跟前,往里面一看。春哥正蹲在里面朝我擠眉弄眼。
“看什么看!還不快走!等著人家請你吃飯啊!”
說著春哥就不由分說的拉住我的手往山頂?shù)姆较蛱幼摺4焊绲乃俣群芸欤贿^姿勢卻很怪。他一直是彎著腰在跑,似乎脊柱骨被打彎了一樣直不起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