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那銅鏡還有金光少閃爍,老頭兒只是看了一眼,便說我少見多怪。
接著他手往銅鏡上一抹,銅鏡上的光便消了不少,等在去看的時候,我被嚇到了也被驚到了。
親眼所見,我看到那銅鏡裡面竟然出現了一個襁褓中的嬰兒。
看到這嬰兒我整個就愣住了,有點沒搞懂,問老頭兒,老頭兒告訴我這個就是李彤肚子裡鬼嬰。
我打量著鬼嬰,他跟正常的嬰兒沒什麼區(qū)別,仍然是以蜷縮的樣子那樣待著,閉著眼,睡的很安詳。
老頭兒讓我閃開,他現在需要把這鬼嬰送到阮玲的子宮裡。
我退到一邊老頭兒讓阮玲躺下,阮玲照做,老頭兒把阮玲的衣服掀了掀,只露出了一個肚子。
之後把銅鏡往上一按。
“啊!”阮玲一聲慘叫。
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阮玲的肚子正一點一點的隆起。
沒過多久老頭兒便把銅鏡給收了回來,等在去看的時候,阮玲的肚子已經很大了,她就真的跟懷孕十個月的孕婦一樣,行動都不便了。
我上前把她攙扶了起來,在去看她的時候有的只有感激了,阮玲能爲我付出那麼多,說實在的是我沒有想到的。
她願意爲我孕育這個孩子,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謝她了,阮玲的人情我是欠著了。
阮玲起來之後,我向她道了聲謝,畢竟這種事她願意做,也是做了很大的決心的。
阮玲拍了拍我的肩膀:“李彤並非不會有救,只是現在的她陽氣盡失,已經沒有可能成爲人了。”
我有些不懂,問她:“什麼意思?”
阮玲解釋:“就是現在的她沒辦法在成人了,不過可以成爲鬼,如果你願意的話!”
我當然願意,只要能讓李彤陪在我身邊怎麼樣都行。
我從老頭兒那知道,李彤是因爲把自己的陽氣給了我,所以才變成這樣的。
我同樣愧疚她,是我沒有保護了她纔出現了這樣的事情,如果我保護好她,就不會出現這樣的事了。
突然發(fā)現我虧欠的人太多太多了。
可能是感覺我的情緒不太對,老頭兒拍了拍我,讓我別給自己太大壓力,這種事跟我是沒有關係的,要怪只能怪父母。
是他們沒有做好父母的本分,才導致的這樣,如今出現這樣的事情也著實是怨不得別人。
我嘆了口氣,告訴老頭兒話也不能這麼說,我父母這樣做可能也只是不願意提當年的傷痛而已。
虎毒不食子,天底下哪個做父母不想孩子好好的?誰都不願意這樣,只是沒辦法而已。
老頭兒並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我們背上了李彤的身子出了村子。
等出去之後,老頭兒突兀的告訴我,這村子一直都沒有人的,她們來的時候就是荒村。
我反駁不可能,之前我來的時候白天是荒村,而晚上就不是荒村了。
這樣的原因是因爲這裡的農作物是夜間的,並非日間的,村民們過的是日落而作,日出而息的生活。
不相信他們現在可以去看看。
老頭兒像是看傻子一樣的看著我,讓我張點心吧,我聽說過什麼農作物是夜間的?
難道沒學過生物嗎?所有的植物都是需要光合作用的,沒有陽光全是白扯……
我突然一愣……
在村外的那片白霧裡足足走了兩天,我們才走出去,那片白霧並不是鬼怪形成的,而是天然形成的。
這都是後來老頭兒跟我說的。
我們最後回到市區(qū),已經過去了差不多一週的時間,我也嘗試著問老頭兒那天在濃霧裡繩子突然斷,而我突然失蹤是什麼原因?
老頭兒一直不願意說,只是搖頭感嘆,他也不是很清楚。
當時我失蹤他一直沒有感覺,要不是阮玲覺得方向錯了,換了個方向,轉身的時候他發(fā)現了後邊沒人,還不知道呢?
我有些鬱悶,老頭兒這是完全沒把我放在心裡。
回到市區(qū)之後,老頭兒把李彤放到了一片安全的地方,在這裡可以保證李彤的身體不會出現問題。
如今李彤的三魂七魄都還在身體裡,以阮玲的意思,讓李彤成爲鬼身,需要足夠的陰氣。
鬼這種東西是不需要陽氣的,丟失了陽氣也沒大礙,但對於陰氣的需求就不同了,會很大,很多。
老頭兒跟我提出了收陰氣的方式,收鬼,這裡的收鬼有好有壞,有的陰氣不能用,但有的陰氣就可以用。
想讓李彤作爲一個普通的鬼,那心存怨念,或有什麼心願放不下的鬼的陰氣就不能用。
還有一些孤魂野鬼的也不可以用,只能選擇一些剛死之人。
這些人只要能說服放棄心中的恩怨陰氣也是可以用的。
老頭兒還非常嚴肅的提醒我,這收鬼陰是地府絕對不同意的,明令禁止的。
所以我在收的時候一定要是在地府的陰司不知道的情況下收,千萬不能讓陰司知道,不然我就惹上大麻煩了。
我聽老頭兒這意思,是打算讓我收,可我就是個普通人什麼東西都不會,他老人家讓我去收鬼不跟開玩笑一樣嗎?
