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棟二層樓房的外面養(yǎng)殖著一片花圃,夜風襲來能夠聞到淡淡的花香。.
“這裡離醫(yī)院這麼近。如果呂榮他們追來的話怎麼辦?”
米子昂的話也正是我想要問的。
“他們從來都不會來這裡的。”
淡淡的回答之後,柳文念就撐著大黑傘打開了花圃最外面的籬笆。我看了一眼陳武,他輕輕的點了點頭之後我們四人就跟著柳文念走進了這棟二層小樓裡面。
離的近了就更能看的清楚一些。這棟小樓的外牆上面不僅長滿了清幽幽的青苔,許多水泥外衣也破敗不堪,從牆體上面剝落了下來。
當走到小樓一樓大門的時候,柳文念纔將她一直撐著的大黑傘收了起來放在了大門邊上。
我還以爲她無時無刻都會一直撐著那柄大黑傘呢。
放下大黑傘之後,就能夠?qū)⒘膯埖谋秤巴耆目辞宄?
她留著一頭及腰的長髮,滿頭黑絲如同綢緞一般披散在她的後背上面。隱隱有一些月光斜照在柳文唸的長髮上面,如同一道月瀑一樣。
柳文念身上的那套黑色長裙微微輕擺,她轉(zhuǎn)過身來:“請進吧。”
藉著淡淡的月光我終於第一次看到了這個神秘女孩的模樣。
柳文唸的皮膚很白,但不是那種蒼白。眉眼很是清亮,就如同此時掛在夜中空的星辰一般好看。看樣子柳文念也才二十歲不到的樣子。
聽到柳文唸的聲音之後,陳武率先走了進去,然後纔是我和蕭沫。米子昂揹著何志澤最後走了進來。
等到柳文念重新關(guān)上大門之後,客廳裡面的燈光這才亮了起來。
“你們先把他放到牀上去吧。”
柳文念指著米子昂背上的何志澤說到。然後我們就跟著她從樓梯走向了二樓。
二樓只有一個過道,卻有四間房間。每一個房間裡面都擺放著一張鐵架子的高低牀,只不過看上去已經(jīng)擺放了有些年頭。
除了鐵牀最表面有些鏽跡之外,每一間房間裡面都很乾淨整潔。但是卻沒有其他人住。
柳文念走到了最裡面的那個房間裡面,不一會兒就抱著幾套被單走了出來。
將被單鋪好之後,米子昂就把何志澤小心翼翼的放到了牀上。
之後我們就將其與兩間房間的鐵牀鋪好,之後我們四人就和柳文念一起下到了一樓的客廳裡面。
柳文念給我們每人泡了一杯茶。
茶是那種袋裝的茉莉花茶,雖然茶的質(zhì)量不是很好,可那清淡的茉莉花香卻能讓人精神一震。
我端起了面前的茶杯送到嘴邊,剛喝下去一口,肚子就開始發(fā)出咕咕的叫聲。
我不好意思的朝柳文念苦笑了一下:“那個,你這裡有沒有吃的啊?我們都很久沒有吃過東西了。”
彷彿在證實我說的話一樣,米子昂的肚子也馬上發(fā)出了一陣咕咕的聲音。
“我這裡沒有零食,我給你們煮麪吧。”
說完柳文念就起身向廚房走去,剛走了兩步然後又回頭看向沙發(fā)這邊:“你們可以叫我文念,我叫柳文念。”
說完,柳文念微微一笑就走進了廚房裡面。
等柳文念走進廚房之後,我無聊之下就開始打量起客廳的四周。
客廳裡面的傢俱很少,只有我們現(xiàn)在坐著的這套沙發(fā),面前的茶幾。不遠的窗戶下面有一把搖椅,還有一張小圓桌子和幾張板凳。
四周的牆壁粉過一次,看上去應該剛粉刷不久,盛放石灰漿的油漆桶還放在廚房的門口。
麪條很快就煮好了,我們每個人都是一個大碗裝滿了香噴噴的麪條。在麪條的最上面撒著一些蔥花,聞著就讓人想要流口水。
道了一聲謝謝之後我用右手拿起了筷子對準面前的大碗麪開始吃了起來。而其他人則是將大碗端在手裡面吃,速度比我快多了。誰叫我現(xiàn)在只有一隻手能動呢……
麪條吃到一半的時候,陳武突然開口說到:“文念,你家裡怎麼會有那麼多高低牀和這麼多碗啊?”
聽到陳武這麼一問,我纔想起這確實有點說不通。
看這柳文念應該是一個人在住,可是卻準備了那麼多張牀,還有吃飯用的碗筷居然也是不止一個人用的,這一下我們不禁都停下了手中的筷子盯著柳文念。
“那些牀和碗筷都是我爺爺們生前留下來的,我一直沒捨得扔。”
米子昂疑惑的問到:“爺爺們?”
“是啊!我一共有五個爺爺呢!他們?nèi)际鞘啬谷耍徊贿^在前年我的五爺爺也去世了。你手裡的那副碗筷就是五爺爺生前一直用的嘞。”
在說著這些碗筷的時候,柳文念顯得十分的開心。不過在她雙眼的深處我還是看到了一抹哀傷。
我們四個人默默的將大碗裡面的麪條吃的一乾二淨,最後我甚至還將碗端起來把麪湯都喝完了。
柳文念本來是要去洗碗的,可是卻被蕭沫搶了過來。柳文念最後還是不好意思的讓蕭沫端著四口大碗走進了廚房。
吃飽之後,米子昂就迫不及待的向柳文念發(fā)問:“文念,你師傅是誰啊?你修行多少年了啊?”
“你在說什麼啊?什麼師傅?什麼修行多少年?”
見柳文念一副什麼都不懂的迷糊模樣,米子昂皺著眉頭繼續(xù)說到:“就是你怎麼會唱引魂曲的?並且我看你唱了引魂曲之後似乎還沒有任何的反噬啊!”
“引魂曲又是什麼?”
“就是你之前在樹林裡面一直哼的那首歌。”
聽到米子昂這麼一說,柳文念這才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來:“哦,那首歌啊!那是我二爺爺教我的。他說這首歌只能哼不能唱,而且只有我和二爺爺唱才能引魂。”
米子昂還想說些什麼,可是卻被陳武給打斷了。
“文念,你難道不怕那些鬼魂嗎?”
“不怕啊!二爺爺告訴過我,我是天生的渡魂人。那些鬼魂是不會傷害我的。”
“渡魂人!你居然是渡魂人!”
一旁的米子昂一下子就從沙發(fā)上面跳了起來,不顧形象的大聲喊了出來。
陳武皺著眉頭喝到:“你小聲點!不要把呂榮他們給引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