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屋子,我看到瘋子他們都在聊著天,尤其是瘋子,不知道在那手和張總舞足蹈的說著啥,估計又在外人面前吹牛了。我招呼他們集合,并將劉師傅所講述的洛普峽谷的情況跟他們講述了一遍,如果誰打退堂鼓了,可以立即回去,犯不上把命搭上。
其實我說的這些都是針對張總他們這一行人的,這個香港佬肯定沒去過這么兇險的地方,再說到洛普峽谷的情況時,我一直觀察著張總的表情。但出乎我意料的是,張總剛聽到我說的情況后,起先還是有些恐懼的,但沉思了一會之后,還是說自己沒問題,即使死在里面也心甘情愿。我心說真他娘的有點舍命不舍財的大無畏精神呀。
于是我們一行把人開始出發,一路上我和張晨有一搭無一搭的聊著,我問道:“張晨,你為什么會說漢語?”
張晨說:“我在城市里面讀過小學和初中,而且在我小時候我爺爺也曾教過我漢語。”
我又問道:“你有這種技能,為什么不嘗試一下開發這里的旅游業呢?”
張晨說道:“我也想過把村子里的生活弄得好一點,但一來我不是這的村長,沒有上層領導的關系,二來就是因為這里有洛普峽谷,上面的領導還是很忌諱這個地方,畢竟這里出的事太多,而且也太邪門。如果在這里搞旅游業,萬一出點什么事,誰都付不起這個責任。”
“那你們平時都靠什么維持生計呢?”我問道。
“其實這里雖然看似窮鄉僻壤,但這里挨著緬甸,很多稀有寶石都可以在這里進行交易,所以我們可以通過這個渠道賺一些差價。再有這里土地還算肥沃,我們的糧食完全能夠自給自足,加之再養一些牲畜,吃穿是不成問題的。”張晨說。
看來再小的村子都有它的生存之道,而這些村民們在這里的生活恐怕要比我們這些大城市的人安逸的多,幸福指數也肯定要比我們高得多。
就這樣走著聊著,大概走了一個小時,我們進入了一片叢林地帶,遠處依稀可以看到巍峨的峭壁,張晨說道:“再往前走,就是洛普峽谷的入口了,再往里帶一段,剩下的路就得靠你們了。”
又走了大概一個小時的艱難路程,我們到了峭壁的跟前,抬眼一看,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只見我們眼前是一條深邃且漆黑無比的小路,小路的兩旁是兩座險峻的峭壁,峭壁上長滿了各種雜草,將小路的上方完全遮住,造成路的深處顯得非常黑暗,從外面看,好像是一個怪物張著血盆大口,將進來的人完全吞噬掉。
張晨說道:“諸位,我只能送你們到這了,我還要嘮叨一句,你們進去之前一定要想清楚了,這里還從沒有人活著出來過,如果現在后悔,還來得及。”
我回道:“我們以既然來到這里,就已經想好即將面臨的危險以及后果,不過張總你是否有回去的打算?”
張總連連擺手說道:“你們不要小看我,我雖然不像你們經歷過大風浪,但我的膽子還是蠻大的。”
我看得出來,他是裝著膽子和我們說出這句話的,不過也夠難為他的,如果這個張總在春風得意時讓他來這種地方,肯定一百個不愿意,但現在他已經窮困潦倒,如果沒有這次機會,估計他也會選擇自殺,而現在老天還給他一次翻身的機會,反正橫豎是死,倒不如抱著最后一線希望去搏一把。
不過我轉念一想,他帶著這兩個報表阿炳和阿坤對他倒是夠忠心的,按道理說他倆無非就是打工的,老板沒錢大不了再換個老板,沒必要搭上自己的性命來和他家主子玩一場賭局。這得給多少錢他倆才愿意陪張總玩命啊。我覺得這倆人身份肯定不一般,而且張總肯定不愿意透露這倆人的身份,現在形勢緊迫,還是走一步看一步吧,或許我們這一進去,說不定就在也出不來了,那張總那些人什么身份也就不重要了。
我們和石子告別后,開始向洛普峽谷深處走去,走了大概十分鐘左右,里面的光線被巖壁上的植物完全遮住,我們必須依靠礦燈才能看清前方的道路。我們又向前走了半個小時左右,發覺周圍的空氣開始降下來了,而且越往里走越冷。幸好我們都有所準備,都帶了外套,并沒有因為溫度的下降而影響我們的行動。
