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忍不住瞪了老頭兒一眼,他老人家的心可真大,這個時候竟然都還能開玩笑。
老頭兒咳嗽了兩下拍了拍我的肩膀讓我放寬心,昨天那只是意外而已,我上次進錯了房間,這次不進錯了不就是了。
我白了他一眼,也不想說話了。
我們兩個看了三具屍體,屍體沒有什麼變化還和之前一樣,腐爛的程度也沒有變化,只是屍臭的味道越來越濃了。
我待在裡邊都有點接受不了。
老頭兒卻能,他盯著這些屍體,問我:“你能看出來什麼嗎?”
我盯著看了兩眼,並沒有看出來什麼,不禁搖了搖頭:“看不出來!”
老頭兒嘆了口氣告訴我,這屍體身上的陰氣又加重了,他現在突然覺得背後的那個神秘人的目的並不是爲了讓這些屍體死那麼簡單。
反而有種要對屍體動手腳的跡象。
“什麼意思?”我問老頭兒。
老頭兒沒有搭理我,而是從懷裡掏出了一張符貼在了屍體的身上,沒多久那符就轟的一聲著了。
老頭兒把符踢到了一邊,嘟囔著:“真的有問題。”
我問他:“你看出來什麼了?”
老頭兒盯著我說,這幕後黑手的目的的確不是殺了這三個人那麼簡單,相反他是想讓他們詐屍。
而且還用了某些法陣禁錮住了這三具屍體的魂魄,這是詐屍的前提魂魄不離身。
詐屍?這個詞我不陌生,聽說過,詐屍的情況很嚴重,跟鬼怪是不同的。
鬼怪好抓,而詐屍就不同了,詐屍和殭屍差不多,非常難弄。
不過相對於鬼,這乍得屍更難控制,這幕後黑手突然要這麼多詐屍得屍體做什麼呢?
我想不通,老頭兒的樣子跟我估計也是半斤八兩。
老頭兒盯著這三具屍體,提醒我,我們兩個下一步要做的是法陣。
相比於這三具屍體,法陣纔是最麻煩的,只有把法陣給除了,這個家才能恢復正常。
我原本想把這三具屍體給帶走的,既然這裡有法陣,那我們把屍體帶走,他不就幹脖子了嗎?
老頭兒告訴我說的簡單,但那黑手在設陣的時候就已經做好了這方面的準備,我們不把法陣給除了,就沒法帶這三具屍體出去。
這是幕後黑手做好的,如果強行帶出去也行,不是突然詐屍,就是魂飛魄散。
我們來這兒是來幫忙的,可不是來拆臺的,硬來是行不通的。
既然老頭兒都是這個意思,我要做的就跟在後邊學經驗。
我們兩個正在思考對策,門外鄭彤喊我們吃飯。
一提到吃飯,我就能想到前幾天的泰迪狗肉。
那個情況是真的震撼到我了,我現在已經對鄭彤的所有手藝都有了懷疑。
她的飯即使是正常的,我也吃不下去了。
我看了老頭兒一眼,老頭兒明顯也是這想法,我們兩個都沒有迴應鄭彤的問話。
半天沒聲音了。
我以爲她因爲沒有找到我們放棄了,可這長氣還沒來的及讓我長舒幾口,這房間外又來了敲門聲。
我苦笑的看了老頭兒一眼,老頭兒一擺手,沒辦法還得硬著頭皮見了。
我把門給打開,鄭彤想衝進來,卻被我給攔住了,以老頭兒的話就是目前這種事還不能
讓鄭彤知道。
“鄭姑娘有事嗎?”老頭兒在我之後問。
老頭兒一來,鄭彤前伸的身子才又有所收斂。又退了回去:“毛大師該吃飯了。”
老頭兒看了我一眼我苦著臉跟他搖了搖頭,提醒他絕對不要。
可老頭兒卻跟沒看到的一樣,告訴鄭彤我們倆知道了,她先去忙吧。
鄭彤走了之後,我盯著老頭兒:“你不會還要吃她做的飯吧?”
老頭兒無奈:“先去看看再說吧。”
我們兩個走到了餐桌上,這次的飯菜也算豐盛,素葷都有。
那些葷的一看就噁心,素的還湊合。
鄭彤很有耐心的跟老頭兒我們兩個盛飯,之後讓我們吃,快吃。
老頭兒貼在我的旁邊告訴我:“你可以吃點素的,肉的可能做手腳素的不會。”
老頭兒的這個提議讓我把目光瞄向了那些素食,從外觀來看確實是看不出來什麼。
老頭兒說的有道理,肉的可以做手腳,這素的怎麼做?
我拿起了筷子,老頭兒帶頭吃了一口,我也不甘落後的吃了一口。
感覺這次味道還可以,比上次那個什麼肉強多了。
我和老頭兒都簡單的吃了點,飯後,在廚房,鄭彤在刷碗的時候,老頭兒我們兩個蹭了過去。站在門口,老頭兒問她:“最近一段時間,你家裡有沒有來過什麼生人?”
鄭彤頭也不回的,問老頭兒生人?指的是。
我補充:“就是不認識的,掏馬桶,通下水道的這種工人也算。”
鄭彤思考了一會兒,接著她搖了搖頭,好像挺有把握:“沒有,我們家的下水道馬桶都沒有問題?”
