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唱響引魂曲之所以要求這麼高,那是因爲將引魂曲唱出來之後的結果實在是太嚇人了!
引魂曲,顧名思義。.它的作用就是引魂。
將已經死去的人的鬼魂引到身邊。更有傳說記載可以將已經消散掉的鬼魂給重新招集起來。所以會折壽,所以需要道行高深的人。
而民間有許多所謂能夠招魂的人,這種人無非就是兩種。
最簡單的一種就是騙子,根本什麼都做不了。騙人說自己能夠招魂。
而第二種就是真的能夠招魂。招魂和引魂是不一樣的。招魂是能夠讓鬼魂附身在自己身上或者其他人身上,得到某些片段的信息。
並且還必須是存在的鬼魂。如果那個鬼魂已經投胎,或者因爲其他原因魂飛魄散了的話,那麼招魂就沒有用了。
米子昂不停的轉著腦袋四處張望:“在哪裡?在哪裡?”
“什麼在哪裡?”
“唱響引魂曲的那個女人!”
手術室只有一百多平米的那個樣子,一覽無餘。除了醫(yī)療器械和我們幾個活人之外就再也看不到其他的人了。更不要說一個正在唱歌的女人。
“現(xiàn)在的問題是他!”我擡手指著牆角里面的那個邪和尚。
邪和尚在噴出兩口鮮血之後就變得萎靡不振起來,背靠在牆角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不時還會有血沫從他的嘴巴里面噴濺出來。
米子昂厭惡的看了邪和尚一眼:“他已經廢了!驅鬼被反噬,等過三個小時之後就會被他曾經驅使過的鬼魂活活咬死!”
“那嬰兒乾屍怎麼辦?”
“這倒是個問題。”
嘭……
一道小小的黑影突然從我和米子昂的身邊飛過,嘭的一聲砸在了香案上面,立馬發(fā)出了玻璃瓶碎裂的聲音。
然後緊接著又是幾個裝滿液體的玻璃瓶砸到了香案上面。其中有好幾個玻璃瓶剛好砸在了嬰兒乾屍的身上。
我回頭看了一眼,陳武還站在一個櫃子旁邊繼續(xù)從裡面拿出來一些玻璃瓶朝香案上面扔了過去。我剛想開口問那是什麼東西,一股濃烈的酒精味鑽進了我的鼻子裡面。
轟的一聲……
整條香案瞬間就變成了火海一片。陳武最後扔出去的那個裝滿酒精的玻璃瓶將香案上面的白色蠟燭給撞到了。瞬間將灑在香案上面的酒精給點燃了。
嬰兒乾屍渾身冒著火光,身體不停的抽搐著。嘴巴里面也還在發(fā)出那些難聽的嘎嘎的聲音,可是即使他掙扎的不論多麼瘋狂。可看上去他卻根本不能重新站起來,只能任由熊熊烈火在自己身上燃燒著。
“邪屍是由邪和尚操控的,現(xiàn)在邪和尚還麼有死。那麼嬰兒乾屍的行動就必須要由邪和尚來控制,除非邪和尚死了嬰兒乾屍纔會恢復自主行動。”米子昂輕聲的解釋給我聽。
“原來陳大哥也懂這些啊!他會的可真多!”我越來越發(fā)覺陳武深藏不露了。要是現(xiàn)在有人告訴我說陳武還會開宇宙飛船,恐怕我都不會有任何的懷疑。
聽到我的話後,米子昂的眉角跳了幾下:“他知道個屁!他就是想盡快弄死這個邪屍罷了!以他的思維方式去想的話。邪和尚現(xiàn)在受到了驅鬼的反噬,基本完全喪失了戰(zhàn)鬥力。所以嬰兒乾屍就是首要的危險因素。而他的左手受傷了,剩下的我們三個人又打不過那嬰兒乾屍。所以他纔會想出這麼個辦法來……”
米子昂說的好有道理,我竟無言以對……
在嬰兒乾屍的嘎嘎聲中突然發(fā)出了一陣如同氣泡破裂時的噗呲聲,一連串一連串的響起。然後就是一股焦糊的味道混合著令人發(fā)嘔的腥臭氣味。
我和米子昂離香案只有幾米遠的距離,聞著這股味道馬上就彎腰乾嘔起來。幸好我們已經很久沒有吃東西了,只吐出來一些酸水。
而蕭沫和陳武兩人居然不知道什麼時候找了兩張口罩戴在臉上。
火焰燃燒了幾分鐘之後就漸漸的熄滅了,而香案上面原本擺放嬰兒乾屍的地方只剩下了一對黑灰和一些炙紅的木炭。
邪和尚倒在牆角昏迷不醒,看著他依舊還在起伏的胸膛,只不過是昏迷了過去,還沒有死。
我捂著口鼻慢慢的朝香案走了過去。
米子昂突然一把將我拉住:“你幹什麼?過去補刀嗎?沒那個必要了!”
我擡起手指了指香案上面的那對黑灰:“我的東西還在那裡!”
米子昂這才鬆開了手:“幸好我的符紙全都被燒了,那東西太噁心,你確定要過去拿?”
我沒有接話,而是朝著香案一步一步走了過去。
即使捂著口鼻,那股腥臭和焦糊混合在一起的味道依舊很濃。當我走到香案面前的時候,差點被薰暈了過去。
忍者胃裡面的翻涌不息,我閉上了口鼻暫時停止呼吸。然後拿開右手伸向香案上面的那堆黑灰,在黑灰裡面拔了兩下,將貔貅玉牌和龜甲銅錢手串找了出來。
貔貅玉牌上面的繩子已經被燒成灰燼了,只有光溜溜的一個玉牌躺在黑灰裡面。幸好龜甲銅錢手串是銅絲串起來的,也就不用我一枚一枚的撿了。
我快速的撿起這兩樣東西,然後逃一般的離開了香案。
“米子昂,你幫忙背一下何志澤。”
陳武手腕受傷,我左肩中了一槍。現(xiàn)在也就只有米子昂來背何志澤了。
“先等一下!”
陳武走到了手術檯旁邊,然後他向我招手:“林小宇,你過來。”
我疑惑的走到了陳武的身邊:“陳大哥,怎麼了?”
“坐下來,我先幫你把子彈取出來。這裡的設備和工具藥物都很齊全,出去之後還不一定有時間給你做手術。要是時間拖久了的話你的左手就廢了。”
“可是你的手……”
咔……
陳武直接當著我的面用他自己的右手將左手手腕給重新接好了,他輕輕活動了一下左手手腕:“雖然有點影響,但是把子彈取出來還是沒有問題的。”
看著陳武那張面無表情的臉,這個男人是越來越讓我猜不透,看不明白了。他可以毫不猶豫的殺掉那些保安,可以爲了節(jié)省時間而不去救那些被關押起來的人。
可陳武爲了身邊的同伴卻可以做出許多違揹他之前說過的話。
但我的心裡還是覺得十分的暖:“謝謝你,陳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