我們繼續向里走,發現路開始不平整起來,一不小心就有可能被石頭絆倒,走了一會兒,我看到前面居然有一些光點,于是我們小心的向那些光點湊了過去,可當我們湊近時,那些光點居然全都消失了。
當我以為是我們礦燈的反光造成的錯覺,于是想要繼續往前走時,突然瘋子喊道:“大劉,小心腳下。”
我用礦燈向腳下照去,只見兩條青綠色的蛇正在我的前面盤旋,而之前在遠處看到的那些光點,真是這些蛇的眼睛。而且從兩側洞壁的縫隙處,時不時的會有一些蛇探出頭來,有的甚至爬出縫隙,看來這些蛇對我們這些不速之客很感興趣。
“我靠,他娘的,我們碰到蛇窩了。”瘋子喊道。
這時我突然想到在臨走時,張師傅曾給我幾包東西,他說當我進入洛普峽谷時肯定用得著,難道他指的就是這里面會有蛇?于是我立刻把背包打開,拿出其中一袋將其打開,發現里面包著一小堆白色粉末狀的東西,我試著捏了一小撮,灑向我腳下的那兩只蛇。出乎我意料的是,那些蛇沾到粉末后,突然好像受到了什么刺激,來回不停地翻個,不一會兒便鉆進了巖壁里。
我心說這玩意好用,就這一點居然有這么大的效果?這時阿虎湊到我身邊,捏了一小點聞了聞,說道:“這是石灰粉,屬于極容易發熱的物質,這里的蛇經常在陰暗冰冷的地方,遇到這種東西自然會受不了。”
聽阿虎這么一說,我心里有譜了,便將這些石灰粉分給大家,正好每人一包。可這時我發現一個問題,擊退那兩只擋住去路的蛇后,其它圍攏過來的蛇越聚越多,我們每人就這么一小包石灰粉,這根本不夠啊,早知道我就多花點錢,把張師傅家的石灰粉都買過來。
這時阿虎說道:“這些東西不是讓你撒的,而是讓你涂在身上的。”
我突然意識到:對啊,這里那么多蛇,即使扛著幾麻袋的石灰粉恐怕都不夠撒的。
于是大家打算將石灰粉涂抹在自己身體裸露在外的皮膚上。阿虎又囑咐道:“不要抹得太多,尤其是涂抹臉部時一定要小心,千萬不要碰到眼睛。”
于是我們開始按照阿虎的囑咐,將石灰粉均勻涂抹。石灰粉抹在身上的滋味確實不好受,感覺身上火辣辣的灼熱,但為了活命,只能忍耐這種痛苦。
瘋子開口罵道:“他娘的,還沒走多遠,就碰到那么多蛇,而且還得遭這份罪,看來我們此行出師不利啊。”
我說道:“你就不能閉上你的烏鴉嘴?既然來到這了,就得做好吃苦受罪的準備。”
這時張總開始吃不住石灰粉的痛苦,在那齜牙咧嘴的哀嚎,阿炳和阿坤一邊涂抹著自己身上的石灰粉,一邊照顧著張總。
瘋子說道:“張總啊,我就說過,您遭不了這份罪,要知道干倒斗摸金的,都得從地獄里滾一邊,才能干的這行。”
張總已經沒有心思跟瘋子搭話,還是一個勁的叫個不停,我走上前問道:“張總,還能繼續行動嗎?不行的話我們先把您送出去?”
張總擺了擺手,強忍著疼痛說道:“我、我沒問題,只不過我還沒適應這東西,待會兒可能就好了。”
我估計看這意思先得休息一下了,但是也不能在這蛇窩里休息呀,我問阿炳和阿坤:“你們倆人能把他先背出這里嗎?我們到前面在休息。”
他二人點頭示意沒問題,我又看了看錦楠,別看錦楠十個女孩子,倒是真有一股潑辣勁,將石灰粉涂抹完畢后,沒有喊一句疼,只是抖了抖手臂和腳踝,背上背包準備繼續前進。我現在隱隱感覺到我越來越愛看錦楠了,愛看到她的每一個動作,我心想自己不會真的喜歡上她了吧?可轉念就想給自己一個耳光,心想你才認識人家多長時間?就這么喜歡上了。
兒女情長的事先暫時放到一邊,目前我們先得走過這群蛇的聚集地。于是我們拿好裝備,繼續上路。由于阿炳背著張總,我們的前進速度稍微慢了一些,不過剛才那群聚攏過來的蛇,由于我們身上有石灰粉的原因,都向洞壁內退去。
我們很順利的走過了蛇窩,我用礦燈掃視了一下周邊,發現已經沒有蛇的蹤跡了,于是建議大家先休息5分鐘,畢竟要照顧一下張總的狀況。可正當我們坐下準備休息時,突然聽到路的深處傳來女人的啼哭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