我把自己的擔憂提了出來,老頭兒聽完,告訴我無妨,我可以邊收鬼陰邊跟他學習道法,他會教給我一些基本的捉鬼道術。
對於一些不好對付的鬼,我可以請他或者阮玲幫忙。
我點了點頭,爲了李彤我要拼了。
接下來的一段日子就是跟老頭兒學習道法的時間了,老頭兒雖教我道法,但教的並不多,都是一些入門的。
用他老人家的話說就是我現在還太垃圾,教給我一些道家的精髓對牛彈琴不說,簡直就是浪費,讓我還是先把這些入門的搞明白。
要說入門的學會我也能理解,畢竟一口飯吃不成一個胖子,學道這種事看天賦,得循環(huán)漸進。
我聽說入門的都是一些畫符,唸咒,老頭兒要是教我這些我就不說啥了。
誰知道他用了差不多半個月的時間都讓我在背《道德經》背會了前邊背後邊,不但得正背,還得倒背。
把我給弄的一天天腦子裡都是道常道,非常道。
道到最後我都對道字有排斥了。
背《道德經》用了半個月,剩下的半個月老頭兒教給我打坐,然後又是一週。
最後一週纔開始教給我畫符的方法,碰巧的是這幾天正好是鬼嬰出生的時間,浪費了兩天。
等鬼嬰從阮玲的肚子裡出來之後,阮玲暫時將其給封印住了,因爲怕其危害世間。
這樣一來,我學習道法的時間也不過只有幾天而已。
一個月後,阮玲突然找到我,問我是怎麼想的?
我沒太搞懂她話裡的意思,阮玲問我鬼嬰我是怎麼想的?
鬼嬰這東西可不同於普通的鬼,一般來講,鬼嬰的怨氣都很深,因爲沒有成人,這讓他們對父母充滿了恨,對這個世界充滿了恨。
所有的鬼嬰都會針對自己的親人,朋友。
這也是她爲什麼等鬼嬰一出生就將其給封陰起了的原因。
只是封印是暫時的,治標不治本,我必須得爲以後打算打算。
現在有兩條路供我選擇,要麼是讓鬼嬰回陰曹地府,去投胎轉世,現在趁著其還沒有作惡,送回陰曹受不了多大的懲罰,但懲罰是有的,因爲鬼嬰心存怨念。
地府對於怨靈有專門的規(guī)定,不會給你曉之以情動之以理的訴說,只會嚴刑拷打,打到你沒有怨念爲止,所以讓鬼嬰進入地府,這皮肉之苦是少不了的。
不過這算是正道,畢竟怨氣一旦消,判官沒有在鬼嬰的生死簿上查到什麼惡事,便會安排投胎事宜,這對鬼嬰是件好事。
我提出,雖然入地府是正道,可萬一嚴刑拷打也無法消除怨念,會不會直接打死?
阮玲點頭,告訴我地府對於不長記性的鬼是很狠的,打死也是有可能的。
我被嚇了一跳,心裡頭沒了底,說是送地府投胎轉世,如果鬼嬰在地府沒有投胎轉世而是被打死了,我該怎麼向李彤交代?
我沒有權利這樣做,我已經很對不起李彤了,不能再做對不起她的事。
我問阮玲:“那第二條路呢?”
阮玲說:“第二條路就是留在陽世,我可以想辦法消除他內心的怨念,不過這樣的代價也就是鬼嬰永遠沒法進入陰曹,只能做孤魂野鬼存活於世,世世代代不會改變。”
轉念一想,這樣更不行,讓鬼嬰在陽世永遠作爲孤魂野鬼,作爲他父親我做不到,相信李彤要是知道也不會同意。
我仔細的想了想,告訴阮玲,這件事我一個人做不了主,要做主也得跟李彤商量商量。
看看能不能等李彤活了之後,我們兩個好好的商量,到時候再決定鬼嬰的去留?
阮玲嘆了口氣,表示也行,反正鬼嬰被封印,也不怕會出現什麼問題,等等是沒問題的。
既然如此,那就行了。
阮玲找我的第二天,我正在老頭兒的家裡練習畫符,地面上丟著一大堆的符紙,全是我這幾天失敗的代價。
老頭兒前幾天出去了,說是有事,具體什麼事並沒有告訴我,一去幾天沒回來,讓我?guī)退粗辍?
這天我正在店裡畫符,老頭兒突然跑了回來,一片狼藉,走的時候好好的,這次卻渾身髒兮兮的,大老遠都能聞到一股子的臭味。
我皺著眉頭看著他,問:“你這幾天不會去挖下水道了吧?怎麼那麼多味。”
老頭兒本來還想解釋解釋,但看到地面上丟了一大片的符紙,差點沒一口氣背過去。
“你個兔崽子,我走的時候怎麼說的,讓你省著點,注意點,你還是扔了那麼多符紙,這符紙不要錢是咋?”
我急忙躲閃,告訴他我已經很認真謹慎了,但每次都是離成功差一點,就差一點,他不在,我連個請教的人都沒有,我能有什麼辦法?
老頭兒依舊是氣不打一處來:“我不在,阮玲不在?你就不能問問她?我看你啥也不是,就是嫌我符紙多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