老頭兒追問:“那其他的呢,比如送外賣或者是快遞有沒有?”
這麼一提,鄭彤想到了,她說:“送外賣的和快遞的倒是有,你們突然問這個做什麼?”
老頭兒看了我一眼,沒有理會鄭彤的話,而是問我:“你有什麼想法。”
我告訴老頭兒,快遞和外賣的可能性不太大。
我也有理由,一般的快遞和外賣都是再門口交接,連屋都不進,幕後兇手想僞裝成快遞下手不容易。
畢竟他人家也說過擺陣這種東西跟別的還不一樣,別的可能一下兩下就能解決,陣這種東西是花費時間的。
如果一個快遞員在自己家逗留的時間太長,肯定會引起注意的,可我們也問了,鄭彤都回答沒有。
老頭兒點頭,不否認我說的是有些道理。
他問鄭彤:“那你記不記得有沒有什麼熟人進過你家,在你家待的時間很長,或者什麼奇怪的舉動。”
鄭彤思考了一會兒就不行了,眼睛暴睜雙手捂著腦袋一副很痛苦的樣子。
我跟老頭兒這纔想起來鄭彤腦袋是有問題的,受不了刺激,急忙安慰她,我們不問她了,她不要亂想了。
我跟老頭兒也是無奈了,從鄭彤家出來,我們兩個出去的路上,老頭兒突然叫住了我,提出了他突然有了一個新的想法。
這個想法就是有的陣,他並不是非得在這間房周圍設纔可以。
也有可能是在上或者下。
我沒聽懂:“什麼意思?”
老頭兒說:“也就是有可能是再鄭彤家樓下那家設的,或者鄭彤家樓上那家設,只要是高
手完全可以對陣的方位有控制的,這種情況下隔山打牛也是做的到的。”
我聽懂了:“你是說,這法陣有可能是再別人家設的,影響到的鄭彤家?”
老頭兒點頭:“對,鄭彤家兩邊是沒有人住的,這在之前我是查過的,所以這兩家可以排除,只有上下那兩家有可能。”
“那我們去樓上看看?”我提議。
老頭兒擺手,解釋,我們無緣無故就去別人家查不被打出來邪門了。
不能這麼慌亂的進去,得想想辦法。
老頭兒帶著我直接去了小區物業那裡,接待我們的是一個年輕的小夥子,跟我大小差不多。
這小夥子態度還挺好,以爲我們是住戶對我們就差喊爹孃了。
老頭兒告訴他,他可能誤會了,我們並不是這裡的業主,這次找他來而是想讓他幫點小忙。
一聽不是業主,小夥子的態度立刻就變了:“不是業主,找我們幹什麼哪涼快哪待著去。”
我不滿:“怎麼說話呢你?”
小夥子脾氣很挺爆,上下打量一眼我,鄙夷道:“老同志不知道物業做什麼的,你還不知道,我們的宗旨是服務好業主,你們不是業主瞎湊什麼熱鬧。”
小夥子要清我們走,老頭兒突然盯著小夥子看了一會兒接著問:“昨天晚上你應該是去找小姐去了吧?”
小夥子本來還不可一世的樣子,老頭兒這話相當於抓住了他的小尾巴,讓他頓時臉色鐵青。
“你…你胡說,你這老頭兒在瞎說,信不信我打你?”
我秀了秀胳膊,把這小夥子又給嚇退了。
老頭兒不急不慢的站起來:“臉色發白,有氣無力,身體發虛,典型的精氣神流逝太多的緣故,你這一晚上還不止一次吧?”
小夥子臉色開始有點發紅,正眼看我們的勇氣都沒有了。
我對老頭兒立刻投來了崇拜的眼光,這都能看出來,簡直神了。
老頭兒還說:“你的精氣流逝太多,臉色發白,流逝的還有精血,如果沒猜錯,你上的很有可能是個女鬼。”
小夥子渾身顫了一下,從這上邊就能看出來老頭兒說的應該是真的。
小夥子立刻就害怕了:“大師,大師啊,你得救救我啊。”
老頭兒扔給了他一張符紙:“今天睡覺的時候,把這符紙放在枕下,那女鬼就不會找你了。”
小夥子如獲至寶,雙手接過,小心翼翼的放在了口袋裡,對老頭兒一個勁的感謝。
老頭兒提出了要去這小區最後一棟樓的七樓和五樓看看,看看住戶,讓物業小夥子幫幫忙。
小夥子想了許多辦法,最後行的通的還是冒充查水錶的。
這小夥子給我們專門找了兩件工作裝穿上,提醒我們去的時候一定不要說是他所爲,不然他的工作可就到頭了。
我和老頭兒看了他一眼,沒有保證就出去了。
有了這身衣服,就好辦多了。
在電梯裡,我問老頭兒:“那個物業真的被鬼纏身了嗎?”
老頭兒瞪了我一眼:“當然沒有。”
我一愣:“那你還……”
老頭兒解釋,要不是這樣說,那小夥子能上當嗎?他不上當我們還怎麼去查,必須得讓他欠我們一個人情,他纔會幫忙,我個做生意的還不知道這點嗎?
(本章完)